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烈鸢覺得這個妹妹一點出息都沒有。
人家裴炎赫都沒有來找她。
她倒好,竟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見他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百裡烈鸢正想說教一番,告訴妹妹,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不要主動往上湊雲雲。
誰知,沒等開口,就見百裡餘念捏着帕子,咬牙切齒道:
“因為我要回去,親手掐死那個裴炎赫!
”
“啊?
!
”
百裡烈鸢和裴枭然雙雙吃了一驚。
裴枭然連忙勸道:
“餘念,你可千萬别沖動啊。
是不是我四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你跟我說,我回去幫你教訓他,免得髒了你的手!
”
裴枭然雖然向來護短。
但是,若自家人當真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她也絕對是最為嚴厲的那一個。
絕不可能因為是一家人,而有絲毫姑息。
百裡餘念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手中的帕子越絞越緊,似是隐忍了多日的情緒叫嚣着急需發洩。
見狀,裴枭然也緊緊地蹙起了秀眉。
莫非……她的四哥,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公主殿下的事?
若當真如此的話,那就别怪她無情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四哥以前的風流韻事。
也許是舊瘾犯了吧……
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前提是,他别給百裡餘念任何承諾!
既是招惹了人家,就要負責到底!
否則的話,那就必須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而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裴枭然默默地在心裡做好了回去以後,大義滅親的準備。
誰知,卻聽百裡餘念恨聲道:
“裴炎赫他……他……
他已經三日沒有寫信給我了!
”
……
沉默。
無言的沉默。
半晌過後,裴枭然才撓撓頭,有些不确認的問道:
“就……就這?
”
“是啊!
”
百裡餘念一甩帕子,憤憤不平道:
“那個混蛋,他知不知道本公主為了等他,每日茶不思、飯不想的?
他竟然膽敢如此慢待本公主,真是罪該萬死!
”
裴枭然幹笑着道:
“是啊是啊,真是罪該萬死呢……”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一旁的百裡烈鸢聽不下去了,沒好氣道:
“你少給我無理取鬧!
不吃飯是你自己想的,人家可沒拿刀逼你!
不過就是三日沒收到信麼……有什麼的?
興許是他忙于别的事情,一時忘了而已。
”
“忙?
忙着做什麼?
逛青樓嗎?
給我寫封信又花不了多少時間,我就不信,他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
百裡餘念不依不饒,一副又是委屈、又是憤恨的樣子。
百裡烈鸢則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他都有些同情裴炎赫了,居然看上他家這個如此無理取鬧的妹妹。
“你說他去逛青樓,你有什麼證據?
”
“我……”
百裡餘念一時啞然,随即,又十分不服氣的道:
“不是逛青樓,又是做什麼?
”
“不管做什麼,你也不能這樣誣陷别人!
”
百裡烈鸢看着她那副比驢還犟的模樣就來氣。
他難得十分嚴厲的指着百裡餘念道:
“百裡餘念,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這樣毫無理由的懷疑别人的話。
就算那個人再喜歡你,再愛你,也會被你作跑的!
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安穩的過一輩子,就必須給予他足夠的信任!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總是覺得他不是好人,他背着你的時候肯定都是在做壞事,你又為何要和他在一起?
既然你選擇了他,就代表你已經認可了他。
不要像六月的天氣一樣反複無常,因為在這世上,除了你親哥我,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義務要包容、忍讓你的臭脾氣!
如果你做不到信任他,我勸你最好離開他,免得害了他。
”
百裡餘念愣愣的看着百裡烈鸢,被自己兄長這難得的氣勢給懾住。
半天,沒敢說一個字。
良久,百裡餘念才弱弱的小聲道:
“我、我不是不信任他,我隻是……
隻是太想他了……”
百裡烈鸢卻絲毫不為所動,隻冷聲道:
“回去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再敢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我就不準你再嫁給任何人,我親自安排人給你養老送終!
”
“哥!
”
百裡餘念吓了一跳。
因為她哥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絕不會輕易與她開玩笑的。
她想再說些什麼,百裡烈鸢卻是一擺手,表示不想再聽,并示意旁邊的宮女将她帶回去。
“公主殿下,咱們回去吧。
”
“是呀,不要再惹陛下生氣了……”
兩個宮女小聲的勸哄着,好不容易,才将百裡餘念給勸走了。
一旁一直不知該說些什麼的裴枭然,待百裡餘念走後,才小聲問道:
“喂,你……對餘念,是不是太過嚴厲了些?
”
雖說百裡餘念跟‘賢良淑德’四個字不怎麼沾邊。
但是在裴枭然看來,這位公主殿下的本心,還是不壞的。
而且女孩子嘛,在感情中總是比較患得患失的那一方,偶爾鬧個脾氣,也是很正常的吧?
雖然……她鬧脾氣的點,的确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百裡烈鸢那張令人魂為之奪的面容卻絲毫不見軟化。
他硬聲道:
“小時候做錯了事,我可以縱容着她。
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小了,該明白的道理,也是時候明白了。
”
瞪了裴枭然一眼,百裡烈鸢一把将她攬進自己的懷裡,點了點她白皙的額頭,警告道:
“以後不準再幫她說話!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從小到大都那麼讓人省心啊!
有些人,就是需要嚴加管教的,否則的話,還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簍子呢!
”
自從父皇和母後過世以後,百裡烈鸢在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便是百裡餘念了。
也因此,他是既當哥,又當爹,才将百裡餘念給拉扯養大。
誰知,妹妹長大之後,竟是和小時候比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百裡烈鸢深覺自己失職,同時,也比旁人更加生氣妹妹的強詞奪理、無理取鬧。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唯有從新教起,才是改善妹妹脾性的唯一途徑。
百裡烈鸢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他并不擔心什麼。
隻是……現下身邊多了個心軟的,所以,必須要提前打好招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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