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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槍葯

一幕年華 姝綏 7376 2025-06-23 14:19

  

  南記坤站在山崖邊,望著他們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眉頭緊鎖,心中默默祈禱著他們能夠平安歸來,更希望能找到南霽風的蹤跡。

  山林中,依舊寂靜得可怕,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阿弗緊緊握著手中的繩索,眼睛緊緊盯著下方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

  隨著他們不斷下降,周圍的環境變得越發險峻。陡峭的石壁上,布滿了尖銳的石塊和荊棘,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劃傷。阿弗全神貫注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危險。

  終於,他們到達了山崖底部。這裡一片陰暗潮濕,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周圍是茂密的灌木叢和倒下的樹木,視線十分受阻。

  「大家分散開來,仔細搜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阿弗低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侍衛們紛紛點頭,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阿弗則朝著一片較為開闊的區域走去,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敢停歇,不斷地掃視著周圍。

  在東宮裡等了好幾日的劉子惜知道南記坤為了找睿王偷偷找借口出去了。但這已經好幾日了,始終沒有一個音信,不免得有些擔心。

  她在寢殿中來回踱步,秀眉緊蹙,眼神中滿是憂慮。平日裡的端莊嫻靜此刻早已被擔憂所取代,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捏得變了形。

  終於,她下定決心,叫上藍綌,「藍綌,隨本宮去睿王府看看。」藍綌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道:「是,娘娘。」

  二人簡單收拾一番後,便乘上馬車朝著睿王府而去。一路上,劉子惜掀開車簾,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心中愈發不安。街邊的行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可她卻無心欣賞,隻盼著能快些到睿王府,打聽點消息。

  到了睿王府門口,劉子惜剛下車,便看到王府的管家匆匆迎了出來。管家見到劉子惜,趕忙行禮,「見過太子妃娘娘。」

  劉子惜盈盈福身還禮,開口說道:「管家不必多禮。本宮此次前來,是特意來找阿沐的。許久未曾與她相聚,心中甚是想念。」

  管家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他知道睿王墜崖一事,雖說知曉的人不多,但太子妃突然前來找郡主,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他擡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劉子惜,隻見她神色焦急,眼中滿是關切。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郡主她……」管家欲言又止,心中思索著該如何作答。說郡主刺客不在王府裡,怕走漏風聲引起不必要的麻,又怕太子妃起疑。

  劉子惜見管家這般模樣,心中不禁一緊,語氣略帶急切地問道:「管家,可是阿沐她出了何事?你但說無妨。」

  管家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郡主她現在不方便見客,還請太子妃娘娘改日再來。」

  劉子惜想,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阿沐還沒有回來。她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洶湧,臉色變得愈發蒼白。此時,她更加覺得阿沐也出事了,否則以阿沐的性子,斷不會不見自己。

  她的心中雖已猜到幾分,但也不好再多追問,強忍著滿心的擔憂,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既如此,那本宮改日再來拜訪。」言罷,她轉身登上馬車,眼神中滿是失落與不安。

  馬車緩緩駛離,劉子惜坐在車內,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思緒卻早已飄遠,心中默默祈禱著秋沐能夠平安無事。

  而在南霽風養傷的地方,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房間裡。阿禾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走進房間。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臉色仍有些蒼白的南霽風,眼神中滿是心疼。

  「王爺,該用早膳了。」阿禾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面。

  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房間裡,阿禾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膳走進房間。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臉色仍有些蒼白的南霽風,眼神中滿是心疼。

  然而,南霽風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眉頭緊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聲呵斥道:「進門難道不知道敲門嗎!」

  阿禾被這突如其來的兇聲嚇得身子一顫,手中的托盤也跟著晃了晃。她眼眶瞬間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嘴唇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委屈。她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王爺,是阿禾的錯,阿禾下次會注意的。」

  就在這時,秋沐正好走進房間。她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一臉「我就知道會出幺蛾子」的表情。

