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獨自坐在桌子前,眉頭緊皺,眼神專註地盯著那些藥材,試圖從它們的紋理、色澤以及氣味中找到一絲靈感,解開蕭白昱體內毒素的謎團。桌上的燭光搖曳不定,映照著她略顯疲憊卻又堅毅的面容。
蕭綺羅看著秋沐忙碌的背影,心中滿是好奇。她輕輕地湊近蕭白昱,小聲地詢問道:「二哥,你說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呀?感覺她的醫術很厲害呢,而且對你的事情也特別上心。」
蕭白昱用手偷偷指著不遠處的秋沐,小聲問蕭白昱。
蕭白昱靠在床頭,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他看著蕭綺羅,反問道:「怎麼,你這小丫頭,對她感興趣?」
蕭綺羅撅了撅嘴,說道:「人家就是好奇嘛,你看她為了救你,又是找藥材,又是配藥的,忙得不可開交。我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厲害的女子。」
蕭白昱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沉思的神色,「她,確實不簡單。你看她的第一眼感覺如何?」
蕭綺羅輕輕一笑,眼中滿是讚歎地說道:「二哥,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長得像神仙似的,那容貌簡直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啊。我從來都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呢。」
蕭白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溫柔與自豪,他輕聲說道:「那是自然,她可是玄東大陸的第一美人,北辰國的德馨郡主,身份尊貴,醫術又極為高明。」
蕭綺羅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她就是德馨郡主。」
之前還一直很討厭這個德馨郡主。說著,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
蕭白昱輕輕一笑,打趣道:「怎麼,現在不討厭了?」
蕭綺羅撅了撅嘴,說道:「之前我又不了解她,隻聽說她是喜歡守規矩的郡主,還以為她是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大小姐。現在看來,是我誤會她了。」
「她,確實和一般的大小姐不一樣。」蕭白昱看著秋沐忙碌的背影,眼中滿是深情,「她雖然有時候嘴巴厲害,說話不饒人,但心地善良,又有一身好醫術,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蕭綺羅點了點頭,一臉認同地說:「嗯嗯,我看出來了。她為了救你,真的是盡心儘力,一點兒都不含糊。二哥,你可真是好福氣,能有這樣一個女子對你如此上心。」
蕭白昱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秋沐。
一旁的裴小硯聽著兄妹兩個人的對話,眼裡滿是落寞。
緊接著又聽見蕭綺羅說:「即便這德馨郡主長得再美,裴姐姐可是從小與蕭二哥有婚約的。」
裴小硯心中一陣苦澀,她默默地低下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
秋沐正專註地研究著藥材,並沒有注意到裴小硯的異樣。
蕭白昱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裴小硯的情緒變化,他看向裴小硯,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小硯,你別誤會,我……」蕭白昱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裴小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主子,你好好休息,我沒事的。」說著,她便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一臉無奈的蕭白昱。
蕭綺羅看著裴小硯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她走到蕭白昱身邊,輕聲說道:「二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看裴姐姐好像不太開心。」
蕭白昱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怪你,是我對不起小硯。」
秋沐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她看著蕭白昱,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蕭白昱,你和裴姑娘的婚約是怎麼回事?」秋沐問道。
蕭白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那是小時候父母定下的婚約,我一直把小硯當作妹妹看待,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秋沐微微皺眉,說道:「但婚約畢竟是婚約,你不能就這樣辜負了裴姑娘。」
