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趁著京城門關閉之前出了城,一身黑衣蒙面,一路向京城外的廢廟策馬而去。夜色中,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幽靈,迅速而敏捷。
到達廢廟時,已是月上中天。秋沐下馬,悄然接近那座破敗的廟宇。然而,當她靠近時,卻發現周圍的氣氛有些異樣。一些微弱的火光在遠處閃爍,還有人語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總感覺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守衛巡邏的更加嚴謹了。
秋沐心中一緊,她小心翼翼地藏身在一處灌木叢中,向火光處望去。隻見廢廟周圍的空地上,搭起了一頂頂帳篷比上一次的更多了。秋沐悄悄退回黑暗中,心中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秋沐心中暗自琢磨,看來此地已有重兵把守,若想如上次那般輕鬆進入廢廟探聽消息,已是不可能。她腦筋急轉,心中有了計較。
「砰」一聲巨響足以引來巡邏的侍衛。秋沐蹲在看不見的地方,蓄勢迸發。
巡邏領頭的侍衛聽到響聲,立刻警惕起來,呵斥道:「什麼人?」
秋沐屏住呼吸,她知道,這是她混入營地的關鍵時刻。她緊握手中的匕首,從黑暗中一躍而出,動作迅捷而無聲。
在一瞬間,秋沐如同黑夜中的獵豹,猛然撲向最外圍的一名士兵。她的匕首精準而迅速地劃過他的脖頸,那名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軟軟倒下。其他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但秋沐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她身形靈活地在他們之間穿梭,每一次出手都準確緻命。
片刻之間,五名士兵已全部倒下。秋沐迅速換上其中一名士兵的服裝,將自己原本的黑衣藏好。她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裝扮,確保沒有任何破綻。
混入營帳的過程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在夜色和混亂的掩護下,秋沐輕而易舉地融入了巡邏隊中。她低著頭,盡量避免與其他人眼神交流,同時豎起耳朵,仔細捕捉著周圍的每一個聲音。
營地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秋沐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在空氣中瀰漫。她小心翼翼地穿過一排排帳篷,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兄弟,換崗了啊。」秋沐模仿著士兵的粗獷嗓音,主動與一名正在巡邏的士兵打招呼。
那名士兵看了看她,沒看出什麼異樣,便點了點頭,「是啊,換崗了。你是哪個隊的?」
「哦,我是那邊帳篷的,剛被調過來幫忙。」秋沐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頂帳篷,面色如常地回答道。
士兵似乎並沒有起疑,隻是點了點頭,便繼續他的巡邏。秋沐心中暗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混入了士兵之中。接下來,她需要找機會靠近靠近主營,探聽她想要的消息。
秋沐在營地中謹慎地穿梭,試圖尋找主營的所在。夜色深沉,隻有零星的火光照亮著這片寂靜而緊張的營地。她不斷地觀察四周,留意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
就在她專註於尋找主營時,一不留神,她竟然誤入了一處士兵洗澡的營帳。營帳內熱氣騰騰,幾名士兵正赤膊洗浴,談笑風生。秋沐的突然闖入,讓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哎呀,這是哪位兄弟?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一名士兵打破沉默,帶著戲謔的語氣問道。
秋沐心中一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她迅速調整心態,試圖化解這場危機。她故作鎮定地笑了笑,粗著嗓子回答道:「哦,我是新來的,不太清楚規矩,走錯地方了,抱歉抱歉。」
士兵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對秋沐的解釋有些半信半疑。其中一名士兵上下打量著秋沐,調侃道:「既然來了,就一起洗洗吧,反正這兒水多。」
秋沐心中一陣慌亂,她可不想陷入這種荒唐的境地。她連忙擺手拒絕道:「不了不了,我還有任務在身,得趕緊去報到。你們洗,你們洗。」
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然而,那名士兵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哎,別急著走啊。既然都是兄弟,一起洗洗又何妨?」
秋沐感受到士兵手中的力量,心中更是焦急。她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脫身的辦法。她突然靈機一動,故意用力一甩胳膊,掙脫了士兵的手,同時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別胡鬧了,我可是有重要任務在身的,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這番話讓士兵們愣住了。他們看著秋沐一臉嚴肅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最終,他們鬆開了手,讓秋沐離開了營帳。
