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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壽辰

一幕年華 姝綏 6585 2025-06-23 14:19

  

  前廳內,南記坤喊著:「快…擡進來。」隻見一個個大箱子被擡了進來,黑色的箱子,白色的大花。「秋大人,你看,金元寶,銀元寶…足夠給婉睛公主辦壽宴了!」

  眾人:「…」

  扶興剛道:「王爺您看!她雖是睿王妃,但也是本相的女兒。你看看這個孽女都做了些什麼,今日的大喜日硬生生地地成了這樣子!」

  秋沐滿眼委屈的看著眾人,一副無辜樣:「父親何出此言,今日府裡大喜,外邊的人皆在傳相府的夫人壽宴,六皇子也定當收到了消息,所以前來賀壽。外面傳合是我的母親過壽辰,但沒有說我的繼母過壽辰。六皇子也一定是搞錯了,我的母親婉晴公主已逝,定當是將今日以為是我母親的生辰日!」

  她著重的將原配夫人與繼母放在一起,這讓南記坤更加誤會。

  秋興剛聞言,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著秋沐,試圖從她的眼神中尋找出真相。這個女兒打小就和自己不親近。長大了以後更是疏遠,脾性如何也不知。

  然而,秋沐的眼神中隻有堅定和無辜,這讓南記坤感到困惑。

  「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南記坤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連自己母親的生辰都搞錯呢?」秋沐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南記坤皺起眉頭,他看著扶興剛,試圖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他早就聽聞,相府對待這個北辰唯一的郡主不好。沒想到到了如此地步,知法犯法。

  南記坤看他救命恩人皆是傾慕之情,但他抓住了一個重點。

  「秋大人,北辰的律法你忘了?」

  不用多說,眾人也明白所指什麼北辰律法第一條便是,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子女不可將繼母叫「母親。」這丞相府的人還在明知故犯。

  扶興剛臉色一沉,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南記坤會提起律法。他轉向秋沐,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秋沐,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為何還要犯法?」

  秋沐微微低下頭,秋老狐狸果然狡猾。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父親,我並沒有故意違背。世家皆傳今日是我的母親生辰,他們也許理解為是我繼母的生辰。」

  秋興剛立刻否認:「小皇子,臣全然不知啊!」

  不知,鬼信!

  南記坤看著秋興剛,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秋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給北辰帶來多大的影響嗎?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子女,怎麼能將繼母稱為母親呢?你這是明知故犯,是對北辰律法的嚴重不尊重!」

  扶興剛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又不甘心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面對南霽風面前,被一個小輩教育。

  秋沐道:「今此事就算了,將我母親與繼母的生辰一起過了便可堵住悠悠久!」

  「哼,睿王妃善良不願計較。秋大人知法犯法,你去父皇的禦書殿外跪著,父皇何時讓你起來再起來。」

  傍晚的丞相府,一邊為蕭氏祝賀,一邊為婉晴公主哀悼。

  秋沐跪在祠堂中,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她並不想與秋興剛發生衝突,可是她忍不住。她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著。

  娘親,阿沐長大了,也可以獨當一面。阿沐就算拼盡性命,也會完成娘親生前的願望……

  「咚咚咚—」

  「沐兒,是祖母。」

  秋沐打開門看見一臉擔憂的老夫人道:「祖母,您的身體不好,您差人叫我,我就過去了。」

  老夫人搖搖頭,想說出口的話,又不知如何說。

  「祖母可是擔心父親?」秋沐一語戳中。

  隻見李老夫人點了點頭,兒子再浪蛋也是親生的兒子。這在禦書房前都跪了一下午了,即便再做了錯事,是個母親也會心疼的。

  老夫人身體不好,秋沐不想讓她擔憂,便答應了去。

  「此事重大,你可有把握?」北武帝面色嚴肅,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南霽風。

  南霽風看著著發火的皇上,故意思考了一會兒,一臉凝重的道:「事天重大,寧縣地方雖小,但官員直屬由太子所管轄的地方,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可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對太子之位早已有了別的看法,臣弟這當會儘力察出證據證明太子沒有貪污,以證太子清白。」

  貪污事件南霽風早已查出證據,此案牽扯甚廣,甚至包括秋家。先將這件事晾幾個月再看。北武帝此刻面部擠成一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對於太子之位,他早已有了動搖,不管換不換太子之位上的人,假以時日他也一定要將人換掉。

  起初也隻是因為伊國公府實力強大,所以立伊皇後的兒子為太子。總會有一個理由將太子從這個位置拉下去。

  元至公公來報:「皇上,睿王府來了,說是要接自己父親回去。問皇上是否可以?」

  北武帝此刻正一個頭兩個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以表同意。

  南霽風領命而去,心中卻暗自盤算,如何將此事徹底查清。

  「王爺,你怎麼在這?」秋沐見他從皇宮裡走出來感到疑惑。

  本以為這傢夥在相府宴會結束了以後就先行回府,沒想到是來宮裡了。

  這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還是說,沈依依的事有了變故。

  南霽風冷冷的看著她,「回府。」

  秋沐心中一緊,她明白南霽風的不滿,但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低聲道:「是,王爺。」

