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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混亂

一幕年華 姝綏 7586 2025-06-23 14:19

  

  秋沐在秘閣中雖隻待了短短幾日,但已將此處的重要信息大緻了解清楚。

  她深知自己不能在此久留,還有諸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這日,秋沐便帶著紫衿悄然離開了秘閣。蘭茵就被留在了秘閣。

  主僕二人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山腳底下。

  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秋沐和紫衿趕忙側身避讓。隻見一匹白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女子正是裴小硯。裴小硯勒住韁繩,白馬長嘶一聲,停在了秋沐面前。

  「郡主,可算找到你了!」裴小硯急切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

  秋沐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裴姑娘,你這般匆忙,可是發生了何事?」

  裴小硯翻身下馬,快步走到秋沐身前,拉住她的手說道:「郡主,你一定要幫幫我,隻有你能救主子了!」

  秋沐雖滿心疑惑,但見裴小硯如此焦急,心中也湧起一股俠義之氣,當下便不再多問,跟著裴小硯上了馬。白馬疾馳而去,揚起一路塵土。

  紫衿在後面著急地呼喊:「閣主,閣主!」可秋沐此時已無暇顧及,她隻想著儘快去幫蕭白昱,畢竟他之前多次幫過自己,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秋沐與裴小硯騎著白馬疾馳而去,一路上秋沐心中滿是疑惑,但見裴小硯神色焦急,便也沒有多問。直到趕了快一日的路程,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裴小硯才勒住韁繩,白馬緩緩停下。

  裴小硯跳下馬背,秋沐也跟著下馬。裴小硯看著秋沐,眼中滿是急切與擔憂,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郡主,我家主子,自小就不受重老宮主的待見。老宮主雖把宮主之位傳給了他,可卻從未真正放權給他,他在宮中一直隻有一個空頭銜,並無實權。」

  秋沐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同情,「為何會如此?蕭白昱他……」

  自從認識蕭白昱,他總是一副隨意的樣子,沒想到過的也這般凄慘。

  裴小硯苦笑一聲,「郡主有所不知,老宮主生性多疑,主子他雖年少聰慧,但鋒芒太露,老宮主便一直對他有所忌憚。加上宮中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一些人在老宮主耳邊吹風,說主子心懷不軌,久而久之,老宮主對主子的成見便越來越深。」

  秋沐輕輕點頭,「原來如此,那如今又是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焦急地尋我來幫忙?」

  裴小硯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主子被老宮主每隔五日便會施一次鞭打之刑啊。那鞭子上還帶著倒刺,每一下都打得他皮開肉綻,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可老宮主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秋沐聽聞,她握緊了拳頭,氣憤地說道:「怎會如此殘忍,那蕭白昱如今傷勢如何?」

  裴小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主子他身子本就從小被老宮主下各種毒藥,經過這一次次的鞭打,已是虛弱不堪,若再這樣下去,恐怕……」

  秋沐心急如焚,忙道:「那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救他,絕不能讓他再受這樣的折磨。」

  裴小硯點頭道:「郡主,我正是此意。所以我才火急火燎地來找你,我知道你足智多謀,一定能想出辦法救主子的。」

  秋沐沉思片刻,說道:「這樅楮宮守衛森嚴,我們要想混進去可不容易。裴姑娘,你可知這宮中可有什麼破綻或者薄弱之處?」

  裴小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郡主,我倒是想起一事。這樅楮宮每隔幾日便會有送菜的馬車進入,給宮中的廚房補給食材。我們或許可以藉此機會混進去。」

  秋沐眼睛一亮,說道:「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

  兩人商議了許久,終於確定了一個計劃。裴小硯帶著秋沐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等待送菜馬車的到來。

  不多時,一輛裝滿蔬菜的馬車緩緩駛來。裴小硯使了個眼色,秋沐會意,兩人悄悄地跟在馬車後面。當馬車來到宮門口,守衛例行檢查時,裴小硯和秋沐趁機溜到了馬車的底部,緊緊地抓住車架。

  守衛檢查完馬車,便放行了。馬車緩緩駛入宮中,裴小硯和秋沐小心翼翼地隨著馬車前行,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馬車在廚房附近停了下來。裴小硯和秋沐看準時機,從馬車下爬了出來,迅速躲到了一旁的角落裡。

