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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體弱

一幕年華 姝綏 6444 2025-06-23 14:19

  

  秋沐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臉微微泛紅。

  她收拾好,前往皇宮一路上安安靜靜。

  在皇宮的門前,秋沐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她提醒自己,不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都必須保持冷靜和尊嚴。皇宮的守衛對南霽風恭敬地行禮。

  六皇子南記坤是北武帝最喜歡兒子,所以每次處理政務都會交給南記坤。而大皇子南記象隻有「太子」的名銜,無「太子」的實權。

  華昭殿裡,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跑了一地。

  「聯要你們何用?連小病都治不好!!!」北武帝大口孔。

  又問:「劉夏祖,朕要你何用?」

  劉夏祖年過四旬了,遇到這種病況他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

  「臣…臣無能。還望陛下罪!」

  北武帝又朝劉夏祖吼道:「朕看你非常有能耐。在太醫院這麼多年了,都混了個醫首」的頭銜,你還不夠有能耐嗎?」

  劉夏祖道跪在地上,頭不敢擡起來。「臣…臣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請陛下給臣寬限幾天時間,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治好六皇子的。」

  北武帝怒氣大發,又朝著一群太砸東西。

  「一天。朕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戌時再治不好就提著你的人頭來見朕!」這……劉夏祖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皇兄」,南霽風還未進門就聽見北武帝發怒,他加快了腳步走進華昭殿。

  「皇兄,息怒。」

  北武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睿王是有什麼辦法嗎?」

  南霽風將秋沐推向前去,「皇兄,郡主從小體弱多病。據本王所知,郡主每個月都會去福來葯館治病。德馨郡主從小耳濡目染,也會一些皮毛。本王想讓郡主試一下。」

  北武帝的目光轉向秋沐,他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秋沐感受到那道目光,心中不禁一緊,但她儘力保持鎮定,微微頷首表示願意嘗試。

  現在他隻能病急亂投醫。

  「好,朕就給你這個機會。」北武帝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但若是治不好,你們兩人一同提頭來見!」

  秋沐心中一凜,但她知道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儘力而為。她向南霽風翻了個白眼。這傢夥,在路上也不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剛進宮門,就直接被帶在這個地方了。

  她現在也不可以反抗,直接向南記坤走去,準備開始治療。

  南霽風看著秋沐的背影,思緒萬千,他相信她的能力。

  太醫院的人們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子能否真的挽救六皇子的性命,但面對皇帝的命令,他們隻能選擇觀望。

  秋沐走到南記坤的床前,仔細觀察了他的癥狀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華昭殿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所有人都等待著,看這個年輕的女子是否能夠創造奇迹。

  她起身,「皇上,六皇子隻怕是中了毒。」

  「睿王妃既然知道是中了毒,那就快些解毒。」北武帝命令,又轉頭下令,「劉夏租,你也研究。明日戌時再沒有解藥,你提頭來見朕。」

  一天對他來說實在太少了。像這麼棘手的病況他第一次遇到,最不及也得三到五天才會找一點線索。可北武帝隻給了他一天。

  君臣有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劉夏祖隻好硬下頭皮應了這件棘手的事,「臣,遵旨。」

  城西的劉府書房內,燈火通明,油燈換了又換,積書成山似的不管是三更天的寒更露重,也阻擋不了書房內的身影。天寒哪有命重要?可即便明白命重要,天讓你亡,你不得不亡。

  草藥之類的書翻了一遍又一遍,宣紙揉了一團又一團,由始至終,劉夏祖對這種病的來由毫無半分頭緒。

  翌日午時,丞相府念惜院內,院桌上擺放一盆含盆栽,纖細的手指不斷地輕撫著這盆含蓄草,但並不見得其主人有多喜愛。

  「姐姐?」秋車芸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見有應聲,又輕輕推了少女一下,「姐姐?」

  少女回神望向自己的妹妹,輕聲詢問:「怎麼了?」秋芋芸抱怨:「姐,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不離我啊?」越說越勇:「姐姐再不理我,就要失去我這個聰明又可愛的妹妹了。」隨後又淚眼汪汪地望向秋沐:「姐姐,你忍心嗎?」

  秋沐毫無遲疑點頭:「忍心!」

  這句沒感情的話傷透了秋華芸的心,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親姐姐心裡毫沒有半點位置,小嘴痕了一下,「果然…我沒愛了。

  那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著實逗笑了秋沐,一不小心沒忍住笑出了聲「姐姐!」秋華芸氣急,但看秋沐還在那兒笑,直接落了一滴淚秋沐見狀收斂,連忙安撫:「別哭,剛是我開玩笑的。好半天,最後痛失一盤含蓄草才哄好了。