  夜幕降臨,丞相府中的宴會也已經結束。

  回到睿王府,南霽風徑直走進書房,而秋沐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小心謹慎。

  今日相府宴會經過鬧騰一番,蕭氏今夜怕是睡不著覺了。

  「郡主,出事了。」看著蘭茵著急忙慌的樣子,她迅速關上門。

  秋沐皺眉,不知蘭茵所指何事。蘭茵喘了口氣,說道:「郡主,剛剛得到消息。」

  她在秋沐耳邊低語了幾句,秋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南霽風這招棋用的真妙。」秋沐自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用捧殺這種低級的手段。」

  蘭茵狐疑詢問,「郡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沒等秋沐開口,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響。

  秋沐警惕的看向門口,示意蘭茵不要發出聲響。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在門口徘徊。她回頭看向蘭茵,示意她保持安靜。秋沐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門口的阿弗遞上手上的請帖。

  她努力壓住心裡的悸動。再慌下去,被人看出來,那就是心裡有鬼。

  阿弗遞上一帖邀請函:「王妃,這是前三日剛送到的。」

  秋沐接過看也沒看,扔給了身後的蘭茵,隨口問了一句,「好玩嗎?」

  蘭茵看著手上的清帖,隨手仍在桌子上:「就是一些世家小姐聚在一起吟詩作對,很是無趣不去也罷,郡主若不想去推掉便可。」

  「不可,王妃!」阿弗趕忙攔住,打斷蘭茵,「王爺說必須要讓王妃去。」

  秋沐神情凝重,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她不理解南霽風是什麼意思。以往,南霽風對這種宴會最不上心,今日怎會如此?

  阿弗繼續道:「王爺說嵐月長公主此番一個人來北辰和親,難免一個人孤單,想讓王妃陪同。」

  她沒有理睬他,隻是徑直的走向南霽風的逸風院。

  秋沐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南霽風的聲音:「進來。」

  秋沐推開門,隻見南霽風正在書桌前翻閱著文書。他擡頭看了秋沐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找我何事?」南霽風問道。

  秋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王爺,請帖我收到了。」

  南霽風擡起頭,看著她:「然後呢?」

  「我不想去。」秋沐說道,「這種宴會無非是吟詩作對,對我來說並無意義。」

  本來是想來質問他的,可是想了想,也不可太直接。

  南霽風放下手中的文書,走到秋沐面前:「你必須去。」

  秋沐皺起眉頭:「那王爺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

  她心裡覺得好笑,果然,隻要南霽風遇到關於沈依依的事,皆是毫無底線的。

  她那一雙極美的鳳眸認真的盯著南霽風,「王爺能否告知我,沈長公主今年芳齡幾許?」

  「二九年華」,南霽風話音剛落,便反應過來。

  秋沐輕輕笑了笑,她就知道,南霽風對沈依依的事情總是特別上心。

  「二九年華,那不就是十八歲嗎?看來,沈長公主比我還大呢。」她自言自語道,帶有諷刺性的話直說。

  南霽風看著她,沒有說話。她又道:「王爺,我會去參加宴會,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南霽風挑眉:「何事?」

  他的語氣中帶有不耐煩的態度,但秋沐卻不以為然:「殿下,還記得曾應我的三件事嗎?我想用掉一個,請殿下讓百草穀穀主公輸行為我祖母病!」

  祖母中毒八九不離十是蕭氏的手筆。落回無解,可是毒藥總會有解藥的,但就連師父也配不出解藥。

  世外高人有很多,就像優貴妃所說,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她想賭一次,隻要能治好祖母,想讓自己做什麼都行。

  南霽風聞言,微微皺眉,顯然有些意外。他看著秋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她的話。

  「好,我答應你。」最終,南霽風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

  秋沐心中一喜,她知道南霽風雖然有時候很冷漠,但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謝謝王爺。」她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南霽風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秋沐離開南霽風的書房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深知南霽風並非真心對待自己,但他卻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她看著窗外的月色,心中不自的揣摩著南霽風。

  「他究竟想要什麼?」她輕嘆一聲,腦海中回蕩著南霽風那複雜的眼神。她知道他有所圖謀,但她卻無法看透他的真正意圖。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戌時未刻,詩酒大會已開始。往年沒有的宴會,今年卻因為沈依依第一次舉辦。