秋沐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自己終於化解了這場危機。她不敢再停留,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繼續尋找她想要探聽消息的主營。
離開了那片營帳後,更加小心翼翼地繼續在營地中穿梭。夜色漸深,營地中的火光顯得更加明亮,士兵們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她知道自己必須格外小心,一旦被發現,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不久後,她發現了一處與別處皆不同的營帳。那營帳比其他的要更氣派一些,而且門口赫然站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站得筆直,目光炯炯,看來是在這裡了。
秋沐心中一動,但她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躲在不遠處的另一頂營帳後面,仔細地觀察著那四個士兵。
就在她觀察的時候,一個奴僕模樣的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手中提著一個食籃。那奴僕走到營帳門口,對士兵們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被允許進入了營帳。
秋沐心中一喜,這或許是她混入主營的機會。她決定等待那個奴僕出來,然後趁機混入營帳。她靜靜地等待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扇營帳的門。
不久後,奴僕從營帳中走了出來,與士兵們簡單交流了幾句後,就離開了。秋沐見狀,跟著送飯食的奴僕,直到沒有人的地方解決了他。然後快速換上奴僕的衣服。
這些男人的衣服實在太大了,穿著真是不合身。秋沐勉勉強強的將就著。
然後又回到方才躲著的那個營帳,立刻從營帳後面走了出來,裝作是剛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樣子,向主營帳走去。
當她走到主營帳門口時,士兵們立刻警惕地看向她。她故作鎮定地笑了笑,說道:「兄弟們辛苦了,我是來送吃食的。」說著,她舉了舉手中的食籃。
士兵們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士兵開口道:「你怎麼之前沒見過?」
秋沐心中一緊,但表面上仍然保持鎮定。她解釋道:「我是新來的,之前一直在廚房幫忙,今天才被派來送吃食。」
士兵們似乎對她的解釋有些半信半疑,但仍然讓她進入了營帳。秋沐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成功邁入了主營的大門。
秋沐偷偷擡頭掃視了一眼主營內,殷王爺正在倒酒喝。然而,她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姬風。他戴著面具,坐在殷王爺的下首,正與他低聲交談。
秋沐心中一驚,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姬風。儘管他戴著面具,但她對他的身形和聲音太熟悉了,一眼就認出了他。她的心開始加速跳動,但她知道此時必須保持冷靜,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低著頭,像是一個普通的奴僕一樣,將食籃放在桌上,然後準備退出營帳。
然而,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姬風突然開口道:「等等,你過來給我倒酒。」
秋沐心中一緊,但她不敢違抗命令,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拿起酒瓶,為姬風斟酒。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緊張表露出來。
就在這時,姬風突然開口道:「這位小兄弟,我似乎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秋沐迅速反應過來,咬牙切齒低聲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小人是新來的。」
姬風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他銳利的目光盯著秋沐,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偽裝。秋沐感覺自己的心跳更加急促了,但她仍然努力保持著鎮定。
姬風盯著秋沐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你長得眉清目秀,不像是個做粗活的人啊。」
秋沐心中一驚,沒想到姬風會如此細心觀察自己。她連忙解釋道:「大人謬讚了,小人從小體弱多病,家裡貧窮,無法供我讀書識字。為了謀生,隻好來到軍營做些雜役。」
姬風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輕聲笑著。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軍營中的生活可不容易,你要多加小心。」
秋沐連忙躬身道謝:「多謝大人關心,小人會注意的。」
說完,她擡頭偷偷瞄了姬風一眼,隻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她毫不猶豫的對視著他,威脅道:「敢暴露我的身份,我跟你沒完!」
