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跟她搶葡萄
「有,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林雅茹。」許春艷急切的說道。
「不。」秦浼搖頭,幸災樂禍的看著許春艷。「林雅茹不是我的敵人,是你的敵人。」
林雅茹連情敵都算不上,她需要費盡心機對付林雅茹嗎?她隻是不想和林雅茹住在一起,不想跟林雅茹相處,林雅茹惦記她的男人,她覺得膈應,若是因此想要置對方於死地,她真沒那種想法。
「林雅茹愛的人是景四,是你的男人。」許春艷歇斯底裡吼。
「可林雅茹嫁的是解景瑋,是你曾經的男人。」秦浼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深深的紮進許春艷的心窩處。
許春艷瞪著秦浼,她來找秦浼合作,簡直是自取其辱。
「比起跟你合作,我更喜歡坐山觀虎鬥。」秦浼扯出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眸光儘是諷刺。
為了一個男人,許春艷跟林雅茹算是徹底反目成仇,防火防盜防閨蜜,許春艷和林雅茹的情況有些特殊,林雅茹覬覦的男人不是許春艷的男人,最後卻心不甘,情不願,嫁給了許春艷的男人。
「秦浼,你才是那個最惡毒的壞人,缺德事幹多了,你會遭報應。」許春艷詛咒道,她都低三下四,秦浼還這副嘴臉,立刻翻臉。
秦浼冷笑,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許春艷卻翻臉了。「三觀沒有標準,烏鴉的世界,天鵝也有罪。」
許春艷又發洩的罵了秦浼幾句,才高傲的昂首挺胸走出屋,她沒離開,而是在院子裡等解父下班。
見葡萄架上,有幾串葡萄成熟了,許春艷起身,去廚房拿剪刀和籃子,將成熟的幾串葡萄摘了,小心翼翼放進籃子裡。
秦浼站在窗戶下,看著這一幕,心裡很不爽,她天天給葡萄樹澆水,葡萄熟了,她還沒先嘗,許春艷就把成熟的葡萄給摘了。
挑釁,明晃晃的挑釁。
若是別人摘,摘了就摘了,許春艷摘,不行。
秦浼從屋裡衝出來,怒吼一聲。「許春艷,你幹什麼?」
許春艷嚇的一個激靈,挑釁地看秦浼一眼。「摘葡萄。」
成熟的幾串摘了,許春艷故意挑釁秦浼,又剪了一串沒熟的葡萄。
秦浼徹底忍不住了,這已經不是摘葡萄的事了,許春艷是在她的忍耐線上蹦躂。
「不許摘。」秦浼衝上前,一把奪走許春艷手中的剪刀,連同籃子也搶走,速度太快,快得許春艷還處於懵逼狀態,手中的剪刀和籃子就被秦浼給搶走了。
她原本還想著,等秦浼搶的時候,她就趁機用剪刀劃傷秦浼,至於劃傷哪兒,當然是秦浼的臉,毀了秦浼的臉,不信景四還會喜歡秦浼。
在許春艷看來,景四會娶秦浼,就是這張漂亮的臉蛋兒。
她成了下堂婦,也要秦浼跟她一樣,也成為下堂婦。
隻是,秦浼的速度太快,搶東西的手法也特殊,不知道她捏了一下自己手腕那一處,她的手一麻,瞬間使不上勁兒。
「秦浼,你有沒有搞清楚,這葡萄樹是你栽的嗎?」許春艷不服氣,想要搶回來,秦浼將籃子藏在身後,亮出了剪刀。
許春艷立刻縮回手,她的心思狠毒,覺得秦浼也狠毒,想要趁機毀她的容。
「葡萄樹不是我栽的,卻是我精心照料的。」秦浼亮出剪刀,不是想要傷許春艷,隻是單純的想要嚇唬許春艷。
「精心照料?」許春艷諷刺一笑。「澆點水就行了,說得好像你有多大的功勞,秦浼,你就是不澆水,也會結很多葡萄。」
解景琛陰沉著臉從廚房裡出來,許春艷見狀,立刻收起了囂張的氣焰。「景四。」
「許同志,你和我二哥離婚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解景琛還算客氣,沒讓她立刻滾。
