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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沉默

一幕年華 姝綏 7312 2025-06-23 14:19

  

  秋沐站在雪櫻院不遠處的走廊上,聽著裡面的談話,心裡還是揪心的疼。沒想到嫁給南霽風這兩年由始至終,自己在南霽風眼裡是一個外人。

  蘭茵在一旁也心疼自己的主子,早上還勸說郡主不要回來,郡主就是不聽。

  蘭茵輕聲道:「郡主,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咱們該待的地方。」

  秋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蘭茵,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在他心裡隻是一個外人?」

  蘭茵輕輕握住秋沐的手,安慰道:「郡主沒有做錯什麼,是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你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他卻視而不見。」

  就如同十二年前的救命之恩,南霽風瞎了眼的認錯了人。

  秋沐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算了,我們回去。」

  蘭茵點點頭,扶著秋沐慢慢離開雪櫻院。

  回到自己的院子,秋沐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南霽風正和沈依依安靜地吃著早膳,氣氛有些凝重。這時,阿弗匆匆走進雪櫻院,徑直來到南霽風身邊,俯身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王爺,德馨郡主剛剛已經回來了。」

  是在蘭茵去膳房拿早膳的時候,阿弗碰見了她才知道的。

  南霽風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恢復平靜。他放下筷子,對著阿弗說道:「你去請她到這裡來。」

  阿弗領命,迅速轉身離去。沈依依有些詫異地看向南霽風,問道:「師兄要請誰過來?」

  南霽風隻是淡淡的一句,「用膳。」

  阿弗快步來到箏音閣,隻見秋沐正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慢慢晃悠著,目光迷離地望著遠方,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聽到阿弗的呼喚,秋沐回過神來,淡淡地問道:「何事?」

  阿弗恭敬地說道:「郡主,王爺有請。」

  秋沐眉頭微皺,語氣冷淡:「告訴他,本郡主沒空。」

  阿弗有些為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郡主,王爺說……」

  「本郡主說了,沒空!」秋沐打斷阿弗的話,語氣堅決,「告訴他,本郡主的身份再低微,也是北辰的德馨郡主,憑什麼他讓本郡主過去,本郡主就要聽他的?」

  阿弗無奈,隻好繼續勸說:「郡主,太子妃這幾日每日都會來睿王府找你,王爺說,太子妃有話要轉告。」

  聽到表姐有事,秋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有立刻答應。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嘆了口氣,起身說道:「好,我去見他。」

  阿弗鬆了口氣,連忙在前面帶路,引著秋沐向雪櫻院走去。

  秋沐走在路上,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次去見南霽風,必定不會輕鬆。但她也明白,有些事情,終究需要面對。

  雪櫻院內,南霽風正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神情淡漠。聽到阿弗的通報,他微微點頭,示意讓秋沐進來。

  秋沐走進屋內,看到南霽風,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沈依依看見是秋沐,也有些蹙眉不喜。怎麼也沒想到秋沐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道:「不知王爺找我有何事?」

  南霽風擡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秋沐,緩緩說道:「你可知,這幾日太子妃每日都來睿王府找你?」

  秋沐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表姐究竟說了什麼?」

  南霽風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道:「太子妃說了些要緊之事,不過本王可以告知你,但你得先幫本王一個忙。」

  秋沐美目冷冷地盯著南霽風,直截了當地說:「王爺,你莫不是想讓本郡主幫史太妃治病?」

  南霽風臉色微變,眼中滿是驚訝,他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坐直身子,問道:「你如何得知母妃病了?府裡可是封鎖了消息。」

  秋沐冷哼一聲,說道:「王爺不用管我如何知道,你就說,是不是這個忙?」

  南霽風沉默片刻,說道:「沒錯,母妃病情危急,若你能治好母妃,本王自然會把太子妃的話如實相告。」

  秋沐雙手抱胸,說道:「王爺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本郡主憑什麼要幫你?」她依靠在院子門框上,雙臂環抱,嗤笑:「本郡主隻是一個外人,還不配插手王府的事。」