姬風迎著秋沐的威脅目光,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漣漪。他小聲回答道:「郡主的命令,在下不敢不從。但郡主在這裡太危險了,得想辦法儘快離開。」
秋沐沒想到姬風會這樣說,她稍微放鬆了警惕,也低聲回應:「我自有分寸。倒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此事說來話長。」姬風剛要解釋,卻突然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向他們射來。
原來是殷王爺注意到了他們兩人的私語,他眉頭微皺,聲音威嚴,還有一些醉意:「你們兩個,在那裡嘀咕什麼?」
秋沐心中一驚,立刻找借口道:「回王爺,小的隻是在向這位大人詢問是否需要再添些酒水。」
姬風也順勢接話道:「正是如此,王爺。這奴僕見酒水將盡,便來詢問是否需要添加。」
殷王爺打量了他們兩眼,見二人神態自若,便揮了揮手:「既然如此,就快去拿酒吧。」
秋沐如蒙大赦,連忙躬身道:「是,小的這就去。」說完,她轉身迅速離開了營帳。。
秋沐如釋重負,她迅速退出了營帳,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走出營帳後,秋沐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中的緊張感才稍稍緩解。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為何會在這裡遇到姬風。上一次在廢廟,她也是被姬風所發現,這讓她不得不開始懷疑,姬風和殷王爺之間難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繫。
她回想起在營帳內,姬風對自己的提醒,心中更是疑慮重重。如果姬風和殷王爺是犯罪同夥,那他為何要提醒自己離開?這似乎與他平日裡與人相處的性格不符。
夜半三更天,秋沐依然身處險境。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士兵,一路東躲西藏,不敢有絲毫大意。夜色中,她像一隻靈敏的貓,悄無聲息地在營地中穿梭。
當她躲到馬廄附近時,突然感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秋沐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但好在最後一刻,她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驚呼聲壓了下去。
她迅速轉過身,隻見姬風站在她身後,面帶一絲歉意的微笑。秋沐瞪大眼睛,用眼神詢問他為何會在此處。
姬風輕聲說道:「跟我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轉身向馬廄深處走去,秋沐稍作猶豫,便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馬廄的一個角落,秋沐確認四周無人後,才開口:「樓主為何會在此處?」
姬風解釋道:「郡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我現在隻能告訴你,不要插手此事,快速離開。」
「為何?」秋沐緊皺眉頭,不解地問道,「樓主是否與殷王爺有所勾結?」
她步步緊逼,就隻想知道他為何會在此處。
姬風輕輕搖頭,否認道:「並非如此,但我確實在暗中調查一些事情,這些事情牽扯甚廣,危險重重。郡主身份尊貴,不應涉足其中。」
秋沐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惱怒。她向來行事獨立,何曾需要別人來保護?她冷冷地說道:「樓主未免太小看本郡主了。我既然能混入此地,自然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此事或許與皇室有莫大的關聯,我豈能輕易放棄?」
姬風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想來是勸說不動了。他輕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姬某便不再勸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魯莽。」
秋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姬風見狀,繼續說道:「我剛從主營帳那邊過來,殷王爺已經喝醉了,此時正是你探查的好時機。」
秋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沒想到機會來得如此巧合。醉酒的殷王爺無疑會放鬆警惕,這對她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立刻轉身,準備趁此良機再次潛入主營帳。
「郡主,且慢!」姬風急忙叫住她,「雖然殷王爺喝醉了,但主營帳周圍仍然有重兵把守,你需小心行事。在下陪你一起去。」
夜色中,秋沐像一隻黑色的幽靈,敏捷而無聲地在營地中穿梭。她巧妙地躲避著巡邏的士兵,逐漸接近主營帳。當她靠近主營帳時,發現門口的士兵果然少了兩個人,顯然是受到了殷王爺醉酒的影響。
秋沐心中暗自慶幸,她趁機溜了進去。主營帳內燈火通明,殷王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旁邊的酒杯還殘留著未喝完的酒。她環顧四周,準備開始翻找。
姬風拉住她,右手指著一側,「郡主你去那邊找,我去那邊。」
秋沐翻找著,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盒子都翻找完了,然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或者,重要的東西並不在這些顯而易見的地方?
