第三百三十九章 各懷鬼胎的兩個女人
由于二人挨的極盡,所以電話裡說什麼季筱悠聽的清清楚楚。
誰知卻見樊逸痕皺了皺眉頭,表情明顯不悅且透着一抹異樣的複雜,“奶奶,我還有事,就……”
然後,“不過去了”這四個字還未能脫口,就被樊老太太也搶先打斷了,“你這個孩子别老想着工作,有的時候跟親人團聚可别什麼都重要。
就這麼地了,你一定要帶着筱悠一同過來,晚上奶奶在老宅裡等着你們!
”
話落,也不給樊逸痕任何可以反應的機會,直接“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呃……”
樊逸痕一怔,緊握着手機眉頭緊皺,先前的不快如今越發地濃重了起來。
“怎麼了?
”季筱悠見狀,關切地問。
雖然她是突然知道樊逸痕還有一個大伯,以前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
但一同吃個飯而已,怎麼臉色會難看成這樣。
難不成,彼此間有什麼過節?
想到這裡,季筱悠柔柔地開了口,好心地勸道:“逸痕,隻是吃一個飯而已。
你要是不願意多呆,咱們吃完飯就回來。
你好不容易這才和奶奶緩和了關系,既然她老人家有興緻,就别讓她不開心了。
”
她費了多大的力氣,這才讓這對祖孫二人之間的關系緩和。
如果再因小事而鬧起來了,她豈不是要哭死了。
一聽這話,樊逸痕擡頭複雜地望了她一眼,反問道:“你想去?
”
季筱悠一怔,旋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好笑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向來不喜歡湊這種熱鬧,尤其還都是陌生人。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
樊逸痕眼中蹙起的冷意一點一點地化了開,心頭亦是一暖。
終是緩緩地點了點頭,淺笑道:“好,就聽你的,晚上咱們一起過去。
”
聞言,季筱悠這才放下心來,緊接着,下意識問道:“你居然還有一個大伯,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
誰知随意的一句話,卻使得樊逸痕的眉頭又緊緊地扭結成了一團,看上去陰雲籠罩,就連身上的氣壓都明顯降低了下來。
“大少奶奶,是這樣的。
”季嬸打量了一眼樊逸痕的臉色之後,趕忙将話茬給接了過來,“少爺的大伯,現如今一家三口全都居住在國外……”
經過了季嬸的耐心解釋之後,季筱悠這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樊老爺子一共生了兩個兒子,老大樊國昌,以及樊逸痕的父親。
樊國昌為人奸滑自私,有些時候不務實,能力不足但心很大。
所以,相比較而言,樊家的二老還是比較喜歡樊逸痕的父親的。
悉心栽培,有心将樊家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而對此,樊國昌自然不會甘心,處心積慮,想盡一切辦法想要算計樊逸痕的父親,謀奪樊家所有的财産。
最後卻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為了搞跨樊逸痕的父親,與樊家的對手合作,做出了許多有損樊家利益的錯事來。
頓時,惹的樊家二老勃然大怒,一起之下,直接将樊國昌一家給趕了出去。
而樊國昌所做的那些吃裡扒外,陰毒的事情當時已經在圈子裡徹底傳開了,為人所不齒。
再加之沒了樊家這棵大樹的庇護,其他人更是不會拿正眼瞧他一眼了。
樊國昌混不下去了這才帶着全家灰溜溜地逃往了國外。
而他一共有一兒一女,兒子樊逸陽,女兒樊小雪。
剛開始的時候這一家四口還相安無事,像個鹌鹑似的在國外縮着。
可是,這幾年樊國昌終于忍不住有了異動,頻繁聯系樊老太太,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甚至連想念母親的這種借口都用上了。
剛開始樊老太太心中有氣,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如今,終于松動了。
看這樣子,是準備要承認大房這一脈了。
聽到了這裡,季筱悠這才恍然大悟,輕輕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樊家還有這麼錯綜複雜的一段關系,但隻要細想,便不會覺的奇怪。
哪一個這樣的強大的家族不是有好幾個孩子,為了争奪家産,彼此間打的頭破血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所以,季筱悠很快就不在意了。
隻不過,卻是沒有注意到季嬸在将話說完之後,帶着擔憂深深打量她的那一抹目光。
很快,就到了晚上。
為了參加這個接風晚宴,季筱悠特意穿了一件樊逸痕專門為她特意定制的白色裙子。
裙子的尾部點綴着不少細碎的小粉鑽,再配上皮草的小披肩,從上到下,将季筱悠整個人為襯托的華美無暇,矜貴大氣又不失得體雍容。
墨黑長發随意盤起,畫着精緻的淡妝,顧盼之間勾魂攝魄。
那輛标志性的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在老宅的門口停了下來。
黑衣保镖恭敬地車門打開,紳士入樊逸痕小心翼翼牽着季筱悠下了車,讓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二人肩并着肩,緩緩往裡走。
蛋疼
剛邁入老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樊逸痕豐神俊朗,複古式樣的西裝貼合在身上,渾身上下散發着緻命的魅惑,那張好似神之雕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神秘,莫測,動向未名。
隻是瞧上一眼,便足以讓在場所有的名媛全都為之興奮瘋狂。
而他旁邊的女伴無論是在氣場上,還是在容貌上,都絲毫不弱。
尤其是那絕美的容顔,絕對是可以秒殺在場所有的名媛。
前來參加接風晚宴的人裡,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季筱悠的存在,而大部分人都是不認識她的。
“樊少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他不是向來不喜歡女人的嗎?