  看到阿禾委屈的模樣,秋沐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她大步走到南霽風床邊,毫不客氣地懟道:「喲,住人家的地盤,主人家好心伺候你,你還事多的很!阿禾一片好心給你送早膳,你倒好,還兇她。」

  南霽風被秋沐懟得一時語塞,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看到秋沐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他別過頭去,冷哼一聲,說道:「本王不過是讓她進門敲門,這要求過分嗎?」

  秋沐雙手叉腰,提高了音量說道:「過分不過分先不說,阿禾又不是故意的。你瞧瞧你這態度,人家小姑娘一片好心,被你這麼一兇,心裡得多難受。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阿禾聽到秋沐為自己說話,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她用手抹了抹眼淚,擡起頭說道:「郡主,不怪王爺,是阿禾沒做好。」

  秋沐拍了拍阿禾的肩膀,安慰道:「你沒錯。你這麼盡心儘力地照顧他,他還不知好歹。你別往心裡去。」

  南霽風依舊緊繃著臉,冷冷地看著秋沐,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倔強。秋沐被他這副模樣氣得夠嗆,她一把從阿禾手中奪過早膳,「哐當」一聲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粥水都跟著晃出了些許。

  「愛吃不吃,別以為誰稀罕伺候你!」秋沐杏眼圓睜,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轉身便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裙擺隨著她急促的步伐飛揚起來。

  阿禾瞧著南霽風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又看看秋沐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跟在秋沐身後出去了。出門前,她還不忘回頭看了南霽風一眼,眼神裡滿是擔憂。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南霽風一人。他望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早膳,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

  他靠在床頭,看著那碗粥,肚子也適時地發出了一陣咕嚕聲。南霽風皺了皺眉頭,心裡暗自懊惱,卻還是不願意主動去吃那碗早膳。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南霽風的思緒被這鳥鳴聲打斷,他不禁想起了秋沐那潑辣卻又帶著幾分可愛的模樣。雖然她總是對自己頤指氣使,但不可否認,她在自己墜崖受傷後,也著實費了不少心思照顧自己。

  南霽風正出神地想著,房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推開。秋沐怒氣沖沖地又走了進來,她雙手叉腰,對著南霽風吼道:「我就知道你這倔驢不會好好吃飯。你要是餓死了,我還得擔個照顧不周的罪名。」

  南霽風被她突然的闖入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反駁,卻被秋沐搶先說道:「別廢話,趕緊把這粥喝了,不然有你好受的。」說著,她大步走到桌前,端起那碗粥,不由分說地就要餵給南霽風。

  南霽風看著秋沐那盛氣淩人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又升騰起來,但看著她手中的粥,再看看她那倔強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秋沐見他配合,臉上的怒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一勺一勺地喂著南霽風喝粥。

  房間裡的氣氛不再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南霽風喝著粥,偷偷看了一眼秋沐,而秋沐也正專註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交匯,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

  粥喝完了,秋沐將碗放回桌上,輕哼了一聲,說道:「算你識相,以後別再這麼倔了,不然有你苦頭吃。」說完,她轉身又準備離開。

  南霽風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說道:「多謝。」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房間裡卻格外清晰。

  秋沐腳步一頓,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說道:「知道謝就行,下次別再兇阿禾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南霽風靠在床頭,看著秋沐離去的方向,臉上竟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阿禾此後一直悉心照料著南霽風,每日按時端來可口的飯菜,為他熬煮滋補的湯藥,還細心地為他整理床鋪、更換衣物。

  在山林裡,那一群在山崖底部搜尋的侍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連灌木叢都翻了個遍,可始終沒有發現南霽風的蹤跡。阿弗心急如焚,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保護王爺的責任。

  當這個令人失望的消息傳到南記坤耳中時,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的擔憂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湧來。他深知,若是再找不到王叔,後果不堪設想。思索片刻後,他當機立斷,決定和阿弗連夜帶著更多的人擴大範圍尋找。

