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話音剛落,便迅速走上來兩名黑衣人,而這兩人的手中,還拖着一個男人。
快速走到了樊逸痕的近前,一松手,将男人扔在了他的腳邊。
“哎呦!
”
吃痛不已,男人忍不住痛苦地驚呼一聲,趴在地上的姿勢非常的狼狽。
下意識地,季筱悠定睛瞧去。
隻見這個男人衣衫不整,頭發淩亂。
臉上,身上都有傷,皮肉外翻,挂着殷虹的血痕,看上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是你,就是你,囚禁了我,害死了我的兒子。
我……我要殺了你!
”
短暫的愣怔刹那兒,老者看清眼見的男人之後,情緒立馬就變的激動了起來。
臉色通紅,恨意飙升,顫抖着手指着男人的鼻子,艱難地往他跟前挪去,咬牙切齒,一副想要與他同歸于盡的樣子。
“畜生,是你陷本少于不義,還真是找死。
你說,本少應該怎麼好好地獎勵你一翻呢!
”
望着他,樊逸痕冷銳的瞳孔微眯,殺意突然飙升。
并在暴喝落下的同時,猛地一下擡起了腿,一腳,狠狠地踢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以雷霆之姿出手,自然,是用了不小的力度。
“哎呦!
”
一聲痛苦的哀嚎過後,男人像一個泥猴子似地在地上轱辘了兩圈,啃了一嘴的泥,好不容易這才止住了身形。
下一刻,卻是一臉的驚慌之色,連滾帶爬地又爬到了樊逸痕的腳步,抱住他的雙腿,大聲祈求道:“少爺,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
是我好大喜功,為了讨好你,擅做主張,囚禁了老匠人,逼他答應,才會釀成大錯。
”
嗓音犀利,夾雜着濃濃的顫抖,表情扭曲。
頓了頓之後,他一轉頭,望向了老者,又忙不疊地嚷嚷道:“這些都是我幹的,少爺完全不知情,跟他一點的關系都沒有。
”
“什麼?
是你!
都是你!
你該死啊!
”
聞言,老者怒火中燒,悲憤交加之際,炙熱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一顆接一顆,狠狠地滾落了下來。
即便是真相大白,所有的恨意都能有所着落又能怎樣?
他的兒子,他唯一的親人也不會再活過來了。
隻要是一想到這些,老者的一顆心都好似被人硬生生地給揉碎了一般,鮮血淋漓,痛入骨髓,根本就無法自拔。
“哎!
”
一瞬不瞬,目光愣怔鎖定在老者身上,季筱悠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的同時,隐約之間,神情好一陣的恍惚。
在他的身上,好似看到了自己與季昌盛的影子。
頓時,被她刻意封存在心底的悲憤與哀愁,在不經意間,就被狠狠地碰觸了一下。
原來,它還是那麼的痛。
不過,強大如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平複下來了起伏不定的思緒。
“逸痕,這件事你一定要給老者一個交代。
”
轉頭,季筱悠嚴肅又認真地道。
“你放心吧,筱悠!
”
聞言,樊逸痕眼含寵溺,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後眸光一沉,冷凝着男人,一字一頓,威嚴十足地道:“你做出這種事來,罪不可赦,自有國法制裁。
來人呀,将他扭動到警察局,依法判決。
”
“不!
不!
少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千萬别把我送進去啊!
”
一聽這話,男人頓時大吃一驚,驚悚地瞪大了雙眼,臉都被吓綠了。
反應過來後,像一條哈巴狗似地趴在地上,一邊扯着嗓子,喊的撕心裂肺。
一邊好似小雞啄米,哐哐哐,使勁兒磕着頭。
隻可惜,樊逸痕鐵石心腸,看都沒看他一眼。
轉頭,負手而立之際,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來人,将他送到警察局去。
”
“是!
少爺!
”
話落,兩名黑衣人迅速走上前來,大手一抓,抓住男人的胳膊,不由分說,生拉硬拽地拖着他朝外走去。
“少爺!
少爺!
饒了我吧!
”
男人被吓得肝膽俱裂,扯着嗓子,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鬼哭狼嚎。
這一刻,他别提有多後悔了,毀的腸子都綠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錯了心思,非要貪心不足想要往上爬,結果,連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無助,驚恐,哀嚎聲聲不斷。
直至最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望着男人殘影消失的方向,老者心情複雜,百感交集,眼前陣陣發黑。
淚水肆意,更加地滂沱洶湧了幾分。
“兒子……兒子……”
艱難地動了動唇角,簡單的兩個字符,如今卻是承擔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沉重。
如今的他該原諒嗎?