  秋沐也是真的累極了。從重生到現在,已經好久沒睡過好覺了。閉上眼皆是宮變的血腥場面,有如今,不久,怕是要變天了。

  劉府內,劉夏祖看著亂成一團的書容心也亂成一團。「師父,要不徒兒看一下?」

  劉夏祖聽罷,直接拒絕:「此事你別摻和。」

  「可是…」

  劉夏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此事關乎皇室,不能有半點差池。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翌日戌時,皇宮中的華昭殿。

  「什麼?」北武帝驚聲:「朕要你有何用?來人,施下去砍了!」劉夏祖不斷的,「陛下饒命。臣知道有一人可以治好小皇子。」

  「說。」

  劉夏祖道:「是江湖神醫公輸行。」

  北武帝道:「那還不快去清。」

  這皇上是豬腦子嗎?劉夏祖想。要是能請早就請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一旁站在人後的南風眼神犀冷的一掃而過。

  南風道:「皇上,神醫脾氣怪從不參與朝堂之事。所以清不來!」

  劉夏祖隨聲附唱:「是啊皇上。」

  北武帝又一次怒火衝天:「你插什麼嘴。來人拖下去砍了!」

  南霽風心中一緊,他知道劉夏祖是太醫院的首席醫官,若是他被砍了,那六皇子的病又該如何治療?他開口,「皇上,請息怒。劉醫官雖然未能治癒六皇子,但他也是為了六皇子的安危著想。如今六皇子的病情危急,不如讓劉醫官繼續研究解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北武帝的怒火稍減,「好,朕再給你一次機會!」

  劉夏祖感激地看了南霽風一眼,他知道這是睿王在幫他求情。他看向秋沐,「皇上,睿王妃如今也在研究解藥,不知睿王妃研究的如何了?」

  秋沐被莫名其妙的點名。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表面卻不動聲色,「回皇上,臣妾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相信不久後便能研製出解藥。」

  北武帝微微點頭,「好,朕希望你能儘快研製出解藥,朕的六皇子不能有事。」

  秋沐低頭,「是,臣妾定當竭盡全力。」

  一旁的南霽風看著秋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女子果真不簡單。

  優貴妃聽到這激動了,撲在秋沐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斷良求著:「睿王妃,求求你救救坤兒,怎麼說坤兒也是你名義上的侄子。睿王妃求你了,哪怕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瞎藍碰上死耗子,萬一醫治好了呢?」

  秋沐沒有寫活,死死的盯著抓在自己衣袖上的一雙手。優貴妃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鬆了手?對不起,對不起!」

  優貴妃作為北武事最疼愛的妃子隻生了最小的皇子南記坤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她的兒子窄愛集於一身,從未坐過大病。這一次…也不知為何她的兒子一病不起。

  一旁著一直坐著的伊皇後突然出聲:「呦,妹妹別激動。萬一治不好呢?」

  「閉嘴!」北武帝怒吼:「伊晶晶,你給朕閉嘴。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膚不知道。最好別有下次。」

  伊皇後所出的太子南象時常得不到北武帝的關注,北武帝又一心關注六皇子南記坤。所以因如生恨有了這個事件。

  日暮將至,秋沐顧不上吃晚膳。她在藥房裡待了一下午,

  秋沐在藥房裡忙碌了一下午,她不停地翻閱著各種藥典和資料,她的眉頭緊鎖,線索太少了。

  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藥房內的光線變得昏暗。秋沐不得不點燃一盞油燈,以便繼續她的研究。她不時地拿起一些草藥,仔細觀察它們的色澤、形狀和氣味,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蘭茵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唯恐打擾到秋沐的思緒。她看到秋沐疲憊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將粥放在一旁,輕聲說道:「郡主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秋沐擡起頭,目光有些茫然,但很快便恢復了些許神采。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好了,郡主。」蘭茵攔住她繼續忙碌,「神醫剛傳信,她已經到葯館了。郡主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去問一下。」

  秋沐二更天準備偷溜出王府,卻被南霽風在後門口發現。南霽風看著秋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秋沐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我……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南霽風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審視,「這個時候出去,不安全吧。本王陪你去。」

  有你在才是不安全,秋沐暗自非議。

  她微微垂下頭,心中暗自思索。她明白,若是拒絕南霽風的提議,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那便勞煩王爺了。」

  她一路向福來葯館慢步走去,她解釋了一路,也不管南霽風相不相信。

  「王爺,我再解釋一遍」,她那清澈的眼眸依舊如此,「王爺,我身體不適,必須去葯館調理一下身體。」

  南霽風打斷她,「本王從未說過不信你。」

  他頓了頓,「要是真的有什麼不適,本王也方便照顧你。」

  秋沐心知拗不過他,隻好隨他。她伸手敲了敲葯館的門。

  「蘇郎中,開一下門。」秋沐伸手敲了三下。

  葯館內亮起了燈火,蘇郎中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來了來了,這麼晚了,是誰啊?」

  門吱呀一聲打開,蘇郎中探出頭,見門口站著的少女愣住,隨即又看見身後站著的男子。

  「快請進。」

  秋沐與南霽風一同進入葯館,蘇郎中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尤其是南霽風,他似乎對這位陌生男子的身份感到好奇。