  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山林間,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南記坤和阿弗帶著一群侍衛,打著火把,朝著山林更深處進發。山林裡陰森寂靜,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吼聲和不知名鳥兒的怪叫,讓人毛骨悚然。

  「殿下,咱們一定要找到王爺。」阿弗握緊手中的劍,眼神堅定地說道。

  南記坤點了點頭,「阿弗,此次搜尋務必小心,這山林裡危機四伏。」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道路。突然,阿弗停住了腳步,他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

  南記坤和阿弗領了一隊人向一個方向擴大搜尋,與此同時,南記坤當機立斷,又迅速派了另外兩隊人朝著其他方向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山林中瀰漫著一層神秘的霧氣,月光透過霧氣灑下,宛如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銀霜,每一處陰影都像是隱藏著未知的秘密。

  阿弗這一隊人小心翼翼地在山林中前行,腳步踏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周圍的樹木像是一個個沉默的衛士,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突然,隊伍中一個眼尖的侍衛大喊起來:「阿弗大哥,快來看這裡!」

  阿弗連忙快步走過去,隻見一片花花草草被壓成了一個大坑。那些原本嬌艷的花朵被無情地碾碎,翠綠的枝葉也雜亂地糾纏在一起。阿弗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大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期待。「兄弟們,我感覺王爺很可能就是往這個方向去了。」

  阿弗站起身來,堅定地說道,「大家打起精神,繼續往這個方向找。」

  眾人聽聞,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滿了鬥志。他們沿著被壓壞的花草痕迹繼續前進,周圍的環境愈發險峻。樹枝交錯縱橫,荊棘不時地拉扯著他們的衣衫。但沒有一個人喊累,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搜索著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阿弗和南記坤帶著眾人沿著那被壓壞的花草痕迹一路搜尋,可夜色漸深,山路愈發難行,眾人在山林中已奔波許久,體力消耗巨大。就在大家都有些疲憊不堪之時,前方不遠處竟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小鄉鎮。

  南記坤定睛望去,隻見鄉鎮中燈火寥寥,顯然人煙稀少。他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當機立斷,對著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傳令下去,眾人在原地休息一晚,天亮了再進鎮子找人。」

  侍衛領命而去,迅速將消息傳達給了每一個人。大家聽聞可以休息,頓時鬆了一口氣,紛紛找地方坐了下來。

  阿弗走到南記坤身邊,擔憂地說道:「殿下,不知這鄉鎮中情況如何,咱們在此休息,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南記坤拍了拍阿弗的肩膀,說道:「阿弗,大家連日奔波,此時已疲憊至極,若強行趕路,隻怕還未找到王叔,人就先垮了。這鄉鎮雖不知底細,但我們人多勢眾,隻要多加防範,料也無妨。」

  阿弗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說得是,屬下這就安排人警戒,確保萬無一失。」說罷,他便去安排侍衛們輪流站崗。

  南記坤環顧四周,眾人或坐或躺,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他心中有些愧疚,覺得是自己的決策讓大家如此辛苦。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走上前來,說道:「殿下,這附近有一條小溪,我去打了些水來。」

  等阿弗打了一些水,南記坤接過水囊,喝了一口,頓覺精神一振。隨後,他將水囊遞給了周圍的侍衛,說道:「大家都喝點水,解解渴。」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眾人身上,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山林中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站崗的侍衛們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南記坤躺在草地上,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著王叔,不知他此刻是否平安。又想著劉子惜,她在東宮一定也十分擔心自己。不知不覺中,他進入了夢鄉。

  在睡夢中,他彷彿看到了劉子惜,劉子惜淺笑著對他說:「殿下,莫要擔心,我一切安好。」

  不遠處的雞鳴聲,還有鳥叫聲吵醒了做夢的南記坤。他緩緩睜開雙眼,望著依舊繁星點點的夜空,一時間有些恍惚,過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正身處山林之中,為尋找王叔而奔波。

