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狠辣下手,嚴刑逼供
季筱悠冷冷的望着她,沒有言語,反而直接閉上雙目,靜靜地一言也不發。
與其浪費不必要的精力,倒不如閉目養神,等着合适的機會再做圖謀。
而後,車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沒有人說話。
但是殺氣卻是不停的缭繞着,令人膽戰心驚。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嘎吱”一聲,突然停了下來。
“賤人,下車吧。
”
難聽的言語落下之後,旁邊的人便一伸手,死死抓住了季筱悠,連拖帶拽的将她給拖下了車。
季筱悠艱難地穩住身形,擡頭一掃。
隻見自己面前的是一棟2層的小别墅,外皮有些舊,四周居然還有烏鴉啼叫的聲音,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
見狀,季筱悠不由得訝然地直挑眉,這就是三長老兄弟的家嗎?
“賤人,看什麼看?
别磨磨蹭蹭的,還不快點滾進去。
”
就在季筱悠暗自思忖間,身後的人一邊大聲嚷嚷着,一邊猛地擡頭,又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
頓時,季筱悠腳下一個踉跄,重心失控,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出了好幾步。
跌跌撞撞的,好懸沒摔倒在地。
艱難地定了定神之後,這才穩住了心神。
轉頭,季筱悠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凜冽的眸子微眯間,殺氣若隐若現。
寒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之際,那人吓了好大的一大跳,等反應過來後,他臉色脹得通紅,頓時覺得有些挂不住面了。
所以,他故意一瞪眼,惡狠狠地罵罵咧咧,“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将你眼珠子挖出來,走!
還不趕緊快走。
”
“哼!
”
季筱悠唇角勾着不屑,冷冷的輕哼了一聲。
知道現在以自己的處境,不是跟他多加計較的時候,所以,季筱悠一轉身,緩緩往裡走……
另一邊,司音南将電話挂了之後便暗自思忖。
而後,他神色恢複如常,斂了寒芒,緩緩朝趙剛走了過去,不冷不熱地開了口。
“趙伯伯,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我辦公室裡正好有一件珍貴的珠寶,想送給你女兒作為禮物。
能否讓張長老跟我走一趟,将其取來。
”
一聽這話,趙剛眼前一亮,連帶着心頭也是一喜。
在他看來,司音南已經服軟了,并且還想用重禮來示好。
所以,對于他這個提議,趙剛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提議,嘿嘿笑道:“賢侄,真是有心了。
好,那你去吧,去跟賢侄走一趟。
”
而後,趙剛一轉頭,朝剛才勸阻的張姓老者示意了一眼。
張姓長老見狀,點了點頭。
而後,不疑有他,乖乖跟在司音南的身後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而趙剛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使自己拖延時間的舉動看上去合情合理,當即又收回了思緒,再度與衆位高層相談甚歡。
東拉西扯,談天說地。
而另一邊,張姓長老跟着司音南一路沉默不語,一直來到了司音南的辦公室。
誰知,張姓長老前腳剛一進去,司音南便停住腳步,一轉頭,朝他身後的幾名暗衛示意了一眼。
暗衛會意,一擡手,猛地一下,直接将辦公室的門給緊緊關上。
與此同時,身影不由分說向後一移,強勢堵在了門口的兩邊。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是多年專業訓練以及生死危機所練就出來的肅消殺氣。
流淌在血液裡,散發于一呼一吸之間,渾然天成。
望着他們的動作,張姓長老渾身一哆嗦,臉色頓時就變了。
心跳加快,“撲通撲通”地猛跳個不停。
以他的城府,怎麼可能瞧不出來此時的不懷好意,怕是拿珠寶是假,司音南另有圖謀,想要對付他才是真的。
想到這裡,張姓老者臉色異常的難看,趕忙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而後,僵硬的咧了咧嘴角,望着司音南,忌憚又小心的問道:“司音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呀?
”
司音南負手而立,冷眉微挑,夾雜着殺意的目光,居高臨下,鋪天蓋地般将他籠罩在内。
菲薄的唇微挑,開門見山,冷冷的質問道,“說,你們想幹什麼,季筱悠現在被你們弄哪兒去了?
“
“什……什麼?
