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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落水

一幕年華 姝綏 7499 2025-06-23 14:19

  

  林安易將古靈夕安置在洞房後,便返回大堂開始陪酒。他剛一現身,賓客們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新郎官,這第一杯,可得敬給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一個大嗓門的大叔端著酒杯,扯著嗓子喊道。

  林安易笑著,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和大家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下,他卻覺得渾身暢快。

  這時,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安易兄,這一杯,可得幹得漂亮,不然可不夠意思!」

  林安易哈哈一笑,「沒問題!」仰頭又是一杯,酒液濺到了他的衣襟上,他也毫不在意。

  有個調皮的姑娘眨著大眼睛,「新郎,我這杯你要是能喝,我就給新娘子準備一份超級大禮。」

  林安易眼睛一亮,「姑娘說話可要算數。」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那姑娘捂著嘴笑了起來,「放心吧,我肯定說話算話。」

  這一輪又一輪的酒下來,林安易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腳步也有些踉蹌了。但他依然強撐著精神,和每一位賓客熱情互動。

  突然,有個賓客提議道:「新郎,你得給我們來段祝酒詞,說得好,我們才繼續喝!」

  林安易撓了撓頭,想了想,大聲說道:「今天我林安易娶到了心愛的娘子,以後的日子,我一定讓她幸福。也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咱們一起把這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眾人聽了,紛紛鼓掌叫好,又紛紛端起酒杯,和林安易繼續暢飲。林安易也不管自己還能不能承受,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整個大堂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和酒香。

  林安易那熱情勁兒就跟那噼裡啪啦的鞭炮似的,挨個給賓客陪酒,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上官惗瞅著這熱鬧場面,覺得有點無聊,就溜達出去啦。

  林府不愧是首富家,這院子大得就像個迷宮。上官惗慢悠悠地走著,感覺自己就像隻迷路的小蝴蝶。走著走著,她就走到花園裡湖邊的小亭子裡。她趴在亭子邊的欄杆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湖水發獃,心裡也不知道在想啥。

  突然,一隻小魚「撲通」一聲跳出水面,濺起了一小朵水花,水珠都濺到上官惗臉上啦。她「哎呀」一聲,被嚇了一跳,然後就樂了,對著小魚說:「嘿,小傢夥,你是想跟我玩呢?」

  上官惗繼續趴著發獃,身後不遠處傳來三位女子的討論聲。「喲,你們不知道,那德馨郡主,整天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給誰看呢。」說話的正是黃雅菲,她雙手抱胸,一臉不屑。

  旁邊一位身著淡粉衣裳的女子輕輕掩嘴笑道:「就是就是,我看她啊,說不定心裡壞著呢,表面上裝得跟個乖乖女似的。」

  另一位女子也跟著附和:「黃姐姐說得對極了,上次那件衣服的事兒,明眼人一看就是她故意搶姐姐你的風頭嘛。」

  黃雅菲冷哼一聲,提高了音量:「哼,她以為自己是德馨郡主就能為所欲為啦?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我呀,就看不慣她那做作的模樣。」

  黃雅菲正罵得起勁,不經意間擡眼,看到了趴在亭子邊上看風景的上官惗的背影。

  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身旁身著淡粉衣裳的女子,努努嘴示意道:「你看那背影,像不像秋沐?」

  淡粉衣裳女子仔細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還真像,八成就是她。上次秋沐在衣服鋪子裡出了醜,這次可不能放過她。」

  另一位女子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黃姐姐,就是她,上次還故意嘲諷你。趁現在四下無人,咱們把她推下湖,給她個教訓。」

  黃雅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就這麼辦。咱們悄悄過去,別讓她發現。」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著亭子走去,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動了「秋沐」。她們來到上官惗身後不遠處,相互使了個眼色。

  黃雅菲一馬當先,雙手猛地朝著上官惗的後背推去。另外兩位女子也趕緊上前幫忙,想要把上官惗推得更用力些。

  上官惗發獃之際,猛地被人從身後推了下去,在掉進湖的瞬間,她眼角的餘光瞥見竟然是黃雅菲。

  那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隻覺重心瞬間失衡,緊接著另外兩人也上前幫忙推搡,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掉進了湖裡。