  她將南霽風說的原話奉還回去。

  南霽風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本王之前多有得罪,還望郡主大人有大量。如今母妃病重,府中能請的名醫都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望郡主看在本王的面上,出手相助。」

  秋沐冷笑一聲:「呦,堂堂睿王爺,現在知道求本郡主了?早幹什麼去了?」

  沈依依在一旁看不下去,說道:「秋沐,你莫要如此刁難師兄,母妃現在情況危急,你若有辦法,就趕緊救救母妃。」

  秋沐看了沈依依一眼,嘲諷道:「沈王妃倒是好心。南霽風說本郡主是外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兩句?本郡主一個外人,憑什麼非親非故的去耗費精力救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

  沈依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

  南霽風連忙說道:「郡主莫要再提此事,是本王不對。隻要你能治好母妃,本王定當重謝。」

  秋沐冷冷一笑,「睿王的重謝本郡主承擔不起。」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南霽風見秋沐要走,心中一緊,連忙開口道:「郡主,你就不想知道太子妃說了什麼嗎?」

  秋沐腳步微微一頓,卻並未回頭,語氣淡然又帶著幾分倔強,「本郡主有嘴,會去問表姐。難不成王爺還能攔住本郡主不成?莫要以為用表姐的事就能拿捏住本郡主。」

  南霽風站起身來,幾步走到秋沐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德馨郡主,本王知道之前是本王不對,可如今母妃病重,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秋沐美目之中滿是不屑,「王爺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之前那般決絕說本郡主是外人,不讓本郡主插手王府之事,如今卻又來求本郡主。本郡主若今日救了史太妃,日後王爺怕是又會覺得本郡主圖謀不軌。」

  沈依依在一旁著急地說道:「秋沐,你就別再計較那些了,母妃現在危在旦夕,你就當是積德行善,救救她。」

  秋沐白了沈依依一眼,「沈王妃倒是會做好人。你怎麼不去救?莫要站著說話不腰疼。」

  南霽風眉頭緊鎖,「隻要郡主治好母妃,本王定會彌補對你的虧欠。」

  秋沐嗤笑一聲,「王爺的虧欠,本郡主可不敢要。王爺還是另尋高明。」說罷,她繞過南霽風,繼續向外走去。

  秋沐氣沖沖地剛出了王府,就碰見了門口剛停下來的一輛馬車。不用多看,就知道是皇宮裡的馬車。

  想來,這馬車該是劉子惜的。秋沐心中正煩悶,想著正好可以跟表姐傾訴一番,便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框。

  簾子被掀開,劉子惜見到是秋沐,眼中閃過驚喜,連忙熱情地招呼:「阿沐,快上車。」

  秋沐也不客氣,擡腳登上馬車。車內布置得十分精緻,柔軟的墊子,淡淡的熏香,可秋沐此時卻無心欣賞。她剛一坐下,劉子惜就關切地問道:「阿沐,瞧你這臉色,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秋沐苦笑著將方才在王府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劉子惜聽,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抱怨道:「表姐,你說這南霽風怎麼如此糊塗,我在他心裡竟始終是個外人。」

  劉子惜輕輕握住秋沐的手,安慰道:「阿沐莫氣,他不懂你的好,是他的損失。今日我本就是來睿王府找你的,正巧在這碰上,咱們先別想那些煩心事了,我帶你去醉仙樓好好吃一頓,散散心。」

  剛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秋沐坐在劉子惜對面,心情也隨著這精緻的車廂環境和表姐的安慰好了些許。馬車緩緩行駛起來,車輪滾動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

  秋沐和劉子惜聊著一些生活瑣事,氣氛融洽。可聊著聊著,話題不知怎的就轉到了太子身上。秋沐好奇地問道:「表姐出來,太子殿下怎麼沒有陪同?」

  更何況這才是早上,表姐就出了宮。聽阿弗說,表姐最近每日都會來睿王府找自己,一守就是一天。

  一聽到「太子殿下」這幾個字,劉子惜原本溫和的神情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哀怨,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悲傷。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原本輕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秋沐察覺到表姐的異樣,心中一緊,後悔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氛圍,但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馬車依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可車內卻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秋沐偷偷瞥向劉子惜,隻見她獃獃地望著窗外,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秋沐心中滿是愧疚,她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表姐,是我不好,不該提這個話題的。咱們聊點別的吧,比如醉仙樓有什麼好吃的。」