全說完,然後又低下頭全神貫注地研究著藥材。她一會兒拿起藥材仔細觀察,一會兒又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秋沐突然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關鍵的線索。她快步走到蕭白昱身邊,急切地說道:「蕭白昱,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蕭白昱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問道:「什麼辦法?」
秋沐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剛才在研究這些藥材的時候,發現龍葵草和紫丹參雖然有解毒的功效,但它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我想,如果能再加入一味天山雪蓮,或許可以增強藥效,將你體內的毒素徹底清除。」
蕭白昱微微皺眉,說道:「天山雪蓮?那可是極為珍貴的藥材,且生長在極寒之地,要找到它並非易事。」
秋沐點了點頭,說道:「我有。」
蕭綺羅一聽秋沐說有天山雪蓮,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急切地說道:「既然你有,那趕緊拿出來給二哥用,或許他的毒就能解了。」
秋沐面露猶豫之色,她咬了咬下唇,心中十分糾結。這天山雪蓮確實是能解蕭白昱之毒的關鍵,但它在睿王府中,而自己如今已被南霽風休棄,要拿回天山雪蓮談何容易。
蕭綺羅見秋沐猶豫,以為她捨不得,便連忙說道:「德馨郡主,你放心,這雪蓮若是珍貴,我可以出錢買下來,隻要能救二哥,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秋沐輕輕嘆了口氣,看著蕭綺羅說道:「蕭三小姐,不是我不肯拿出來,隻是這天山雪蓮在睿王府,我如今已被睿王休了,要想從那裡拿到雪蓮,實在是難上加難啊。」
蕭白昱聽到這裡,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他看著秋沐,眼中滿是感動與愧疚,說道:「小狐狸,難為你了,這雪蓮如此難取,就不要勉強了,我這毒,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可解。」
蕭白昱的話讓秋沐心中一暖,她看著蕭白昱,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倔強的模樣,「誰要你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蕭綺羅在一旁聽著,忍不住說道:「德馨郡主,你就別逞強了,二哥也是關心你嘛。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拿回天山雪蓮的。」
秋沐微微皺眉,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連累你們。南霽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既然休了我,就不會輕易讓我拿走天山雪蓮。」
蕭白昱輕輕一笑,說道:「小狐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不就是一個南霽風,我還不放在眼裡。你放心,有我在,一定幫你把天山雪蓮拿回來。」
秋沐心中一動,她看著蕭白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你現在身體還沒好,不宜操勞,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
蕭白昱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這身體已經好多了,不礙事的。你為了救我,費盡心思,我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難而不管。」
裴小硯此時也走了進來,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主子,你的身體還需要調養,不能冒險。」
蕭白昱看著裴小硯,微微一笑,說道:「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南霽風敢如此欺負小狐狸,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裴小硯心中一酸,她知道蕭白昱對秋沐的感情已經越來越深,而自己與他之間的婚約,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渺茫。
但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苦澀,說道:「主子決定的事情,我自然會支持你。隻是你一定要小心,南霽風詭計多端,不可大意。」
蕭白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此刻雲骨山的腳底下,姬風已經在此守候多日。始終不見秋沐的身影。
山間的霧氣瀰漫,如同他心中的迷茫,揮之不去。他每日望著山路,眼神中滿是期待,可每一次迎來的都是失望。
多日的守候讓他面容憔悴,衣衫也沾染了山間的塵土。
他心中不斷回憶著與秋沐相處的點點滴滴,那靈動的眼神、倔強的笑容,如同刻在他心間的烙印,無法磨滅。
就在他又一次陷入沉思時,一個身影從山林中緩緩走出。姬風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以為是秋沐終於出現了。可定睛一看,卻是紫衿。
紫衿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如同一朵在山間悄然綻放的花朵,清新而雅緻。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卻又透著一絲神秘。
