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沒敢接。
“可是,今天的熊肉風爺還沒……”
這位爺是奔着熊肉來的,今天沒吃上,說不定哪天還得再來,說實話,他真的不想伺候這主了。
護衛把銀票塞在他的手裡,“爺今天已經吃飽了,不是說你們收到的那頭熊個頭不小嗎?
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完,等哪一天我們爺想要吃了,再過來。
怕什麼來什麼,掌櫃的欲哭無淚,恭恭敬敬把人送走以後,急匆匆的轉身來到後面小廚房門口。
“夫人、夫人……”
鍋貼也送上去以後,夏曦把剩餘的全部做出來,四人分吃了,又喝了一些熱水,吃飽了,正想去給掌櫃的說一聲,她們要回去了。
聽到喊聲,來到門口。
掌櫃的拱手,“今日多虧了夫人幫忙。
”
雖然他沒敢擡頭,但能感覺出那位爺心情很是愉悅,這全是夏曦的功勞。
說着話,把手裡的銀票遞到夏曦面前,“這是那位爺賞的,夫人收下吧。
”
既然是賞的,夏曦便不客氣了,接過,遞給琪兒,“多謝掌櫃的了。
”
“哪裡,哪裡……”
掌櫃的擺手,滿臉的笑意,“這都是夫人應得的,不知夫人能否……?
”
“可以,掌櫃的讓人拿筆墨過來,我把做法寫下來。
”
掌櫃的急忙喊夥計拿來筆墨,夏曦借着院子裡的石桌寫好,遞給掌櫃的,道,“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讓人給我捎信,我會過來。
”
“好、好、好。
”掌櫃的大喜過望。
掌櫃的小心把菜譜放好,“夫人餓了吧,我這就讓老李給你們做幾道拿手菜。
”
“不必了,我擅自多做了一些鍋貼,我們幾人吃飽了,還請掌櫃的莫怪。
”
想到那兩面金黃,散發着誘人香味的鍋貼,掌櫃的扯着脖子朝着小廚房看,“鍋貼啊,還有嗎?
”
“沒有了。
”
掌櫃的有些失望。
夥計匆匆過來,滿頭大汗,“掌櫃的,客人都等急了,說再不開始競價,他們就把這酒樓拆了。
”
“知道了,我馬上去。
”
夥計又匆匆而去。
“掌櫃的,我們也回去了。
”
夏曦打招呼。
“我讓夥計送你們。
”
“不用了,今日天氣正好,我們走回去。
”
掌櫃的沒再堅持。
今日酒樓客多,人手有些不夠用,确實也騰不出人來送他們回去。
小心的收好方子,囑咐幾人路上慢一點兒,便急匆匆的去了前面。
琪兒淡定的折着銀票。
柱子稀奇,忍不住湊過來,“原來這就是銀票啊。
”
蘭兒隻是好奇的看了幾眼。
他們這樣的鄉下人家,有幾兩碎銀子就不錯了,銀票長什麼樣跟他們沒關系。
琪兒把銀票放入懷中,四人出了酒樓,天色已是正中午,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親眼看着夏曦做成了紅燒排骨,香味四溢,到現在柱子還在回味無窮,看夏曦直接往縣外走,柱子撓了撓頭,“嫂子,天色還早,要不然我們再去買點排骨?
”
蘭兒也一直惦記着,聞言點頭附和,“沒想到排骨也能做的這麼好吃,我們多買一點回去,左右也不貴。
”
排骨比肉便宜很多,吃着很是劃算。
“也行,還有啊,今天晚上抓魚的時候多抓一條,明日我也給你們做水煮魚片吃。
”
“好嘞!
”
柱子高興的應着,頭前朝着集市上去。
集市差不多完全散了,隻剩下三三兩兩的攤位沒有收完,賣肉的攤子也收起了,正要推着車走街竄巷,把剩下的賣完。
看到他要走,柱子隔着老遠就喊,“賣肉的,等一下!
”
賣肉的聽到,回頭,看清是柱子,心頭一喜,這些日子,柱子沒少在他這裡買肉,他記住人了。
把推車放下,等人走近了,樂呵着問,“買肉啊?
來多少?
”
“排骨還有嗎?
”
“有、有、有,你們要多少?
”
柱子豪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還有多少,我們全要了。
”
總共才五斤,柱子把排骨放進水桶裡,付了銅闆,幾人高高興興的往回走。
心情暢快,十多裡路,沒用一個時辰便回到了村裡。
平日寂靜無聲的村中有吵鬧聲傳過來,仔細聽了一下,辨認出是從夏曦家那個方向傳過來的,蘭兒道,“嫂子,不會是你們家出什麼事了吧?
”
夏曦微微皺眉。
幾人加快了腳步,遠遠看到那邊的院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旁邊的樹上還栓了一輛馬車。
有後面的看熱鬧的人看到她們,急忙喊,“俞義家的,你可回來了,你娘和你婆婆打起來了。
”
娘?
夏曦眼眯了一下,走近,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兩名婦人扯着頭發撕打在了一起,誰也不讓誰,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在一旁,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你們别打了,别打了。
”
兩名婦人誰也不聽他的,繼續撕扯。
“牛氏,當初你們家是怎麼答應的,你們又是怎麼對待我女兒的?
”
“我怎麼對待她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天天當個祖宗伺候着,我親娘我都沒有這樣伺候過。
”
“放你娘的屁,你以為老娘眼瞎啊,我女兒屋内連個火盆也沒有,你就是這樣供着你祖宗的。
”
……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相讓。
男人急得團團轉,“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
衆人圍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打夠了嗎?
”
夏曦開口問,輕輕柔柔的聲音中帶着和這冬日一般的冷意。
男人聞聲看過來,臉上立刻帶上了和煦的笑容,“曦兒,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
兩名婦人撕打的動作一頓,然後衣着華麗的婦人快速松開了扯着牛氏頭發的手,又快速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然後轉身來到夏曦面前,上上下下,快速的打量了她一遍,“曦兒,你去哪兒了,吓死娘了。
”
夏曦看她。
婦人眼神閃躲,她平日裡不是這樣的,隻不過今日過來,沒有看到夏曦,以為牛氏把她怎麼樣了,這才氣急,忍不住動了手。
“吃虧了沒有?
”
夏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