  他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筋骨,環顧四周,隻見侍衛們大多還在沉睡,臉上帶著疲憊後的安寧。

  南記坤站起身,輕輕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侍衛,輕聲說道:「叫醒大家吧,準備進鎮子。」那侍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殿下,立刻清醒過來,開始挨個叫醒其他侍衛。不一會兒,眾人都陸續起身,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行裝,準備向那座神秘的鄉鎮進發。

  清晨的山林格外寧靜,隻有眾人的腳步聲和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南記坤走在隊伍最前方,眼神堅定而憂慮,心中一直在思索著王叔的安危。阿弗緊跟在他身後,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保隊伍的安全。

  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鄉鎮的入口。小鎮顯得有些破敗,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陳舊不堪,幾縷炊煙從屋頂裊裊升起,給這寂靜的小鎮增添了一絲生機。

  而此時,在客棧養傷的南霽風才休息了兩三日,身體竟恢復得極快,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他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阿禾像往常一樣,早早地準備好精緻的早膳。那一碗碗粥羹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幾碟小菜也擺放得十分整齊。她輕手輕腳地端著托盤,朝著南霽風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口,阿禾輕聲喚道:「王爺,早膳來了。」她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卻驚訝地發現南霽風已經起身。他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站得筆直,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阿禾心中一喜,趕忙放下托盤,快步走到南霽風身邊,伸出手想要扶著他。「王爺,您才休養幾日,還是小心些好。」她輕聲說道,臉上滿是關切。

  然而,南霽風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瞬間讓阿禾僵在了原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心中一陣慌亂,彷彿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南霽風皺了皺眉頭,語氣冰冷地說道:「本王還沒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阿禾嚇得連忙縮回手,低下頭,眼眶裡泛起了淚花。「王爺,是阿禾唐突了,您別生氣。」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充滿了惶恐。

  南霽風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地走到桌前坐下。他看著那桌早膳,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以後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本王沒那麼脆弱。」

  阿禾微微點頭,不敢擡頭看他,輕聲說道:「是,王爺。」她走到桌旁,開始為南霽風盛粥。手卻因為剛才的驚嚇而有些顫抖,差點把勺子掉進碗裡。

  南霽風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秋沐人呢?一大清早的不見人。」

  一旁正在整理衣物的阿禾聞聲,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福了福身,輕聲說道:「王爺,郡主有可能還沒有醒。」

  南霽風眉頭皺得更緊,冷聲道:「去,把她叫醒來。」

  阿禾剛應了一聲「是」,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秋沐雙手抱胸,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她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大早找本郡主,難不成是傷好了,皮又癢了?」

  南霽風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秋沐,「本王不過是見你不在,問問而已。」

  秋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問問而已?誰信吶。怎麼,是本郡主伺候得不合您這位王爺的心意,您要興師問罪來了?」

  南霽風被她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冷冷道:「你這是何態度?本王好歹是王爺。」

  秋沐翻了個白眼,「王爺又如何?在本郡主眼裡,你就是個脾氣臭、難伺候的主兒。昨兒個還兇阿禾,真以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霸王?」

  阿禾在一旁聽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手足無措。

  南霽風氣得臉色鐵青,「你……放肆!再如此無禮,休怪本王不客氣。」

  秋沐雙手叉腰,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喲,你倒是不客氣一個給本郡主看看。怎麼著,還能把本郡主吃了不成?」

  南霽風握緊了拳頭,胸膛劇烈起伏著,卻終究還是沒有發作。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本王不和你這潑婦計較。」

  秋沐雙手抱胸,下巴一揚,「睿王爺不敢計較就直說,少在這兒給本郡主扣帽子。說不過人就開始人身攻擊了,真沒品。」

  南霽風被氣得渾身發抖,剛要再次開口,卻被秋沐搶先說道:「行了行了,別在這兒浪費本郡主的時間了。有這閑工夫跟本郡主鬥嘴,不如好好養養你那金貴的身子。」說完,秋沐一甩袖子,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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