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是不是景四不能生
解景琛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著,幽深的眸底一層波瀾起伏。
熱源靠近,秦浼想退避,轉念一想,算了,熱就熱吧。
解景琛見她不躲,笑意沿著唇角緩緩上揚,俯身將秦浼困在椅子裡,指腹曖昧地輕捏著她削尖的下顎。
「嗯?」解景琛見她沉默,用鼻音催促。
秦浼凝視著他,噙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噪音裡微微透著幾分羞澀。「你舉,你太舉了。」
「浼浼,你在敷衍了事。」解景琛唇瓣上的笑意愈濃,微微傾身靠近她,挑逗的口吻說道:「浼浼,我們……」
「我們什麼?」秦浼打斷解景琛的話,唇角微揚了個嬌媚的弧度,這個時間段,她就不信解景琛敢亂來。
挑逗她,她就反過來捉弄他,她不怕點火,她就不信,他會失去理智。
上次他們在山林裡荒唐過一次,在家裡的時候,大家陸續下班,解景琛不會亂來,哪怕是忍不住,最後他也會踩剎車。
「小妖精。」看著她含羞微嗔的表情,解景琛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秦浼纖細的藕臂環抱著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
「四嫂,我四哥呢?」解景珏沒多想,推開屋門,看著屋內兩人吻得難捨難分,震驚錯愕,呆若木雞。
四哥和四嫂也太……膽大了。
這可是白天,大家陸續下班回家,至於這麼猴急嗎?
解景珏很想問,四哥,你不是在做飯嗎?
他們在廚房聊天,聊著聊著一扭頭,四哥就不在廚房了,他還納悶,四哥去哪兒了,結果跑回屋找四嫂親熱了。
禽獸啊!四哥太禽獸了。
秦浼反應極快,擡腳朝解景琛踢去,也不管踢中解景琛哪兒了。
「嗯。」解景琛吃痛,悶哼一聲,整個人無力的趴在秦浼身上。
秦浼僵硬著身體,見解景琛捂住下面,秦浼有些懵逼,要不要這麼巧啊?她居然踢中了解景琛的命根子。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秦浼覺得有必要狡辯一下。
解景琛咬牙,忍著痛,目光微凝。
「解景四,你沒事吧?」秦浼心中不安,可別真踢壞了,她莽撞了,她要檢討。
「秦、浼。」解景琛一字一頓,從牙縫裡迸出。
糟糕,秦浼心一沉,連名帶姓的叫她,這是真生氣了。
她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將他踢開,沒曾想到會踢中他的重要部位,意外,絕對是意外。
「哈哈哈。」解景珏回過神,毫不給面子捧腹大笑,四嫂那一腳又不是很用力,能一腳把四哥給踢廢,反正他是不信。
「滾。」解景琛厲聲一吼,琥珀色的眸子陡然沉下幾分,寒涼布滿。
秦浼嚇得一個激靈,解景珏哈哈大笑聲戛然而止,同情的看解景琛一眼,體貼入微的將屋門關上。
「哈哈哈。」解景珏關上門的瞬間,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解景琛臉色極其難看,隻覺得解景珏的笑聲分外刺耳。
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笑,若非景五突然出現,他會被秦浼踢嗎?
