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秋沐仿若醍醐灌頂般,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她仿若熱鍋上的螞蟻般看向南霽風,焦急地問道:「王爺,我剛剛想起一件事。公輸行在哪裡?我找他有急事。」
南霽風微微一愣,他著實沒想到秋沐在這時候會突然問起公輸行。他皺了皺眉,心中猶如被貓抓撓般,不理解秋沐怎麼突然轉移了話題,但他還是回答道:「百草谷。」
而跪在地上的古嶽川心中暗自叫苦不疊:完了,閣主要如秋風掃落葉般廢了那個百草谷。
古嶽川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三日前,彼時秋沐初至秘閣,古嶽川恰好在秘閣忙碌。秋沐邁入秘閣,古嶽川急忙施禮:「拜見閣主。」
「嗯,」秋沐起初並未在意,忽地想到某事,隨口問道,「你緣何在此?」
「回閣主,秘閣的賬本有些許問題。」古嶽川如實答道。
秋沐憶起自己在秘閣中支出了諸多錢財,遂使人幫忙做了手腳。
她輕咳一聲,示意道:「稍作處理即可。設法遮掩過去,日後如實記錄便好。」
古嶽川即刻領悟了秋沐的暗示,他當即頷首表示明白,並保證會妥當處置賬目事宜。秋沐滿意地頷首,繼續言道:「此事你我知曉即可,切莫告知第三人。」
古嶽川再度施禮,言明定會緘口不言。
秋沐隨意坐下,古嶽川用餘光瞥見她手中緊攥著一封信。
古嶽川隨之坐在對面,秋沐徐徐展開那封信,古嶽川察覺到秋沐的雙眸在凝視信紙上的內容時逐漸瞪大,手指也逐漸收緊了信紙。待秋沐閱畢,她的面色變得異常陰沉,一股被壓抑著的怒意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古嶽川見秋沐如此神情,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驚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閣主,何事讓您如此動怒?」
秋沐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信直接遞給了古嶽川。古嶽川急忙接過信,目光落在信紙上。
隻見信是蘭茵寄來的,上面清晰地寫著公輸行和華林擅自闖入箏音閣的藥房,並且還拿走了東西。古嶽川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他深知箏音閣藥房至關重要,裡面存放的藥材和藥劑皆是稀世奇珍,有些更是世間罕見之物。
古嶽川凝視著秋沐,沉聲道:「閣主,這公輸行與華林如此行事,究竟所為何事?」
除了南霽風為沈依依尋葯一事,實難想出其他緣由。
秋沐雙眼微眯,眼眸中閃爍著冷峻的光芒,她冷冽地言道:「竟敢擅闖藥房並取走物品,斷不可輕易饒恕。這世間,尚無一人敢如此公然挑釁本閣主。」
古嶽川隨聲應和道:「閣主所言極是,此事必須討要個說法。那我們當下該如何行事?」
「我自有計較,」秋沐冷笑一聲,「明日我將前往古家,你不一同回去嗎?」
「閣主有令,老夫豈敢不從。」古嶽川不敢怠慢。
箏音閣藥房暗格中的珍品藥材,大半皆是自秘閣中取來,另有部分則是從洛淑穎處順手牽羊所得。
現今這千年雪蓮,僅存三株,其中兩株已在秋沐手中。
公輸行倒是機靈,知曉暗中潛入藥房探尋一番。秋沐對此頗為不屑。
古嶽川再次審視了一遍信後,眉頭緊緊皺起,宛如一個「川」字,他面色凝重地問道:「閣主,倘若公輸行將你閣樓藥房之事洩露出去,你作何打算?」
南霽風的手下皆是忠心耿耿,絕無背叛之心。公輸行必定會將此事告知南霽風,除非……他並非南霽風的屬下。
「那我便燒了百草谷!」秋沐的話語中透露出狠厲決絕之意。她心中已然有了應對之策,本郡主倒要瞧瞧,究竟是閣樓中的秘密更能蠱惑人心,還是你的百草谷更能引起騷亂。
百草谷可是南霽風的半生心血,若將其焚毀,真不知南霽風會是何種心境。是痛苦,還是心寒?
