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打了!」裴小硯大聲喊道,「主子他也不想這樣,他已經儘力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出郡主,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指責和攻擊。」
姬風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他看著裴小硯,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但他依然怒視著蕭白昱,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沐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蕭白昱緩緩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我一定會救出她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姬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救出秋沐。
「我們得趕快想個辦法,不能再讓秋沐在死牢裡多待一刻。」
姬風說道,他的聲音雖然依然帶著憤怒,但已經恢復了一絲冷靜。
裴小硯點了點頭,說道:「樅楮宮守衛森嚴,直接硬闖肯定不行。我們得想個周全的計劃。」
蕭白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對樅楮宮的地形比較熟悉,可以從一些隱蔽的地方潛入。但是現在小狐狸被關在死牢,周圍的守衛肯定更多,難度很大。」
姬風強忍著怒火,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沒時間再耽擱了,先去影樓。」
蕭白昱和裴小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眼神中都透露出堅定。
三人快馬加鞭,一路朝著影樓奔去。
風在耳邊呼嘯,彷彿在催促著他們加快速度。
姬風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秋沐在死牢中受苦的畫面,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急切。
夜色漸濃,影樓內燈火通明,暗衛們穿梭於迴廊之間,戒備森嚴。
華樾站在高塔之上,目光冷冽,俯瞰著整個影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心中思緒萬千。
此刻的影樓內,華知君被影樓的暗衛關進半山腰上的小黑屋。
這間小屋簡陋而陰暗,隻有一扇小窗透進些許微光。華知君坐在角落裡,雙手抱膝,眼中滿是淚水。她不斷地敲打著房門,哭喊著要見姬風。
「表哥,你在哪裡?快放我出去。」華知君的聲音帶著哭腔,回蕩在小屋內。
暗衛站在門外,面無表情地說道:「表小姐,您就乖乖在裡面待著,別鬧了。」
華知君哭得更厲害了,她不斷地拍打著房門,哭喊道:「表哥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快放我出去啊!我要見辰逸哥哥!」
華樾站在高塔上,聽著華知君的哭喊聲,心中一陣刺痛。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於這個妹妹,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他必須做出正確的決定。
與此同時,華夫人也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她坐在客廳裡,不停地踱步,臉上寫滿了擔憂。華閣老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知君那孩子被關在影樓裡,可怎麼辦啊?」華夫人焦急地說道。
華閣老嘆了口氣,說道:「夫人,你也知道,姬風那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們隻能相信他,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華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知君那孩子那麼單純,我怕她在裡面會出事啊!」
華閣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自己家裡關著,隻是不讓她出去胡鬧,能有什麼事?」
華夫人在客廳裡急得團團轉,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但知君那孩子被關在影樓裡,我這心裡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一樣,難受得很吶!她那麼嬌弱,在那小黑屋裡怎麼受得了。」
華閣老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他已經被華夫人的吵鬧聲弄得心煩意亂。「夫人,你就別再鬧了行不行?姬風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咱們就安心等著,相信他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
華夫人一聽,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她雙手叉腰,提高了音量說道:「你說得倒是輕巧!那是咱們的親生女兒,你就這麼狠心看著她受苦?姬風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能把知君關起來了?」
華閣老被華夫人的話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氣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情況複雜,姬風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在這裡一味地吵鬧,能解決什麼問題?」
華夫人被華閣老的吼聲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吵鬧的狀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哭喊道:「我不管什麼原因,我就是要見知君,我要把她接出來。老爺,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去影樓把她帶回來。」
華閣老氣得臉色鐵青,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真是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華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客廳。
他看到父母正在爭吵,眉頭微微一皺,快步走到兩人中間,說道:「父親,娘,你們別吵了。這麼吵鬧下去,能解決問題嗎?」
華夫人看到華樾,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她拉著華樾的胳膊,哭訴道:「樾兒,你快勸勸你父親,讓他想想辦法把知君救出來。那孩子在影樓裡肯定吃了不少苦,我這心都要碎了。」
華樾輕輕拍了拍華夫人的手,安慰道:「娘,你先別急。我理解你心疼妹妹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要冷靜下來,不能盲目行事。表弟這麼做,肯定是為了知君好,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華閣老看到華樾,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他說道:「你來得正好,快勸勸你母親,別讓她在這裡無理取鬧了。」
華夫人一聽華閣老這麼說,又要發作,華樾趕緊說道:「娘,父親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外面局勢複雜,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大事。知君被關在影樓,其實也是一種保護,至少在那裡她不會受到外面的威脅。」
華夫人聽了華樾的話,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她還是不依不饒地說道:「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被關在那小黑屋裡,多可憐啊。樾兒,你能不能去跟姬風說說,讓他把知君放出來?」
華樾沉思了片刻,說道:「母親,我可以去跟姬風談談,但我不能保證他會立刻放知君出來。」
秋沐在死牢的角落裡,傷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牽動全身的傷口。
她虛弱地靠在潮濕的牆壁上,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心中卻始終懷著一絲期待,盼望著蕭綺羅能順利逃走,然後回來救她。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死牢的死寂。
秋沐艱難地擡起頭,隻見蕭擎天帶著幾個兇神惡煞的獄卒出現在牢房門口。
蕭擎天的眼神冰冷如霜,彷彿藏著無盡的寒意,他一揮手,獄卒們便打開牢門,粗暴地將秋沐從地上拽起。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秋沐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倔強。
自己都成這副鬼樣子了,還不打算放過嗎?
