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沐準備悄悄離開時,南霽風突然叫住了她:「郡主,等一下。」
秋沐心中一緊,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她轉過身,盡量保持平靜地問道:「怎麼了,王爺?」
南霽風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郡主,本王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
秋沐心中一驚,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她微笑著看著南霽風,說道:「王爺多慮了,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
南霽風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秋沐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了。她決定先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打開那封信件,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秋沐心中挂念著那個暴斃的宮女,她深知,想要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就必須親自去查看一下宮女的遺體。於是,她轉頭看向南霽風,「王爺,我想去查看一下那個暴斃的宮女。」
南霽風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有些猶豫。但他看著秋沐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本王帶你去大理寺的停屍房。」
秋沐心中一喜,連忙跟上南霽風的步伐。兩人一同走出了宮殿,穿過長長的宮道,向著大理寺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秋沐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能夠從這個宮女身上找到一些線索。而南霽風則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終於,兩人來到了大理寺的門前。南霽風出示了令牌,守門的侍衛連忙放行。他們穿過一道道門廊,來到了停屍房前。
停屍房內陰冷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秋沐皺了皺眉,但她還是走了進去。南霽風則緊隨其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在停屍房的角落裡,他們找到了那個暴斃的宮女的遺體。掀開白布,宮女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似乎還在沉睡中。但秋沐知道,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秋沐走到宮女身邊,仔細地觀察著她的面容和身體。
秋沐命令一個下人將之前已經驗過屍體的仵作叫來,詢問了一些情況。仵作匆匆趕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他躬身行禮後,緩緩開口:「回郡主,根據小人的檢驗,這位宮女可能是中毒而亡。」
秋沐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追問道:「中毒?可曾查出是何種毒物?」
難道是找出來的「蝕骨散」?
仵作搖了搖頭,面露難色:「小人醫術淺薄,隻能大緻判斷出是中毒,至於具體是何種毒物,還需進一步檢驗。」
秋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秋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仵作先退下,自己則要再仔細查看一番。她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停屍房內那股令人窒息的腐臭,然後緩緩走到宮女身邊,再次細細打量起這具遺體。
她的目光在宮女的臉上來回遊走,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可能忽略的細節。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宮女的頭髮縫隙裡,那裡似乎隱藏著一些微小的粉末。她心中一動,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那些粉末,放在手心仔細觀察。
這些粉末細小而輕盈,泛著淡淡的銀光,在昏暗的停屍房內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秋沐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並未立即下結論,而是繼續沿著宮女的身體往下查看。
很快,她又在宮女的鼻腔和耳朵裡發現了同樣的粉末。這些粉末彷彿是無孔不入,遍布了宮女的全身。秋沐心中越發驚疑不定,她再次用工具將這些粉末小心翼翼地弄下來,集中在一起,準備仔細研究。
她用手指輕輕撚動這些粉末,感受著它們的質地和觸感。這些粉末並不像是常見的花粉或塵埃,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盈和質感。秋沐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些粉末或許是某種飛行動物翅膀上的殘留物。
她擡頭看向南霽風,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王爺,我恐怕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粉末並不是簡單的花粉或塵埃,而是某種飛行動物翅膀上的殘留物。我們需要立刻查明這種動物是什麼,以及它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南霽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點了點頭,示意秋沐繼續說下去。
秋沐壓低聲音,湊近南霽風的耳邊,輕聲說道:「王爺,我有個想法,或許晚上我們去冷宮一趟,能找到關於這些粉末和宮女暴斃的線索。」她的聲音雖小,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隻要自己的猜想沒有錯,那兇手此刻還在冷宮之中。
南霽風聞言,微微一愣,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很快便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聽秋沐繼續說下去。秋沐見狀,心中稍安,繼續說道:「這些粉末極不尋常,我猜測它們可能與冷宮中的某些事物有關。晚上冷宮人靜,或許我們能發現一些白天不易察覺的線索。」
南霽風沉吟片刻,權衡利弊後,最終還是同意了秋沐的提議。他深知,現在線索稀缺,隻能依靠秋沐的敏銳直覺和大膽猜想,希望能有所收穫。
「既然如此,那就依郡主所言,晚上行動。」南霽風說道,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決絕,「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有些疲憊,還是先回王府補覺吧。養足精神,晚上才能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
秋沐聞言,微微點頭。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太過勞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於是,她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王爺體諒,那我先回王府了。晚上我們再匯合,一起去冷宮探個究竟。」
