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南辰逸此次逃脫,必定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而且還可能危及到秋沐的安危。
想到這裡,他停下腳步,大聲喊道:「秭魅,立刻召集人手,擴大範圍追捕南辰逸,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抓回來,生死不論!」
「是,樓主!」秭魅應道,隨後迅速退下,去召集影樓的其他高手。
不一會兒,一隊黑衣人便集結完畢,在秭魅的帶領下,迅速離開了影樓,朝著各個方向追去。
姬風站在影樓的頂樓,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與決然。
此時,在小鎮的客棧裡,華知君正悉心地照顧著南辰逸。
南辰逸經過大夫的治療,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依舊十分虛弱。
華知君看著他,心中滿是擔憂,輕聲說道:「辰逸哥哥,你感覺怎麼樣了?」
南辰逸微微睜開眼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華小姐,我沒事,你別擔心,隻是感覺有些累。」
華知君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想辦法離開這裡。表哥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我們得小心行事。」
南辰逸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而在另一邊,蕭白昱等人也在為拿回天山雪蓮的事情商議著對策。
蕭白昱看著秋沐,堅定地說:「小狐狸,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打聽睿王府的情況了,等時機成熟,我們就去把天山雪蓮取回來。」
秋沐心中感動,但還是有些猶豫地說:「蕭白昱,這太危險了,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陷入困境。」
東西都被自己放在暗格裡,具體位置隻有自己知道,即便派人去了,也找不著。
蕭綺羅在一旁笑著說:「德馨郡主,你就別擔心了,二哥自有辦法。我們一定會幫你拿到天山雪蓮,治好二哥的病的。」
裴小硯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主子,你要小心,睿王府守衛森嚴,不可大意。」
蕭白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養精蓄銳,等待時機。」眾人聽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姬風這邊,秭魅帶領著黑衣人在山林中四處搜尋南辰逸的蹤跡。
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地查找著蛛絲馬跡。
突然,一個暗衛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了一些血跡,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後,說道:「大人,你看,這裡有血跡,看來南辰逸應該是往這個方向去了。」
秭魅點了點頭,說道:「好,順著血跡追下去。」
於是,眾人沿著血跡一路追蹤,來到了一個山谷之中。
山谷中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顯得十分神秘。秭魅警惕地說道:「大家小心,這裡有些不對勁,提高警惕。」
眾人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山谷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聲音婉轉空靈,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眾人心中一驚,紛紛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秭魅皺著眉頭說道:「這笛聲有些詭異,大家不要分散,小心有詐。」
但,好熟悉的笛聲。
笛聲響徹了一會,但沒事發生,秭魅也就沒放在心上,揮手示意眾人繼續沿著血跡往前搜尋。
眾人再度握緊武器,小心翼翼地在瀰漫著霧氣的山谷中前行。
血跡在一塊巨大的岩石旁消失了,秭魅眉頭緊鎖,環顧四周,卻不見南辰逸的蹤影。
「難道他在這裡擺脫了我們?」秭魅心中暗自思忖。
就在這時,一隻野兔突然從草叢中竄出,引得眾人一陣慌亂。
「都鎮定!別自己嚇自己!」秭魅大聲呵斥道。
然而,還未等眾人完全平靜下來,那悠揚的笛聲又一次響起,而且比之前更加響亮,彷彿就在眾人耳邊。
這一次,笛聲中似乎夾雜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眾人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不要被這笛聲幹擾,繼續找!」秭魅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大聲喊道。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山谷兩側的峭壁上突然射出無數支利箭,朝著眾人襲來。
眾人連忙舉劍抵擋,一時間,山谷中箭雨紛飛,喊殺聲四起。
「這是陷阱!大家小心!」秭魅邊抵擋著利箭邊大聲提醒道。
景明山莊坐落在烏蒙山,四周青山環繞,綠樹成蔭,莊內亭台樓閣錯落有緻,宛如世外桃源。
姚崇遠正在書房中處理莊內事務,忽然一名家丁匆匆來報:「老爺,門外有一封信,被人扔到地上就走了。」
姚崇遠心中疑惑,接過信後,那家丁便退下了。
這山上四周清冷,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封信。
他打開信,隻見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語氣充滿了威脅:「姚家主,識趣的話就趕緊投靠於我,否則景明山莊將雞犬不寧,你全家老小都性命不保。」
姚崇遠眉頭緊鎖,心中一陣憤怒,他自恃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得罪過什麼人,這匿名信究竟是何人所為?
