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殺機降臨,辣手摧花
"嗚……"
沒有任何的防備,季筱悠被吓壞了,臉色蒼白,驚悚地瞪大了雙眼。
本能地,她想要奮力掙紮,可奈何,兩隻孔武有力的大手就跟鉗子似的,勒的她呼吸困難,臉色漲的通紅,可就是紋絲不動。
下一刻,身後那個人沉聲一喝,拖着季筱悠,往更為偏僻的小樹林走去。
為了一擊即中,一點的情面都沒留,乍然間,直接爆發了很大的力道。
而此地,荒無人煙,季筱悠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無縛雞之力的季筱悠,就被拖到了樹林的深處,更為偏僻的地方。
這時,季筱悠瞳孔微眯,寒芒乍現之際,猛地一下擡起腿,尖尖的鞋跟加大力道,一下,狠狠地踩在了身後那人的腳背上。
“啊!
”
頓時,那人疼的驚呼出聲,聽那嗓音,應該是一個稍微上了一點年紀的男人。
“賤人,你找死!
”
咬牙切齒,低沉的一聲暴喝之際,那人眼看着四周了無人煙,陰森森的,連一個鬼影都沒有,那人當即放松了警惕,歹心驟起。
松開雙臂,扯過季筱悠的身子之後,一掌,攜裹的殺氣與寒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意,狠狠地劈在了季筱悠的肩窩上。
“啊!
!
!
”
這一次,換成季筱悠痛苦的驚呼出聲了。
與此同時,她重心失控,身形不受控制朝後跌去,“噗通”一聲,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眉頭緊皺,吃痛不已。
可是,此時的季筱悠卻顧不得這麼的許多,趕忙擡頭,朝那人打量了過去。
隻見确實是一個男人,瞧那個樣子,應該有六十多歲了。
他頭發花白,眉眼粗犷,留着一撮胡子。
一身白色的長卦,邊緣繡着蘭花圖案,素白淡雅。
乍然瞧去,總有一種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不過,很可惜,他眉宇之間蒙上的戾氣,卻是與那種渾然天成的美好感覺很不相符。
甚至,還很相沖。
擡眼掃過,隻是瞬息之間,季筱悠的心中就對對方有了一個初步的評價。
可是,叫季筱悠很不理解的是,這個老男人她并不認識,更不知道與他有何仇,何冤。
使地他一而再地出手,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是誰?
抓我想要幹什麼?
”
提高警惕的同時,季筱悠率先開口問道。
“我是要殺你,送你下地獄的人。
”
老者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冷冷地盯視着她,那雙看慣了世事的雙眼,殺氣滿布,根本就瞧不見半點的慈憫。
“殺我?
為什麼?
”
聽到這個答案,季筱悠毫不意外,眉頭緊皺間,繼續追問。
“要怪就怪樊逸痕,誰讓你是他最在乎的人呢。
隻有你死了,他才會痛不欲生,才能感同身受,切切實實體會我現在的蝕骨之痛。
”
冷哼了一聲之後,老者一臉的悲憤,一字一頓,牙齒磨的咯吱咯吱作響。
聞言,季筱悠短暫的錯愕過後,心中立馬了然。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能不能讓我當一個明白鬼。
逸痕他,究竟是怎麼得罪你了?
”
下意識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更為舒服一點的姿勢坐在地上,季筱悠面無懼色,擡頭望着他,清緩地道。
見狀,老者微微一怔,不由地擡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别看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可是,面對這如此困局,生死攸關之際,卻能表現出如此的氣度,比起優秀的男人來講也是不遑多讓。
隻可惜,她是樊逸痕的女人,該死。
“那個玉像怎麼樣?
驚天為人,令人贊歎吧!
”
斂好臉上的異樣之後,老者沒有回答季筱悠的問題,而是一問一答,自顧自說着話的同時,唇邊,意外泛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欣慰,喜悅,甚至還有匠心獨運的狂傲與不羁。
“你……”
見狀,季筱悠瞳孔微眯,一時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當即,聲音一沉,質問的語氣裡,沉寂着笃定的成分:“你就是那個制作玉像的匠人?
”
“沒錯!
