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華知君頻繁往地牢跑的事情,引起了她兄長華樾的注意。
華樾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他察覺到妹妹的行為有些異常。這一日,他看到華知君又提著食盒準備去地牢,便開口問道:「知君,你又要去地牢?」
華知君被兄長的話嚇了一跳,她有些慌亂地點點頭:「嗯,我給南公子送些飯菜。」
華樾皺了皺眉頭,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知君,你為何如此關心那個南辰逸?」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華知君的臉更紅了,她支支吾吾地說:「大哥,我隻是覺得他可憐,被冤枉關在這裡。」
華樾看著妹妹閃躲的眼神,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知君,你莫不是對他有了別樣的心思?」他直接問道。
華知君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低著頭,不敢看兄長的眼睛。「你別亂說。」她小聲地反駁道。
華樾嘆了口氣,他知道妹妹一向單純善良,容易陷入感情。「知君,你要明白,南辰逸如今是個犯人,他的身份和處境都很複雜。你與他走得太近,對你沒有好處。」他語重心長地勸道。
華知君聽了他的話,臉漲得通紅,她急忙擡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華樾,大聲說道:「大哥,你別亂說!我對南辰逸真的沒有什麼別樣的心思。我隻是覺得他被關在地牢裡很可憐,而且表哥抓他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想著去了解了解情況,說不定能打探敵情。」
華樾看著妹妹急切的樣子,心中雖還有疑慮,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你也要小心謹慎。南辰逸的事情我們還不清楚,他說不定真的犯了什麼大罪。你去地牢送飯可以,但不要陷得太深。」
華知君連忙點頭,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我隻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華樾見妹妹如此說,便不再阻攔。華知君提著食盒,匆匆朝著地牢走去。一路上,她心裡想著自己剛才對兄長說的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打入「敵人」內部,弄清楚南辰逸被抓的真相。
當她走進南辰逸的牢房時,南辰逸正坐在石凳上,靜靜地看著牆壁。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是華知君,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華姑娘,你來了。」
華知君強裝鎮定,笑著說道:「南公子,今日我給你帶來了新做的解暑湯。」她將食盒打開,把湯蠱擺在石桌上。
南辰逸看著桌上的點心,又看了看華知君,說道:「多謝華姑娘,你總是這般細心。」
秋沐在丹霞閣的日子,就像那山間緩緩流淌的溪流,平靜而有規律。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丹霞閣的檐角,秋沐便背著竹簍,踏上了上山採藥的路。她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山林間,辨認著各種草藥,熟練地將它們採摘下來放進竹簍。
這日,秋沐像往常一樣,在山林中仔細尋覓著藥材。突然,她看到一株稀有的紫靈草長在一塊陡峭的石壁旁。
紫靈草是煉製療傷丹藥的上等藥材,十分珍貴。秋沐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壁,伸出手想要採摘那株紫靈草。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紫靈草時,腳下的一塊石頭突然鬆動,她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山下滾落。
秋沐整個人朝著山下滾落,風聲在耳邊呼嘯,碎石和樹枝不斷擦過她的身體。然而,秋沐並非普通柔弱女子,她自幼習武,內力雖然不算深厚,但自保還是可以的。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秋沐迅速鎮定下來,運轉體內的內力。她雙掌快速地在身旁的石頭和樹榦上拍打,利用反彈之力減緩下落的速度。每一次手掌與物體接觸,都有一股強勁的內力迸發而出,讓她的身體在滾落中能夠短暫地緩衝。
但滾落的勢頭太猛,秋沐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磕磕碰碰,衣服被劃破了好幾處,臉上和手臂也被樹枝劃出了一道道血痕。不過她沒有放棄,繼續憑藉著自身的武功和內力,在混亂中尋找著能夠穩住身形的機會。