「哼,去該去的地方。」蕭擎天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秋沐被獄卒們拖著,腳步踉蹌地離開了死牢。一路上,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審訊室裡,陰森而壓抑。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秋沐被扔在地上,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傷口的劇痛而再次摔倒。
蕭擎天緩緩走到秋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
蕭擎天緩緩走到秋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懷疑和憤怒,冷笑道:「秋沐,你孤身一人來到這樅楮宮,幫助蕭白昱逃了出去。如今都過去一個月了,蕭白昱那小子卻不曾來救你,你不後悔嗎?」
秋沐擡起頭,儘管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依然堅定。
她躺在審訊室冰冷的地面上,傷口與粗糙的石頭摩擦,鑽心的疼痛讓她幾近昏厥。
但當聽到蕭擎天的話,她還是強撐著擡起頭,目光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本郡主想救就救,沒有人能管得了本郡主。救蕭白昱是本郡主心甘情願的事,本郡主從未後悔,也不會後悔。」
蕭擎天沒想到秋沐如此強硬,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沒人能管得了,你以為你這樣嘴硬就能逃過懲罰嗎?」
說罷,他大手一揮,對旁邊的獄卒吼道:「給我上刑,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嘴硬下去!」
獄卒們一擁而上,他們熟練地將秋沐綁在刑架上,秋沐的身體被拉伸得幾乎變形,傷口被扯動,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很快又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蕭擎天走到刑架前,眼神中滿是陰狠。他拿起一根皮鞭,在空中狠狠一甩,「啪」的一聲脆響,皮鞭如毒蛇般抽向秋沐的身體。
秋沐的身體猛地一顫,一道血痕在她的背上迅速浮現,但她緊咬著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說,蕭白昱逃去哪裡了?」蕭擎天一邊揮舞著皮鞭,一邊大聲逼問。
每抽打一下,他都期待著秋沐能說出蕭白昱的下落。
秋沐緊閉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她的身體隨著皮鞭的抽打而顫抖,但她始終一聲不吭。
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秋沐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抽得破碎不堪,身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痕。
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但心中的信念卻愈發堅定。
蕭白昱雖然嬉笑,但也是盡了朋友之義,幫了很多次。
這次就算也幫了他一次。
蕭擎天見秋沐還是不說話,氣得將皮鞭扔在地上,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刑具架。
「德馨郡主的脾性倒是冥頑不靈,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他怒吼著,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緩緩走到秋沐面前,用匕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冰冷的刀刃讓秋沐打了個寒顫,但她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
「你再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蕭擎天惡狠狠地說道。
秋沐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蕭擎天,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
「要殺要剮隨你便。」她的聲音雖然微弱,看向蕭擎天很是不屑。
蕭擎天被秋沐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將匕首刺進秋沐的手臂,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秋沐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但她還是忍住了疼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說,蕭白昱在哪裡?」蕭擎天一邊用力轉動著匕首,一邊大聲逼問。
秋沐感覺手臂上的肉被撕裂開來,那種劇痛讓她幾乎昏死過去,但她還是死死咬住嘴唇,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審訊室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秋沐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但她的意志卻堅如磐石。
蕭擎天見軟的不行,硬的也沒用,氣得暴跳如雷。
他將匕首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踢在秋沐的身上,秋沐的身體被踢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扛下去。」蕭擎天喘著粗氣,然後示意獄卒繼續用刑。
獄卒們又拿起各種刑具,開始對秋沐進行新一輪的折磨。
烙鐵被燒得通紅,獄卒將它按在秋沐的皮膚上,「滋滋」的聲響和刺鼻的焦味瀰漫在審訊室裡。
秋沐的身體被燙得抽搐起來,但她依然一聲不吭。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彷彿在告訴蕭擎天,無論遭受多大的痛苦,她都不會屈服。
竹籤被一根一根地釘進秋沐的手指,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但她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被咬破了,也沒有發出一聲求饒的聲音。
蕭擎天在一旁看著,心中又氣又惱。
他不明白為什麼秋沐如此倔強,難道她真的不怕死嗎?
