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了壓怒氣,才微微一笑,斜眼無限風情的看了韓蘭碩一眼:“如果少爺同意,那我就告退了!
”
說着就站起身,随時準備走的架勢。
韓蘭碩忙拉住了她,淡淡瞟了一眼禾早,語氣充滿了厭惡:“我韓蘭碩的人,别人還沒有資格支使!
”
禾早也不惱,隻淡淡說了一句:“既然韓公子不怕秘密被,洩露,那我何苦做這個惡人!
”她幹脆利索的問道:“我來是想問你近日可收到阿澈的信?
”
韓蘭碩就皺眉:“難道你不和他聯系?
”
禾早就微笑:“我們固定時間,聯系一次,但是這回有兩個月了,卻沒有收到隻言片語。
我懷疑他受了傷,或者是出了意外,便想着你消息靈通,就來問問你!
”
韓蘭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他們之間關系不和,要是以往,禾早才不會來問她,肯定直接請教他父親或者是阿澈留下的暗莊了!
”
阿澈很信任她,基本上他所有的秘密,她都知道,京城的幾個暗莊位置,至少她也知道。
想到這點,韓蘭碩就有些不痛快,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沒注意,他一向和我父親聯系。
我可以幫你問問!
”
禾早就真誠的道謝:“那真的是多謝你了!
”
韓蘭碩嗯了一聲,就直直望着她,眼睛中的深意很明顯。
禾早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
但是,她真正的目的還沒有弄清楚,又豈會離開。
所以就佯裝看不見,屁股穩穩的坐在那裡。
似是閑閑的與她聊天:“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她的目光在後者的頭發上盯了一會兒。
明珠的笑容有些淡。
她知道為什麼對方這樣做。
她雖然住到了這外室,但還梳着小姑的發飾,所以才會引來好奇。
她神色淡淡:“我隻是少爺的客人!
”
禾早挑眉,似笑非笑。
她那樣子,完全不相信,看向韓蘭碩:“韓公子,你放心,憑着你我的交情,我是不會說出你的秘密的。
所以有些事情,在我面前不用掩飾!
”
韓蘭碩臉色有些晦澀,他外置了外室,還是害怕被家裡人發現的!
隻是禾早這個野丫頭一向與他不和,一定會去告狀!
到時候一頓好打是少不了的!
他還在猶豫,明珠突然開口笑道:“其實說起來,禾姑娘與我認識的一個好姐妹挺像的,所以我一看到禾姑娘,心裡就親切!
”
禾早挑眉。
對方用帕子掩着嘴,微笑:“我那位姐妹住在頂山,禾姑娘怕是不知道呢,離我們這裡很遙遠的!
”
禾早就微微一滞。
雖然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但是刹那間的神情已經被明珠看到了。
她就有些得意的笑。
禾早沉默了下,才淡淡一笑:“頂山我當然知道的。
也聽說過。
沒想到明珠姑娘是從頂山來的,那麼遠,聽說路還不好走呢。
”
她天真的看向韓蘭碩:“韓公子倒是也去頂山了?
所以碰見了明珠姑娘?
”
韓蘭碩有着淡淡的不解,看了明珠一眼。
後者笑着依偎住了他。
禾早就似笑非笑的。
韓蘭碩心裡就有些心虛,又強作鎮定:“那是自然,我前不久去了頂山,正好碰見了明珠,可憐她的身世,就帶回來了!
明珠原是好人家的女兒。
”
哦,那就說明現在不是了。
也确實如此。
如果真的出身良家,韓府怕是不會那麼無情,連給兒子納一個良妾都不允許!
隻有出身青樓妓院的,名門世家才會不允許。
她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那明珠一張白淨的臉就漲得通紅。
一抹怒氣從她臉上閃過。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微微幽怨的看了韓蘭碩一眼。
後者也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見狀更加愧疚了,拉着對方的小手,目光中溫柔的幾乎都要滴出水來。
禾早微微冷笑。
站起來施了一禮:“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今日叨擾了,改日我來做東,請兩位去我那小莊子上一叙。
”
為以後再繼續來往打下了基礎。
韓蘭碩擺擺手,很不耐煩的說:“你家那小莊子臭哄哄的,我可不去!
”
明珠就嗔怪一笑:“少爺!
”
禾早也不惱,站起身,悠然告退。
韓蘭碩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半晌才輕哼了一聲。
明珠就好奇的問他:“少爺似是對這禾姑娘……我倒是覺得這禾姑娘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
韓蘭碩就冷笑:“她這樣鄉下出來的,用盡一切手段都要往上爬。
所以心狠手辣,善用計謀,珠兒,這樣的人你可得遠離些,你鬥不過她的!
”
他壓根不知道明珠與禾早已經暗暗交鋒了一次了。
明珠眼睛閃爍着,卻溫柔一笑:“我聽你的。
”
韓蘭碩便很滿足。
他這個人其實也很好哄,隻要順着毛就好了,而禾早卻每次都非得去逆着毛惹他。
一上了馬車,季月的神情也很鄭重:“姑娘。
”
禾早就歎一口氣:“看來已經有人懷疑我看煤坑的能力了!
”
頂山,是繼懷慶府,天津府後,她為阿澈買的第三處大煤坑,如今已經開始開采了。
阿澈早就想好如果禾早這種能力被人發現,鐵定不能安生。
因此就将頂山礦挂在了别人身上,也是由他人出面開采。
按理說八竿子聯系不到一起的,怎麼會有人發現其中的熙蹊跷呢。
禾早想到這裡,臉色就有些發白了。
她想發财,可不願意以這樣的名聲發财啊!
再說了,萬一到時候牽扯出來,她是穿越來的孤魂野鬼也說不定會被人發現呢。
而且,一有了看煤坑的能力,以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勢力抓捕她,逼她為他們創造财富!
禾早的身體有些發抖。
季月便安慰道:“姑娘,主公必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再說了,就是他們知道姑娘有這樣的能力,也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敢對姑娘不利!
”
禾早苦笑下:“是啊,我會被當成創造财富的工具。
”
她看煤坑的能力太過罕見,就是身邊的四個丫頭她都不敢讓人發現。
但是季輝季月卻是當時頂山的經手人,所以他們兄妹兩個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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