秋沐立於古家大廳之中,目光堅定而沉穩。她轉頭看向古嶽川,問道:「最快幾日可達百草谷?」
古嶽川稍作思索,答道:「兩日。」
「兩日,兩日……」秋沐輕聲呢喃,而後神色嚴肅地問道:「兩日時間是否過長了些?」
古嶽川心中不禁一緊,這位小祖宗啊,這已是騎馬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了,再快恐怕就隻能消失於世間了。
他沉聲道:「回郡主,此速度已是極限,無法再快。」
秋沐輕點頷首,繼而環顧四周,高聲問道:「誰願同往?」
古靈夕聞之,即刻站出,懇切言道:「沐姐姐,我欲隨往。」
秋沐凝視古靈夕,言語中透著些許關懷:「你身負重傷,不可前往。」
古靈夕略感失落,卻也不再執拗。
恰在此時,南霽風趨近,其目光落於秋沐身上,緩聲說道:「本王願與你同行。」
秋沐冷冽地瞥了他一眼,漠然道:「腿在你身,欲行便自行前往。你欲往百草谷,無妨。但莫與本郡主同道即可。」
南霽風道:「僅此一路。不與你同行,本王何去?」
「豈止一路?你走那大道即可。」秋沐仍不忘為其指明方向。
南霽風被秋沐堵得無言以對,心中暗嘆此女子之倔強。然其著實放心不下,一則擔憂秋沐盛怒之下真對百草谷不利,二則亦欲瞧瞧秋沐究竟意欲何為?
雖說秋沐看似亦是能言善辯、頗有手段之女子,然在他心中,始終覺得秋沐是需人呵護的,隻是她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南霽風凝視秋沐,忽地開口:「郡主,本王知曉公輸行之舉欠妥,但懇請郡主寬容。依兒身染重疾,命懸一線,而解藥唯郡主所有。」
秋沐聽了南霽風的話,心中竟有一絲動搖。她確實沒打算輕易把葯給沈依依,畢竟那藥材太過珍貴。但她並不覺得南霽風他們的做法就是正確的。她冷笑一聲道:「王爺,這世間的道理你怕是還沒弄明白。若是因為一個人的性命,便可隨意闖進他人藥房偷盜,那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本郡主的藥房被盜,若不做些什麼,今後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來覬覦本郡主的東西?」
南霽風聽罷,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秋沐說的沒錯,可沈依依的性命也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此時古嶽川在一旁說道:「郡主,王爺,老夫覺得此事或許還有轉機。王爺可以拿出足夠誠意來補償郡主藥房的損失,郡主也可消消氣。畢竟,我們的最終目的並非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秋沐挑了挑眉,看向古嶽川:「哦?古先生這話是何意思?王爺要拿出什麼誠意來?那藥材可是千金難買之物。莫不是王爺想拿些金銀珠寶就把本郡主打發了?」
還有這古嶽川,究竟是誰的人?竟然還幫著南霽風說話。
南霽風站在那裡,眉頭緊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答應過要照顧沈依依一輩子,可秋沐這邊也占著理,她的藥房被盜,自然需要一個交代。那藥材珍貴非常,豈是隨便用金銀珠寶就能補償得了的?
周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氣氛無比壓抑。南霽風的目光在秋沐和古嶽川之間遊移,試圖找到一個兩全之策。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郡主,本王知道那藥材價值連城,難以衡量。金銀珠寶自是入不了郡主的眼,但本王在洛城還有一處溫泉莊子,那莊子裡有一口珍稀的葯泉,對滋養藥材極為有益。本王願將其贈予郡主,再加上其他珍奇藥材若幹。」
秋沐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王爺倒是捨得,這洛城的葯泉莊子,本郡主也略有耳聞。王爺倒是捨得。」
「所以還有人同本郡主一起去嗎?」秋沐繼續問。
「郡主,我同你一起去。」林安易主動上前。
秋沐輕輕點頭,「嗯。」
秋沐見沒有人再提出異議,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兩日後,南靈郯城林家。
林安易的兄長林安初收到了一封來自華城的信,信中詳細講述了林安易在華城古家所經歷的一系列事情,
包括林安易與古家嫡女古靈夕的婚約都是北辰的德馨郡主一手促成的。
林安初看完信後,心中頗感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在華城惹出了這麼大的風波。德馨郡主,那個南靈與北辰和親公主所出的郡主。
在準備出發之前,林安初開始著手準備聘禮。他知道,要贏得古家的認可和支持,光靠口頭上的承諾是不夠的,必須要有實質性的行動。因此,他挑選了一批珍貴的禮物,包括珠寶、藥材、絲綢等,準備作為聘禮送給古家。
一切準備妥當後,林安初帶著聘禮和隨從,踏上了前往華城的路程。
與此同時,華城的局勢也在悄然發生變化。秋沐和南霽風之間的糾葛,以及古家和沈家的矛盾,都在暗中醞釀著更大的風暴。而林安遠的到來,又會給這場複雜的局勢帶來怎樣的變數呢?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郡主,這郊外的空氣新鮮又清爽。郡主以後可以多走走。」林安易提議。