  此時,廚房中一片忙碌,廚師們正在準備著各種菜肴,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到來。

  裴小硯帶著秋沐在廚房附近的角落躲了一會兒後,見周圍並無異常,便悄悄拉著秋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兩人盡量避開宮中巡邏的守衛,腳步輕盈而迅速。

  終於,她們來到了裴小硯的房間。裴小硯輕輕推開房門,示意秋沐先進去,隨後自己也閃身而入,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秋沐環顧四周,房間布置得十分簡潔,卻也透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裴小硯走到一個陳舊的木箱前,蹲下身子,打開木箱,在箱底翻找了一會兒,終於拿出了一套婢女的衣服。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笑著對秋沐說:「郡主,這是一套新的婢女衣服,你先換上吧。我們等天黑再行動,這樣會更安全一些。」

  這套衣服每年都會送一套過來,卻因為裴小硯喜歡以男裝示人,所以就壓了箱底。

  秋沐接過衣服,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樣能更好地隱藏我們的身份。」說著,她便開始更換衣服。

  裴小硯則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動靜,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不多時,秋沐便換好了衣服,她將自己的頭髮簡單地束起,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婢女。

  秋沐一邊為自己梳妝打扮,一邊觀察著房間裡周圍的環境。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梳妝台的上方,那裡有一個小畫卷。她心中湧起一絲好奇,趁著裴小硯沒注意,偷偷地伸手將畫卷拿了下來。

  秋沐緩緩展開畫卷,隻見畫中是一位年輕婦女的樣貌。她眉眼溫婉,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溫柔與慈愛,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了幾分柔美。

  秋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這位女子。

  她沒有出聲,捲起畫卷,又放回原處。

  「我換好了。」

  裴小硯回頭看了一眼秋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郡主,你這樣裝扮,還真像一個婢女,若不仔細看,很難認出你來。」

  不愧是玄東大陸的第一美人,怎麼打扮都不違和。

  秋沐淺淺一笑,說道:「那就好,希望能順利混過守衛的眼睛。」

  秋沐換好了婢女服飾,與裴小硯一同坐在房間裡等待夜幕降臨。

  房間裡安靜極了,隻聽得見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秋沐的思緒卻如亂麻一般,她對蕭白昱的遭遇愈發同情,心中也滿是疑惑。

  裴小硯見秋沐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說道:「郡主在想什麼?」

  秋沐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裴姑娘,我隻是在想蕭白昱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你還沒跟我講,他從小隻要惹得老宮主生氣,都會被關在地下密室裡,能跟我詳細說說那密室的情況嗎?」

  裴小硯的眼神變得黯淡,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那地下密室是樅楮宮最陰森恐怖的地方,四處封閉,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照進去。主子隻要稍有差錯,惹得老宮主不高興,就會被無情地丟進那裡。」

  「那密室裡環境極其惡劣,地面潮濕陰暗,牆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散發著刺鼻的黴味。角落裡時不時還會有老鼠竄過,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裴小硯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回想起那些場景仍心有餘悸。

  秋沐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地問道:「那蕭白昱被關在裡面,吃穿用度怎麼辦?」

  裴小硯嘆了口氣,「老宮主心狠手辣,根本不會顧及主子的死活。每次把主子關進去,隻扔給他一些粗劣的食物和破舊的衣物。那些食物常常是發黴變質的,主子為了活下去,也隻能硬著頭皮吃下去。衣物根本無法抵禦密室裡的寒冷,每一次從密室出來,主子都被凍得瑟瑟發抖,身上還長滿了凍瘡。」

  秋沐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怒,「蕭白昱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怎麼會如此的過分。

  裴小硯苦笑一聲,「老宮主生性多疑且自私,他隻在乎自己的權勢和地位。主子年少聰慧,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天賦,老宮主便將他視為威脅。隻要主子有一點不符合他心意的地方,就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在那密室裡,主子不僅要忍受身體上的折磨,還要承受精神上的煎熬。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音,隻有無盡的孤獨和恐懼陪伴著他。有時候,他會在裡面待上好幾天,那種絕望的感覺,旁人根本無法體會。」裴小硯說著,眼中泛起了淚花。