說罷,秋沐轉身離去,步伐輕快而堅定。南霽風則目送她遠去,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秋沐的猜想能夠成真,讓他們早日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
回到睿王府後,秋沐徑直走向自己箏音閣的房間,並沒有倒頭睡覺。
秋沐從冷宮中找到的那個玉佩和信,讓她心中的疑雲愈發濃厚。而那封從婉晴公主的骨灰盒裡翻出的信,更是讓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自從得到娘親留下的那封信,秋沐一直沒有勇氣打開,畢竟這是自己娘親留下的遺物。她不敢看,也不敢去動這封信。
然而,從冷宮裡找到的那封信,卻讓她不得不面對這一切。冷宮找出來的玉佩圖和劉婉晴留下的信封上的圖一樣。她意識到,這兩封信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聯繫,而她必須揭開這個謎團。
不僅如此,這圖騰的樣子與秘閣的櫻花圖騰長相極其相似……
另一邊,古靈夕依舊被母親白氏嚴嚴實實地禁足在房間裡,窗外的天空廣闊而自由,卻彷彿與她隔絕了兩個世界。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渴望,渴望能像從前一樣無拘無束地奔跑在陽光下。
「爹爹怎麼還沒有回來啊。」古靈夕趴在窗戶邊,扁著嘴。
這都禁足多久了,即便母親再不喜歡自己,每次懲罰也未免太過迂腐了。
林安易沒有忘記她,每天都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翻過那座看似不可逾越的院子牆,隻為見古靈夕一面。
他的手裡總是提著各式各樣的小吃,有古靈夕最愛的桂花糕,也有她從未嘗過的異國風味。每當這個時候,古靈夕的房間裡總會瀰漫著一種溫馨而又甜蜜的氣息。
古靈夕待在房間裡的日子越久,心中的煩躁與不安就越發強烈。
「林安易,天天呆在房間太悶了。」古靈夕趴在窗戶邊,輕輕呼喚著正在趴在院子樹上張望的他。
林安易聞聲,立刻警覺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便輕巧地躍過牆頭,落在了古靈夕的窗前。
「哪能怎麼辦呢?要不我去找古伯父?」林安易關切地問道,手裡還提著為古靈夕準備的小點心。
古靈夕扁著嘴,拒絕了。爹爹可太忙了,不敢去讓爹爹分心。
但又想到還有個人也許可以救自己。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急:「沐姐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救我出去啊?我都快悶死了。」
林安易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雖有不忍,但也隻能實話實說:「靈夕,我作為郡主的屬下,並不知道郡主何時會來。郡主的事情,也沒有太多權利過問。」
他心裡可以認清自己的地位,而林家在完成大業之路,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助公主復國。
古靈夕聞言,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麼,臉上重新煥發了光彩:「林安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五歲剛見面的時候嗎?」
林安易微微一笑,那段回憶對他來說也是無比珍貴:「當然記得,那時候你還是個小不點呢,跟著你父親來參加秘閣的宴會。結果你不小心迷了路,哭得可厲害了。」
古靈夕也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是啊,我當時好害怕,以為自己再也找不到家了。然後你出現了,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帶著我找到了回家的路。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的好厲害。」
林安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裡哪裡,其實我也是碰巧遇到你的。不過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對吧?」
古靈夕用力地點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對。」
說到這裡,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似乎在回味著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但很快,古靈夕又想起了眼前的困境,眉頭再次緊鎖起來。
「安易,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個房間裡了。」古靈夕無助地看著林安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林安易沉吟片刻,然後堅定地說道:「靈夕,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出去的。郡主那邊我也會再去催促一下,看看能不能早點得到她的回復。」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這段溫馨時光的背後,有一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郭美玉,古靈夕的堂姐,一直躲在不遠處的走廊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郭美玉並沒有立刻聲張,她享受著這種窺視他人秘密的快感,更期待著能從這個發現中撈取更多的好處。
她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林安易與古靈夕的一舉一動,直到林安易依依不捨地告別,翻牆離去。
看著林安易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郭美玉才緩緩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知道,這個秘密將成為她手中最有力的籌碼,足以讓她在家族中佔據更有利的地位,甚至可能改變她的一生。
但是,郭美玉也明白,這個秘密不能輕易洩露。她需要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時機,用最巧妙的方式,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古靈夕的「醜聞」。到那時,古靈夕將無地自容,而她郭美玉,將成為這場風波中的最大贏家。
於是,郭美玉開始暗中籌劃,她的心中充滿了得意與期待。而古靈夕和林安易,卻還沉浸在他們的秘密世界中,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風暴……
殷王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那張被秋沐用匕首劃傷的臉龐,心中怒火中燒。叫來的郎中們一個個搖頭嘆息,言語中無不透露著即便是勉強治癒,臉上也會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這對於一向注重儀錶的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他回想起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那個身手矯健、面容冷峻的江湖女子,以及她眼中那不屈的光芒。
「昨日那女子所言,為人報仇?」
殷王回想,自己臉上的傷,得罪的人隻有德馨郡主,秋沐。
再結合之前秋沐與江湖秘閣閣主上官惗的種種關聯,殷王不禁暗自揣測:莫非,昨夜那女子便是上官惗?