  冰冷的湖水瞬間將她淹沒,上官惗驚恐地瞪大雙眼,她根本不會水性,身體在水中不受控制地沉浮。她雙手胡亂地撲騰著,雙腳也拚命地蹬著,試圖讓自己浮出水面,可每一次努力換來的隻是更多的湖水灌進嘴裡和鼻子裡,嗆得她難受至極。

  湖水不斷地往她的肺裡灌,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隻能感覺到自己在不斷下沉。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遠處的下人終於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救命……救……命……」上官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聲,聲音在寂靜的湖邊顯得格外微弱。下人聽到呼救聲,心中一驚,連忙朝著湖邊跑去,隻見湖水中有個人影在不斷掙紮。

  正在小道上和劉子瑩說話的姬風,敏銳地捕捉到湖裡傳來一陣不尋常的動靜。緊接著,那微弱卻帶著絕望的呼喊聲「救命……救……命……」傳入他的耳中。姬風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來不及和劉子瑩解釋,拔腿就朝著湖邊飛奔而去。

  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踏得塵土飛揚。等他氣喘籲籲地趕到湖邊時,隻見湖水中一個身影正在苦苦掙紮,濺起大片的水花。

  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惗。此刻,岸邊已經圍攏了許多人,大家都驚慌失措地看著湖中的上官惗,卻沒有人敢貿然下水。

  姬風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進了冰冷刺骨的湖水裡。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岸邊眾人的衣裳,但此刻誰也顧不上這些。姬風在水中奮力地劃動著雙臂,快速朝著上官惗遊去。每接近一點,他的心就揪緊一分。

  終於,他遊到了上官惗身邊,一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上官惗此時已經神志不清,雙手本能地死死抱住姬風,差點讓兩人一起下沉。姬風咬了咬牙,強忍著上官惗的拉扯,拼盡全力帶著她往岸邊遊去。他的雙腿用力地蹬著水,雙臂劃動得愈發急促,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著。

  在眾人的期盼中,姬風終於帶著上官惗遊到了岸邊。大家七手八腳地將他們拉上了岸。

  上官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烏紫,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姬風顧不上自己渾身濕透,也顧不上冰冷的湖水讓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他焦急地呼喚著上官惗的名字,「上官惗,你醒醒,醒醒啊!」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打她的臉頰。

  林安初也匆匆從大堂趕來,看到這一幕,驚得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掉進湖裡。」

  黃雅菲和那兩位女子站在人群中,臉色煞白,眼神閃躲,不敢與眾人對視。

  姬風顧不上理會其他人,他心急如焚,隻盼著上官惗能快點醒來。

  林安初在前面疾步走著,不時回頭看看姬風懷裡的上官惗,眼神中滿是擔憂。他的步伐匆匆,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急促而慌亂,心裡隻想著快點將上官惗安置好。

  姬風抱著上官惗,感覺她的身體愈發冰冷,好似一塊寒冰貼在自己懷裡。他心急如焚,腳步也加快了幾分,緊緊跟在林安初身後。上官惗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嘴裡微弱地喊著冷,每一聲都像一把鎚子敲在姬風心上。

  終於到了客房,姬風小心翼翼地將上官惗放在床上,輕輕為她掖好被角。上官惗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烏紫,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林安初迅速轉身,對著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喊道:「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眾人見他神色焦急且語氣嚴厲,便紛紛散開,隻留下房間裡緊張的氛圍。

  林安初顧不上多說什麼,轉身飛奔而去請大夫。他在林府中快速穿梭,腳步帶起一陣風。心裡不斷祈禱著大夫能快點趕來,救救上官惗。

  姬風坐在床邊,緊緊握著上官惗冰冷的手,不斷哈著熱氣,試圖讓她暖和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上官惗嘴唇微微顫抖,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姬風趕忙將耳朵湊近她的嘴邊,隻聽上官惗哆嗦著說道:「姬風……我……我的寒疾犯了……」

  姬風一聽,心中一驚:她怎麼也有寒疾?