「你到底說不說,蕭白昱在哪裡?」他再次大聲逼問。
秋沐躺在地上,身體已經奄奄一息,但她還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本郡主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
蕭擎天見秋沐如此冥頑不靈,氣得滿臉通紅。他走上前去,一腳踩在秋沐的傷口上,秋沐的身體猛地一顫,但她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蕭擎天惡狠狠地說道。
獄卒們繼續對秋沐用刑,各種刑具在秋沐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秋沐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審訊室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她的身體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依然一聲不吭。
蕭擎天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辦法了嗎?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手段。」
蕭擎天說著,又拿起一根皮鞭,狠狠地抽打在秋沐的身上。
秋沐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已經脫離了身體,她在痛苦的深淵中掙紮著。
「說,蕭白昱在哪裡?」蕭擎天一邊抽打,一邊大聲逼問。
秋沐的身體已經麻木,她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一聲不吭。
獄卒們又開始對秋沐進行更加殘酷的折磨,他們用鉗子夾秋沐的手指,用繩子勒她的脖子,秋沐的身體被折磨得千瘡百孔,但她依然一聲不吭。
審訊室裡回蕩著刑具的碰撞聲和獄卒們的呼喝聲,但秋沐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她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隻知道自己不能說出蕭白昱的下落。
蕭擎天在一旁看著,心中又急又氣。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秋沐的堅忍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原本以為隻要用點手段,秋沐就會乖乖招供,但沒想到她如此倔強。
「你到底說不說?」蕭擎天走到秋沐面前,大聲吼道。
秋沐躺在地上,眼睛緊閉,沒有任何反應。蕭擎天伸手在她的鼻子前探了探,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
「哼,看來你還挺能扛的。」蕭擎天冷笑一聲,然後示意獄卒停止用刑。
「先把她關起來,等她醒了再繼續審問。我就不信她能一直扛下去。」
獄卒們將秋沐擡出審訊室,扔回了死牢。
秋沐躺在冰冷的地上,身體的疼痛讓她不斷地顫抖。她的意識漸漸恢復了一些,但她還是一聲不吭。
死牢裡一片黑暗,隻有秋沐微弱的呼吸聲在回蕩。最終在死牢裡昏昏沉沉地昏死了過去。
蕭綺羅在樅楮宮一個隱蔽的角落,自從被囚禁在這裡,她時刻都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這一夜,萬籟俱寂,她卻隔著牆隱隱聽見死牢那邊傳來雜亂的聲響,有重物倒地的悶響,還有獄卒們粗重的呼吸聲和低聲的咒罵。
她的心猛地一緊,直覺告訴她,這動靜和秋沐有關。
蕭綺羅輕手輕腳地走到牆邊,耳朵緊緊貼在牆上,試圖分辨出更多的聲音。
她小聲地叫著:「德馨郡主,德馨郡主……」聲音細若蚊蚋,生怕被外面的守衛聽見。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死寂。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蕭綺羅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又對秋沐用刑了。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用力咬住嘴唇,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悲痛。
「郡主,你一定要撐住啊。」蕭綺羅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姬風帶著蕭白昱和裴小硯快馬加鞭,一路朝著北垣城奔去。
風在耳邊呼嘯,夜色如墨,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疾馳。
他深知影樓位置隱蔽,且裡面情況複雜,貿然帶蕭白昱和裴小硯前往並不妥當,所以決定先到北垣城安頓下來。
北垣城,這座位於樅楮宮百裡之外的城池,此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城門高大雄偉,城牆上的守衛警惕地注視著過往行人。姬風等人來到城門前,守城士兵認出了姬風,恭敬地放行。
進入城中,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行人來來往往。
姬風帶著兩人來到醉仙樓。
掌櫃的看到姬風,連忙迎了上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姬公子,您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姬風微微點頭,說道:「給我們安排三間上房,再準備些酒菜送到房間裡。」
掌櫃的忙不疊地應道:「好嘞,姬公子您請放心,一切都給您安排得妥妥噹噹。」
三人跟著夥計來到房間。房間寬敞明亮,布置得十分雅緻。
姬風關上房門,轉身對蕭白昱和裴小硯說道:「先在這裡住下,等休息好了,再從長計議如何營救郡主。」
他安置好蕭白昱和裴小硯後,便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燭火的噼啪聲,蕭白昱坐在桌旁,眼神裡滿是不解和焦急,看著姬風忙碌的身影,終於忍不住開口:「姬風,你這就要走?為何把我們安排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們應該一起去救小狐狸才是!」
姬風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冷聲開口:「本樓主自會想辦法。」
說罷,他便拿起行囊,打開房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蕭白昱看著姬風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裴小硯坐在椅子上,看著蕭白昱焦急的樣子,安慰道:「主子,你別太著急了,姬風做事一向穩重,他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蕭白昱停下腳步,坐在桌旁,雙手抱頭:「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小狐狸為了救我,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裴小硯遞給他一杯茶,說道:「郡主是心甘情願救你的,她把你當朋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姬風,相信我們一定能把郡主救出來。來,先喝口茶,冷靜冷靜。」
蕭白昱接過茶,喝了一口,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他擡起頭,看著裴小硯說:「你說小狐狸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裴小硯皺了皺眉頭,說道:「郡主那麼堅強,肯定不會有事的。不過老宮主那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們還是祈禱姬風能快點想出營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