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看著劉子惜,心中湧起一股堅定。她知道,無論劉子惜做出何種選擇,她都會全力支持。
「表姐,你聽我說。」秋沐握住劉子惜的手,眼神堅定,「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我會用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平安出生。找最好的辦法讓你安心養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和孩子。」
秋沐看著劉子惜猶豫不決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表姐,我知道你心中顧慮重重。倘若你實在覺得這個孩子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憑藉師承洛神醫所學,給你配藥,讓這孩子無聲無息地流掉,自此之後,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曾經有過身孕。」
劉子惜聞言,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那裡正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是她和南記坤的孩子。
一時間,她的內心彷彿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對未來未知的恐懼,害怕因為這個孩子招來太後和皇後的不滿,讓自己和孩子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另一半則是作為母親的本能,對腹中孩子的不舍和憐惜。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重,秋沐靜靜地等待著劉子惜的答案,她知道這個決定對錶姐來說太過艱難。
劉子惜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阿沐,你讓我再想一想。這畢竟是一條生命,我怎能如此輕易地就決定他的去留。而且,若真的流掉這個孩子,我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中泛起了淚花。
秋沐看著表姐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輕聲說道:「表姐,我明白你的難處。你不必現在就做決定,好好考慮清楚。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會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面對。」
劉子惜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的肚子上,手輕輕撫摸著,彷彿在和腹中的孩子做著無聲的交流。
她的思緒飄到了和南記坤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溫柔和甜蜜如今都已化作了泡影。她不知道,留下這個孩子,未來等待她的會是怎樣的命運;而放棄這個孩子,自己又能否承受得住那份內心的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秋沐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劉子惜,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表姐能夠做出一個不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劉子惜的手輕輕摩挲著肚子,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她擡起頭,眼中雖還有一絲擔憂,但更多的是決然,對秋沐說道:「阿沐,我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這是我和南記坤的骨肉,無論未來有多艱難,我都要把他生下來。」
秋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緊緊握住劉子惜的手,說道:「表姐,你這個決定是對的。有了這個孩子,咱們就有底氣和那些人鬥一鬥。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誰也別想傷害你和孩子。」
兩人吃完飯,秋沐興緻勃勃地提議道:「表姐,咱們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去逛逛集市吧,散散心。」劉子惜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想到可以暫時忘卻宮中的煩惱,便點頭答應了。
秋沐和劉子惜漫步在熱鬧非凡的集市上,五彩斑斕的旗幟在微風中飄揚,街邊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秋沐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未出世孩子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她本打算去給表姐未出世的孩子挑選幾件小衣服、小玩具,可目光掃向周圍那些好奇打量的路人,想到表姐懷孕之事絕不能外傳,到了店鋪門口,剛擡起的腳又緩緩放下,無奈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表姐,這集市上新奇玩意兒可多著呢,你要是看上什麼東西,儘管說出來,今日我買單。」秋沐笑著看向劉子惜,努力將剛剛的那絲遺憾藏在心底。
劉子惜微微抿唇,眼神在街邊的攤位上逡巡著。突然,一個賣珠花的攤位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些珠花製作得極為精巧,色彩鮮艷的珠子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朵粉色的珠花上,那珠花花瓣層層疊疊,花蕊處鑲嵌著一顆小巧的珍珠,顯得格外雅緻。
秋沐留意到了表姐的目光,走上前去拿起那朵珠花,在劉子惜的髮髻旁比劃著,笑著說:「表姐,這珠花和你可真是相得益彰,戴上它肯定美極了。」
劉子惜臉頰微微泛紅,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阿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秋沐卻不由分說地將珠花買了下來,插在了劉子惜的髮髻上,拉著她走到一旁的銅鏡前,說道:「表姐你看,多好看啊。這珠花就當是我提前給你和孩子的禮物,你可不許拒絕。」
劉子惜看著銅鏡中戴著珠花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
秋沐和劉子惜在集市上逛得正開心,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秋沐,等一下!」
秋沐的腳步一頓,眉頭微皺,沒有回頭。她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正秋詩瑤。
劉子惜察覺到秋沐的異樣,關切地問道:「阿沐,怎麼了?」
秋沐輕輕搖頭,正要開口,秋詩瑤已經走到了她們面前。她看起來消瘦了許多,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秋沐,我有話想和你說。」秋詩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秋沐眉頭皺得更緊,語氣冷淡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說罷,便拉著劉子惜欲要離開。
秋詩瑤卻快步上前,擋在她們面前,急切道:「秋沐,就給我幾分鐘時間,真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秋沐眼神中滿是厭煩,別過臉去,不看她:「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還不清楚嗎?無非又是些算計人的勾當。」