姬風急忙上前,眼中滿是急切,問道:「紫衿姑娘,你可看到沐沐了?她如今身在何處?」
紫衿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姬風,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閣主這幾日未曾在閣內,奴婢也不知閣主去了哪。」
姬風有些著急,又追問道:「紫衿姑娘,你身為沐沐的貼身婢女,定是知曉她的行蹤,還望你告知於我。」
紫衿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奴婢真的不知。」
姬風聽著紫衿依舊堅稱不知秋沐的行蹤,心中焦急如焚。
他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懇求:「紫衿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有所隱瞞。沐沐對我而言至關重要,你就看在我多日等候的份上,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
紫衿皺了皺眉頭,卻依舊冷靜地說道:「姬樓主,奴婢說過了,我真的不知閣主的去向。你再這樣逼迫奴婢也無濟於事。」
姬風心中又急又惱,他鬆開紫衿的肩膀,在原地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再次看向紫衿,說道:「紫衿姑娘,即便你不知她此刻的位置,那你總能給我一些線索。她最近可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紫衿看著姬風那焦急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樓主,真的沒有。閣主行事一向神秘,我雖為她的貼身婢女,也並非事事知曉。」
姬風長嘆一口氣,心中滿是絕望。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追問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著黑色勁裝、面蒙黑布的人正快速向他走來。
那黑衣人走到姬風身邊,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黑衣人說完後,直起身子,靜靜地站在一旁。姬風沉默了片刻,二話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身影在山林間快速穿梭,轉眼間便消失在了紫衿的視線之中。
紫衿看著姬風突然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
她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下意識地看向黑衣人,剛想開口詢問,那黑衣人卻如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紫衿在原地站了許久,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她知道姬風與秋沐關係非同一般,能讓姬風如此失態的事情,必定是極為重大的事情。
華知君帶著南辰逸一路狂奔,每一步都充滿了對姬風的恐懼。
自己的這位表哥可不太好說話,若是被他發現,他們二人隻怕是兇多吉少。
一路上,他們東躲西藏,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茂密的樹林成了他們的掩護,狹窄的小道是他們的逃生之路。
華知君緊緊拉著南辰逸的手,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南辰逸雖然身受重傷,但依舊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跟著華知君。
幾日的奔波,他們的體力都快消耗殆盡。終於,在趕了好幾日的路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鄉鎮。
小鎮不大,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華知君帶著南辰逸走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裡人不算多,幾張桌子零散地擺放著,幾個客人正坐在那裡喝酒聊天。
阿禾看見滿身是血的華知君和南辰逸,趕忙上前,眼中滿是關切:「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快,快進來坐下。」
阿禾招呼他們在一張桌子前坐下,然後轉身去拿了乾淨的布和草藥。她動作麻利地為南辰逸清理傷口,一邊清理一邊說道:「你們這是遭了什麼難了?這血看著怪嚇人的。」
華知君看著阿禾,猶豫了一下,說道:「老闆娘,我們是趕路的時候遇到了山賊,打了一場惡仗,這才受了傷。」
阿禾點了點頭,說道:「可憐啊,現在這世道,山賊橫行,你們也算是倒黴。不過放心,在我這客棧裡,你們就安心養傷。」
南辰逸的傷口清理完畢,阿禾又去為他們準備了飯菜。飯菜端上來的時候,華知君和南辰逸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阿禾一邊收拾著桌上客人留下的碗筷,一邊扯著大嗓門說:「我說姑娘,你們這遭山賊可真是晦氣喲!不過看你們能活著到我這客棧,也算是命大。」
華知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和道:「是啊,老闆娘,多虧我們跑得快,不然真就交代在路上了。」
