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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輩分

一幕年華 姝綏 7558 2025-06-23 14:19

  

  秋沐身形靈活,左躲右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幾支飛箭。然而,士兵們越來越多,箭雨也越發密集,秋沐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她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儘快脫身。於是,她瞄準了營帳旁的一匹馬,一個疾沖,翻身上馬,策馬狂奔。

  士兵們見狀,紛紛吶喊追趕。秋沐騎術高超,但身後的追兵緊追不捨,且有弓箭不斷射來,情況十分危急。

  秋沐緊握長劍,面對越來越多的士兵,她眼神堅定,毫無畏懼。每一次揮劍,都有一名士兵倒下,她的劍術精湛,劍光閃爍間,已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士兵們彷彿無窮無盡,他們咆哮著,揮舞著刀槍,不斷地沖向秋沐。秋沐雖然勇猛,但在這樣的圍攻下,也不禁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眼看追兵越來越近,秋沐心中一橫,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猛地向身後扔去。火摺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落在了一頂營帳上。瞬間,營帳內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衝天,照亮了整個營地。

  士兵們被突如其來的大火驚呆了,他們紛紛停下追趕的腳步,轉而救火。秋沐趁機策馬狂奔,遠離了火場。她回頭望去,隻見火光中,士兵們忙亂的身影和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京城西郊的竹林深處,翠竹掩映之間,隱約可見一處幽靜的院落。唯有清風明月與竹林為伴。

  洛淑穎正與一位中年男子在院中石桌旁對坐,兩人面前的茶杯裡,熱氣裊裊升起,茶香四溢。男子氣質儒雅,神態從容,看似平凡,卻難掩眼中的精光。

  「淑穎,近日關於軟金鐵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你可有所耳聞?」中年男子輕抿一口茶,緩緩開口。

  洛淑穎眉頭微蹙,沉吟片刻後道:「略有耳聞,但詳情並不知曉。怎麼,難道你也想?」

  「想得到軟金鐵的可不止我一人。」中年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在談論這神秘的軟金鐵,似乎擁有它便能擁有無盡的力量。但老夫認為,這背後恐怕不簡單。」

  洛淑穎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軟金鐵雖好,但終究是前朝遺物。為了一個遺物而冒險,值得嗎?更何況,這背後很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中年男子聽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擡頭望向洛淑穎,「或許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不該插手這件事。但江湖中的誘惑太多,有時候,即便是明知是陷阱,也總有人願意往下跳。」

  「看來,你還是對那軟金鐵念念不忘。」她頓了頓,接著道:「但你可知道,如今阿沐已經回來,並且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公主生前就已經有交代,不要去到處惹是生非。若是你輕舉妄動,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中年男子聞言,眼神微微一變。他沉吟片刻,緩緩道:「淑穎,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軟金鐵這東西,足以改變整個江湖的格局。我並非貪圖一時之利,隻是想藉此機會,謀求更長遠的利益而已。」

  「長遠利益?」洛淑穎輕笑一聲,「若是因為這所謂的長遠利益,而引得阿沐陷入危險,那此後我們就不必再聯繫。」

  中年男子見洛淑穎態度如此堅決,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深知洛淑穎的性子,若是真的惹惱了她,恐怕兩人之間的關係會因此產生裂痕。想到這裡,他連忙放下茶杯,哄她。

  「淑穎,別生氣,是我考慮不周。」他輕聲安撫道,「你說得對,我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而忽略了阿沐的安全。軟金鐵雖好,但若是因此讓阿沐陷入危險,那我寧願不要。」

  洛淑穎聽了這話,神色稍緩。他的語氣柔和了許多,「阿沐的身份招惹了太多是非。我警告你,你休要主動去見阿沐。」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對。我保證不會擅自行動。」

  翌日,殷王爺在宿醉中醒來,頭部昏沉,疼痛難忍。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清醒一些。然而,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主營帳內一片狼藉時,心中的震驚瞬間驅散了殘餘的醉意。

  「這是怎麼回事?」殷王爺怒吼道,他的聲音在空蕩的營帳內回蕩。

  他迅速起身,披上衣衫,大步走出營帳。門口的侍衛見狀,立刻迎了上來。

  「王爺,您醒了。」侍衛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殷王爺再次質問,他的目光在營帳周圍的混亂中掃過,最後定格在侍衛的臉上。