能原諒這個兇手嗎?
“本少會賠償你一大筆錢,并且玉像的事,以及剛才你行兇的行徑。
我們都不再追究,你離開吧!
”
視線收回,落到了老者的身上,樊逸痕淡淡地道。
“什麼?
你們……你們不追究?
”
聞言,老者大吃一驚,愣怔地擡頭,錯愕地打量着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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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報何時了?
況且,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失去了唯一的親人,這份報仇的執念我能理解。
從今往後,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不要辜負了我們的善意。
”
搖了搖頭,季筱悠一字一度,真誠地道。
而後,轉頭,望向了樊逸痕:“逸痕,咱們走吧!
”
“嗯!
”
話落,樊逸痕輕輕地點了點頭,擡手一指,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交代道:“這裡就交給你,按照本少的意思去善後,聽明白了嗎?
”
“是!
少爺!
”
見狀,樊逸痕這才牽起季筱悠的手,二人緩緩離去。
可誰知,望着他二人的背影,老者瞳孔猛攢,臉色變了又變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大聲喚住了他們:“等……等等!
”
話落,二人腳步一滞。
季筱悠率先轉過頭來,望着老者心生不解,疑惑地問道:“怎麼?
你還有事。
”
“那個……那個,你自己小心點,有一個女人想要對付你。
也是這個女人刻意找上了我,告訴我樊逸痕今生最在乎的人是你,隻要對你下手,就能一己之道還施彼身,讓樊逸痕感同身受,也嘗嘗我的痛苦。
”
被感動了,老者當即如實相告。
“哦?
”
聞言,季筱悠眸光一沉,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
旋即,提高了注意力,刻意追問道:“那個女人長的什麼樣?
”
“哎!
我不知道,她就與我接觸過一次,并且還是帶着帽子,帶着口罩,就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所以,我根本就沒瞧見她的長相。
”
清緩地歎了一口氣之後,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
“多謝!
”
眼瞧着他此話不假,季筱悠感激地道。
而後這才拉着樊逸痕,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
一聽這話,樊逸痕還沒有來得及舒展開的眉峰,頓時又緊緊地扭結成了一團。
心中擔憂,忍不住小聲地喃喃道。
但凡是涉及到季筱悠安危的事,他比任何人都緊張,都上心。
“能這麼恨我,想要将我在你身邊給除掉的女人,這個世界上,無外乎就隻有兩個。
一個是吳映璇,另一個就是蓉蓉。
”
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季筱悠目不斜視,臉上沒有慌張,沒有憤怒,看不出個喜怒哀樂來。
隻是聲音清緩,理智地分析着。
頓了頓之後,又道:“而蓉蓉被毀了容,下落不明,你派出那麼多的人去找她,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迹。
想來,是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
“是吳映璇!
”
話都分析到這個份上了,樊逸痕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當即眼中兇芒乍現,聲音一沉,夾雜着濃濃的殺氣,惡狠狠地道。
“這個女人陰魂不散,再三地想要找你麻煩,置你于死地,還真是可惡。
這種禍害斷不能留,筱悠,依我看,不如直接解決了她吧?
”
聲音一沉,樊逸痕立即就動了這個心思。
“不用,因為這個畜生而髒了你的手,實在是不值的。
”
挑起眼簾,望着樊逸痕,隻是略略地思考了一下之後,季筱悠便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了他這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雖然以樊逸痕的手段,想要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但她不配。
況且,有的時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可是……”
見狀,樊逸痕立馬就急了。
他并不在乎吳映璇的生與死,他在乎的是季筱悠的安危。
誰也别想傷害她,誰也不能。
“放心,逸痕,這個女人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你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
心知樊逸痕的憂慮,季筱悠一臉強大鎮定的神色,一邊柔聲寬慰着她,一邊擡起另外一隻手,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手背。
溫熱的溫度,傳來的,卻是雄渾的力道。
“這……”
聞言,樊逸痕雄眉微皺,猶豫不決。
“逸痕,請你相信我!
”
“哎,那好吧!
不過筱悠,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我會像以前那樣,在暗中派人保護你的。
”
最終,樊逸痕還是拗不過她,隻好乖乖地點頭應了下來。
随後,二人便回到了醫院。
可誰知,剛走進院子,還沒等進入樓裡呢,就發現了令人很意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