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綺羅的房間裡,她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她心中一直在想著秋沐和蕭白昱,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她也在反思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如此絕情。
「小姐,你別太傷心了。也許老宮主會想通的。」一個丫鬟安慰道。
蕭綺羅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父親不會輕易改變他的決定。但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我們所做的是正確的。」
秋沐被侍衛們粗暴地扔進了大牢,牢房裡瀰漫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角落裡的乾草堆看起來已經許久未曾更換。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傷口因為碰撞又開始滲血,疼得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但她硬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過了一會兒,秋沐掙紮著坐了起來,靠在牢房的牆壁上。她的眼神依然堅定,儘管身處困境,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此時,蕭擎天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牢房外,居高臨下地看著秋沐,眼中滿是不屑和憤怒。
「德馨郡主,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蕭擎天冷冷地問道。
秋沐擡起頭,迎上蕭擎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蕭老宮主,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本郡主嗎?你錯了,本郡主既然敢來,就早已留好了後手。」
蕭擎天冷哼一聲,「你這黃毛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可知道,在這樅楮宮,還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而全身而退。」
秋沐冷笑,「那又如何?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自掘墳墓。你對蕭白昱的不公,對蕭綺羅的絕情,遲早會讓你眾叛親離。」
蕭擎天臉色一沉,「住口!你懂什麼?這是我樅楮宮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秋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切,你所謂的家事就是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給他下各種劇毒,蕭白昱他有什麼錯,你要如此對他?」
蕭擎天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憤怒所掩蓋,「他妄圖爭奪實權,這就是他的錯。在這樅楮宮,隻有強者才能掌控一切。」
秋沐大笑起來,笑聲在牢房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你以為靠武力和權謀就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嗎?你錯了,真正的強者是心懷正義,能得到眾人擁護的人。而你,蕭擎天,不過是一個心胸狹隘的暴君罷了。」
蕭擎天被秋沐的話激怒,他狠狠地瞪著秋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秋沐毫無懼色,「殺了我,難道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你隻會讓更多的人看清你的真面目,讓更多的人對你心生怨恨。」
蕭擎天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怒火,「區區北辰國,你以為我不敢嗎?」
秋沐看著蕭擎天,眼中充滿了挑釁,「你當然敢,但是你不會。因為你還想利用我來引出蕭白昱,你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不是嗎?」
她把蕭擎天心裡的算盤直接擺在明面上。
蕭擎天被秋沐戳穿了心思,卻並未如眾人所料般惱怒,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恢復了那副冷漠威嚴的模樣。
他微微擡手,示意身邊的守衛,聲音低沉而冰冷地說道:「去,把她身上的銀針毒藥都搜出來,莫要遺漏了任何東西。」
守衛們得令,立刻湧入牢房,粗魯地將秋沐按倒在地,開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秋沐雖奮力掙紮,但終究體力不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守衛們將自己身上的銀針一一搜出,就連藏在衣角暗袋裡的毒藥也未能倖免。
搜完之後,蕭擎天緩緩走進牢房,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瓷瓶。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秋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德馨郡主,你不是很厲害嗎?今日,我便讓你嘗嘗真正的絕望。」
說罷,他打開瓷瓶,捏住秋沐的下巴,強行將瓶中的毒藥灌進了她的嘴裡。
秋沐隻覺一股刺鼻的味道湧入喉嚨,她心中大驚,深知這毒藥的厲害。
但她並未慌亂,在毒藥下肚的瞬間,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迅速調動體內的內力,封住了自己的幾處大穴,試圖阻止毒藥在體內的擴散。
蕭擎天看著秋沐的舉動,眉頭微蹙,難道這女子不知道封住這幾處經絡,雖然抑制住了毒藥在身體裡的散播,但同時也會封住本身的內力。
但他並未出聲,隻是嘴角微微上揚,「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這毒藥乃是我樅楮宮特製,一旦入體,便會迅速侵蝕你的五臟六腑,就算你封住了穴位,也不過是多苟延殘喘片刻罷了。」
秋沐靠在牆上,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蕭擎天,你莫要得意太早,善惡終有報,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蕭擎天冷笑一聲,不再理會秋沐,轉身走出了牢房,隻留下秋沐一人在這潮濕昏暗的牢房中獨自承受著毒藥的折磨。
在山林中那隱蔽的山洞裡,蕭白昱坐在一塊石頭上,目光獃滯地望著洞外,心中滿是對秋沐的擔憂。
山洞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濕氣,偶爾有水滴從洞頂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山洞中顯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小狐狸現在怎麼樣了……」蕭白昱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自責。