  上官惗接著說道:「姬公子,我腰間衣服裡有一包急用的銀針,還請姬公子幫忙施針。」

  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隻有面前的男子。信任的人不在身邊,唯有他最為合適。

  姬風聞言,眉頭緊鎖,他拒絕道:「男女有別,施針要脫掉上衣。況且在下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能去做有違綱常理論的事,這恐怕不妥。」

  上官惗感受到姬風語氣中的猶豫,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憑藉著一絲尚存的理智權衡利弊,最終顫抖地擡起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姬風看到上官惗的真容,心中震驚不已,他沒想到一直戴著面具的上官惗竟然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

  這不是玄東大陸第一美人的德馨郡主,又會是誰呢?

  秋沐強忍著疼痛,嘴裡擠出一個字,「快。」

  秋沐的聲音將走神的姬風拉了回來,他定了定神,看著床上虛弱的上官惗,心中五味雜陳。猶豫再三,他還是緩緩伸出手,一件件地褪去上官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每褪去一件,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心中越發慌亂,不知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可一想到上官惗此刻危在旦夕,又咬了咬牙繼續下去。

  此時的上官惗已幾近昏迷,身體仍在止不住地顫抖著,她再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催促了一聲「快」。姬風深吸一口氣,拿起放在一旁的銀針,按照上官惗所說的,小心翼翼地一針針朝著她背後的穴位紮去。

  「在第三胸椎棘突下,旁開1.5寸的肺俞穴。」秋沐喘著粗氣,一步步指導著姬風,「第五胸椎棘突下,旁開1.5寸的心俞穴……」

  姬風用左手拇指、食指夾持針身,中指端緊靠穴位,右手持針緊靠左手中指指甲緣,迅速刺入。

  姬風按照秋沐說的一一施針,每紮一針,都小心翼翼,生怕有誤。上官惗雖然疼痛難忍,但知道姬風是為了救她,便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秋沐的臉頰不像以往紅潤,此刻的臉蛋沒有一絲血氣之色。室內安靜的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大夫匆匆趕來,額頭上滿是汗珠,他見秋沐昏迷在床上,臉色愈發凝重。姬風在一旁緊緊盯著,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林安初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大夫診治。他此刻心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這樣子,閣主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影樓的樓主了。

  大夫先是搭了搭秋沐的脈搏,眉頭皺得更緊了,隨後又翻開她的眼皮查看,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

  姬風忍不住輕聲問道:「大夫,她情況如何?」大夫搖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繼續專註地檢查著秋沐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大夫才緩緩站起身來,輕聲說道:「這位姑娘受寒過重,又引發了舊疾,情況十分危急。我先開一副藥方,讓人趕緊去煎藥,能否挺過這一關,就看今晚了。」

  林安初趕忙接過藥方,飛奔而去安排煎藥事宜。姬風則守在床邊,緊緊握著秋沐的手。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秋沐微弱的呼吸聲。姬風的心裡猶如油煎一般,他從未如此刻這般希望一個人能快點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秋沐的手指突然微微動了一下,姬風心中一喜,連忙湊近輕聲呼喚:「郡主,醒醒。」然而,秋沐並沒有醒來,隻是手指又動了幾下,便又沒了動靜。

  姬風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但他並沒有放棄希望,依舊守在床邊,等待著奇迹的發生。

  林安初端著煎好的葯匆匆趕來,姬風接過葯碗,小心翼翼地扶起秋沐,想要喂她喝葯。可秋沐牙關緊閉,藥水根本無法灌入。

  姬風心急如焚,他看向大夫,眼中滿是無助。大夫沉思片刻後說道:「隻能試試用銀匙撬開牙關了,不過這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

  他的眉頭緊皺,一臉堅決地對大夫說道:「不可,如此強行撬開牙關,恐會讓郡主更加痛苦,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大夫見姬風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無奈地點點頭。

  姬風轉身看向林安初,語氣急促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林兄,麻煩你先帶大夫出去,在下獨自一個人想想辦法。」林安初雖滿心擔憂,但見姬風如此,也明白他此刻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便應了一聲,帶著大夫快步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姬風和昏迷不醒的秋沐。姬風緩緩在床邊坐下,輕輕地將秋沐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看著秋沐那毫無血色的嘴唇,心中一陣刺痛,眼神中滿是憐惜與焦急。

  猶豫片刻後,姬風端起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藥水,感覺溫度適中後,便緩緩低下頭,將嘴唇輕輕貼在了秋沐的嘴唇上,小心翼翼地將口中的藥水渡給秋沐。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彷彿在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一口藥水渡完,他擡起頭,緊張地看著秋沐的臉,期待著能看到她有所反應。

