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接招,反将一軍
她不傻,自然能瞧出吳映璇的意圖。
哼!
想拿她當刀使,沒門!
“你……”被當面戳中的痛處,吳映璇臉色立馬就變了。
瞪着眼珠子惡狠狠地瞪着她,胸口起伏不定,差點就破了功。
緊接着,她猛地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哼!
咱們彼此彼此,誰也不比誰高尚。
樊小姐,我就明說了吧,咱倆一起合作怎麼樣?
”
沒有再隐藏的必要,說話間她将臉上虛僞的笑收斂了起來。
一聽這話,樊小雪的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合作?
”
“沒錯!
”吳映璇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開了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
頓了頓,上前一步魅惑地道:“咱們聯手打敗這個賤人,将她踢出局之後,咱們二人之間再來一個公平競争。
等到了那個時候,不管誰輸誰赢,總歸是咱們名媛之間的事。
而那個女人又算一個什麼東西,霸着樊逸痕她根本不配!
”
語氣惡狠狠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樊小雪并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後,她望着吳映璇,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成交!
”
而此時的季筱悠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又被蛇蠍女人給惦記上了,而且一來就來了兩個。
馬上要來到樊老太太跟前的時候,她一擡眼就瞧見了她。
眼前一亮的同時,樊老太太沖她笑着招了招手,“過來,筱悠!
”
如今的她,是發自内心地喜歡這個丫頭。
雖然多少存了一些愛屋及烏的心思,但季筱悠身上的任性與倔強不服輸的勁兒,也是樊老太太非常欣賞的。
“奶奶!
”
被樊逸痕牽着來到她的近前,季筱悠甜甜的喚道。
此時樊老太太的身上少了那抹戾氣,平和的像一位普通的老人,倒是讓季筱悠忍不住生出想要親近的心來。
“乖,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的大伯和大伯母。
”
樊老太太慈愛的視線自樊逸痕身上劃過之後,自顧自地拉起季筱悠的小手。
随後,指了指身旁的夫婦二人。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季筱悠打量了過去。
隻見樊國昌身材微胖,大背頭,頭發梳的锃亮,一身黑色的西服,暗沉的目光,透着一股算計的打量。
而站在他旁邊葛美霞則是一身黑色的長裙,盤着頭發,畫着淡妝。
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了,但保養得當,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算太多。
在季筱悠望過去的時候,她正要也打量着她。
眯縫着瞳孔,厭惡與不屑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之後,突然裂了裂嘴角,笑的無比熱情了起來。
“這就是逸痕喜歡的女孩呀,還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雖然出身寒微,但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種昂貴定制的裙子之後,瞧瞧,這氣質一下就上來了,一點都瞧不出窮酸的小家子氣來。
”
聲音略顯尖銳,看似誇獎,但卻明顯綿裡藏針。
頓時,惹的其他人小聲地嗤笑不已。
季筱悠見狀,瞳孔輕不可察地蹙了蹙。
這女人,隻是剛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來挑釁。
并且,就好像鬥雞似的,渾身散發出來的敵意還很濃重呀。
是因為樊逸痕的關系嗎?
可是,不應該啊!
這大房想要奪權,商戰上的事又不是女人之間互相撕.逼那麼簡單,痛快痛快嘴皮子諷刺她幾句,一點的用處都沒有。
而就在季筱悠百思不解之際,葛美霞突然打開自己的手包,直接從裡面拎出一條手鍊來。
擡手遞向季筱悠的同時,虛僞的笑裡透着一抹趾高氣揚,“初次見面,大伯母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跟你很配,想來你一定會喜歡的。
”
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季筱悠見狀低頭一瞧,黛眉不由得蹙得更深了。
隻見葛美霞手中的手鍊材質是水晶的,但卻是那種極為廉價的水晶。
在燈光的照耀下,如果細細查看,便不難發現裡面居然還漂浮着一些細碎的絮狀。
剛才葛美霞親口說,為了這次見面,她特意為她準備的見面禮。
誰知,當衆拿出來的卻是這種廉價的東西。
并且,口口聲聲跟她說很配。
如果她接了,丢的可不止是單單是自己的臉了,還有樊逸痕的顔面。
可是不接,讓葛美霞抓住不識好歹,不尊敬長輩的由頭,扣下來再借題發揮,仍是讓自己一方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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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或者是不接,都比較難選擇。
想到這裡,季筱悠微微沉吟了一下,低頭垂眸,并沒有馬上作出選擇。
葛美霞見狀,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眉角挑釁的向上一揚,輕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
哼!
就這種卑賤的貨色,也妄想飛上豪門變鳳凰?