  正因為是詩酒大會,隻因沈依依在嵐月國寫詩是出了名的。

  秋沐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情。這也隻是閑暇時間世家小姐聚一起遊玩,聊活。

  秋沐剛進入宴會廳,便看到沈依依坐在主位上,她看起來十分優雅,一身華服更襯得她氣質出眾。秋沐向她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轉頭又看向圍在一起的秋詩瑤,一個月沒見,但是圓潤了不少。

  秋沐微微皺眉,不知道這個秋詩瑤又在搞什麼鬼。她懶得理會,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有些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沈依依今日倒是安分守己,可又來了一個不長眼的。

  秋詩瑤看到秋沐進來,便帶著一臉的得意走了過來,「妹妹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秋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理睬她。

  「妹妹,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啊?」秋詩瑤大聲故意問道。

  一時間吸引了太多人往這邊看。

  秋沐不知道她又想做什麼,依舊保持著沉默,她並不想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說的。」秋沐平靜地回答。

  秋詩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大聲道:「妹妹,你可知今日的宴會是為了慶祝何事?」

  秋沐心中依舊保持著平靜,這秋詩瑤真將自己當成傻子。「不知,還請姐姐告知。」

  「今日,是為了慶祝嵐月長公主與睿王殿下的婚事!」秋詩瑤得意洋洋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秋沐,眼中滿是同情和看好戲的神情。

  秋沐心中一緊,她沒想到秋詩瑤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讓她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她做出緊握著手中的帕子,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那真是恭喜嵐月長公主和睿王殿下了。」

  秋詩瑤見她如此冷靜,心中有些不甘,繼續說道:「妹妹,你難道不難過嗎?你的夫君即將迎娶別的女子,你竟然還能如此平靜?」

  秋沐聞言,心中怒火中燒,但她依舊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姐姐,我為何難過?南霽風與我並無感情,他娶誰與我何幹?」

  隨即她目光肆虐的打量著秋詩瑤,「倒是姐姐你,何必如此關心我的私事?還是說……」她湊近秋詩瑤耳邊說:「還是說,姐姐又喜歡上了睿王爺?」

  「你!」秋詩瑤反應激烈,推開她。秋沐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這一下也不知道秋詩瑤用了多大的力氣,摔在地上屁股挺疼的。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秋詩瑤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被秋沐的話擊中了痛處。

  「秋沐,你怎麼這麼的歹毒?」南星杳剛踏進公主府的後花園,便看見這樣的場景。

  她快步來到秋詩瑤身邊,將秋詩瑤護在身後。「阿瑤姐姐還懷著孩子,你是不是存心要害阿瑤姐姐肚子裡的孩子?」

  秋沐聞言,心中一沉,她沒想到南星杳會這樣說,讓她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她起身,屁股後面很疼。一臉懵的看著南星杳。覺得好笑。

  「麻煩公主看清楚了,被推倒在地的人是我。頤指氣使的人是她。」

  南星杳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秋詩瑤,隻見她一臉的尷尬和不知所措。

  「那也肯定是你先惹了阿瑤姐姐。」南星杳才不管怎麼樣,在她的眼裡,秋沐就是蛇蠍心腸。

  秋沐看著南星杳,心中有些無奈。她不知道這個公主為何總是對她抱有敵意,上一世第一次與南星杳見面,就對她有很大的敵意。如今這個場景的重演,她嘆了口氣,決定不再與這兩人糾纏,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南星杳卻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地離開,出聲喝止,「你還沒給阿瑤姐姐道歉呢!」

  秋沐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公主,我並沒有錯。是秋詩瑤先當眾讓我難堪,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而且,我並沒有對秋詩瑤做什麼,是她自己用力過猛,將我推倒在地。」

  南星杳一時語塞,她沒想到秋沐會如此反駁她。

  沈依依從人群後擠進來,幫襯著,「妹妹,你就給殷世子妃道個歉,此事就作罷了。」

  南星杳打量著面前的女子,開口皆是諷刺,「你又是誰?穿成這樣也想山雞變鳳凰?本宮還沒有發話,你在哪亂叫什麼?」

  沈依依欠身,「公主忘了我是誰嗎?我是嵐月的長公主。」

  南星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隨後「哦」了一聲,「本宮忘了。」

  「不管怎麼樣,本宮也是嵐月的嫡長公主。」沈依依氣的慌張,她向著秋沐求助,「妹妹,你快幫幫本宮,本宮也是為了幫你才會這樣的。」

  秋沐正在看好戲,結果被拉著擋箭,她連忙拒絕,「我說沈長公主,你自己要來刷存在,關我何事?」她向旁邊挪了挪,和沈依依拉開距離,「還有,本郡主的娘親是南靈國的婉晴長公主,也就我這一個女兒,沒有什麼姐姐。可與你嵐月扯不上半點關係,還請沈長公主不要亂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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