  秋沐陷入了沉默,她想象著蕭白昱在那暗無天日的密室裡所遭受的一切。

  夜幕終於降臨,整個樅楮宮被黑暗籠罩。

  夜半二更天,整個樅楮宮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籠罩,靜謐得有些壓抑。

  裴小硯和秋沐在房間裡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她們深知此時是侍衛換班的時候,守衛最為鬆懈,正是潛入密室營救蕭白昱的絕佳時機。

  秋沐將婢女的服飾整理了一番,確保沒有任何破綻,她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

  裴小硯則在窗邊再次確認了外面的情況,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秋沐可以出發了。

  兩人躡手躡腳地朝著房門走去,腳步輕盈得如同貓步,生怕發出一絲聲響。然而,就在她們還未踏出門的那一刻,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那人身上,勾勒出一個苗條的輪廓,竟然是蕭綺羅。

  秋沐和裴小硯頓時僵在了原地,心中暗叫不好。

  來的人是蕭綺羅,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清冷。秋沐和裴小硯僵在原地。

  蕭綺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輕聲說道:「裴姐姐,我知道你要去救二哥,我想和你一起。」她的聲音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裴小硯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三小姐,此事太過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裡吧。你不知道那密室守衛森嚴,而且老宮主手段狠辣,若是被他發現,你我都性命難保。」

  蕭綺羅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裴姐姐,二哥這些年受了那麼多苦,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繼續被折磨。我雖然是女兒身,但也有幾分武藝,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裴小硯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三小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這不是兒戲。你在宮中多少還有些自保之力,若跟我們去了,一旦出了事,我如何向宮主交代。」

  蕭綺羅急了,「裴姐姐就別再拒絕了。我若不去,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你們若不帶我,我便自己去。」

  裴小硯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三小姐既然如此堅持,那就一起。但你一定要聽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動。」

  蕭綺羅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放心,我定會聽從安排。」

  三人做好了最後的準備,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間。整個樅楮宮被黑暗籠罩,寂靜得讓人有些害怕。他們沿著走廊前行,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聲音。

  蕭綺羅輕聲說道:「這宮中的守衛我大緻了解,我們可以從側門出去,那裡的守衛相對較少。」

  裴小硯點了點頭,「那就聽三小姐的,希望能順利通過。」

  他們繞過了幾個巡邏的侍衛,順利地來到了側門。然而,當他們靠近側門時,卻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侍衛,正手持長槍,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裴小硯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看來這裡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蕭綺羅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從後面繞過去。」

  裴小硯剛想阻止,蕭綺羅已經快步朝著侍衛走去。她故意發出了一些聲響,引起了侍衛的注意。

  「誰?」一個侍衛大聲喝道。

  蕭綺羅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道:「是我,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侍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三小姐,這麼晚了,還是回房休息吧,這外面不安全。」

  蕭綺羅嬌嗔道:「我在這宮中住了這麼久,有什麼不安全的。你們別管我,我就隨便走走。」

  兩個侍衛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沒有再阻攔她。就在這時,裴小硯和秋沐趁機從後面繞了過去,順利地出了側門。

  蕭綺羅見他們已經出去,便找了個借口擺脫了侍衛,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了密室所在的地方,隻見這裡守衛森嚴,燈火通明。密室的大門緊閉,周圍站著十幾個侍衛。

  裴小硯低聲說道:「看來老宮主對主子看得很緊,我們得想個辦法進去。」

  秋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些侍衛看起來很警惕,硬闖肯定不行。我們能不能想辦法調開一些侍衛?」

  《樅楮宮營救》

  三人站在密室不遠處,看著那守衛森嚴的景象,心中皆是一緊。蕭綺羅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裴小硯眉頭緊鎖,而秋沐則目光冷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些侍衛看起來很警惕,硬闖肯定不行。我們能不能想辦法調開一些侍衛?」秋沐低聲說道。

  裴小硯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老宮主對二哥看得極緊,這些侍衛輕易不會離開崗位,調開他們怕是不容易。」

  蕭綺羅咬了咬嘴唇,「那難道就沒辦法進去了嗎?二哥還在裡面受苦呢。」

  秋沐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落在腰間的荷包上,那裡藏著她平日裡隨身攜帶的銀針。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逐漸成型。

