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活活被燒死前,拖延時間
随後,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開了口“好意”建議道:“要不,就活活的燒死她吧。
既報了仇,又不會讓她死得太痛快,你們覺得如何?
”
一聽這話,衆人擡起了頭。
愣怔地望着她的同時,卻也在仔細想着她的話。
此時,他們已經被仇恨迷失了雙眼,加之二女不懷好意的惡意煽風點火,已經陷入了瘋狂。
所以,隻是略略一想,他們就贊同了這個提議,“好,就這麼辦,燒死她!
燒死她!
”
話落之後,幾人迅速沖了上去,二話不說,粗魯地将季筱悠從地上拉了起來。
拿着繩子,縛住雙手,吊在了半空中。
同時,有人快速去了倉房,去而複返,手裡拎了幾桶汽油。
趙茹惜與秦繼黨站在衆人的最前面,挺直了腰杆,趾高氣揚地成為發号施令的那個存在。
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秦繼黨順着趙茹惜的心意開了口:“快别愣着了,動手,好早點送這個賤人上路。
”
“是!
”
話落之後,這幫瘋狂的人就沖了上去,将汽油桶的蓋子打開,“呼啦”一下,瘋了似的往季筱悠的身上潑。
而此時的季筱悠,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雙手手腕被繩子勒得紅腫,血脈不通,刺痛難忍。
尤其當那冰涼又刺鼻的汽油不停澆在身上的時候,季筱悠更是不可能遏制的打了一個冷顫。
臉色慘白,眉頭緊皺,痛苦加劇了。
可即便如此,季筱悠冷銳的目光依舊,毫無懼色地落在這些人的身上,倔強的一聲也不吭。
不管怎樣,她都不允許自己在這些人的面前表現出膽怯與懦弱來。
趙茹惜見狀,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同時,心中也嫉妒不已,憑什麼都這個時候呢,季筱悠這個賤人還能表現出這份淡定自若,強大不懼來。
每每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叫她極為不爽,極為的憎恨。
想到這裡,趙茹惜表情陰鸷的厲害,心中更是特别的不甘。
她特别想将季筱悠這副強大的外表給撕碎,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思及至此,趙茹惜雙臂環抱在胸前,上前一步,故意冷嘲熱諷地道:“季筱悠,你馬上就要被活活燒死了,怕不怕?
如果你求我,沒準我還可以跟他們說說,可以放了你也不一定。
”
眉角向上一揚,趙茹惜故意裝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來。
季筱悠咬着牙根兒,努力想要将寒冷與痛苦帶來的顫抖感給強壓下去。
挑起眼簾,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
旋即,季筱悠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生死危機,她正好也想拖延時間,支撐到司音南來救她。
而趙茹惜此舉,正合她心意。
冷笑了一聲之後,季筱悠不屑地開了口:“趙茹惜,你的臉這麼大嗎?
求你就好使?
還是說,你已經将某人捏在掌心裡,可以任由着你作威作福?
為你沖鋒陷陣,當刀子使?
”
一邊說着,她一邊饒有深意地掃了一眼旁邊的秦繼黨,目光意味深長。
一聽這話,其他人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帶着審視精芒的目光,下意識在秦繼黨與趙茹惜的身上徘徊了兩圈。
見狀,秦繼黨的臉色有些尴尬,目光不自然地閃了閃。
就連趙茹惜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生怕會暴露自己與秦繼黨之間的關系,使得其他人引起懷疑。
要是那樣的話,想要收拾季筱悠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裡,趙茹惜趕忙轉移話題,“你這個賤人這麼惡毒,行為可恥,自然是人人可以誅之。
因為,你實在是該死。
可别忘了,你都做了什麼?
那可是整整兩條鮮活的人命啊!
”
故意咬着牙,裝出一副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樣子。
果然,很成功地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了過去。
怒目圓睜,望着季筱悠充滿了仇意的恨火。
季筱悠見狀,冷眸微眯。
雖然挑撥沒有成功,但卻一點都不氣餒。
反而冷笑了一聲之後,故意拖延時間道:“趙茹惜,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呀?
恨不得我馬上就死?
呢?
”
斜睨着她,故意明知故問。
“是!
”
眼看着季筱悠猶如那砧闆上的肉一般,隻能任其宰割。
趙茹惜到沒有任何的遮掩,索性咬着牙,大方地承認了下來。
隻見她眼中寒意彌漫,殺機頓現,一字一頓,“季筱悠,就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非要纏着司音南。
這才使得他對我越來越冷淡,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
“明明……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而你,又算什麼東西?
啊?