”
果然,老者傲然地挺直了腰杆,得意地點了點頭。
聞言,季筱悠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樊逸痕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迹。
在沒有抓到确切的證據的情況下,誰又能預料的到,一個将作品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的匠人,居然會親手炸毀自己的“孩子”。
并且,也就隻有他,才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地将爆炸裝置安在玉像底座的下面。
“那玉像美則美矣,可是,卻是浸上了鮮血,我兒子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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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老者憤恨的眼中,布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淚眼迷蒙,但卻怎樣都難洗刷掉恨火的起燃。
頓了頓之後,他緊握雙拳,雙手顫抖不已,當即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我早就金盆洗手多年,封刀不在雕刻。
可誰知,樊逸痕為了讨你的歡心,就找上了我。
自然,我直接拒絕了他。
可誰知,這個畜生卻不死心,用極為卑劣的手段逼我就範,好讓我為他雕塑玉像。
”
“什麼卑劣的手段?
”
心頭一緊,季筱悠突然緊張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的兒子。
而我的兒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一個腦癱兒。
樊逸痕命他的手下,将我抓走關了起來。
無論我怎麼求那個人,他都不肯放我出去。
而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因為不會照顧自己,就這樣被活活地餓死了。
”
一字一頓,艱難地說完這段話。
悲傷再次被提及,老者已經是聲音顫抖,老淚縱橫,痛苦不堪。
“這……”
想不到真相居然是這般的殘酷,季筱悠一時無語凝噎,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老者的兒子不是她殺的,可是卻是因為她而死。
“哎!
”
思及至此,季筱悠苦澀地勾了勾唇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好了,所有的真相你全都知道了。
血債血償,你安心上路吧。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樊逸痕的狠辣與無情。
”
極緻的悲憤過後,便隻剩下了滿腔的怒火。
老者擡起了手,加大力度,狠狠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道。
做好了這些之後,他一伸手,将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掏了出去。
高舉起胳膊,緊緊地握在手中,一步一步,無情地朝季筱悠逼迫了過去。
見狀,季筱悠眸光一沉,心中警惕叢生。
很快,他就來到了她的近前。
“賤人,你去死吧!
”
凜然高喝,老者手起刀落,就要狠狠地朝季筱悠的胸口刺過去。
誰知,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柳暗花明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隻見“嗖”的一下,從他的斜後方激射來一道暗芒,在空中飛馳電掣,速度極快,目光精準,未及眨眼之間,狠狠地刺進了老者的後背上。
“呃……”
一聲悶哼,老者瞳孔猛縮,斬落的動作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刻,卻是身子晃了兩晃,手一抖,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眼前陣陣發黑,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再無之前半點張牙舞爪的兇殘樣子。
“筱汐,你沒事吧?
”
這時,已經躲在暗處多時的樊逸痕,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緊張的情愫,當即甩開了長腿,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
來到近前,蹲下身來,扶住她的雙肩,一臉的關切,仔細查看起她的狀況來。
“我沒事,逸痕,你不用擔心。
”
望着他,季筱悠苦澀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
來,筱汐,我扶你起來。
”
聞言,樊逸痕懸着的一顆心這才終于徹底落了地,隐隐地松了一口氣。
一邊柔聲說着,一邊攙扶着她起了身。
“我……我……我要殺了你們。
”
頭暈目眩,老者望着他二人,心中的不甘導緻他的面容扭曲,但仍強撐着最後一口氣,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道。
剛才射入體内的,是一根小劑量的麻醉針,雖然分量不足以讓他直接昏迷過去,但卻足可以使他處在昏與不昏的邊緣,根本就提不起半點的氣力來。
“這件事,不是本少命人幹的。
”
站在他的旁邊,樊逸痕一臉的暗沉之色,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冷冷地開了口。
或許是因為季筱悠的關系,面對着這個兇徒,他并沒有馬上想将他給碎屍萬段,反而破天荒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狡辯,還真是……真是可惡!
”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老者胸悶氣短,憤恨的眼中,又多了一抹厭惡的痕迹。
想不到這個樊逸痕身份尊貴,高高在上,上流社會頂尖級别的存在。
居然,會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卑鄙小人。
“以本少的能耐,有騙你的必要嗎?
況且,你現在已經落在了本少的手中了,任殺任剮,又有何資本值的本少浪費時間。
”
望着他好似發狂的樣子,樊逸痕眸光一沉。
“這……這……”
幾句話,老者頓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以他的眼見與閱曆,自然能瞧的出來,樊逸痕話中真假。
“來人,将人帶上來。
”
望着老者身後的方向,樊逸痕沉聲落下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