「景四,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你的二嫂,不指望你對我有多尊重,哪怕是個客人,你也應該對我客氣點。」許春艷見解憂啃著鴨腿從廚房裡出來。「我是跟你二哥離婚了,可我還是小憂的媽媽。」
「帶著小憂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解景琛音色極為冷厲。
「哼!」許春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來嗎?是小憂想見爺爺,我才帶著小憂來,不歡迎我們就算了,小憂,走,我們回家。」
許春艷以為小傢夥會堅持等爺爺下班,誰料小傢夥開開心心地說好,氣得許春艷想揍他。
「小憂,你不是說,你想吃葡萄嗎?」許春艷牽著兒子滿是油漬的小手,在他耳邊哄騙道:「葡萄熟了,剛剛我嘗了,可甜了,我還特意給你摘了幾串。」
小憂啃著鴨腿,滿嘴都是油,看了一眼秦浼提著的籃子,小臉蛋兒上滿是嫌棄。「媽媽騙人,葡萄一點也不甜,酸死了。」
許春艷咬牙,卻還是笑著繼續哄騙。「葡萄熟了,不酸了,很甜的。」
「不甜,我不吃葡萄,我啃鴨腿。」小傢夥拉著許春艷就朝大門口走。
許春艷惱火,小憂不喜歡,可她喜歡啊!解景琛不在,她還敢跟秦浼搶,解景琛在,她可不敢搶。
葡萄樹是解景琛栽的,她嫁給景二,葡萄樹就有了,她以為是張姨媽栽的,景二卻告訴她,是解景琛小時候栽的。
許春艷帶著小憂來折騰了一會兒就走了,秦浼看著籃子裡的葡萄,尤其是那串沒成熟的葡萄,惋惜道:「可惜了。」
解景琛看著她,沒問她許春艷找她做什麼,她和許春艷的爭吵聲,他在廚房都聽見了。
「葡萄樹是我栽的。」解景琛說道。
「嗯。」秦浼嗯了一聲,隨即猛然擡頭,一臉錯愕地望著他。「你說什麼?你栽的?」
「對,我栽的。」解景琛點頭,他告訴她這個,是提醒她,下次誰敢說,「又不是你栽的」,她就可以霸氣的回懟。
秦浼凝望著他良久,又看了一眼葡萄架,朝他豎起大拇指。「栽得好,我去洗葡萄。」
解景琛拉住她的胳膊。「小憂說葡萄酸……」
「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秦浼打斷解景琛的話,將籃子放到地上,拿出一串葡萄走向水槽。
解景琛眼底劃過一絲古怪的情緒,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麼。
洗好葡萄,秦浼摘下一顆,遞給解景琛。「給。」
純天然的葡萄,秦浼看著都垂涎欲滴。
解景琛沒接,凝視著她,柔和的目光別有深味。「太酸。」
秦浼白他一眼,她沒吃過葡萄嗎?後世的葡萄品種太多,那叫個甜。
「不吃拉倒。」秦浼放進自己嘴裡,牙齒一咬,滿口酸味,對不愛吃酸的她,瞬間覺得提神醒腦。
秦浼立刻吐出來,還呸了幾聲。
秦浼整張臉都酸得扭曲了。「怎麼這麼酸?」
解景琛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看著她嘴角酸出來的口水,擡手,用手背幫她擦掉。「我提醒了你。」
秦浼搖了搖頭,將手中提著的那串葡萄給解景琛。「我吃不了酸的。」
解景琛接過,放到石桌上,見秦浼去黃瓜架下,摘了一根黃瓜,洗都沒洗,在衣服上將表面的刺擦掉,張嘴就咬了一口。
黃瓜也不是很甜,卻很清脆,啃了好幾口,嘴巴裡才沒有酸味了。
秦浼啃著黃瓜,站在葡萄架下,望著那一串一串的葡萄,這個年代的葡萄真不是一般的酸。「這麼酸的葡萄,誰吃啊?」
「景七和景五很喜歡,三嫂和二……許春艷也愛。」解景琛說道,他栽的葡萄樹,他媳婦不愛,心裡有些不得勁兒。
景七喜歡吃酸的,秦浼知道,景五也喜歡,一個男人喜歡酸的,蠻奇怪的。