正在他思索之際,女兒姚無玥敲門進了書房。
她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性格更是爽朗直率,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爹,什麼事讓您如此發愁?」姚無玥湊到姚崇遠身邊,好奇地問道。
姚崇遠嘆了口氣,將信遞給她:「無玥,你看看這封信,竟有人如此囂張地威脅我們。」
姚無玥接過信,快速地掃了一眼,隨即不屑地撇了撇嘴:「哼,這不過是些鼠輩的小把戲罷了,爹您不必放在心上。咱們景明山莊向來與人為善,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姚崇遠看著女兒這般樂觀的模樣,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他還是嚴肅地說道:「此事不可大意。這背後之人如此神秘,又敢這般威脅我們,必定有所依仗。我們得想個應對之策。」
姚無玥根本不把信上的威脅放在眼裡,在她看來,不過是些藏頭露尾之人的小伎倆,犯不著為此擔驚受怕。
她依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每日清晨,依然會早早起床,到花園中練習劍術。
這一日,陽光正好,灑在練武場上,泛起一層金色的光暈。
姚無玥身著一襲白色勁裝,手持長劍,身姿輕盈地舞動著。
她的劍招剛柔並濟,時而如遊龍穿梭,時而似驚鴻掠影,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劍風呼嘯,帶起周圍的落葉紛紛揚揚。
「無玥,你的劍術又有精進啊。」姚崇遠站在一旁,看著女兒練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姚無玥收劍入鞘,走到父親身邊,俏皮地說道:「爹,您就別誇我了,我還差得遠。我得加緊練習,要是真有不長眼的傢夥敢來咱們景明山莊鬧事,我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姚崇遠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說道:「有你這份心氣兒,爹就放心了。不過,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封信的事情還沒弄清楚,背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我們都還一無所知。」
姚無玥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爹,您就別杞人憂天了。咱們景明山莊這麼多人,還有我這麼厲害的女兒,怕什麼呀。我先回院子裡休息會兒,等會兒再練。」說完,她蹦蹦跳跳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裡,姚無玥將劍放在桌上,然後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臉。清涼的水撲在臉上,讓她感覺神清氣爽。她拿起毛巾擦乾臉,坐在石凳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姚無玥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她猛地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發現。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哼,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姚無玥心中暗自生氣,她決定給這個暗中窺探的人一點教訓。
她悄悄拿起一顆石子,藏在手中,眼睛緊緊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房頂上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姚無玥眼疾手快,手腕一抖,手中的石子如流星般迅速打向房頂。
隻聽「哎喲」一聲慘叫,一個男子從房頂上掉了下來,摔在院子裡。
姚無玥迅速站起身來,手持長劍,警惕地看著地上的男子。隻見這男子身著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正痛苦地捂著腦袋,顯然是被姚無玥的石子砸中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監視我?」姚無玥大聲喝問道。
那男子掙紮著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小丫頭,多管閑事。」
姚無玥冷笑一聲,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在我們景明山莊撒野。」說著,她揮舞著長劍,朝著男子刺去。
男子見狀,連忙抽出腰間的匕首,與姚無玥打鬥起來。
他的身手十分敏捷,匕首在他手中如同毒蛇一般,不斷地向姚無玥襲來。
姚無玥也不甘示弱,她巧妙地躲避著男子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兩人你來我往,打鬥了十幾個回合,一時間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姚崇遠聽到動靜,帶著幾個家丁匆匆趕來。
「無玥,怎麼回事?」姚崇遠大聲問道。
姚無玥一邊與男子打鬥,一邊說道:「爹,這傢夥偷偷在房頂上監視我,被我發現了。」
姚崇遠皺了皺眉頭,對家丁們說道:「大家一起上,抓住這個可疑之人。」
家丁們一擁而上,將男子團團圍住。男子見勢不妙,知道自己寡不敵眾,便虛晃一招,跳出包圍圈,朝著院子外逃去。
「追!」姚崇遠一聲令下,家丁們紛紛追了上去。姚無玥也不甘落後,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男子在前面拚命地跑著,他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姚無玥等人追到山林邊,卻失去了男子的蹤跡。
「爹,讓他給跑了。」姚無玥有些懊惱地說道。
姚崇遠安慰道:「沒關係,這次讓他跑了,下次我們一定能抓住他。看來這背後之人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
夜幕降臨,景明山莊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為莊內的亭台樓閣披上了一層銀紗。
姚無玥在練武場練了一天劍,渾身燥熱,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讓人燒了熱水,準備好好沐浴一番。
丫鬟們將熱水倒入浴桶,屋內瀰漫著氤氳的水汽,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姚無玥打發走丫鬟,褪去身上的衣物,緩緩步入浴桶,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讓她疲憊的身心漸漸放鬆下來。
她靠在桶沿,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然而,危險正悄然靠近。
公輸行趁著夜色,潛入了姚無玥的院子。他身著黑色勁裝,像鬼魅一般在陰影中穿梭,避開了莊內的守衛。
白天被姚無玥用石子砸中腦袋,到現在腦袋還是很疼。
公輸行輕輕推開窗戶,無聲無息地進入了房間。
屋內的水汽讓他有些看不清周圍的景象,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浴桶中姚無玥的身影。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步步朝著浴桶走去。
姚無玥正沉浸在沐浴的愜意中,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
她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她驚恐地掙紮著,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卻隻看到一個黑影。
「別出聲,小丫頭,否則我殺了你。」公輸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聲音冰冷而低沉。