  然而,秋沐依舊緊閉雙眼,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姬風心中一緊,但他並沒有放棄,再次喝了一口藥水,重複著嘴對嘴渡葯的動作。他的眼神始終專註而深情,心中默默祈禱著秋沐能快點醒來,哪怕隻是微微睜開雙眼也好。

  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隻有姬風那輕柔的呼吸聲和藥水順著秋沐嘴角流下的細微聲音。姬風不斷地重複著渡葯的動作。

  夜色濃重,整個林府都被一種壓抑的氛圍籠罩著。劉珩等眾位皇子在府中焦急地踱步,一天沒有見秋沐的人影,他們的心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劉子瑩更是心急如焚,她深知秋沐的身體狀況,此刻更是害怕會出什麼意外。

  終於,劉子瑩忍不住了,她拉著劉珩等人,在林府中四處尋找林安初。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在一處迴廊處找到了林安初。

  劉子瑩急忙上前,急切地問道:「林公子,你可見到我表妹了?我們找了她一整天,都不見蹤影。」

  林安初這才想起,秋沐落水的事情還沒有向幾位皇子說一聲,他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說道:「諸位皇子,郡主今日不慎落水,此刻正在客房中休息,情況十分危急。」

  劉珩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怒喝道:「怎麼會如此?林府為何如此疏忽,竟讓郡主落入水中。」

  林安初趕忙低頭認錯,說道:「是在下疏忽,還望諸位皇子恕罪。大夫已經來看過了,開了藥方正在給郡主喂葯,隻是郡主至今仍未醒來,情況不容樂觀。」

  劉子瑩聽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焦急地說道:「那我們快去看看錶妹吧。」說著,便拉著眾人朝著客房的方向跑去。

  當他們趕到客房時,看到姬風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給秋沐渡葯。劉珩見狀,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大聲喝道:「起開!」

  姬風擡起頭,看了一眼劉珩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然後默默地站起身,小心的將秋沐放平躺在床上,然後站在一旁。

  劉子瑩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秋沐,心疼不已,她哽咽著說道:「阿沐,你一定要醒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可怎麼辦啊。」

  劉珩等人也圍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秋沐。此時,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憂慮。

  而在林府的另一處角落,黃雅菲和那兩位推上官惗下水的女子正躲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

  「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發現啊?要是被查出來,我們就死定了。」其中一個女子顫抖著說道。

  黃雅菲咬了咬牙,說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們兩個誰都不許往外說,否則我們誰也逃不掉。」

  夜色越來越深,林府中的每個人都在為秋沐的安危而擔憂著,有人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她能醒來,有人則在恐懼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而秋沐,依舊靜靜地躺在床上,生死未蔔,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隻等待著她的蘇醒,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劉珩見姬風站到一旁,便快步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秋沐,心中焦急萬分。他轉身對劉熲說道:「劉熲,你速速回宮去報信,讓父皇和皇祖父知曉此事。」

  劉熲一聽,眉頭緊皺,面露難色,「皇兄,此時皇宮門早已關閉,我如何能進得去?況且這深更半夜的,貿然回宮報信,怕是會驚擾了父皇和皇祖父,還會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啊。」

  劉珩卻不以為然,大聲呵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繁文縟節。阿沐如今昏迷不醒,情況危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如何向父皇和皇祖父交代?」

  劉熲咬了咬牙,依舊不肯妥協,「皇兄,我知道你心急,但現在回宮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我們還是先在林府守著阿沐,等天亮了再做打算也不遲啊。」

  劉珩氣得握緊了拳頭,怒目圓睜,「你……你這是要違抗孤的命令嗎?」

  劉熲毫不畏懼地迎上劉珩的目光,堅定地說道:「皇兄,我並非要違抗你的命令,隻是此刻回宮確實不妥。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讓秋沐醒來才是當務之急啊。」

  其他皇子見兄弟二人僵持不下,紛紛上前勸解。劉子瑩淚眼婆娑地說道:「大哥,五弟,你們別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阿沐的安危。」

  劉珩見劉熲還在猶豫,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五弟,你若能順利回宮報信,你的那些流連花樓的風流事迹,孤定會當做從未發生。你也不想看到阿沐一直昏迷不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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