秋沐「嗯」了一聲,道:「是挺不錯的,隻是有些可惜了。」
林安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最終也沒有多餘勸說。
百草谷門外依舊有很多人在求葯,那些人或坐或站,滿臉都是焦慮與期盼。秋沐一襲勁裝,神色冷冽,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前,直接對谷口的小斯說道:「去通報公輸行,就說德馨郡主前來。」
小斯被秋沐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所震懾,忙不疊地點頭,慌慌張張地轉身往谷內跑去。此時,林安易也跟了上來,站在秋沐身後不遠處。
公輸行正在谷內為病人問診施藥,聽聞小斯的通報,手微微一抖。他眉頭緊皺,心中暗忖郡主此來定是為了箏音閣藥房之事,當下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忙放下手中的醫具,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向谷口走去。
一路上,公輸行心中思緒萬千,深知秋沐脾性,此番若不能妥善應對,怕是會給百草谷帶來大禍。他暗暗思索著說辭,試圖能讓郡主消消氣。
來到谷口,公輸行遠遠便瞧見秋沐站在那裡,身姿挺拔,氣場十足。他加快腳步,走到秋沐面前,恭敬地行禮,說道:「郡主大駕光臨,百草谷蓬蓽生輝。不知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秋沐冷冷地看著公輸行,目光如炬,開口道:「公輸行,你倒是好膽量,竟敢擅闖本郡主的箏音閣藥房,還拿走東西,今日本郡主便是來討個說法的。」
公輸行聞言,額頭冒出冷汗,再次躬身,誠懇地說道:「郡主息怒,實是沈姑娘身染重疾,命懸一線,而解藥唯有郡主藥房中有,我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還望郡主能夠諒解。」
秋沐冷哼一聲,道:「若人人都如你們這般,為了一己私利就擅闖他人之地,那這世間還有何規矩可言?」說罷,眼神驟然變得淩厲,暗中從袖中摸出一枚銀針。
公輸行仍低著頭,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嘴裡還在急切地辯解:「郡主,我也是無奈之舉,王妃實在是危在旦夕……」話還未說完,秋沐身形一閃,快如閃電般欺身到公輸行跟前。
公輸行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還沒反應過來,秋沐已經出手。她手腕一抖,那枚銀針帶著淩厲的勁道,精準地朝著公輸行的肩井穴刺去。公輸行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可秋沐的動作太快,銀針瞬間沒入穴位。
緊接著,秋沐又以極快的速度連點幾下,分別封住了公輸行的曲池穴、委中穴和環跳穴。公輸行隻感覺身體裡的氣血瞬間凝滯,四肢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呼喊求救,秋沐向他嘴裡塞了一顆葯,瞬間被卡住了。
秋沐冷冷地看著動彈不得的公輸行,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現在,你就乖乖聽本郡主的話,好好交代清楚,在藥房裡到底拿走了什麼,又是如何拿走的。」
林安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秋沐出手如此乾脆利落,轉眼間就制住了公輸行。他急忙走上前,站在秋沐身旁,警惕地看著周圍,以防有其他人突然衝出來。
而公輸行被封住穴位後,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秋沐,希望她能網開一面,但秋沐不為所動,緊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江湖、朝堂人人皆知百草穀穀主為江湖神醫,甚至有傳言說「閻王讓你四更金,公輸讓你五更活。」可見他的醫術有多厲害。
可他們不知堂堂江湖的公輸神醫是北辰睿王的屬下,其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秋沐鳳眸如歷劍地看向他,冰冷的聲音從嘴裡吐出:「箏音閣藥房裡的暗格。」
隻是短短不到十個字的一句話,卻含了很多言語。話外之竟,你闖我箏音閣,翻我藥房,看見了暗格裡的東西,還向南霽風打小報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站在十米外的一幫侍衛見狀,上前道:「你對我們主子做什麼了?快放開我們的主子。不然…」話還未說完,秋沐就冷淡地說:「不然怎麼樣?不想讓你們主子命黃泉,你們最好給本郡主都聽話一些。」
而此刻的公輸行緊閉雙唇,眼神中滿是倔強,即便被封住穴位無法動彈,依舊一聲不吭。秋沐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轉頭對身後的林安易說道:「把包袱拿過來。」
林安易雖有些詫異,但還是迅速將行李搬到秋沐面前。秋沐一把將行李打開,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火把。她隨手抽出一支火把,點燃後,火焰瞬間跳動起來,映照著她冷峻的面容。