”
說到憤恨的地方,趙茹惜情緒越加地激動了起來。
隻見抻着脖子,嗓音尖銳,連臉都紅了。
季筱悠唇含不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接下來輕飄飄說出來的話,差點沒将她的鼻子給氣歪了,“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根本就不是你一廂情願就能得到的。
”
“賤人,你說什麼?
”
幾句話,趙茹惜頓時被刺激到了。
隻見她瞪着猩紅的眼珠子,瘋了似的沖到了季筱悠的近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領子。
那張猙獰而又扭曲的大臉,都快要貼到季筱悠的臉上去了。
距離之近,季筱悠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賤人,你什麼意思?
是說我自作多情,其實司音南喜歡的人是你,對嗎?
”
“你說呢?
”
季筱悠唇角噙着一抹戲谑地冷銳弧度,不問反答。
可那清冷的聲音裡,卻是夾雜了濃濃的譏諷與不屑。
“賤人,你找死!
”
趙茹惜被氣得臉色通紅,怒不可遏之下,高高地揚起手,就要朝季筱悠的臉頰猛扇過去。
可誰知,在空中還沒等斬落之際,就被突然沖出來的秦繼黨給一把攔住了。
行動受阻,趙茹惜憤然轉頭,惡狠狠地瞪向了秦繼黨,不滿地大聲質問道:“秦繼黨,你攔我幹什麼?
”
“趙小姐,你淡定一點。
”被她可怕的樣子吓得一哆嗦,可秦繼黨仍是硬着頭皮,壓低了聲音,小聲勸道,“趙小姐,她明顯是故意激怒了你,想要拖延時間,等着人來救她。
”
“夜長夢多,趙小姐,咱們還是早點動手吧!
”
趙茹惜是當局者迷,可她,可是瞧得一個清清楚楚。
如果再耽誤下去,讓季筱悠的奸計得逞,等到人來救她。
到時候,他們所有人,一個也跑不了。
一聽這話,趙茹惜先是一愣。
緊接着,眯了眯眸子之後,馬上回過味兒來了。
沒錯,季筱悠就是再拖延時間。
想明白之後,趙茹惜收了手,往後倒退了兩步,咬着牙,惡狠狠地道:“賤人,你想拖延時間嗎?
别做夢了。
秦繼黨,動手。
”
秦繼黨點了點頭,沖着舉着打火機,已經等候了多時的族人吩咐道:“動手,好為我男人兄弟倆報仇。
”
“是!
”
男人一臉殺氣地點了點頭,“啪”的一下摁下了開關,頓時“刺啦”一下,淡藍色的火苗蹿了起來。
疏忽跳動着,映照出了一襲死亡的陰影來。
季筱悠見狀,心頭一凜。
而後,隻見男人死死地盯視着她,高舉着打火機,又故意往她的跟前又湊了湊。
難道,這一次,當真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沒有任何的征兆,門突然“咣當”一聲,被人一腳給大力揣了開。
衆人吓了好大的一跳,趕忙循聲望去。
頓時瞳孔猛縮,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隻見司音南帶着一群黑衣人,攜裹着雷霆之威,迅速沖了進來。
此時的他,一臉的寒意,那雙冷眸凍裂了殺氣。
像極了一座移動的大冰山,所到之處,溫度驟降,寸草不生。
而那股強大又懾人的氣息,渾然天成,流淌在血液裡。
尤其是當他一眼瞧見被吊在半空中,渾身上下潑滿汽油,臉色慘白,神情痛苦的季筱悠時,眸子一下子就紅了,樣子更吓人了。
季筱悠見狀,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徹底落了地。
果然,他還是趕來救了她。
沒有防備,男人被吓得一哆嗦,手腕一顫,打火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腿一軟,就連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趙茹惜愣怔地望着司音南,下一刻,心頭猛顫,表情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
好不容易,她才能将季筱悠給逼到這種份上,馬上就可以将她送上黃泉路,就這樣功虧一篑了,怎麼能甘心。
想到這裡,趙茹惜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下一刻,整個人手腳并用,瘋了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機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扯着嗓子,尖銳地大聲嚷嚷道:“季筱悠,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了。
”
突然的驚變,使得季筱悠心頭“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變。
此時,司音南一行人還沒有沖到近前,而趙茹惜就已經發了瘋。
如此近的距離,怕是……
而同樣被吓了一大跳,臉色劇變的人,還有司音南。
瞳孔猛震,殺氣如龍卷風一般,迅速席卷而起,略顯驚慌的聲音裡,寒意乍現,“趙茹惜,你敢?
”
暴叱的同時,他一把抓過旁邊桌子上的花瓶,蓄力之後,高高舉起,狠狠朝趙茹惜猛砸了過去。
頓時,準确無誤砸在了趙茹惜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