今天正好借由着她,好好打一打樊逸痕的臉面。
讓大家都好好地瞧瞧,這個所謂的樊家未來家主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眼光。
一時間,其他賓客的注意力也全都落在了季筱悠的身上。
或嘲弄,或譏諷,或不懷好意,總之别提有多複雜了。
樊逸痕眸光一沉,渾身上下的寒意陡然升起,剛要開口,卻被季筱悠搶先一步按住了。
在底下偷偷按了按他的掌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種局面,她能應付。
旋即擡頭,季筱悠毫無異樣的笑道:“謝謝大伯母。
”
一邊說着,她一邊伸手将她手中的手鍊兒接了過來。
死死盯視着她,葛美霞眼中的嘲諷越加的濃重了起來,剛想開口繼續貶損她幾句。
可誰知,卻被季筱悠搶了先。
隻見她轉身一回手,拎着手鍊兒遞向了身後的孟菲,“孟菲,這幾日你照顧的我辛苦,手鍊兒就賞給你了,當做獎賞。
也好讓咱們八号公館的下人們都好好地瞧一瞧,努力工作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
幾句話說的風輕雲淡,但那上位者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
頓了頓之後,她笑眯眯的掃了葛美霞一眼,淡淡的反問道,“隻是一條手鍊而已,想來以大伯母的身家,應該不會介意我借花獻佛吧?
”
葛美霞嘴邊不懷好意的弧度僵了僵,暗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後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是當然!
”
實則,心中卻是氣得鼓鼓的。
真想不到,季筱悠這個賤人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這個難題。
并且還反将了她一軍,轉手就将手鍊送給了下人,這不是活脫脫的在打她的臉嗎?
可如果她不同意,又顯得自己小氣了。
咬了咬牙,看來他到底是輕視這小賤人了。
樊逸痕放下心來的同時,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孟非一愣,明亮的眸子在季筱悠與葛美霞二人之間徘徊了兩圈,誰知下一刻,她突然皺着眉頭,不高興了起來。
并且,大聲的嘟囔道:“大少奶奶,這條手鍊我不想要,平時你賞給我的那些首飾,哪一個不比這個強,我早就戴習慣了那些好東西了。
”
話落之後,全場鴉雀無聲,掉針可聞。
大家齊齊轉頭,望着葛美霞的目光變得奇怪又詭異了起來。
如果說先前季筱悠當衆狠狠的打了葛美霞一個嘴巴,如今主仆二人聯手,等同于是再次發起猛烈的進攻,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季筱悠望着孟非抽了抽嘴角,不由得眼前一亮。
可以呀這小丫頭。
聰明伶俐,孺子可教,不枉費她對她的喜歡。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之後,季筱悠神色一怔,“夢菲,怎麼能這樣……這樣實在呢!
東西管它好不好,你先收着就是。
至于怎麼處理,那就随便你了,本大少奶奶就不過問了,明白不?
”
“就是,夢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瞎說什麼實話,當着衆位賓客的面,你讓我大伯母的面子往哪放?
”
樊逸痕輕飄飄地掃了夢菲一眼,一臉的正色。
一聽他一本正經的貶人,季筱悠嘴角抽了又抽,堅持了好半天這才強忍着沒有笑出聲來。
癡迷地望着他那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季筱悠心中美滋滋的,咋覺的他這麼帥,這麼的有魅力呢!
“這……”夢菲皺了皺眉眉頭,尋思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勉為其難地接了過來,“那好吧,既然少爺,大少奶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先收下吧。
”
話落,看都沒再多看一眼,随手嫌棄地收進了褲兜裡。
頓時,又是忍的其他賓客們小聲地嗤笑不已。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顧忌,譏諷與不屑的目光含而不露,那麼如今,算是徹底地明目張膽,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顧忌了。
“你……你……”
葛美霞臉色漲的通紅,好似噴了火的目光在季筱悠、樊逸痕、夢菲的身上來回掃蕩了一圈之後,徑直落在了夢菲的身上。
咬牙切齒,陰鸷缭繞。
居然連季筱悠身邊的一條狗都敢沖着她狂吠不已,當衆給她難堪了,還真是可惡。
臉被躁的火辣辣,葛美霞怒火沖冠,指着夢菲的鼻子,剛想要破口大罵:“小賤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
“夠了,你還嫌不夠丢人的嗎?
”樊國昌臉色陰沉,憤怒地暴喝了一聲。
旋即,饒有深意的目光朝樊老太太的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又訓斥道:“今天這是什麼場合,難道你忘了嗎?
豈容你在這裡耍小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