  然而,劉子惜彷彿沒有聽到秋沐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那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秋沐嘆了口氣,隻好安靜地坐在一旁,不再說話。她知道表姐和太子之間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此時的沉默或許是表姐最好的宣洩方式。

  馬車在沉默中繼續前行,駛向醉仙樓的方向,可這一路的靜默卻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秋沐的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醉仙樓裡,秋沐直接要了天字二號房。此刻的房間裡隻有秋沐和劉子惜兩個人。酒菜上桌,香氣四溢,可秋沐注意到,劉子惜隻是隨意動了動筷子,神情顯得有些恍惚。

  秋沐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表姐最近都在做什麼?呆在東宮裡悶不悶?煩悶的話,我就每日去東宮裡幫表姐解解乏。」

  秋沐看著陷入沉思的劉子惜,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斟酌著詞句,輕聲說道:「表姐,我知道我不該提太子殿下,可我實在是擔心你。我瞧著你剛才的樣子,定是有什麼心事。你就把我當成知心人,跟我說說,或許說出來心裡能好受些。」

  劉子惜緩緩轉過頭,眼神從窗外收了回來,看向秋沐。她的目光有些遊離,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阿沐,有些事,說出來又能怎樣呢?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秋沐見她還是不願說,便繼續勸道:「表姐,你我雖是表姐妹,卻情同親姐妹。你心裡的苦,我也想替你分擔。你看我在王府,也是一肚子委屈,不跟你說了之後,心情都好了許多。你就信我這一回,把心裡的話倒出來。」

  劉子惜被秋沐的話打動,嘴唇動了動,終於開始緩緩說道:「阿沐,你知道的,我與太子殿下成婚已有兩年。一開始,我們的日子也算和睦,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就漸漸不在我身上了。」

  秋沐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表姐,這是為何?難道是太子殿下有了別的寵妾?」

  劉子惜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不錯。他近日一直留宿在殷羽悠的宮殿,對我是越來越冷淡。我本想著,隻要我做好自己的本分,他總會回心轉意。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這都半個月了,他還是那個樣子。」

  秋沐氣憤地握緊了拳頭:「表姐,你可是太子妃,是東宮之主。那些狐媚子竟敢如此張狂,難道就沒人管管嗎?」

  當初真是瞎了眼,認為南記坤是良配,表姐嫁給南記坤肯定會嫁對人。秋沐悔不當初,都被自己的蠢笨氣笑了,活了兩輩子,上一世竟然沒有看清南記坤的為人。

  「渣男,叔侄倆沒有一個好東西!」秋沐低聲咒罵。

  劉子惜苦笑一聲:「阿沐,你不懂。在這宮裡,一切都要看皇後和太子的臉色。太子殿下喜歡她們,我又能怎樣呢?而且,那些美人背後都有各自的勢力,我若貿然出手,隻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秋沐心疼地看著劉子惜,說道:「表姐,你也太委屈自己了。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忍下去嗎?」

  劉子惜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又能怎麼辦呢?我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跟太子殿下大吵大鬧,這樣隻會讓他更加厭煩我。我隻能盡量做好自己的本分,期待有一天他能回心轉意。」

  秋沐想了想,說道:「表姐,或許你可以找個機會,跟太子殿下好好談一談,把你的想法都告訴他。說不定他並不知道你心裡的苦呢。」

  劉子惜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落寞:「阿沐,我已經跟他談過了。」

  秋沐愣住,有些難以置信:「談過了?那怎麼還是這個樣子?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吵起來?」

  劉子惜沉默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那些心底的委屈,最終她還是緩緩開了口:「其實太子當時秘密出城的時候,皇後找過我談話。說是我嫁進東宮這兩年未曾給皇家添子嗣,然後事情就鬧到了太後那去。太後下懿旨,讓陳家的小姐進東宮為太子良媛。」