「既然你不肯說,那本郡主也沒耐心再等了。」秋沐冷冷地說,然後帶著林安易徑直朝百草谷內走去。
谷內,葯香瀰漫,病人和醫者們來來往往。眾人瞧見秋沐手持火把進來,皆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秋沐和林安易已開始行動。
谷外求醫問葯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愣愣的看著。
秋沐快步走到一間葯廬前,將火把扔了進去。乾燥的藥材和木樑瞬間被點燃,火焰迅速蔓延開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格外刺耳。病人和郎中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林安易也沒閑著,他按照秋沐的示意,將火把投向谷內的各個角落。一處處葯田、葯棚、醫舍相繼燃起大火,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百草谷內已是一片火海。火勢兇猛,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在烈焰之中。熱浪撲面而來,烤得人皮膚生疼。那些來不及逃離的人,在火海中掙紮、呼救,景象凄慘至極。
秋沐站在火海邊緣,眼神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火焰在她眼中跳躍,映出她決絕的神情。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百草谷幾乎都被大火籠罩,曾經生機勃勃的葯谷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後解開公輸行身上的穴位,給他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公輸行看著自己的心血一點點的被大火化為灰燼,心中猶如刀絞。他瞪大了雙眼,眼眶幾乎要裂開,死死地盯著那肆虐的火焰,目光中滿是絕望與悲慟。多年來,他在此苦心經營,百草谷從一片荒蕪之地變成了如今聞名遐邇的醫谷,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舍都傾注了他無數的心血與汗水。而此刻,這一切都在秋沐的怒火下化為烏有。
周圍那些原本在谷外求醫問葯的百姓,見此慘狀,紛紛開始為公輸谷主抱不平。人群中先是傳出一陣低低的議論聲,緊接著,一個膽子稍大的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指著秋沐大聲說道:「這位小姐,公輸谷主平日裡懸壺濟世,救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就算他做了錯事,也不該如此懲罰啊!你這般火燒百草谷,讓這許多病人以後可怎麼辦吶!」
老者的話彷彿是導火索,瞬間點燃了眾人心中的怒火。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起來。
「是啊,谷主也是為了救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郡主如此行事,實在是太狠心了!」一個年輕的婦人抱著孩子,眼中滿是憤怒與擔憂。
「百草谷沒了,以後我們這些有病痛的人可去哪裡尋醫問葯啊!小姐,你就饒了谷主這一次吧!」一個中年男子聲淚俱下地哀求著。
眾人的指責聲越來越大,將秋沐和林安易團團圍住。林安易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百姓。
「呦,我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德馨郡主啊。」
秋沐尋著話音看去,一名女子穿著鵝黃色衣裙,身旁還攙扶著一位夫人。
這魏柔兒說話真不是時候。偏往槍口上撞。
秋沐鳳眸一凜,冷冷地看向魏柔兒,聲音如同寒夜中的冰棱,尖銳而冰冷:「給本郡主閉嘴!你還敢出現在本郡主面前,之前的賬本郡主還沒找你算,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魏柔兒被秋沐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強裝鎮定,擡了擡下巴,故作嬌嗔道:「郡主,這是何意呀?我可不明白你說的賬是什麼賬。」
秋沐冷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魏柔兒吞噬:「你少在本郡主面前裝糊塗。」幾次三番遭受魏柔兒陷害,還沒有找她算過賬。
魏柔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閃爍不定。
她身旁的夫人開口:「柔兒,原來這位便是德馨郡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秋沐聽著夫人說的話,心中冷笑。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呢?
「不知魏夫人都聽說過本郡主的哪些事?竟讓魏夫人久仰了晚輩這麼長時日,這屬實不敢當。本郡主怕折壽。」秋沐冷冷一笑,語氣中滿是嘲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