  侍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回王爺,昨夜有刺客闖入營帳,打鬥中造成了這些混亂。」

  「刺客?營裡怎麼會混進來刺客?」殷王爺的眉頭緊鎖,「抓住了嗎?」

  侍衛低下頭,聲音顫抖:「沒有,王爺。刺客武藝高強,屬下們未能將其擒獲。」

  殷王爺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握緊了拳頭,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冷靜思考,找出刺客的蹤跡和目的。

  「傳令下去,加強營地警戒,全力搜捕刺客。」殷王爺命令道,「切記不要聲張。」

  侍衛立刻領命而去,殷王爺則轉身回到營帳內,開始仔細查看昨夜的打鬥現場,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打開桌子裡隱藏的暗格,裡面空空如也,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暗格裡的卷宗和信件都不知所蹤,心中一震。

  殷王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意識到昨晚的刺客並非僅僅是為了製造混亂,而是有明確的目標——那些重要的卷宗和信件。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走出營帳。

  「來人!」殷王爺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立刻有士兵小跑過來,躬身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姬公子叫來,本王有話要問他。」殷王爺命令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士兵領命而去,不久後便帶著姬風來到了殷王爺的面前。姬風神色如常,向殷王爺行禮道:「王爺,找在下有何事?」

  殷王爺緊盯著姬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任何蛛絲馬跡。然而,姬風的神情坦然,看不出任何異常。

  「姬公子,昨晚主營帳內發生了何事,你可知道?」殷王爺緩緩開口,語氣中暗藏著試探。

  姬風拱手行禮回答道:「王爺,昨晚在下也在營帳中醉了酒。在下也加入了戰鬥,試圖擒獲刺客。可惜,喝了酒力不從心,加上刺客武藝高強,最終逃脫了。」

  殷王爺眉頭微挑,繼續追問:「那你可曾看到刺客拿走了什麼東西?」

  姬風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昨晚情況緊急,在下隻顧著與刺客戰鬥,並未注意到其他細節。而且,刺客身手敏捷,行動迅速,很難看清他的具體動作。」

  殷王爺緊盯著姬風的眼睛,試圖判斷他話語的真假。然而,姬風的眼神堅定而坦誠,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殷王爺心中暗嘆一聲,這姬風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不僅武藝高強,而且言辭犀利,巧舌如簧。他知道自己很難從姬風口中得到更多線索,於是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姬風躬身行禮後,轉身離去。殷王爺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慮。他深知姬風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但此刻卻也無法對他進行深究。

  沈依依端坐在史太妃的對面,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和白米粥。她輕抿一口熱茶,史太妃則是一臉慈祥地看著她,語氣中滿是關切。

  「依依啊,你看這早膳可還合胃口?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告訴哀家,哀家定會讓廚房為你準備。」史太妃溫和地說道。

  沈依依淺笑,輕聲道:「母妃,這早膳已經很豐盛了,依依很是喜歡。謝謝母妃的關心。」

  史太妃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開口道:「依依啊,你和霽風成婚也有段時日了,怎麼還不見你們有喜訊傳來呢?」

  沈依依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知道史太妃話中的意思,不禁感到有些尷尬。她垂下眼簾,輕聲道:「母妃,此事急不得。我和王爺都還年輕,想先過幾年再打算此事。」

  史太妃聽了這話,不禁輕嘆一聲。她看著沈依依,語重心長地說道:「依依,哀家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們也要為皇室著想啊。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哀家希望霽風能有個後嗣繼承香火。」

  沈依依擡起頭,看著史太妃眼中的期盼,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動容。她點點頭,輕聲道:「母妃,您說的有道理。我會和王爺好好商量的,爭取早日給您帶來好消息。」

  她也是想儘快有一個孩子傍身來穩固地位,但南霽風自從上一次去過雪櫻院後,已經十多天沒有去了。

  先且不說要不要孩子,自從大婚以來,南霽風就沒有在雪櫻院留宿過,她又上哪裡要孩子去?