  她緩緩蹲下身子,從荷包裡取出銀針,在手中輕輕轉動著。這銀針是她多年來行醫救人的工具,也是她防身的武器。此時,她打算用它來完成一項危險的任務。

  「裴姑娘,蕭姑娘,我有個辦法,但很危險。」秋沐擡起頭,眼神堅定地說道。

  裴小硯和蕭綺羅同時看向她,「什麼辦法?」

  秋沐深吸一口氣,「我用銀針給內力灌輸,直接將門口的守衛殺掉,然後我們趁機進去。」

  裴小硯皺了皺眉頭,「郡主,這太冒險了,萬一被發現,我們都得死。而且你要在這麼遠的距離準確無誤地刺殺掉四個守衛,難度太大了。」

  蕭綺羅也有些擔憂地看著秋沐,「是啊,郡主,這太危險了,有沒有其他辦法?」

  秋沐輕輕搖了搖頭,「時間緊迫,蕭白昱的傷勢不能再拖了。我常年用銀針行醫,對它的操控還算熟練,我有信心完成。你們在這裡等我信號,一旦我得手,我們就立刻進去。」

  裴小硯和蕭綺羅對視一眼,知道此時已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點頭同意。

  秋沐站起身來,雙腳微微分開,穩住身形。她將真氣運轉到雙手,再緩緩注入到銀針之中。隨著內力的注入,銀針微微顫動,發出微弱的光芒。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門口的四個守衛身上,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四個守衛站得筆直,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秋沐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右手輕輕一抖,一根銀針如流星般朝著其中一個守衛射去。銀針帶著強大的內力,劃破夜空,瞬間沒入那守衛的咽喉。那守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其他三個守衛聽到動靜,立刻警覺起來,四處張望。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秋沐的第二根、第三根銀針又接踵而至。銀針準確無誤地刺中他們的要害,三個守衛也相繼倒地。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門口的四個守衛就被秋沐用銀針解決掉了。裴小硯和蕭綺羅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秋沐竟然如此厲害。

  「快走!」秋沐低聲喊道,率先朝著密室奔去。裴小硯和蕭綺羅緊跟其後,三人迅速來到門口。

  他們小心翼翼地跨過守衛的屍體,進入了密室。密室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陰暗潮濕的環境讓人不寒而慄。牆壁上的火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二哥!二哥!」蕭綺羅輕聲呼喊著,聲音在密室裡回蕩。

  突然,從密室深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秋沐等人心中一喜,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在密室的盡頭,他們看到了蕭白昱。他渾身是傷,躺在冰冷的地上,氣息微弱。秋沐急忙上前,蹲下身子,檢查他的傷勢。

  「他的傷勢很重,得趕緊治療。」秋沐說道。她再次取出銀針,準備為蕭白昱施針。

  秋沐迅速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治療外傷的藥瓶,動作麻利地打開瓶塞。

  藥瓶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在這瀰漫著黴味的密室中顯得格外清新。

  她將藥粉輕輕灑在蕭白昱身上的傷口處,藥粉接觸到傷口,蕭白昱微微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微弱的悶哼。

  「別怕,會好起來的。」秋沐輕聲安慰著,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她一邊為蕭白昱處理著傷口,一邊再次取出銀針,準備為他施針。她將銀針在燈火上輕輕炙烤了一下,然後找準穴位,熟練地將銀針一根根刺入蕭白昱的身體。

  隨著銀針的刺入,蕭白昱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秋沐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她輕聲說道:「再忍一忍,很快就會緩解一些痛苦了。」

  她運起內力,通過銀針緩緩輸入到蕭白昱的體內,試圖調理他紊亂的氣血。

  然而,當秋沐搭上蕭白昱的脈搏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她感覺到蕭白昱的脈象極其紊亂,彷彿有幾股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相互衝突、糾纏。

  那脈象就像是一團亂麻,讓秋沐根本理不清頭緒。

  「怎麼會這樣……」秋沐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複雜的脈象,這意味著蕭白昱中了不止一種毒。

  而且這些毒似乎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種更為複雜和危險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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