  秋沐並未多做介紹,隻是急切地問道:「蘇郎中,為我主治的女醫是否在?」

  「在的」,蘇郎中點頭,趕忙詢問:「郡主是不是舊疾又複發了?」

  秋沐輕輕點頭,她暗中示意蘇郎中。

  「那郡主請隨我來。」蘇郎中帶領她走向內堂。

  南霽風想要跟上去,卻被蘇郎中攔住,「這位公子,郡主乃是女子,外男不方便入內。」

  南霽風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是本王疏忽了。」

  他返回葯館門外,靜靜等待著秋沐出來。

  葯館內,秋沐跟著蘇郎中來到一間房間,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桌上放有兩杯茶,她伸手貼在茶杯上,茶還是熱的。

  秋沐輕輕嗅了嗅,那茶香中混雜著蘇郎中常用的草藥香,讓人心神寧靜。她端起一杯,小心地吹了吹,杯口的熱氣在冷空氣中顯得有些朦朧。

  她將茶抵在嘴邊,輕抿一口。

  「師父,這杯茶徒兒也喝了,師父還不出來嗎?」秋沐話音落下,房間內並沒有別的身影。

  難道蘭茵傳的消息有誤?秋沐狐疑。按理說這個時間師父應該回來了呀,怎麼不見人影呢?

  秋沐突然間吐出一口淤血,點點猩紅濺落在她月白色的裙擺上,顯得格外刺眼。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阿沐!」房間內突然多了一個身影,一個女子,看起來大約三十齣頭,實則四十多,因為保養的好,看著年輕。她穿著一襲淡紫色煙羅紗裙,裙擺處綉著幾朵盛開的紫羅蘭,顯得十分優雅。她的頭髮簡單地挽成一個髻,用一根碧玉簪固定住,幾縷髮絲垂在耳邊,更添幾分柔美。她的一雙清澈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

  婦女急切的扶住秋沐倒下的身影,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按理說不應該是這種癥狀……

  她快速點住秋沐身上幾處穴位,見秋沐醒來,才放下心,「怎麼這麼傻啊?」

  「阿沐要是不喝,師父就不會出來。」她的睫毛輕顫,輕聲開口:「師父怕是要試探阿沐的醫術有沒有長進吧?」

  她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吞了下去,才緩緩起身,捂著嘴低聲輕笑,「沒想到師父都被阿沐唬住了。」

  洛淑穎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她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秋沐的額頭,動作溫柔而親昵。

  「你啊,竟然敢嚇唬為師。」洛淑穎原先對她的癥狀有些懷疑,還怕是自己下錯了葯……沒想到這丫頭是這麼的調皮。

  「對不起嘛,師父。都是徒兒的錯。」

  秋沐靠在師父的懷裡,感受著師父的溫暖和寵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師父對她最好,最了解她。

  「好了,別裝了。」洛淑穎輕輕推開秋沐,嘴角依舊掛著笑意,「起來吧,為師還有事要問你。」

  秋沐睜開眼睛,看著師父認真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虛。她輕輕點了點頭,從師父的懷裡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師父,您想問什麼?」秋沐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洛淑穎看著秋沐,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口問道:「阿沐,你是不是喜歡上南霽風了?」

  「沒有!」秋沐回答的快,倒是讓洛淑穎懷疑。

  她見師父不相信,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徒兒真的沒有。皇命難違,徒兒別無他選。」

  「傻丫頭,師父又不會責怪你。」洛淑穎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寵溺,「隻是,南霽風那個人,不適合你。」

  「師父,您是不是知道什麼?」秋沐好奇地問道,她感覺到師父似乎對南霽風有著某種特別的了解。

  「嗯,師父確實知道一些事情。」洛淑穎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南霽風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身世,他的目的,都讓人捉摸不透。」

  「那,徒兒應該怎麼做?」秋沐低聲問道,她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感情。

  「順其自然吧。」洛淑穎輕聲說道,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秋沐的肩膀,「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隻需要做好自己,其他的,就交給時間吧。」

  「嗯,徒兒明白了。」秋沐低聲回答,她感到心中的迷霧似乎被撥開了一些,心情也變得明朗起來。

  南霽風在門外等到三更天,秋沐才出來。

  她本以為這傢夥早就走了,沒想到還在門口外等著。

  秋沐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輕聲問道:「王爺一直在門外嗎?」

  南霽風聲音清冷,「無妨,既然已經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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