她轉身看向正在另一邊仔細搜尋的姬風,見他也是一無所獲,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失望。
秋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必須重新審視整個情況。也許,想要的東西就在這營帳裡,隻是還沒有發現而已。
殷王府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了,此處再沒有,那一切線索就都斷了。
姬風走過來,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這邊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秋沐眉頭緊鎖,她環顧四周,突然目光落在了殷王爺趴著的桌子上。這張桌子似乎比普通的桌子要高出一些,而且桌面的厚度也異常厚實。她心中一動,快步走到桌子旁,仔細地打量起來。
「搭把手,幫我把人挪走。」秋沐蹙眉看著杵在那裡的姬風,忍不住小聲吐槽:「一個大男人,都不知道主動點。」
「郡主說什麼?」姬風快步來到她身邊,嚇了秋沐一跳。
秋沐搖頭否認:「沒什麼。」
將殷王爺挪到地上躺平後,秋沐忍不住踹了殷王爺一腳,「老奸巨猾。」
一旁的姬風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輕笑。
「你笑什麼?」秋沐鼓起臉頰,瞅著他。
姬風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沒笑什麼,隻是覺得郡主這樣很可愛。」
秋沐臉頰微微發紅,瞪了他一眼,然後專註於眼前的桌子。她伸手敲了敲桌面,發現聲音有些沉悶,似乎桌面下方是空的。
她發現桌面的一塊木闆似乎有些鬆動,於是便用力按了按,果然發現木闆可以活動。秋沐小心翼翼地移開木闆,發現桌子裡面竟然有一個暗格,裡面藏著一份卷宗和一沓信件。
她迅速取出卷宗,打開一看,上面全部記錄的是人名字。打開信件,裡面記錄著一些秘密的交易和計劃,其中還提到了皇室。
「姬公子,快過來看。」秋沐低聲喊道。
姬風聞言迅速走過來,看到秋沐手中的卷宗,心中都震驚不已。
秋沐越看越氣,手中的卷宗和信件彷彿變成了重重的石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禁怒火中燒,這些罪證確鑿的交易和計劃,沒想到這殷王爺這般野心勃勃。憤怒之下,她不慎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立刻引來了外面巡邏的士兵。他們聽到聲響,立刻警覺地靠近主營帳,想要探明情況。
秋沐心中暗叫不妙,她迅速蒙上面紗。
眼見巡邏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秋沐的心跳也急劇加速。她急忙將卷宗和信件藏入懷中,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就在這時,姬風突然一躍而起,故意弄出響聲,吸引士兵的注意。他大聲喊道:「有刺客,快來人!」
士兵們聽到喊聲,立刻衝進營帳。他們看到姬風正與一個蒙面人激烈地打鬥,自然認為這個蒙面人就是刺客。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加入戰鬥,與姬風一同對付蒙面人。
秋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她隻能拼盡全力抵擋來自姬風和士兵們的攻擊。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她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姬風偷偷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趁機逃走。秋沐立刻心領神會,迎面攻擊秋沐的士兵眼看著手上拿著的刀朝著秋沐砍去,姬風從盆栽裡隨手拿了一顆小石子,運功向士兵的膝蓋窩彈去。士兵重心不穩,倒在了一旁。秋沐趁機見機逃了出去。士兵緊追其後。
秋沐逃出主營帳,身後傳來緊密的腳步聲,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士兵發現了。夜色中,她像一隻被追逐的獵物,拼盡全力在營地中逃竄。然而,四周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手持刀槍,一步步逼近。
突然,一支利箭劃破夜空,帶著淩厲的風聲射向秋沐。她驚險地側身躲過,箭頭擦過她的衣角,帶著一絲冷風。秋沐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已經被弓箭手鎖定,處境岌岌可危。
她環顧四周,尋找著逃脫的路線。然而,士兵們已經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她似乎已經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