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臉色變了變,她實在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給她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
她握住了淩呈羨的手腕,“這玩笑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開的。
”
“夫妻之間要個孩子,很好笑嗎?
”
任苒裝出鎮定的樣子,“你不是都有了嗎?
”
“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孩子的事是我诓你的,在這跟我裝什麼呢?
”
任苒眼見男人湊到了她跟前,呼吸很有節奏的拍打在她臉上,她這時候除了示弱就是裝傻,“啊?
我真不知道……”
“你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
淩呈羨就是這麼吊着她,任苒的心一上一下,就跟坐過山車似的。
他冷眼看着她面色坍塌,然後又僞裝起來,“你這能有什麼給我偷的?
”
“比如,你是來捉人的,又比如,你居心叵測,另有目的呢?
”
“淩呈羨!
”任苒用力朝他胸前推了把,卻被他反推一把倒在了大床上,她趕緊蜷起雙腿往後想要退,淩呈羨見狀握住了她的一隻腳踝,又将她拖回來。
他的視線很明顯地落到了任苒的包上,她雙手分别攀住了淩呈羨的肩膀,将自己往他跟前送。
“我哪能有什麼目的啊,不過就是想跟你好好過,才會突然計較你外面的事。
”
淩呈羨端詳着面前的這張臉,任苒的美是很張揚的,毫不内斂,好看就是好看,眼角眉峰盡是風情,即便他這會憤怒難消,可他卻還是忍不住想逗弄她一番。
“你要真計較,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
任苒兩手輕摟住淩呈羨的脖子,“跟你說了又怎樣,你能親手拔光外面那些彩旗嗎?
”
“能,為了你當然能。
”
任苒一個字都不信,這就是一隻公狐狸和一隻母狐狸過招。
淩呈羨擡手,微涼的手指在她臉部一道道勾着,“感動嗎?
”
她強顔歡笑,“感動啊。
”
“那就親我一口。
”
任苒嘴角微僵,眉頭不自覺動了動,她菱唇輕印上去,剛要往後退,卻被淩呈羨一把按在了腦後,綿綿細吻也被加深。
她雖有排斥,卻不敢用力掙紮。
外面有腳步聲到了門口,淩呈羨的特助敲了敲房門。
“四少,時間不早了。
”
淩呈羨松開任苒,卻沒起身的意思,她嘴裡催促了一聲。
“你有事要忙,趕緊去吧。
”
“無妨,”淩呈羨兩手撐在她身側,“我還想看看你在乎我的樣子。
”
任苒都快裝不下去了,可她又有個能豁得出去的性子。
她緊盯着淩呈羨的潭底,說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我就是欣賞你這樣的。
”
淩呈羨手掌按向任苒的肩膀,将她往後推,她身子仰躺在大床上,兩手就勢扯住他的領口,将他也帶了過去。
“你要真的欣賞我,就要有欣賞我的樣子。
”
任苒雙手緊握,擡起上半身,可淩呈羨這會卻用手指封在她的唇前,他眼角眉梢挂起了濃濃的嘲諷和鄙夷,“任苒,你别忘了你的第一次是怎麼丢的。
”
她神色微緊,淩呈羨手掌摸向她的臉,掌中稍用力将她的側臉按進了床褥中。
男人俯下身,在她耳側一字一語道,“要裝就裝的再像點,不然我會當真的,任苒,你可别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
“四少,你連真話和假話都分不清嗎?
”
淩呈羨莫名氣得牙癢癢,“那我就當真了,我現在要你,你給不給?
”
“給啊,”任苒毫不猶豫,“隻要你日後好好待我,天天回家跟我過日子。
”
門外再度傳來敲門聲,“四少,一會的會議不能缺席。
”
淩呈羨懶得再跟任苒做戲,他直起身,目光凜凜盯着她,“碰你,我還覺得髒了手。
”
他身子往後退,視線掃過任苒的包,沒有停留,轉過身便離開了。
她坐起來後第一時間将包抱在手裡,任苒輕拂下頭發,整理下淩亂的上衣後這才起身往外走。
離開富甯一品後,任苒并未立即回家,她就近找了個咖啡館,坐定在安靜的角落内,這才将錄影機拿出來細看。
畫面很清晰,沒有絲毫的遮擋,淩呈羨的臉也全部露出來了。
任苒知道對方要這個視頻,肯定是目的不純,她耐着性子往後面看,還好裡面的女人一直沒有露面,從一開始就被淩呈羨蒙着臉。
她就說這男人是變态。
任苒不想夜長夢多,她找到對方的号碼回撥過去,那頭倒是很快有人接聽。
“喂。
”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
“是嗎?
在哪?
”
任苒說了咖啡館的地址,男人話語沉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坐在那裡别動,一會會有人過來。
”
“那我的東西呢?
”
“放心,我會徹底删除。
”
“我不相信你!
”
男人在電話那頭低低笑了聲,“你沒得選擇,我就算把視頻給你,你能斷定沒有備份嗎?
所以,你隻能信我。
”
任苒一口氣吞咽不下去,她攥緊了手機,“你要這個視頻做什麼?
”
“我要跟你說我什麼都不做,你信嗎?
”
任苒直接挂斷了通話,又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跟這種人說再多都隻是浪費口舌。
服務員将她點的咖啡送上,任苒輕啜口,苦的要命,等了會後,她有些心煩氣躁,時不時朝門口張望。
肩膀上陡然一重,任苒下意識擡頭,看到個年輕的女人站在她身邊。
“你好,我是來取東西的。
”
對方目的明确,而且開門見山。
任苒拿過了旁邊的包,“誰讓你來的?
”
“他隻跟我說,一物換一物,你不虧。
”
任苒聽到這,從包裡拿出了錄影機遞給她,女人接過手後放在了挎包内。
回到清上園,傭人早就備好了晚飯,任苒草草吃了幾口。
她跟淩呈羨這樣算是不歡而散,她自然不指望他今晚還能回來。
洗過澡,任苒看了會書後準備睡覺。
關了燈,院子内的景觀燈光直上三樓,她将被子蒙過腦袋,可是錄影機内的畫面卻像是放電影似的一直在她眼跟前打轉。
那交纏的兩個身影,其中有一個是她的丈夫,她再怎麼不在乎,心裡總是憋着口氣的。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而且是用了很大的力,門闆撞在門吸上直接彈了回來,任苒吓了跳,知道是淩呈羨那瘋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