至於三嫂,不見三嫂摘過,許春艷肯定愛,不然也不會把熟的全摘了,摘一兩串,秦浼不會阻止,全摘了,就過分了。
秦浼啃了一口黃瓜,扭頭看著解景琛。「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解景琛搖頭。
秦浼挑眉。「景七和景五都喜歡,你卻不喜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解景琛笑著問。
秦浼想了想,說道:「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按理說,你也應該喜歡吃酸的。」
解景琛笑而不語。
這個問題,沒什麼好糾結的,秦浼提起洗好的葡萄,朝景七的屋子走去。
景七在學習的時候,秦浼進門前會先敲門。
「四嫂。」景七放下書,笑看著秦浼。
「景七,吃葡萄。」秦浼晃了晃手中提著的葡萄,景七笑著接過,秦浼看著她面不改色的吃了一顆,臉部神經都有些抽搐,清口水止不住的湧出,不行,不能繼續看著景七吃了。「景七,你慢慢吃,我去看你四哥飯做好沒。」
秦浼剛從景七的屋裡退出,解景珏就一身髒兮兮地回來。
「今天怎麼這麼早?」秦浼很意外,以往解景珏都是很晚才回來。
「太熱了。」解景珏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天氣太熱了就別工作了,等天氣涼快些再工作,反正我也不著急。」秦浼說道,氣溫太高,解景珏幹勁十足,她都擔心他會中暑,給他配了些草藥,讓他泡水喝。
防暑工作,秦浼做得很到位,家裡每個人都有,可以泡,也可以煎水,還給沈清拿去娘家,讓她爸媽喝,給小朵喝的她動了一番心思,小孩子都怕苦,不願意喝,她給小朵配的一點也不苦,隻是藥效沒那麼好,反正小朵還小,藥效減弱也沒關係。
「四嫂。」解景珏感動極了,秦浼是第一個提醒他要勞逸結合的人,不管是爸媽,還是他談的對象,都鞭策他努力工作。
在他們的鞭策,他是一點動力都沒有,上班偷懶,心情不好曠工,心情好也要曠工,領導對他的期望也不高,隻要他不主動辭工,領導就不會開除他。
他上班很輕鬆,他卻不愛,裝修很累,他卻很喜歡,總有幹不完的勁。
四嫂讓他抽時間盯梢一下,盯著盯著,他就想幹,一看就會,一做就對,索性把裝修工人都攆走,他來幹,四嫂對此很支持。
他的速度很慢,畢竟是半路出家,還沒師父教,自己摸索自己學,不是返工就是返工的路上,久而久之,返工的次數就少了。
「打住,你別對我流露出這種眼神,你四哥會誤會的。」秦浼開玩笑的說道。
「誤會啥啊?我這眼神是膜拜,是感動,又不是愛慕。」解景珏翻白眼,秦浼是他的四嫂,他敢覬覦自己的四嫂嗎?不說四哥,就是媽就會揍死他。
「這很難說,你四哥的心眼,跟針眼似的。」秦浼還用手比了一下。
解景珏被她給逗樂了。「四嫂,這種事情,任何男人的心眼都會跟針眼似的。」
秦浼還想逗解景珏,見他渾身髒兮兮,又滿頭大汗,問道:「你這樣不難受嗎?」
解景珏可是衚衕裡出了名的公子哥兒,每天打扮得花裡胡哨,現在成這副樣子,不知道會跌破多少人的眼鏡,解景珏現在的樣子,估計白愛雲都嫌棄。
他現在有多糟糕,未來就有多成功。
「難受。」解景珏打量著自己身上,滿身的汗臭味兒,以前他很嫌棄汗臭味,現在他卻覺得很有成就感,他身上流的每滴汗都是他付出的努力。「我去洗澡。」
「別急著洗澡,休息一會兒。」秦浼阻止他,接著又說道:「我去叫你四哥給你燒洗澡水。」
「四嫂,不用,我洗涼水就行了。」解景珏叫住秦浼,太熱了,洗個涼水澡就很舒服。
「洗涼水澡,你的身體不要了?」秦浼皺眉,不贊同。
「我以前熱天都是洗涼水澡。」解景珏滿不在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秦浼讓解景珏坐下,她在他的對面坐下,四目相視,秦浼說道:「我覺得有必要跟你普及一下,人在出了大汗之後洗涼水澡的危害。」