終於,在快要滾落到山底的時候,秋沐瞅準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她猛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樹榦。強勁的衝擊力讓她的手臂一陣劇痛,但她咬著牙,用內力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樹榦上。慢慢地,她順著樹榦滑落下來,雙腳終於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秋沐喘著粗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身上滿是灰塵和血跡,頭髮也亂糟糟的。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所幸都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隻是那株紫靈草,在剛才的滾落中已經不知去向,秋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丹霞閣走去。一路上,她想著今日的驚險遭遇,也暗自慶幸自己平日裡勤加練習武功,否則今日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當秋沐回到丹霞閣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蘭茵正站在門口,看到秋沐這副模樣,不禁吃了一驚。「郡主,你這是怎麼了?」蘭茵連忙上前扶住秋沐。
秋沐苦笑著說:「今日採藥時出了點意外,差點丟了性命。」
蘭茵看著秋沐滿身的傷痕和灰塵,心疼地說:「快進去,奴婢給你燒些熱水,你好好洗個澡,然後奴婢再幫你上藥。」
蘭茵扶著秋沐走進房間,然後急忙去廚房燒熱水。不一會兒,一大桶熱水就準備好了。蘭茵將熱水提到秋沐的房間,又細心地在水裡加了一些花瓣和草藥,據說這些能舒緩筋骨,促進傷口癒合。
秋沐慢慢地走進浴桶,熱水包裹著她的身體,讓她感到一陣溫暖和舒適。她輕輕地閉上眼睛,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那驚險的滾落過程,還有自己憑藉武功自救的場景,都歷歷在目。
蘭茵很快就找來了乾淨的衣服,放在床邊。她看著秋沐泡在水裡,臉上還帶著疲憊和傷痛,關切地問:「郡主,傷口還疼嗎?需不需要我去請神醫來看看?」
秋沐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幾日就好了,免得師父又該擔心了。你別忙了,也坐下來歇會兒吧。」
蘭茵坐在床邊,隔著看著秋沐,好奇地問:「郡主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秋沐便將自己看到紫靈草,然後不小心踩松石頭滾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蘭茵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說:「好險啊,還好郡主會武功,不然可怎麼辦。不過那紫靈草雖然珍貴,但也不值得郡主去冒這麼大的險。」
這些東西哪有郡主的性命重要。
秋沐無奈地說:「我知道,但那紫靈草實在太稀有了,我想著採回去可以煉製療傷丹藥,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蘭茵安慰道:「郡主沒事就好。以後採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再這麼冒失了。」
秋沐在浴桶裡泡了許久,感覺身上的疲憊和傷痛都減輕了許多。她慢慢地起身,穿上蘭茵為她準備的乾淨衣服。當她走到鏡子前時,看到自己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頭髮還是有些淩亂,臉上還有些擦傷的痕迹,但整體看起來比剛回來的時候精神多了。
蘭茵看著秋沐,笑著說:「這樣才像奴婢認識的德馨郡主,精神飽滿的。奴婢給你上點葯,這些傷口可不能感染了。」蘭茵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藥膏,輕輕地塗抹在秋沐的傷口上。
秋沐感受著蘭茵溫柔的動作,心中充滿了溫暖。在丹霞閣的日子裡,她和蘭茵相處得就像親姐妹一樣,彼此關心,彼此照顧。
接下來的幾日,秋沐都找借口說身體不適,不想出門。每日清晨,她不再像往常那樣背著竹簍上山採藥,而是躺在床上,望著帳頂出神。蘭茵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也隻能按照秋沐的意思,一直對雲淵姑姑說郡主近日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這異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洛淑穎的懷疑。秋沐平日裡勤奮好學,積極向上,如今突然稱病不出,實在讓她放心不下。
這一日午後,洛淑穎來到秋沐的房門外。她輕輕敲了敲門,說道:「阿沐,為師來看你了。」
屋內傳來蘭茵有些慌張的聲音:「神醫,郡主已經歇下了,您改日再來吧。」
洛淑穎皺了皺眉頭,心中的疑慮更甚。她覺得秋沐和蘭茵似乎在隱瞞著什麼,是自己這個師父不能知道的事情。
她皺了皺眉頭,語氣雖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蘭茵,我不過是想看看阿沐的病情。」
蘭茵心裡焦急萬分,眼神閃躲,擋在門口不肯讓洛淑穎進去:「神醫,郡主病得厲害,這會兒睡得正熟,您這一進去,萬一吵醒了她,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洛淑穎看著蘭茵慌亂的模樣,心中的疑慮如潮水般翻湧。她在江湖中行走多年,見過無數的人和事,蘭茵這般反常的舉動,更讓她堅信秋沐和蘭茵一定是在隱瞞著什麼。「蘭茵,你這孩子,我還能害了阿沐不成?你若是再這般阻攔,為師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另有企圖了。」洛淑穎闆起臉,嚴肅地說道。