劉子惜也看出秋沐的不悅,輕聲對秋沐說:「阿沐,咱們不理她,直接走。」
秋詩瑤見狀,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哭腔:「秋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但我現在真的後悔了,你就給我個機會解釋解釋。」
秋沐冷笑一聲:「解釋?現在解釋又有什麼用?當初你害我時,可曾想過給我解釋的機會?」
秋詩瑤死死拉住秋沐的衣袖,不肯鬆手:「我知道錯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聽我把話說完。」
秋沐用力甩了甩衣袖,卻沒能甩開秋詩瑤的手,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你到底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我是不會聽你那些鬼話的。」
集市上的人漸漸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她們。秋沐不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壓低聲音怒道:「你再這樣糾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秋詩瑤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倔強:「你今天要是不聽我把話說完,我就一直跟著你。」
秋沐無奈,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秋詩瑤:「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再耍什麼花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秋詩瑤見秋沐答應聽她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希冀,急切道:「秋沐,咱們找個喝茶的地方坐下說吧。」說著,她也不管秋沐同不同意,便伸手去拉秋沐。秋沐眉頭緊皺,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但還是跟她朝著不遠處一家茶肆走去。
到了茶肆,秋詩瑤特意選了個靠窗且相對安靜的角落,然後對劉子惜說道:「太子妃,這裡人多嘴雜,我和秋沐有些私密的話要說,你先迴避一下。」
劉子惜擔憂地看了秋沐一眼,秋沐輕輕點頭示意她放心,劉子惜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離他們稍遠的地方坐下。
秋詩瑤看著秋沐,臉上帶著一抹慘淡的笑,開口道:「秋沐你看著我現在這副鬼樣子是不是很得意?」
不等秋沐回應,她便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知道我曾經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不擇手段地害你,想把你踩在腳下。那時候的我,滿心滿眼都是嫉妒和不甘,嫉妒你有大家的疼愛,不甘我明明不比你差,卻總是被你比下去。」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在口中蔓延,就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後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些東西,卻也失去了更多。那些曾經圍著我轉的人,不過是貪圖我的權勢和錢財,一旦我失勢,他們便紛紛離我而去。我被人算計,被人陷害,落到如今這般眾叛親離的地步。」
秋沐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她冷冷地看著秋詩瑤,說道:「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當初你害我時,可曾有過一絲悔意?你以為幾句輕飄飄的後悔,就能抹去曾經的傷害嗎?」
秋詩瑤放下茶杯,眼神中滿是怨憤,繼續說道:「秋沐,你知道我心裡有多不平衡嗎?你生下來就有個公主娘親,輕而易舉就成了郡主,生來就享受著眾人的尊崇和疼愛。而我呢,什麼都不是,我母親不過是一個繼室。」
「從小,我無論怎麼努力,都比不過你。我學著琴棋書畫,學著為人處世,可在別人眼裡,我始終就是那個繼室生的女兒。我不甘心啊,憑什麼同樣是秋家的孩子,你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卻要處處矮人一頭。」
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關節都泛白了,「我恨你母親,也恨你。我覺得都是你們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所以我才會不擇手段地害你,我就是想把你拉下馬,讓你也嘗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秋詩瑤擡起頭,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盯著秋沐,「可現在呢,我落到這步田地,眾叛親離。而你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郡主,身邊還有太子妃這樣的表姐相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報應?難道就因為我母親是繼室,我就活該一輩子被你們壓在頭上嗎?」
秋沐靜靜地聽著秋詩瑤的抱怨,眼神裡沒有一絲同情,冷冷地說道:「秋詩瑤,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身份嗎?你錯了。我能得到大家的疼愛,是因為我做事磊落。而你呢,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傷害了那麼多人。你今日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跟我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母親雖然是繼室,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傷害別人的借口。你應該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不是在這裡一味地抱怨命運的不公。就像你生的孩子一樣,生下來就是怪物……若不是你作惡多端,你的孩子怎麼也會受盡世人冷眼?」
秋詩瑤聽到秋沐提及自己孩子是怪物,臉上瞬間血色盡失,瞪大了雙眼,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會知道?這消息一直被封鎖在殷王府,你絕不可能知曉!」她的聲音因驚恐而顫抖,雙手緊緊抓住桌沿,指節泛白。
秋沐冷冷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屑,「秋詩瑤,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醜事能永遠瞞住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作惡太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讓你的孩子生來就與眾不同。」
秋詩瑤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拍在桌上,茶杯被震得晃動,茶水濺出。「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說八道,你就是想羞辱我!」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周圍喝茶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秋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神色平靜,「我沒必要編造這種事來羞辱你。你以為封鎖消息就能掩蓋一切嗎?你在殷王府做的那些壞事,早已有人看不過眼,將消息傳了出來。你生的那個六指孩子,就是你罪孽的報應。」
