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英雄救美,他趕來救下她
“啊啊啊!
”
趙茹惜吃痛不已,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前撲了兩步之後,“噗通”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狼狽地來了一個狗吃屎。
她疼地呲牙咧嘴,艱難地伸出了胳膊。
而那個打火機就停在她指尖兒不遠的地方,可就這一步之遙,卻成了遙不可及。
趁着這個空擋,司音南已經帶着人,迅速沖到了季筱悠的近前。
那群兇神惡煞的黑衣男人,眼中的兇芒毫不遮掩,攜裹着肅蕭的殺氣,三下五除二,隻是赤手空拳就将秦繼黨給鉗制住了。
摁住胳膊,逼迫他們以卑微的姿勢跪在地上。
這一刻,包括秦繼黨在内,全都吓得面如死灰,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而後,又有兩名黑衣人迅速沖到了季筱悠的面前,小心翼翼,将她放了下來,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司音南疼惜的目光,一瞬不瞬凝望着季筱悠。
每走一步,都好像重拳擊在了胸口上一般,生疼生疼的。
隻不過,在途徑趙茹惜身邊的時候,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季筱悠的身上,卻是猛然擡起了腿,狠狠将她掀飛。
夾雜着殺氣的一腳,一點的餘地都沒留,下手狠辣。
“啊!
!
!
”
又是一聲凄慘的驚呼過後,趙茹惜身子騰了空,像極了那斷了線的風筝,直接朝旁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噗通”一下,落地之際,趙茹惜疼地表情扭曲,五官都扭成了一團。
殷紅的鮮血,順着她的鼻子緩緩往下流。
流在了她的身上,流在了地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疼痛在恐懼的加持下,一波接一波地沖擊着她的神經,趙茹惜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卑微地蜷縮着身子,面如死灰。
而一腳踢完之後,司音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加快腳步,徑直走到了季筱悠的跟前。
将她摟在懷裡,司音南低沉的聲音透着顫抖,過了半晌,他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筱悠,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
他從張姓長老那裡逼出季筱悠的下落之後,便帶着人,馬不停蹄地往三長老兄弟家裡趕了過來。
一路上,一顆心高高地懸在了嗓子眼兒裡,緊張的不行不行的。
從來,他都沒有這麼驚恐過。
不過幸好,她趕得及時。
如果要是再晚一點的話,後果真是不敢想象,怕是會造成一生無法挽回的憾恨。
“呼!
”
季筱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緩了緩之後,這才氣若遊絲地安慰他道:“司音南,我沒事。
”
“怎麼可能會沒事?
瞧你現在的樣子。
”
季筱悠居然說沒事,司音南卻早已經心疼地不行不行的了,一邊輕聲喃喃着,一邊不停地加大雙臂的力道。
讓季筱悠整個人緊緊圈固在懷中的同時,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摩挲着。
這段日子,他壓抑了許久,這一刻,所有的情緒在也忍不住,終于要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
察覺到司音南的異樣,季筱悠微微一怔,旋即,心頭感覺暖暖的。
隻不過,在衆目睽睽,在這麼雙眼睛盯着的情況之下,實在不适合他二人缱绻與溫情。
況且,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思及至此,季筱悠整理好情緒,壓低了嗓音,在司音南耳邊小聲地道:“現在,還不是叙舊的時候,先将事情解決。
”
一聽這話,司音南眸光微攢,倒也迅速鎮定了下來。
旋即,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
而後,他冷眉掃向自己人,沉聲吩咐道:“來人,先去帶季小姐,到裡屋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
”
“是!
”
黑衣人得了吩咐,迅速走上前來。
這時,司音南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季筱悠,起身往後倒退了一步。
緊接着,黑衣人扶着季筱悠,緩緩朝後面的屋子走去。
她現在渾身上下被潑滿了汽油,寒冷刺骨。
并且,那股子嗆鼻的味道兒也十分的濃烈。
季筱悠能挺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所以,必須趕快要換下幹淨的衣服,否則,非得生病不可。
而就在季筱悠離去之後,司音南雙手負于身後,表情立馬就冷了下來。
眸子危險的眯了眯,冷厲的視線,攜裹了濃濃的寒意,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而後,轉身,負手走到了主位上,不怒自威,穩穩地坐了上去。
冷眉一挑,居高臨下,視線落在秦繼黨的身上。
下一刻,不容置疑,冷冷地質問道:“秦繼黨,季筱悠是我古武家族的貴賓。
今天,你煽動大家,做出這種事來,應該給本少一個怎樣的解釋?