「景五,什麼事這麼開心?」解景琿下班回來,見景五笑得很誇張,又見景五關上景四的屋門,溫文爾雅的臉上滿是好奇。
「沒……沒什麼。」解景珏不敢跟三哥分享,四哥會揍他。
解景琿眯了眯黑眸,神色瞭然,語氣溫和的提醒:「你四哥在家時,尤其是他們兩口子在屋裡的時候,你去他們屋裡最好先敲門,不然會撞見不該撞見的。」
解景珏不敢置信地看著解景琿,他都沒說,三哥一猜一個準。「三哥。」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解景琿走向解景珏,與他勾肩搭背。「你三哥我,經驗豐富,走,去我屋裡細聊。」
「我不聊,我要洗澡。」解景珏推開解景琿,他一身髒兮兮,三哥一身乾淨,兩人反差很大。
解景琿盯著解景珏離去的背影,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溫雅俊美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解景四。」秦浼被解景琛壓在椅子上,保持著一個姿勢,難受極了,尤其是還要承受他的重量。
「嗯。」解景琛用鼻音應聲,劇痛已經緩解,可他就是不想起來。
秦浼想叫他起身,話到嘴邊被她硬生生改了。「要不,我給你檢查一下。」
「你確定?」解景琛眸光變的幽深,妖冶的臉上有著一絲不尋常的色彩。
平時別說欣賞,讓她安撫一下,她都抗拒不已,無論他如何哄騙,她要麼閉著眼睛裝瞎,要麼躺著不動裝死。
秦浼深深地凝視著他,柔軟無骨的手撫摸著他乾淨的臉,解景琛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慢慢往下移,直到……
秦浼渾身一僵,臉紅得窘迫不堪。
「檢查結束,沒傷著根本。」秦浼羞答答地想要收回手。
解景琛琥珀色的眸中晃過一絲的滿意,秦浼還沒動,他先一步阻止她的退縮。
「解景四。」秦浼有些局促,渾身僵硬,表情也不自然。
「你檢查得太敷衍了。」解景琛不滿意。
「你要怎麼檢查?」秦浼含羞問。
「仔細檢查。」解景琛一頓一字,字字清晰。
秦浼咬牙,她又不是男科醫生,滿臉嬌艷的羞紅,都蔓延至耳根。
捕捉到解景琛是故意逗她,一抹壞笑從眼底掠過,秦浼聲音嬌媚。「好,你躺到床上去,我給你仔細檢查。」
這就答應了,解景琛狐疑地盯著她。
秦浼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樣,我也不好檢查。」
解景琛猶豫數秒,妥協地起身,秦浼鬆了口氣,整理著淩亂的襯衣,朝床的方向呶了呶嘴。「去躺下。」
解景琛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秦浼有些心虛,催促他躺下,這次解景琛順從她,邁步朝床走去,脫掉鞋躺下。
解景琛是躺下了,秦浼卻逃之夭夭了。
解景琛坐起身,看著秦浼倉皇逃走的背影,嘴角上的笑意更濃了,眼底飽含著濃郁的寵溺。
秦浼逃出屋子,全身都冒著汗,摸了一把紅的發燙的臉。
許春艷帶著解憂去林家找林雅茹,卻吃了閉門羹,李阿秀和林父死活不讓許春艷進院子。
「老林,這幾天你也別去上班了,我也請假,我們輪流守著女兒。」李阿秀對林父耳提面命。「我們的女兒就是受了許春艷的蠱惑才落到如此下場,在沒辦酒席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許春艷接近雅茹。」
「我知道。」林父點頭。「我覺得,在雅茹生下孩子之前,都不能讓許春艷接近雅茹。」
李阿秀沉默,心裡很清楚,這不現實,雅茹和許春艷都在小學教書,學校放假了,假期結束,她們在學校就會見到。
「我是真擔心,許春艷在學校做出傷害雅茹的事。」林父擔心的說道。
「要不讓雅茹辭工。」李阿秀建議道,除了辭工,她真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不行。」林父斷然贊同。「雅茹沒了工作,景二那點工薪養不活他們。」
「景二養不活,解廠長能。」李阿秀都不指望解母了,後媽最不靠譜,關鍵時刻還得靠親媽。
林父搖頭。「工作就是雅茹的底氣,景二靠不住。」
李阿秀同感,面對他們的威脅,決然放棄糟糠之妻,這樣的男人真的靠不住,俗話說,糟糠之妻不下堂。
許春艷帶著解憂去坐公交車回家,還沒走到公交車站台,解父下班回來。
「媳婦,你看前面是不是小憂?」解父問向一旁的解母。
透過車窗,解母看了一眼。「是小憂。」
「小王,停車。」解父對開車的小王說道。