阿禾把碗筷重重地放在後廚的檯子上,又風風火火地走出來,一屁股坐在華知君他們對面:「姑娘,你們從哪來啊,怎麼會走到山賊出沒的地方去?」
華知君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我們從嵐月國來的,想去京城投奔親戚,沒想到路上遇到這檔子事兒。」
阿禾皺了皺眉頭,直言道:「姑娘,你這話說得可有點虛啊。我在這小鎮開了這麼多年客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們這身上的傷,可不像是普通山賊能造成的。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
華知君心裡一緊,連忙解釋:「老闆娘,真就是遇到山賊了,可能那些山賊比較兇狠罷了。」
阿禾雙手抱在胸前,哼了一聲:「我可不信。不過既然你們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但你們可得老實點,別在我這客棧裡惹出什麼亂子來。不然,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華知君趕忙點頭:「老闆娘放心,我們就是想在這養養傷,等傷好了就走。」
阿禾站起身來,拍了拍華知君的肩膀:「行,我信你。不過你這小夫君傷得挺重啊,可得好好照顧著。」
華知君臉一紅,連忙解釋:「他不是我夫君,我們隻是一起趕路的朋友。」
阿禾笑著打趣道:「喲,還害羞了。不管是不是夫君,你都得把他照顧好。」
說完,阿禾又開始忙活起來,一邊給其他客人上菜,一邊大聲和他們聊天:「你們吶,出門在外可得小心點,最近這山賊越來越猖獗了。前幾天還有一隊商隊被搶了,聽說損失慘重呢。」
客人們紛紛點頭稱是,其中一個客人問道:「老闆娘,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避開山賊啊?」
阿禾咧開嘴笑了笑,說道:「辦法倒是有,不過也不是百分百管用。你們要是趕路,盡量走大路,別抄那些小路。而且最好找幾個伴一起走,人多力量大嘛。要是遇到山賊,別硬拼,趕緊跑,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客人們聽了,紛紛表示學到了。
過了一會兒,阿禾又走到華知君他們桌前:「姑娘,我看你這朋友傷得這麼重,光靠我這草藥可不行。得找個大夫來看看。」
華知君有些猶豫:「老闆娘,找大夫得花錢,我們現在沒什麼錢了。」
阿禾擺了擺手:「錢的事兒好說,我認識一個大夫,醫術還不錯,而且人也挺好。我先幫你們把他請過來,錢等你們傷好了再給也行。」
華知君感激地看著阿禾:「老闆娘,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阿禾笑著說:「謝什麼謝,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我也就是順手幫個忙。」
說完,阿禾就出門去請大夫了。
華知君看著阿禾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轉頭看向南辰逸,南辰逸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臉色蒼白得嚇人。
華知君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辰逸哥哥放心,一定會沒事的。」
沒過多久,阿禾就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回來了。
老頭走進客棧,看了看南辰逸的傷勢,皺了皺眉頭:「這傷可不輕啊,不過幸好送來的及時。」
說完,老頭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草藥,開始調配起來。
阿禾在一旁說道:「大夫,你可得好好治啊,這姑娘和她朋友不容易。」
大夫點了點頭:「你放心,老夫會儘力的。」
過了一會兒,大夫調配好了草藥,給南辰逸敷上,又開了幾副葯。
「這傷得太重了,治好了也會落下殘廢。這葯每天喝三次,按時敷藥,應該過幾天就會好起來。」
華知君連忙道謝:「大夫,謝謝你。我們一定會按時用藥的。」
進了京城再去找更好的大夫醫治,現下隻能如此了。
大夫笑了笑:「不用謝,治病救人是老夫的本分。」說完,大夫收拾好藥箱,準備離開。
阿禾把大夫送到門口,塞給大夫一些錢:「大夫,這是葯錢,你拿著。」大夫推辭了一下,但還是收下了。
阿禾回到客棧,對華知君說:「姑娘,這葯錢你先欠著,等傷好了再給我。」
華知君感激地說:「老闆娘,你對我們真好。我們一定會儘快還錢的。」
阿禾笑著說:「不急不急,你們先把傷養好再說。」
姬風心急如焚地趕回影樓,一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秋沐的身影以及南辰逸逃脫可能帶來的種種後果。
剛踏入影樓大門,看守地牢的侍衛便慌張地跑來稟報,聲音顫抖著說:「樓主,屬下看管不利,沒看好犯人,讓那南辰逸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逃脫了。」
姬風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他怒吼道:「你們這群廢物,連一個犯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侍衛們嚇得紛紛跪地,頭都不敢擡,齊聲求饒道:「樓主息怒,屬下知錯,請樓主責罰。」
姬風冷哼一聲,大聲喝道:「來人啊,帶下去,重打一百闆,以儆效尤。若有再犯,絕不輕饒!」
侍衛們被拖下去後,姬風在大廳中來回踱步,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