嗯?
”
暴和落下的同時,秦繼黨擡起了胳膊,狠狠地砸向了椅子的扶手。
頓時,一時間,就連周遭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而秦繼黨被人扭着胳膊,以及其卑微的姿勢跪在地上。
頓時,吓得毛骨悚然。
冷汗都一層接一層的冒了出來,密密匝匝。
即便是沒有風,也已經冷得徹骨了。
下意識的,她不敢與司音南銳利的目光對視。
可是,事到如今,她還有其他的退路可走嗎?
想到這裡,秦繼黨把心一橫,隻好硬着頭皮,死死地咬準了季筱悠。
“回禀少爺,這女人去了我男人的病房,直接将他殺了,殺人滅口。
加之之前的三長老,那可是兩條人命。
所以,我們不能無動于衷,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些,都是她應付出的代價。
”
努力弄出一臉悲傷又憤恨的神情,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鎮定一些。
而這個時候,趙茹惜也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擡手,抹了一把鼻子下的血痕,幽怨的望着主位上的司音南。
心中,不甘又憤恨。
然後,她艱難的起了身,一瘸一拐地也走了過去。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必須與秦繼黨連成一線,想盡一切辦法,也要逼司音南就範,處置了季筱悠。
可每走一步,她都覺得喉嚨腥甜,身上的骨頭都疼的不行不行的了。
花容月色,狼狽不堪。
趙茹惜眼珠兒咕噜咕噜地轉了又轉,為了引起司音南的憐惜與同情,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猛地劇烈咳嗽不已。
“咳咳咳……”
然而,即便是趙茹惜咳得把眼淚都擠出來了,可司音南依舊是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隻是将冷幽幽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定在了秦繼黨的身上,寒意深重,諱莫如深。
這下,趙茹惜色臉青白交加,覺得丢了面子,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同時,對季筱悠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你說她殺了三長老,可有找到明确的證據了。
”
“這……”一聽這話,秦繼黨皺着眉頭,将心慌強壓下去之後,小心翼翼地道,“當時,原三長老帶人,正好堵着了一個現行。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
說話間,她警惕地望着司音南,明顯底氣不足。
“呵呵!
”
誰知一聽這話,司音南突然冷笑了一聲,一臉的寒意。
依舊保持着坐在主位上的姿勢,卻突然欺身向前,一字一頓,铿锵有力的質問道:“當時,我是怎麼說的,将季小姐先留在古武家族,暫時做客。
等我查到了确切的證據之後再另行處置。
可你呢,身為一介婦孺,卻牝雞司晨,違背我的意思,連古武家族的主都敢當了是不是?
”
“不……不……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
一聽這話,秦繼黨吓的渾身一哆嗦,豆大的淚珠兒狠狠砸落了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明确感受到了司音男渾身散發出來的濃重殺氣。
攝人心魄,好似利刃一般,寸寸朝她碾壓了過來。
所以,秦繼黨的寒毛都一根接一根的豎立了起來。
不過幸好,接下來,司音楠并沒有揪着她越俎代庖,牝雞司晨的罪過不放。
而是話鋒一轉,又道:“正好三長老的事,本少已經調查出結果了。
這次在你們面前,正好來一個見證。
來人,将人帶上。
”
話落,幾名黑衣人押着一位,稍微上了些年紀的男人走了上來。
這男人看上去得有50多歲,頭發灰白,臉上溝溝壑壑,明顯浸潤着歲月留下來的滄桑痕迹。
一看這麼多人,他目露驚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可是,黑衣人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一用力,使勁兒推了他一把。
頓時,老男人跌跌撞撞,重心失控,“噗通”一下,直接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狼狽得不行不行的了。
而在他的身邊,跟着的還有坐着輪椅的史大強。
一行人來到司音南跟前站定。
司音南望向了老男人的同時,居高臨下,又擡手點了點他。
而後,這才不容置疑地開了口,冷冷地道:“你老實交代,三長老到底是誰殺的?
”
老男人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渾身一哆嗦之後,吞吞吐吐地開了口,“三長老,他……他是我殺的。
”
“什麼?
是你殺的?
”
一聽這話,包括秦繼黨在内,所有他們家族的人,全都大吃了一驚。
瞪着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視着老男人。
震驚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審視與猜忌。
三長老真的是他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