  沈依依心中輕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不想讓史太妃看出她的心事。然而,她與南霽風之間的關係,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鴻溝。

  史太妃聞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沈依依的手背,柔聲道:「好孩子,哀家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人。霽風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啊。」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瑣事,氣氛十分融洽。

  秋沐昨日晚上沒有休息好,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昨夜的驚險場景,雖然成功逃脫,但身體和精神都消耗極大。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好好休整,一大清早就被蘭茵叫了起來。

  「郡主,快醒醒。」蘭茵輕聲呼喚,手中拿著一張請帖,「東宮送來了請帖,公主想請你進宮一敘。」

  秋沐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接過請帖細看。帖上字跡娟秀,邀請之意懇切。表姐向來是一個悶葫蘆,這次將她請去皇宮,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我知道了。」秋沐起身,伸了個懶腰,試圖驅散周身的疲憊,「你告訴送信的人,就說我稍後便去。」

  蘭茵點頭應下,轉身去回復送信的小太監。秋沐則開始梳妝打扮,準備進宮。

  正準備出去坐馬車走,碰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秋沐剛步出房門,穿過長廊,踏入花園,就聽聞身後有人輕聲呼喚:「德馨郡主。」她回眸一看,原來是沈依依,正款款走來。

  「沈王妃大駕,有何事?」秋沐停下腳步,禮貌地問道。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被禁足了一個月,倒是圓潤了不少。

  沈依依走近,眼神中帶著幾分探尋,「郡主,好久不見。本妃剛從史太妃那裡過來,有個問題想問問郡主。」

  「講。」秋沐保持著疏離而禮貌的態度。她倒是第一次見沈依依不挑事。

  「王爺他……最近似乎很少在府中,郡主可知王爺去了哪裡?」沈依依試探著問道。

  秋沐微微皺眉,她確實不知道南霽風的具體行蹤,而且她也不想過多參與王府中的紛爭,「王爺的行蹤,我並不清楚。你應該直接問王爺的貼身侍衛或者府中的管家。」

  沈依依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秋沐,她輕嘆一聲,「郡主,本妃也是關心則亂。王爺這些日子總是忙碌,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我以為郡主或許知道一些消息。」

  實則她的心裏面暗暗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禁足的這些時日裡,師兄會留宿在秋沐的寢室,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秋沐心中明了,沈依依這是在試探她,或許還隱含著些許的敵意。「我確實不知王爺的行蹤。你若真想知道,何不直接去問王爺呢?」

  沈依依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與不甘,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郡主說的是,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郡主了。」

  看著沈依依漸行漸遠的背影,怎麼感覺這個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禁足了一個月,性子倒是變得乖巧了不少。希望以後還是像今日一樣少與沈依依打交道。

  秋沐與蘭茵跟隨著宮裡的小太監,穿過了重重宮門,來到了東宮。這裡的布局依舊如此,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石,秋沐環顧四周,此處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東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勾起了她對上一世的回憶。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權力漩渦,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王妃娘娘,請隨我來。」小太監恭敬地引路,打破了秋沐的沉思。她深吸一口氣,收斂了心神,跟隨著小太監繼續前行。

  蘭茵緊緊跟在秋沐身旁,她能感受到自家郡主身上的微妙變化。

  穿過一道道迴廊,劉子惜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桌上擺著一盤精緻的茶果子,裊裊茶香四溢。她擡頭望向遠處,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當秋沐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時,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阿沐,你可算來了。」劉子惜站起身來,迎向秋沐,親切地拉起了她的手,「快來嘗嘗我為你準備的茶果子,這是宮裡禦廚的手藝,外面可吃不到呢。」

  秋沐點了點頭,隨著劉子惜一同坐下。她輕抿一口茶,隻覺得茶香沁人心脾,茶果子的甜美與茶的苦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口感。

  「好幾天沒見你了,近日都在忙些什麼呢?」劉子惜好奇地問道。

  秋沐放下手中的茶杯,輕嘆一聲,「閑著沒事,躺在房間裡看書唄。表姐身在宮中,肯定有一堆瑣事。」

  她總不能說是為了查殷王爺的底細,大鬧到人家豢養的軍營裡去了。也不可能說是為了查案子一天天的跑來跑去。

  正當秋沐與劉子惜閑聊之際,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秋沐轉頭望去,隻見兩位衣著華貴的少女正朝她們走來,一臉的傲氣。