他回想起秋沐為了保護他們,獨自面對眾多侍衛的圍攻,手臂受傷卻依然奮力抵抗的場景,心中一陣刺痛。
裴小硯在一旁生著火,試圖讓山洞變得暖和一些。
聽到蕭白昱的話,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說道:「主子,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救她出來。」
蕭白昱點了點頭,但眼神中的憂慮並沒有絲毫減少。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突然,眉頭緊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裴小硯,我一直覺得有件事不對勁。」蕭白昱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裴小硯擡起頭,看著蕭白昱,問道:「主子,您指的是什麼事?」
蕭白昱看著裴小硯,目光銳利,「小狐狸為什麼會來樅楮宮?她一個秘閣閣主,無緣無故怎麼會捲入我們樅楮宮的事情中來?」
裴小硯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閃躲,沒有說話。
蕭白昱看到裴小硯的反應,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是不是你擅作主張把她帶來的?」
裴小硯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主子,是我。我知道你一直深受毒藥的折磨,德馨郡主醫術高超,或許她能幫到你,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我知道我這樣做有些魯莽,但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蕭白昱聽了裴小硯的話,氣急敗壞,「裴小硯,她可是你……」
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會給小狐狸帶來多大的危險?如今還被蕭擎天關在大牢裡,生死未蔔。」
裴小硯擡起頭,眼中滿是愧疚,「主子,我知道錯了。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回郡主的命。」
蕭白昱擺了擺手,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儘快救出秋沐。」
華知君與南辰逸在小鎮的客棧中已躲藏了多日,南辰逸的傷勢在華知君的悉心照料下逐漸有了好轉的跡象,但兩人心中的憂慮卻絲毫未減。
他們深知,姬風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此地也絕非久留之所。
這一日,華知君看著南辰逸,眼中滿是堅定地說道:「辰逸哥哥,我們不能再在此處停留了,必須儘快前往京城,那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南辰逸微微點頭,他明白華知君的擔憂,也知曉京城是他們目前唯一可能逃脫姬風追捕的地方。
華知君轉身找到阿禾,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到阿禾手中,說道:「老闆娘,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的照顧,我們無以為報,這枚玉佩你收下,日後若有機會,可拿著它到嵐月國找我,我定當重謝。」
阿禾看著手中的玉佩,連連推辭,但華知君執意要給,阿禾隻好收下,眼中滿是不舍地說道:「姑娘,你們這一路上可要小心啊,那京城雖繁華,但人心也複雜,你們自己多保重。」
華知君與南辰逸告別了阿禾,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他們沿著大路前行,盡量避開偏僻的小道,以防再次遭遇到影樓的追兵。一路上,兩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趕路。
而在另一邊,秭魅站在茂密的林中,看著手中信鴿帶來的消息,眉頭緊皺。
信中告知他華知君與南辰逸的蹤跡已消失在小鎮之中,但據可靠消息,他們極有可能前往京城。
秭魅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轉身,朝著影樓的方向疾馳而去。
影樓中,姬風正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臉色陰沉。
他心中對華知君與南辰逸的逃脫之事耿耿於懷,這幾日一直在等待著秭魅的消息。
當看到秭魅匆忙走進大廳時,他立刻站起身來,問道:「可有他們的消息?」
秭魅上前一步,抱拳說道:「樓主,據探子回報,表小姐二人在小鎮中躲藏多日後,現已離開,極有可能是前往京城。」
姬風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他們以為去了京城就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嗎?此事你先放下,去雲骨山附近找到秘閣閣主。」
華知君與南辰逸一路風餐露宿,終於來到了京城的城門外。
看著眼前繁華的京城,華知君心中警惕。這裡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因為她知道,姬風在京城也有著不小的勢力。
兩人走進京城,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南辰逸的身體還很虛弱,華知君便找了一家相對偏僻的客棧住下,讓南辰逸先休息,自己則出去打聽消息。
然而,京城雖大,但華知君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找了一整天也沒有什麼頭緒。
回到客棧時,她看到南辰逸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華知君勉強擠出一絲笑,說道:「辰逸哥哥,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南星杳被禁足在這昏暗的寢殿裡,已經足足兩個月了。窗外的世界彷彿與她隔絕,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成了她全部的囚籠。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她蜷縮在角落,身形消瘦,面色蒼白如紙,早沒了往日公主的風采。
宮女每日按時送來的膳食,就擺在一旁,早已涼透,她連看都不看一眼。
「公主,您多少吃點吧,這樣下去,身子可怎麼受得了。」貼身婢女菱兒滿臉擔憂,輕聲勸道。
南星杳目光獃滯地望著前方,彷彿沒有聽到菱兒的話。
她的腦海裡,全是南辰逸的身影。自從南辰逸被抓走,音信全無,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菱兒,你說四哥是不是已經……」南星杳聲音顫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菱兒急忙打斷她的話:「公主,可不能這麼想。沒有任何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四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南星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又何嘗不想如此,可這禁足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煎熬。我被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南星杳和菱兒警惕地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身著太監服飾的人匆匆走進來。