想到此處,殷王更加憤怒。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思索著該如何對付秋沐和秘閣。他深知,秘閣在江湖中勢力龐大,且行事詭秘,若不能一舉將其擊潰,必將後患無窮。
秋沐睡了一覺後,感覺精神恢復了不少。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著離皇宮門關閉的前一個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梳洗打扮了一番。雖然心中挂念著晚上的行動,但她也明白,保持良好的狀態同樣重要。
走出房間,秋沐看到南霽風的馬車早已經在王府的門口等待。馬車裝飾華麗,車夫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秋沐走上前去,輕輕掀開車簾,坐了進去。
車內寬敞而舒適,鋪著柔軟的墊子,還擺放著幾樣精緻的茶具。秋沐依靠在門框上,閉目養神,沒有多說一句話。她心中在默默梳理著晚上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
南霽風坐在她的對面,也沒有打擾她。他靜靜地看著秋沐,眼中閃爍著幾分讚賞和期待。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與秋沐這般一樣,是個聰明而勇敢的女子,這次行動有她相助,無疑會增加不少勝算。
馬車在夜色中緩緩前行,穿過繁華的街道,逐漸遠離了王府。秋沐感覺到馬車的顛簸,但並沒有睜開眼睛。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今晚一切順利,能夠揭開那起案件的真相。
馬車繼續前行,在夜色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秋沐的心中依舊翻湧著從冷宮中得到的那枚玉佩和那封信所帶來的震撼。那封信上的內容,如同一道驚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響——十六年前,皇宮中唯一的滿月小公主突然間暴斃,緊接著,公主的母妃也被人殺害,這一連串的悲劇,至今仍是皇宮中的一個禁忌話題。
秋沐緊鎖著眉頭,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那枚玉佩,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而劉婉晴給留的那封信無疑給了秋沐一個重重的一擊。
結合兩封信,十六年前出生的小公主並非是北武帝的血脈,而小公主的母親也並非是那位妃子。
小公主被人暗下殺手,那位妃子難辭其咎,所以自行了斷。
大理寺的案卷上寫的是在現場當時發現了一枚刻有櫻花圖騰的杵針,但真實的一切情況卻是……那位妃子是秘閣的人,也是秘閣安插在皇宮裡的眼線,主要的任務是照顧一位女嬰。
而母嬰卻被人暗下殺手,那位妃子心想任務失敗,所以自行了卻。
而此次從冷宮找到的玉佩也是象徵秘閣最初的櫻花圖騰。
也難怪初見這枚玉佩覺得眼熟。
秋沐握在腰間玉佩,但眼眸依舊緊閉。南霽風坐在秋沐的對面,將她的一切動作盡收眼底。
正是晚膳時辰,秋沐吩咐身邊的人去禦膳廚拿了一些新鮮的生肉,隨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冷宮。
她的心中充滿了緊迫感,每一個線索都像是拼圖中的一塊,隻有將它們全部找到並拼湊在一起,才能揭開那塵封已久的真相。
剛到冷宮,秋沐便敏銳地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南記坤。南記坤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秋沐,他的眼睛瞬間亮了幾分,帶有七分驚喜和三分落寞。
先前因為劉子惜的事,和秋沐鬧得有點尷尬。然後出去喝了酒,被秋沐開導了一下,就沒有再說過話。如今碰見,不知是好是壞。
「郡主,你怎麼會在這裡?」南記坤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向秋沐,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南霽風卻像是一堵不可逾越的牆,擋在了秋沐的面前。他的目光冷冽而堅定,彷彿在警告南記坤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念頭。
南記坤見狀,隻好收回了腳步,心中那份突如其來的歡喜也被澆滅了一半。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恭敬地向南霽風行禮問安:「侄兒給皇叔請安。」
南霽風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南記坤的禮數。他的目光始終不離秋沐,彷彿在用自己的方式護著她。
「太子殿下,怎麼也會來這裡?」秋沐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在她的眼裡,太子要做的事情在於前朝,並不管這些事。北武帝如今昏迷不醒,能管得了南記坤這位太子的隻有皇後和李太後。
南記坤看了一眼秋沐,又迅速低下了頭:「孤……孤隻是奉命查案,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郡主。」
秋沐並未留意到南霽風逐漸陰沉的臉色,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南記坤身上,試圖從這位太子的話語中捕捉到更多有關案件的信息。「奉命查案?太子殿下所查之案,難道就是這冷宮的案子?」秋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目光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南記坤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面對秋沐的直視,他最終還是開了口:「郡主所言極是。不過,此案錯綜複雜,牽連甚廣,孤也是奉命行事,不便多言。」
秋沐輕輕點頭,表示理解。李太後是真的狠心,南記坤被皇後陷害也不攔著點。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秋沐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懇,「不過,我既然已經捲入此事,便不會輕易放手。說不定今夜太子殿下就可以交差了。」
南記坤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目光中閃爍著幾分興趣。「郡主聰明伶俐,勇氣可嘉,孤願意相陪。」
言外之意,就是要一起抓兇手。
就在這時,秋沐終於注意到了南霽風那陰沉如水的臉色。她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這位王爺的存在。她連忙轉頭,向南霽風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王爺,我……」
然而,南霽風並未等她說完,便輕輕擺了擺手。「郡主無需解釋,本王明白。」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