秋詩瑤跌坐回椅子上,身體不住地顫抖。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孩子那畸形的小手,那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一直以來,她都努力封鎖這個消息,以為這樣就能維護自己僅有的尊嚴,可如今卻被秋沐當眾揭開。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你找人故意陷害我。」秋詩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她猛地站起身,沖向秋沐,雙手死死地抓住秋沐的衣領。「說!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你買通了府裡的人?」
秋沐用力甩開秋詩瑤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秋詩瑤,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嗎?你想想你這些年做的事情,陷害我,算計別人,你以為你能一直逍遙法外嗎?你孩子的事情不過是你惡行的一個縮影罷了。」
秋詩瑤呆立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成了笑話,她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卻沒想到早已被命運狠狠地捉弄。
「秋沐,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樣?」秋詩瑤突然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秋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這不過是我的家事,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秋沐冷笑一聲,「你傷害了那麼多人,你以為你能逃脫懲罰嗎?你孩子的事情隻是開始,我會讓你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時,劉子惜看到這邊動靜,急忙走了過來。她擔憂地看著秋沐,又警惕地看向秋詩瑤,「阿沐,怎麼回事?」
秋沐拉過劉子惜的手,說道:「表姐,沒事。這秋詩瑤作惡多端,如今還不肯悔改。」
秋詩瑤看著劉子惜,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哼,太子妃又如何?你以為你能一直護著她嗎?」
劉子惜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秋詩瑤,你若是再不知悔改,休怪本宮罰你。」
秋詩瑤咬了咬嘴唇,心中滿是怨恨。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經眾叛親離,在秋沐和劉子惜面前毫無勝算。但她又不甘心就此認輸,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報復秋沐。
「好,算你們今天贏了。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秋詩瑤惡狠狠地看了秋沐和劉子惜一眼,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茶肆。
秋沐看著秋詩瑤離去的背影,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她知道,這場爭鬥還遠沒有結束,但她有信心,最終能讓秋詩瑤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劉子惜擔憂地看著秋沐,「阿沐,這秋詩瑤心胸狹隘,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以後要多加小心。」
秋沐點了點頭,說道:「表姐放心,我會提防著她的。我先陪表姐逛逛街。」
秋沐和劉子惜在衣服鋪子裡挑選著衣裳,琳琅滿目的服飾讓她們目不暇接。劉子惜拿起一件淺紫色的羅裙,對著鏡子比劃著,秋沐則在一旁幫她參考。
「表姐,這件顏色很適合你,顯得皮膚更白了。」秋沐笑著稱讚道。
劉子惜微微一笑,正準備換上試試,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太子妃?」
兩人轉頭一看,隻見陳雅萱站在不遠處,正微笑著看著她們。
劉子惜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迎了上去:「陳小姐也來逛街?」
陳雅萱行了個禮,微笑道:「太子妃,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劉子惜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本宮和阿沐正打算挑幾件衣裳呢。」
陳雅萱轉向秋沐,規範行禮,「臣女見過德馨郡主。」
然後她看了看劉子惜手中的衣裳,誇讚道:「太子妃的眼光真好,這衣裳顏色和款式都很適合你自身。」
劉子惜笑了笑,說道:「陳小姐過獎了,本宮也隻是隨便看看。」
兩人寒暄了幾句,陳雅萱便告辭離開了。
看著陳雅萱離去的背影,秋沐若有所思地說道:「表姐,這個陳雅萱是李太後安排進東宮的人吧?」
劉子惜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她。」
秋沐皺了皺眉,說道:「看來這個陳雅萱不簡單,表姐你要多加小心。」
說不出來,對陳雅萱有種厭惡的感覺,讓人不喜。
劉子惜說道:「放心,我會注意的。」
秋沐拿起一件素色的衣服,在身前輕輕比劃著,柔和的光線灑在衣料上,泛起淡淡的光澤。
她微微歪著頭,思索著這件衣服上身的效果。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郡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穿著不應該如此素雅。」
秋沐身形一滯,眉頭瞬間蹙起,緩緩轉過身去,便看到姬風正雙手抱胸,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站在不遠處。
秋沐眼神中滿是懷疑,冷冷道:「姬公子,為何每次我到一個地方,都會碰見你?莫不是你一直在跟蹤我?」
姬風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笑著走近秋沐:「郡主這話說的,我不過是與郡主緣分深厚,處處都能相遇罷了,何來跟蹤一說?」
秋沐輕哼一聲,並不相信他的話:「我看未必。姬公子還是莫要在此巧言令色了。」說罷,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準備拉著劉子惜離開。
劉子惜看著眼前的場景,笑著打圓場道:「阿沐,這姬公子或許真的隻是巧合呢。咱們難得出來逛街,也不必如此劍拔弩張。」
姬風連忙點頭附和:「是啊郡主,就當是我與郡主有緣,能在此相聚。郡主不妨再挑挑,本公子也可幫著參謀參謀。」
秋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她重新打量著姬風,心中暗自警惕,卻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他起什麼衝突。
「那便有勞姬公子了。不過,若是姬公子再這般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姬風笑著拱手:「郡主放心,本公子自然知曉分寸。」說著,他開始在店裡挑選起來,不時拿起一件衣服,走到秋沐面前,認真地說道:「郡主,這件顏色艷麗,穿在你身上定能更顯風采。」
秋沐看著他遞過來的衣服,心中雖有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接了過來。她拿著衣服在身前比劃著,眼神卻始終留意著姬風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