「好的廠長。」小王停下車,解父下車。
「小憂。」解父叫道,蹲下身體,張開雙臂。
「爺爺。」解憂見到爺爺,開心極了,放開許春艷的手,撒腿就朝解父跑去。
解父抱住小傢夥,將小傢夥抱起,小傢夥太重了,他舉不起高高,隻能抱著小傢夥原地轉了幾圈,逗得小傢夥哈哈笑。
頭有些暈眩,解父才停止轉圈,小傢夥卻不幹。「爺爺,轉圈。」
「爺爺頭暈,不能轉了。」解父抱著小傢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小憂,你瘦了。」
對於胖瘦,小傢夥才不關心,抱住解父的脖子。「爺爺,我想您了。」
解父心一酸,臉貼著小傢夥嫩嫩的小臉蛋兒。「爺爺也想你。」
許春艷上前,對解父的稱呼沒變。「爸,小憂說想您了,我就帶他回來看您。」
解父看著憔悴的許春艷,這個二兒媳婦的為人,他是清楚的,她給老解家生了個兒子,對她提出的要求,他幾乎都是有求必應,如今,她和景二離婚了,她依舊叫他爸,可他卻不能叫她景二媳婦了。
「春艷。」解父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該對曾經的二兒媳婦說什麼。
解父的疏離,許春艷心一沉,本想藉機添油加醋告狀,他對她的態度,許春艷果斷的放棄了,她已經不是他的兒媳婦了,秦浼卻還是他的兒媳婦,她若是告狀,隻會適得其反。
目前,隻能以退為進,許春艷眼眶泛紅,拍了拍小傢夥的後背。「小憂,你見到爺爺了,我們該回家了,不然坐不到公交車了。」
「我不要,我要爺爺。」解憂抱著解父的脖子不撒手。
許春艷哄騙著小傢夥,卻沒伸手從解父手中抱走解憂的意思。
坐在車內的解母看出來了,許春艷是想借著解憂搞事,任由解憂繼續撒嬌,她都不懷疑,老解會帶著他們母子回家。
解母優雅地從車內下來,解憂看到解母,猶豫了一下,叫道:「奶奶。」
聽到解憂叫她奶奶,解母有些動容,擡手,摸了摸小傢夥的腦袋。「小憂真乖。」
解憂沒搭理解母了,緊抱著解父的脖子,小腦袋搭在解父肩膀上。
「喬姨。」許春艷叫道。
「嗯。」解母冷淡地嗯了一聲,以前她跟許春艷沒什麼話說,現在更沒話說,看著解父,善解人意的開口。「老解,你送他們母子回家。」
「言秋。」解父慌了神,媳婦這是生氣了。
「小王,開車慢點。」解母沒理睬解父,對坐在駕駛位上的小王叮囑道。
「好的喬醫生。」小王笑著點頭。
解母邁步,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
「言秋。」解父叫道。
「爺爺。」解憂嘟著小嘴。「爺爺,您不願意送我回家嗎?」
解父一愣,看著小憂,又看了一眼許春艷。「上車。」
許春艷心中一喜,生怕解父後悔,速度極快坐上車,喬言秋不在,她正好可以趁機告狀。
解父將小憂放到車上,關上車門,他卻沒上車,許春艷疑惑,卻見解父對小王吩咐道:「小王,你送他們母子。」
廠長不送嗎?小王點頭。「好的廠長。」
「爸。」許春艷。
「爺爺。」解憂。
「小憂乖,爺爺還有事,我讓小王送你們回家。」解父笑著對解憂說道,至於許春艷,他不願意多說什麼。
這段時間景二很忙,要上班,還要操辦他和雅茹辦酒席的事,沒時間照顧小憂,假期期間讓許春艷照顧小憂,景二也省事,等假期結束,景二會把小憂接走。
「爺爺,我要您送我回家。」小傢夥不樂意。
解父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錢,塞到小傢夥手裡。「小憂,拿著,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許春艷看著小傢夥手裡的錢,眼睛都亮了,好幾張大團結,這一趟沒白來。
解母沒走多遠,解父就追上她。「言秋。」
解母聽到解父的聲音,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追上來的解父,美眸裡閃過一抹意外。「你沒送小憂回家嗎?」
「我讓小王送了。」解父笑看著解母,兩人並肩走著。
解母斜睨一眼解父,好奇的問:「你不送小憂,小憂不跟你鬧?」
「媳婦,你比小憂重要。」解父這話對解母很受用。
小憂好哄,媳婦不好哄,解父可不想回家跪搓衣闆。
秦浼坐在樹下,搖著蒲扇,見公婆回家,立刻起身迎上去。「爸,媽,你們辛苦了。」
「嗯。」解父嗯了一聲,邁步回屋。
「小浼,你怎麼在院子裡?」解母挑眉,秦浼怕熱,能不出屋,絕對不出屋,有風扇吹,絕不搖蒲扇。
「院子裡涼快。」秦浼笑得很勉強,她能直說,解景琛在屋裡,她在躲他嗎?