”一聽這話,張姓長老的眼皮狠狠跳動了一下,眼底的驚慌失措,再也掩飾不住,忙錯開目光,不敢與司音南對視,吞吞吐吐地道。
“什麼……什麼季筱悠在哪裡?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
“不明白是吧,那好,那本少爺就幫你好好回想一下。
”
司音南聞言,突然笑了。
那抹冷魅的弧度,浸滿了殺氣與寒意,剛一入眼,就叫人膽戰心驚,寒從心生。
尤其是張姓老者看了,更是不可遏制的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滿臉的驚恐。
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兩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音南突然動了,邁着凜冽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朝張姓老者逼迫了過去。
這下,張姓老者吓得寒毛都一根接一根地豎立了起來,唇角直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要幹什麼?
我……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别亂來呀!
要是……要是你對我不利的話,我們家主……家主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
驚悚地瞪大雙眼,色厲内荏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知道,究竟是有多麼的底氣不足。
就在這時候,司音南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大手一抓,抓住他的手腕之後,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迅速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抓起,握在掌中,高高舉起。
下一刻,卻是已經以雷霆之速,狠狠朝他的手掌猛刺了過去。
“啊!
!
!
”
伴随着一聲痛苦尖銳的驚聲呼聲響起,匕首“噗嗤”一下,狠狠刺進了張姓長老的手掌。
頓時,血花四濺,還伴随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而張姓長老則是疼的表情扭曲,額角的青筋都一條接着一條地凹陷了出來,渾身劇烈顫抖,幾乎痛到了要無法呼吸的地步。
豆大的淚珠兒,一顆接一顆,狠狠地砸落了下來。
更是有幾滴血,濺到了司音南白襯衫上,平添了一絲妖魅的冷絕。
望着張姓長老無比痛苦的表情,司音南根本就不為所動,突然栖身向前,充滿寒氣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噴灑在他的臉上。
冷冷的質問:“怎樣?
張長老,現在有沒有清醒一點?
嗯?
”
而此時的張姓長老已經疼得表情扭曲,唇角直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
此刻,望着司音南那張絕美又英俊的臉龐,他隻覺得好似見到了地獄閻羅一般,已經恐怖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怕!
可怕,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怎麼?
還沒聽明白我的話,是嗎?
”
司音南冷凝着他,眸光又沉了幾分。
一邊說着,他一邊用力,頓時又将匕首從他的掌上給拔了下來。
“噗嗤”一聲,疼的張姓長老又是一陣悲催的鬼哭狼嚎,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流了滿滿的一臉。
甚至,喊得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這時,司音南又自顧自地匕首抵在了他的小拇指上,沉聲威脅的道:“看來,本少還要再幫你好好地回憶回憶,清醒清醒才行。
我數到三,到了三後,如果你還想不起來,我就直接切斷你這隻小手指。
”
“1……2……”
然而,還沒等數到三呢,張姓長老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扯着嗓音,鬼哭狼嚎地嚷嚷道:“我說,我全說,我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
”
司音南見狀,冷哼了一聲,“哼!
”
後将将匕首收起,站直了身體,司音南冷凝着他,語氣不容置喙的道:“說!
季筱悠現在在哪裡?
”
這次,張姓長老不敢有任何的隐瞞,一股腦兒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個幹幹淨淨。
……
另一邊,季筱悠被押進宅子之後,又遭人用力一推。
當即,重心失控,跌坐在了地上。
望着這一幕,趙茹惜别提有多解恨,眼中閃爍着精芒,就連呼吸都變得比之前暢快了不少。
而後,她迫不及待地擡起胳膊肘,又怼了秦繼黨兩下,示意她抓緊時間,别磨蹭時間,趕緊好好收拾收拾季筱悠。
秦繼黨一哆嗦,猛然回過神來。
清了清嗓子之後,她一臉的兇狠地沖着大家說道:“你們說說,這麼惡毒的女人,咱們該怎樣收拾她才能消減恨意。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
惡狠狠的瞪着季筱悠,語氣陰森又恐怖,就像她此時的表情一般。
“秦繼黨,你說的沒錯,這樣惡毒的女人,直接殺了她,也太便宜她了。
”
“就是,就是,她加注在咱們身上的痛苦,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
“可是,咱們該怎樣懲罰她呢?
”
“别急,都好好想一想法子,好讓這個賤人也好好地嘗一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
在秦繼黨不懷好意的引導之下,衆人一頓嚷嚷過後,又陷入了沉思。
全都在仔細思考着,該怎樣懲罰季筱悠,才能讓自己滿意,才能讓她生不如死。
見狀,趙茹惜陰鸷的眼珠兒不懷好意地轉了轉,一個陰毒的想法頓時在心中漸形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