更從來沒見過在公共場合帶着女伴一同前來。
”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這個女人可是樊少唯一承認的樊家大少奶奶。
”
“什麼?
那不就是樊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嗎?
”
“那這個女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難道是那個家族故意藏起來的,在背後悉心栽培的一張王牌,我怎能從來都沒有見過?
”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哪是什麼千金小姐呀!
隻不過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女人罷了。
”
“什麼?
這樣的女人居然将咱們樊少給拿下了,太不可思議了吧?
”
“這有什麼可想不明白的?
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哪一個不是接受過良好的教高等育,矜持高貴。
哪像這樣的女人為了讨男人的歡心,什麼樣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
“也是,再加上長得漂亮,在床上玩點花樣啥的,可不就讓男人的骨頭都酥了嗎?
”
話落,頓時惹得大家好一頓的嗤笑不已,當即望着季筱悠的視線變得鄙夷了起來。
先前有多嫉妒,如今就有多厭惡與憎恨。
而對于這些複雜交織在一起的目光,季筱悠毫不在意,似笑非笑間唇邊噙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光芒四射。
“賤人!
”
躲在角落裡的吳映璇端着手中的高腳杯,望着二人的身影,表情陰鸷,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這樊逸痕身邊的位置原本應該是她的,可她卻養虎為患,最終便宜了季筱悠,徹底失去了樊家當家主母之位。
不僅便宜了這個賤人,還讓自己徹底淪為了衆人的笑柄,受盡奚落。
吳映璇又怎麼能甘心,不!
她該死。
想到這裡,吳映璇視線無意間一掃,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旁邊不遠處,一個長相美麗,妩媚而又妖娆,穿着一身顯眼紅裙女子的身上。
雖然,她望向季筱悠的時候,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速度消失的極快。
可是,還是被吳映璇給捕捉到了。
而這個紅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主角之意,樊國昌的女兒,樊小雪。
随後,吳映璇擺動着腰肢兒,端着手中的高腳杯朝她走了過去。
“小雪,多年未見,你現在可是越加的明豔照人了!
”
站定,吳映璇首先笑着開了口。
樊小雪轉頭打量了她一眼,因為二人有着同樣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停留在同一個男人的身上。
所以,彼此間知道對方是誰。
紅唇抿成了一道直線,樊小雪不冷不熱地道:“吳小姐過獎了!
”
敷衍的一句話說完了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了跟她繼續談話的欲望。
但凡是想要觊觎樊逸痕的女人,她都讨厭。
吳映璇見狀,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隻不過瞬息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前一步,不懷好意地道:“你表哥都來了,怎麼不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我可記得,對你表哥特别的上心。
”
尾音上揚,饒有深意故意咬的很重。
頓了頓,譏諷地掃了樊小雪一眼之後,她故作誇張地捂住了嘴,嗤笑道:“對了,我忘記了,現在你表哥樊逸痕的身邊已經有人了,你瞧瞧,那個女人有多漂亮,有多得意。
剛一出現,就将全場的目光全都給吸引過去了。
”
一邊說着,她一邊不懷好意打量着樊小雪的表情。
癡心了多年的心上人,一朝就被人奪去了。
吳映璇就不信她不怒,不嫉妒。
正好,可以來一個借刀殺人,然後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果然,一聽這話樊小雪眉頭緊皺,眼中陰鸷的寒芒若隐若現。
隻不過,隻是幾個呼吸之後就又平複了下來。
擡頭冷冷地打量了吳映璇一眼,她嘲諷地向上一揚眉角,冷嘲熱諷地道:“我再對表哥上心表面上我們也隻是表兄妹的關系罷了。
那比得了吳小姐,自己的未婚夫都被人給撬走了,還能如此大度地與我閑談,真是叫人佩服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