解母看著滿頭大汗的秦浼。「天黑了,院子裡才涼快,這個時間,院子裡很熱,小浼,景四呢?」
「在屋裡。」秦浼脫口而出。
解母敏銳的嗅到端倪,拉著秦浼的手,關心的問:「你們吵架了?」
「沒有。」秦浼矢口否認。
「真沒有?」解母顯然不信。
秦浼心虛,吵架是真沒吵,打架?他們也不算打架,她隻是差點兒把解景琛給踢廢了,她們婆媳關係再好,她也不敢如實說,婆媳關係真沒母子關係堅不可摧。
解母看一眼他們屋子的方向,眼神裡糾結著複雜,拉著秦浼出去,秦浼不明所以,跟著解母來到外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婆媳倆坐在樹下,解母看著秦浼,欲言又止。
「媽,有什麼您就直說。」秦浼出聲,婆婆看她的眼神裡糾結著擔憂,偶爾流露出一抹感傷。
解母收斂起感傷的情緒,優雅一笑,聲音柔和。「你和景四結婚也有一年了。」
「嗯。」秦浼點頭,等著解母接下來的話。
「你們有考慮要孩子嗎?」解母問道。
秦浼微微一愣,如實回答。「暫時不考慮要孩子。」
解母思想並不古闆,結婚生子卻是必然,若不生孩子,結婚做什麼,難道真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愛情嗎?
愛情固然重要,可是愛情又能維護多久呢?孩子才是最穩妥的,最固若金湯的依靠。
「小浼,你如實告訴我,你們是暫時不要孩子,還是你們要不了孩子?」解母握著秦浼的手,一臉嚴肅認真。
秦浼有些懵,目光裡有著驚訝,反握住解母的手。「媽,誰在您面前嚼舌根了?」
被她揪出來,非狂揍一頓,這種謠都能瞎造,生孩子是她和解景琛的事,他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暫時他們不想生,隻想過二人世界,怎麼了,招誰惹誰了?
「是不是景四不能生。」解母不是問,而是肯定。
「不是。」秦浼搖頭否認。
解母聽而不聞,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景四傷了腰,留下後遺症也正常。」
「媽。」秦浼撫額,凝視著解母,很是無奈的說道:「媽,他的腰傷,我已經治好了。」
治好了腰傷,他就可勁折騰她,她都求饒了,他卻不肯放過她,有幾次她都後悔那麼快治好他的腰傷,她該溫水煮青蛙,治個一年半載的。
解母聽過小兩口的牆角,見秦浼的肚子遲遲沒動靜,她心急了,突發奇想偷偷去聽兒子兒媳婦的牆角。
解母風華絕代的臉上表情不自然,尷尬地咳嗽一聲。「景四的能力,絕對沒話說,可是能力歸能力,能力強並不代表就能生孩子。」
秦浼無語凝噎,看著一臉認真的婆婆,秦浼試探性地開口。「媽,您有沒有想過,生不出孩子,沒準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