「公主,皇上有旨,讓您即刻前往禦花園。」小太監尖著嗓子說道。
南星杳心中一驚,她不知道父皇突然召見自己所為何事。但她也不敢違抗旨意,隻好拖著虛弱的身子,在菱兒的攙扶下,緩緩朝著禦花園走去。
禦花園裡,繁花似錦,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然而,南星杳卻無心欣賞這美景。她看到北武帝正坐在亭子裡,面色陰沉。
「參見父皇。」南星杳行禮道,聲音微弱。
皇上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瞧瞧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身為公主,如此任性妄為,你可知錯?」
南星杳低著頭,說道:「女兒知道錯了,可女兒實在放心不下四哥,他到底怎麼樣了?」
北武帝坐在亭中,臉色陰沉,眼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南星杳的詢問,他緩緩開口:「老四被抓走,朕也有派人去尋找。但一直沒有線索。」
南星杳低著頭,心中卻滿是懷疑。
派人尋找兩個月怎麼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
她微微擡起頭,眼中帶著一絲倔強,說道:「父皇,女兒實在難以相信,兩個月的時間,派出眾多人手,怎麼會毫無頭緒?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北武帝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你這丫頭,朕還能騙你不成?此事朕已安排妥當,隻是那背後之人手段太過隱秘,一時難以尋得蹤跡。」
南星杳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父皇,女兒鬥膽猜測,此事或許並非表面這般簡單。四哥平日裡並無仇人,突然被抓,背後定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操縱。女兒懇請父皇能讓女兒參與調查此事,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北武帝看著南星杳堅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動搖。但他還是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涉世未深,此事太過兇險,你還是安心在宮中待著。」
南星杳急了,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女兒知道此事危險,但女兒實在放心不下四哥。而且女兒也並非毫無能力,這些日子被困在宮中,女兒也一直在思考此事,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南星杳正滿臉急切地向父皇北武帝懇請參與調查四哥南辰逸失蹤一事,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隻見太子南記坤身著華麗的太子服飾,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南記坤恭敬地行禮,目光在禦花園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南星杳身上,「星杳,你們在此說些什麼?」
南星杳心中一驚,她深知南辰逸失蹤之事除了自己和父皇知曉,絕不能讓旁人得知,尤其是這個心機深沉的太子。
她急忙整理了一下情緒,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太子哥哥,我正和父皇說這禦花園的景色呢,您瞧這花開得多艷,真讓人賞心悅目。」
南記坤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笑容。
「原來如此,這禦花園的景色確實美不勝收。不過星杳,你這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可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北武帝坐在亭中,不動聲色地看著兩人的對話,開口說道:「太子,你今日前來禦花園所為何事?」
南記坤恭敬地回答道:「父皇,兒臣聽聞禦花園中新開了許多奇花異草,便想來觀賞一番,順便向父皇問安。」
北武帝點了點頭,「嗯,你有心了。這禦花園的景色確實能讓人心情愉悅。」
南星杳站在一旁,心中卻始終惦記著四哥的安危。她偷偷觀察著南記坤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南記坤表現得十分鎮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太子哥哥最近忙於朝政,可得注意身體。」南星杳笑著說道,試圖轉移話題。
南記坤微笑著回應道:「多謝皇妹關心,隻是這朝政之事繁多,有時確實會感到有些疲憊。」
就在這時,一隻蝴蝶從花叢中飛過,停在了南星杳的肩頭。
南星杳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擡手想要趕走蝴蝶。
「妹妹,這蝴蝶似乎與你有緣。」南記坤說道。
南星杳勉強笑了笑,「也許是這花香吸引了它。」她看著那隻停在肩頭的蝴蝶,輕輕將其趕走,心中卻依舊想著四哥的事情。
擡眼看向南記坤,突然開口問道:「太子哥哥,你怎麼不去陪太子妃?聽聞她前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你不在身邊陪著,她會不會心裡委屈。」
在陳雅萱進東宮之前,自己一直在郊外行宮待著陪南辰逸。
如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南記坤心中一緊,劉子惜被他下令禁足的事情可不能讓旁人知曉。
他微微一怔,隨即臉上又浮現出那溫和的笑容,說道:「皇妹有所不知,太子妃她近日正在潛心禮佛,說是為皇室祈福,不願旁人打擾。我怕去了反倒擾了她的清凈,便想著等她禮佛結束再去探望。」
南星杳心中存疑,她了解劉子惜的性子,斷不會如此突然地潛心禮佛。
但她也不好直接戳穿南記坤,隻是輕笑道:「原來如此,太子妃倒是一片赤誠之心。隻是禮佛雖好,也別累壞了身子才是。」
北武帝坐在亭中,看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也在思量著。他開口說道:「太子,你既關心朝政,也不能疏忽了後院之事。太子妃為你操持東宮,你也該多關心關心她。」
南記坤連忙拱手道:「父皇教誨,兒臣銘記在心。兒臣定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去看望太子妃,讓她知曉兒臣的心意。」
南星杳見南記坤如此應對,心中更加懷疑。她想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她偷偷觀察著南記坤的神色,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此時,禦花園中微風拂過,花朵的香氣瀰漫開來。
北武帝看著這滿園的繁花,心情似乎也舒緩了一些。
他說道:「這禦花園的景色一年比一年好,隻是這宮中的事情也越來越複雜。」
南星杳趁機說道:「父皇,女兒覺得宮中之事雖然複雜,但隻要大家齊心,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北武帝皺了皺眉頭,說道:「此事朕自有安排,你一個女孩子家,就別跟著操心了。好好在宮中待著,別再惹出什麼事端。」
南星杳低下頭,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不敢違抗父皇的旨意。她說道:「女兒謹遵父皇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