  怎麼會在此處碰到這兩個人,秋沐狐疑的看向劉子惜,正想要詢問一下。一旁傳來聲音。

  「妹妹見過太子妃姐姐。」殷羽悠行禮問安。

  儘管現在殷羽悠身後的殷妙菱不情願,也得乖乖的行上一禮。

  「嗯,起來吧。」劉子惜點頭。

  殷羽悠直起身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上的茶果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她轉向劉子惜說道:「太子妃姐姐,這些茶果子看起來真是誘人。不知姐姐是否介意我與妙菱也一同品嘗些許?」

  劉子惜聞言,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殷羽悠會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然而,她畢竟是太子妃,自然不能失了禮數。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殷良娣喜歡,那就一同品嘗吧。」

  殷羽悠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拉著殷妙菱坐下,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果子。殷妙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在殷羽悠的示意下,也隻好跟著坐下。

  秋沐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對於殷羽悠的厚臉皮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她並不想與殷羽悠產生任何衝突,因此隻是靜靜地坐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她不知道這殷王府的兩姐妹何時也嫁入了東宮。不知是殷王爺算盤打的好,還是北武帝有意而為之。看來表姐在東宮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知這位姐姐是?」殷羽悠看向秋沐的時候短短驚艷了一瞬。很快便回過神詢問劉子惜此人的身份。

  京城中的貴女她幾乎都見過,唯獨對面前這位女子沒有任何印象。

  「這位是本宮的表妹,德馨郡主。你們應當也曾聽聞過。」劉子惜介紹道。

  殷羽悠與殷妙菱聞言,皆是一愣。她們自然聽說過德馨郡主的名號,但未曾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京城中誰人不知,德馨郡主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身份尊貴無比,更是傳聞中的才女佳人。

  就連自己是殷王的女兒,也應當被封為郡主的。可北武帝遲遲不給一個名號。殷羽悠眸中劃過一絲嫉妒之色。

  「原來是德馨郡主,失敬失敬。」殷羽悠連忙起身行禮。

  殷妙菱也不情不願跟著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坐下的時候忍不住嘟嚷:「郡主又怎樣,我還是太子側妃呢。」

  一旁的殷羽悠聽見趕忙拽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秋沐「噗嗤」一笑,冷聲:「的確不怎麼樣,總好的過你有個用救命之恩換來『王爺』稱號的爹。」

  「妙菱不懂事,郡主姐姐莫怪。」殷羽悠慣會看別人眼色行事。她拉著殷妙菱急忙道歉。

  殷妙菱卻是個暴脾氣,不識好歹。聽秋沐這般諷刺她的父親,當即就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瞪著眼前的秋沐,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父親可是堂堂殷王爺,救過先皇的命,那是何等的榮耀。你這個所謂的郡主,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秋沐冷笑一聲,不為所動,「榮耀?用一個救命之恩換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就是你眼中的榮耀?若是如此,這份榮耀也未免太過廉價了。」

  「你!」殷妙菱氣得渾身發抖,卻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殷羽悠見狀,急忙拉住殷妙菱,生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妙菱,別衝動,郡主姐姐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姐姐,我們何必忍氣吞聲。有這樣開玩笑的嗎?」殷妙菱一把甩開殷羽悠的手,怒視著秋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父親得到了皇上的賞識。你這個所謂的郡主,也不過是個空有其名的頭銜罷了。」

  秋沐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緩緩站起身,逼近殷妙菱,語氣冰冷:「殷妙菱,你似乎忘了,我這個郡主頭銜是皇上親封,不是你口中那般輕易可得。至於你父親,他的確曾救過先皇,但那也不過是他為人臣子的本分。他用這次救命之恩換來的榮華富貴,難道不是你們殷家一直在享用的嗎?」

  如今自己的推斷看來是沒錯了,這殷家兩姐妹是殷王懇求北武帝塞到東宮的。

  殷妙菱被秋沐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秋沐,似乎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郡主竟會如此犀利反擊。

  不是都說這位郡主天性純良溫和,怎會如此。

  秋沐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繼續說道:「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沒有什麼妹妹,本妃年齡才十七。還有,本妃是睿王妃,是太子的皇嬸。按照規矩,本妃是你們的長輩,你們還是恭恭敬敬的行跪拜禮,稱一聲皇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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