蘭茵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強硬地阻攔下去,可又擔心師父看到秋沐滿身傷痕的樣子。「神醫,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郡主真的需要好好休息。」蘭茵的聲音帶著哭腔。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秋沐略顯虛弱的聲音:「師父,您進來吧。是阿沐不好,讓您擔心了。」
洛淑穎聽到秋沐的聲音,她輕輕推開蘭茵,快步走進了房間。屋內光線昏暗,秋沐正靠在床頭,頭髮有些淩亂,臉色蒼白。「阿沐,你這是怎麼了?前些日子還好好地上山採藥,怎麼突然就病成這樣了?」洛淑穎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秋沐的額頭。
秋沐強擠出一絲笑容:「師父,阿沐也不知怎的,許是那日採藥著了涼,回來便覺得渾身不舒服。」
洛淑穎仔細地觀察著秋沐的神情,心中的疑惑並未完全消除。她拉過秋沐的手,為她把起脈來。秋沐的心跳有些急促,脈象雖顯示有些虛弱,但並不像是得了什麼重病的樣子。
「阿沐,你跟師父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洛淑穎目光銳利地看著秋沐。
秋沐一味地隻說自己偶感了風寒,洛淑穎的眼神裡滿是懷疑,她盯著秋沐,語氣堅定:「阿沐,為師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病症沒見過。你這脈象雖說虛弱,但斷不像是簡單的風寒。你若有難處,跟為師說便是,何苦這般隱瞞。」
秋沐心裡一緊,她咬了咬嘴唇,強裝鎮定道:「師父,真的隻是偶感風寒罷了。可能是那日採藥回來著了涼,身體便有些不舒服。您看我現在頭暈腦脹,四肢乏力,這就是風寒的癥狀啊。」
洛淑穎皺了皺眉頭,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阿沐,你平日裡最是坦誠,今日為何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若你不肯說,那為師便親自看看。」說著,她便伸手去掀秋沐的被子。
秋沐大驚,她急忙伸手按住被子,眼神慌亂地說道:「師父,使不得!我衣衫不整,您這樣貿然掀開被子,阿沐還要面子的。」
洛淑穎停下了動作,眼神裡的疑慮更甚:「阿沐,你往日可不是這般扭捏之人。為師隻是想看看你身上有無其他異樣,你這般阻攔,反倒讓為師更加懷疑了。」
秋沐的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她知道自己不能讓師父看到自己滿身的傷痕,於是她強忍著內心的緊張,說道:「師父,我真的沒事。隻是不想讓您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怕您擔心。您就相信徒兒吧,過幾日便會好起來的。」
洛淑穎看著秋沐那堅決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她嘆了口氣,說道:「阿你我師徒一場,你有什麼事還不能跟為師說嗎?為師也是擔心你,怕你有什麼閃失。你若再這般隱瞞,為師可是要生氣了。」
秋沐見師父有些生氣了,心裡更加著急。她咬了咬牙,說道:「師父,我真的隻是風寒。要不這樣,您讓雲淵姑姑來看看,若不是風寒,阿沐任憑您處置。」
洛淑穎冷哼一聲,說道:「阿沐莫不是覺得為師醫術不精?為師現在就想弄清楚你到底怎麼了。你若再不讓為師看,為師可就真的要動手了。」說著,她又一次伸手去掀秋沐的被子。
秋沐死死地按住被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師父,您別逼我了。我真的沒事,您就相信我這一次吧。」
兩人僵持不下,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秋沐死死地按住被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師父,您別逼我了。我真的沒事,您就相信我這一次。」
洛淑穎看著秋沐這副模樣,心中又氣又急,她冷哼一聲,說道:「阿沐,你到底為何這般遮掩?為師不過是想弄清楚你的狀況。」說著,她瞅準秋沐一個分神的瞬間,猛地伸手掀開了被子。
隻見秋沐的手上、腿上都用紗布包裹著,顯然是受了傷。洛淑穎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和心疼,「阿沐,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傷成這樣?還對為師隱瞞至此!」
秋沐咬著嘴唇,不敢直視洛淑穎的眼睛,小聲說道:「師父,我……我不想讓您擔心。」
洛淑穎又急又氣,「你這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瞞著我,萬一傷口感染了可如何是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如實說來!」
秋沐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了,隻好將那日採藥時看到紫靈草,不小心踩松石頭滾落山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洛淑穎聽後,又是後怕又是生氣,「你這孩子,怎麼如此莽撞!那紫靈草雖珍貴,但哪有你的性命重要?」