  說著,劉子惜從袖子裡掏出紅色的請帖遞給秋沐,「再過十日就是陳小姐進門的日子,到時候的宴會阿沐可一定要來。」

  秋沐伸手接過請帖,皺起眉頭,氣憤道:「這怎麼能怪表姐你呢!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

  秋沐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問道:「那當時太子從外面回來後怎麼說的?」

  劉子惜低垂著眼簾,聲音有些低落:「南記坤讓我拒絕。他說不想讓別的女人進東宮。」

  秋沐眼中閃過一絲希冀,追問道:「那你拒絕了嗎?結果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劉子惜苦笑一聲,無奈道:「阿沐,我想著,日後南記坤登基為帝,後宮本就會佳麗三千。如今不過是太後塞進來一個良媛,若我此時強硬拒絕,不僅會惹惱太後,也會讓南記坤難做。與其到時候鬧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就順從了太後的意思。」

  秋沐聽了,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劉子惜,提高音量道:「表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太子既然讓你拒絕,那就說明他心裡還是有你的。你怎麼能因為日後那些還未發生的事,就輕易妥協呢?這東宮之主是你,你若連這點主見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在這深宮裡立足?」

  劉子惜被秋沐說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阿沐,你不明白宮裡的規矩。太後的懿旨,我不敢違抗。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就和南記坤鬧得不愉快。」

  秋沐氣得雙手叉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表姐,你真是糊塗。你一味地忍讓,換來的是什麼?是太子對你越來越冷淡,是那些狐媚子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你看看你現在,為了維持表面的和平,委屈成什麼樣子了?」

  劉子惜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我又能怎麼辦?難道要和太子、太後翻臉嗎?我沒有那個本事。」

  秋沐停下腳步,走到劉子惜面前,握住她的肩膀,認真地說:「表姐,你要學會為自己爭取。你是太子妃,是這東宮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你有權利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地位。現在就妥協,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過。你得讓太子知道你的底線,也得讓太後明白,你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劉子惜猶豫地咬著嘴唇:「阿沐,我怕我做不到。萬一我這麼做了,南記坤真的生氣了,不再理我了怎麼辦?」

  秋沐恨聲道:「表姐,你怎麼如此懦弱!他要是因為這點事就不理你,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你不能一輩子都活在他的臉色之下。你要為自己而活,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到時候,就算他真的登基為帝,後宮佳麗三千人,你也有足夠的底氣和其他妃子抗衡。」

  劉子惜聽了秋沐的話並沒有打起精神,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我又能怎麼辦。」

  秋沐看著劉子惜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她正想繼續開口勸誡,卻突然留意到劉子惜下意識護著肚子的小動作,再仔細端詳她略顯蒼白卻隱隱透著一絲紅潤的面色,心中一驚。秋沐一眼看出劉子惜已經懷了孕,但是月份尚淺。

  秋沐先是驚喜,隨後又眉頭緊皺,喜的是表姐終於有了太子的骨肉,憂的是在這複雜的東宮,這個孩子會面臨怎樣的境遇。

  她快步走到劉子惜身邊,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表姐,你有了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底氣。」

  劉子惜擡起頭,眼中滿是迷茫和無助,「阿沐,你是如何得知……」她話鋒轉變,「我差點忘了,阿沐師承洛神醫。

  「但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南記坤現在心裡沒有我,太後那邊又執意要陳小姐進東宮,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啊。」

  秋沐恨聲道:「表姐,你糊塗!有了這個孩子,你在東宮的地位隻會更加穩固。你想想,皇家子嗣何等重要,太後和太子就算再怎樣,也不敢輕易對你和孩子下手。你不能再這麼懦弱下去,要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爭一爭。」

  劉子惜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中閃過一絲母性的光輝,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阿沐,我怕這孩子會成為我的軟肋。萬一我為了維護自己和孩子,徹底激怒了太子和太後,他們對孩子不利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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