其實洗涼水澡對身體有益,有些人在大冬天的時候都是洗涼水,但是,人的體質不同,有些人有益,有些人有害。
「危害?什麼危害?」解景珏興趣缺缺地問。
這敷衍的態度,秦浼眉梢輕挑,佯裝沉思,看著解景珏欲言又止。
秦浼賣關子,反而讓解景珏有些心急了。「到底有什麼危害?」
秦浼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神色難辨,見解景珏著急,她才緩緩開口。「比如,不舉,不孕不育。」
「啊?」解景珏聽得目眥欲裂,秦浼的醫術,他可是見識過,不說別的,能把景七的腿治癒,就能稱得上是神醫。
解景珏吞咽了一下口水,問:「真的假的?」
秦浼撇了撇嘴,滿臉認真。「真的。」
解景珏頓時滿臉悔意,一臉緊張的問。「現在不洗了,還來得及不?」
「來得及。」秦浼點頭,解景珏鬆了口氣。
「我去燒洗澡水。」解景珏起身,朝廚房跑去。
秦浼笑了,對付男人,要對症下藥。
秦浼起身,回屋吹風扇。
剛坐下,解景琛來到屋裡,關上屋門。
「你關門做什麼?」秦浼擰著眉,她開的是風扇,不是空調,關著門吹風扇屋裡很悶。
解景琛沒說話,神色糾結著複雜,來到秦浼面前,秦浼愣了愣,凝望著他,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你跟景五說的話,是真的嗎?」解景琛臉色緊繃,神情複雜。
秦浼怔忡一瞬,她是一箭雙鵰嗎?
凝望著解景琛,秦浼輕咳嗽一聲,試探性地問道:「你也洗涼水澡了?」
解景琛默認,如果說,解景珏洗涼水,單純的圖涼快,解景琛洗涼水就是降邪火,解景珏沒結婚,他結婚了,又是正常人,秦浼怕熱,拒絕他靠近,他又捨不得強迫她,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用涼水降火。
秦浼尷尬地一聲乾咳,小心地觀察著解景琛臉上的神色。「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以後還是盡量不洗涼水。」
秦浼豈會不明白,他為什麼洗涼水澡,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洗涼水澡,會不舉是真的嗎?」解景琛直白問,不孕不育他沒多上心,對於子嗣,他沒那麼熱衷。
解家有二哥和三哥,喬家有景五和景七。
「咳咳咳。」秦浼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沒料到解景琛會問得這麼直白。「那個……」
在解景琛等待的目光下,秦浼不知該如何回答。
「浼浼,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整得解景琛更緊張了,她的樣子,活像是他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秦浼嬌羞的推了一下解景琛的胸膛,沒好氣的開口。「你舉不舉,你心裡沒數嗎?」
秦浼覺得,他在庸人自擾,還偏離了方向,他不該擔心他洗涼水澡會不會不舉,該擔心他的腰傷有沒有後遺症。
解景琛娶了原主,是他的福氣,不對,確切的說,她的靈魂穿越到原主身體裡是他的福氣,如果不是她,解景琛的腰傷真會留下後遺症,腰傷還是輕的,暗傷才是隱患,慢慢吞噬著他的康健,最後就真無回天乏術。
因為她的到來,他長得好看,家庭條件又富裕,她想抱他的金大腿,也不想當寡婦,才出手救他,讓他藥到病除。
「我心裡沒數,所以問你。」解景琛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