秋沐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想著那紫靈草可以煉製療傷丹藥,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就沒忍住想去採摘。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洛淑穎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撫摸著秋沐的頭,「為師理解你一片好心,但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能再這般冒險了。」
秋沐點了點頭,「師父,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洛淑穎起身,仔細查看秋沐的傷口,邊看邊說:「還好傷口看起來並無大礙,隻是皮外傷。不過還是要好好處理,免得留下疤痕。」她從藥箱裡取出一些藥膏和草藥,開始為秋沐換藥。
秋沐感受著洛淑穎溫柔的動作,心中滿是愧疚,「師父,讓您操心了。」
洛淑穎笑著說:「傻孩子,你是為師的徒弟,為師不操心你操心誰?以後若是再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為師。」
秋沐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師父,我記住了。」
京城皇宮的東宮裡,劉子惜已經被禁足了一個多月了。那原本熱鬧的院落,如今冷冷清清,院門被鐵鏈緊緊鎖住,彷彿鎖住了所有的生機與希望,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每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東宮的宮牆之上,陳雅萱這個良媛便會準時來到劉子惜的院門前。她身著素凈的宮裝,步履輕盈卻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手中捧著一壺新沏的茶。
「太子妃娘娘,臣妾來給您請安。」陳雅萱輕聲說道,聲音溫柔而又關切。她將茶放在院門前的石桌上,然後靜靜地站在鐵鏈外,彷彿在等待著劉子惜的回應。
遠在走廊裡的殷妙菱看著陳雅萱給劉子惜請安的樣子,眼神中滿是不屑,輕哼一聲道:「兩個人真是矯揉造作。一個被禁足還擺譜,一個假惺惺地來請安,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身旁的婢女趕忙附和道:「側妃說得對,陳良媛平日裡就愛出風頭,如今太子妃被禁足,她還日日來請安,分明就是想在旁人面前顯示自己的賢惠。」
殷妙菱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嫉妒。她一直認為自己才是東宮最該得寵的人,可劉子惜一入東宮就成了太子妃,而陳雅萱也總是在一些場合隱隱壓她一頭。如今看到陳雅萱這副模樣,她隻覺得滿心的不痛快。
「走,咱們過去看看。」殷妙菱帶著婢女,邁著高傲的步伐朝著陳雅萱走去。
陳雅萱正靜靜地站在鐵鏈外,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到殷妙菱,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福身行禮道:「側妃萬安。」
殷妙菱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陳雅萱,嘲諷道:「喲,陳良媛真是情深義重啊,太子妃都被禁足了,你還日日來請安,莫不是想讓旁人都誇你賢良淑德?」
陳雅萱面色不改,依舊微笑著說道:「側妃這話就嚴重了,太子妃與臣妾同在東宮,平日裡多有照顧,如今她被禁足,臣妾心中擔憂,每日來看看,也算是盡一份心意。」
殷妙菱冷哼一聲:「本宮看你是想在殿下面前邀功吧。殿下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來東宮,你這般做作,說不定就是想引起殿下的注意。」
陳雅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側妃姐姐若是這麼想,那臣妾也無話可說。臣妾隻是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至於旁人怎麼想,臣妾也管不了。」
殷妙菱見陳雅萱不卑不亢的樣子,心中更是惱怒:「你這是在指責本宮無理取鬧嗎?本宮看你就是仗著太子平日裡對你有幾分關注,便在這裡耀武揚威。」
陳雅萱還未說話,一旁的婢女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說道:「側妃,您這樣說就過分了。我們小主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未有過耀武揚威的行為。」
殷妙菱瞪了那婢女一眼:「你這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嗎?來人,給本宮掌嘴。」
陳雅萱趕忙擋在婢女身前:「側妃姐姐,有什麼事沖臣妾來便是,不要為難一個婢女。」
殷妙菱冷笑一聲:「怎麼,心疼了?你若是乖乖聽話,本宮便饒了這賤婢。以後莫要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