姚無玥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用腳在水中亂踢,試圖踢到公輸行,同時用手去掰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公輸行微微用力,將她的頭按向浴桶邊緣,讓她無法動彈。
「你究竟是誰?」姚無玥含糊不清地說道,聲音被公輸行的手擋住,變得模糊不清。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多管閑事。」公輸行冷冷地說道,「白天你壞了我的好事,今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姚無玥心中一凜,她想起了白天在院子裡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原來就是眼前這個人。
她心中更加憤怒,用力咬了一下公輸行的手。公輸行吃痛,鬆開了一點手,姚無玥趁機大喊:「救命啊!」
公輸行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潑辣,他再次捂住她的嘴巴,同時用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再喊我就殺了你。」他惡狠狠地說道。
姚無玥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心中一陣害怕,但她還是倔強地瞪著公輸行。
「你不敢殺我,這裡是景明山莊,你要是殺了我,你也別想活著離開。」她說道,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公輸行冷笑一聲,「我當然不敢在這殺了你,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他的手開始在姚無玥的身上遊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邪念。
姚無玥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她拚命掙紮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公輸行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心中一緊,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他用匕首在姚無玥的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再敢多管閑事,我就沒這麼客氣了。」公輸行說完,便放開姚無玥,迅速從窗戶跳了出去。
姚無玥摔倒在浴桶中,她顧不上身上的傷口,連忙站起身來,披上衣服。
丫鬟的敲門聲急促而又帶著幾分擔憂,「小姐,您在裡面嗎?剛剛聽到裡面有動靜,發生什麼事了?」
姚無玥慌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強忍著肩膀的劇痛和內心的恐懼,搖了搖頭,儘管丫鬟在門外看不到,她還是下意識地做出這個動作。
然後大聲說道:「沒事,剛剛不小心在浴桶裡滑了一下,不用擔心。」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如常,但微微的顫抖還是洩露了她此刻的緊張。
丫鬟在門外猶豫了一下,似乎並不完全相信姚無玥的話,但也沒有再追問,「小姐,老爺叫您去吃晚膳了,已經準備好了。」
姚無玥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平穩,「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她看著浴桶裡被鮮血染紅的水,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如同一團火焰在燃燒。
她迅速換了一件衣服,用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然後走出了房間。
夜晚的景明山莊,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寧靜。
姚無玥走在通往餐廳的小徑上,心中卻波瀾起伏。
她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為何會如此針對自己,那封威脅信又和這一切有著怎樣的聯繫。
當她走進餐廳時,姚崇遠已經坐在主位上,看到姚無玥進來,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無玥,快來坐,今天的晚膳都是你愛吃的。」
姚無玥強顏歡笑地走到座位上坐下,「爹,讓您久等了。」
一家人開始用餐,氣氛原本還算融洽,但姚無玥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餐桌上。
她時不時地走神,肩膀的疼痛也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姚崇遠似乎察覺到了姚無玥的異樣,關切地問道:「無玥,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有些心不在焉的。」
姚無玥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
姚無玥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將被公輸行襲擊的事告訴父親。
她擠出一抹笑,說道:「爹,可能是今天練劍太累了,有點走神,您別擔心。」
姚崇遠點點頭,關切道:「練劍雖好,但也別太拼了,身體要緊。最近山莊出了威脅信的事兒,還有你今天遇到黑衣人,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姚無玥連忙點頭,「爹,我曉得,您放心。」
晚膳結束後,姚無玥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坐在桌前,回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心中滿是疑惑。
那威脅信、公輸行,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這幾日,樅楮宮內氣氛異常,老宮主蕭擎天不在宮中,平日裡對蕭白昱用鞭打之刑的守衛們心中各懷鬼胎。
他們深知,日後若要在這宮中立足,必須依靠即將成為新宮主的蕭白昱。
因此,這幾日他們並未對蕭白昱動用鞭刑,而是暗中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蕭白昱自從被裴小硯和秋沐她們救出後,一直在裴小硯的房間中養傷。
他並不知道外界的變化,但敏銳地察覺到守衛們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
他心中明白,這一切都與自己這蠢糊塗的老父親的行蹤有關。
秋沐坐在桌前,眉頭緊鎖,手中的銀針在燭火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無奈。蕭白昱體內的毒素比她預想的要複雜得多,儘管她使盡渾身解數,但蕭白昱的病情卻未見明顯好轉。
裴小硯站在一旁,看著秋沐疲憊的身影,心中滿是擔憂。
她知道,秋沐已經儘力了,但蕭白昱的毒似乎並非尋常藥物所能解除。
「郡主,你辛苦了。」裴小硯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
秋沐擡起頭,看著裴小硯,微微搖了搖頭,「是我無用,沒能治好他身上的毒。」
裴小硯輕輕握住秋沐的手,安慰道:「你已經儘力了,這毒太過詭異,非你之過。」
兩人正說著,蕭綺羅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表情,心中一沉,急忙問道:「怎麼樣?二哥的毒可有辦法解?」
秋沐和裴小硯對視一眼,都沉默了下來。
蕭綺羅見狀,心中一緊,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裴小硯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辦法或許有,但需要天山雪蓮。」
蕭綺羅眼前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來,「那東西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之前雖然已經想過這種辦法,卻到最後有心無力。
秋沐點了點頭,「確實不易,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