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鴉雀無聲,滿目癡迷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或少年?直到阿露納擋在青音的前面,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眾人才紅著臉收起自己大膽的視線暗中偷窺著青音。
「這位是?」胤禎艱難地從那張神聖又詭麗的臉上挪開,期待的問道。
「這是我……」阿露納的回答被青音打斷,他錯愕地看了一眼青音,而後默認地點頭。
「弟弟,我叫阿露薩。」青音壓低了聲音,嗓音偏向清亮又帶著一絲冷意,微微拗口的漢語在她的嘴裡吐出卻帶著一絲獨特的韻味,很好聽的少年音一下子俘獲了聽眾的心。
兩人的交談和暗示都在一瞬間,胤禎也沒有起疑心,他略帶苦澀地想著怎麼會是一個男子,延信這一行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在回營地的路上,這一行人安靜了不少,除了時不時暗中瞥一眼青音,臉色一紅,倒也沒什麼動靜了。
阿露納看著這些人臉色一黑,他擋在妹妹的身前,一個個瞪了回去。
被瞪的士兵們撓著頭不敢再看,可這招對於胤禎來說卻是一點也不管用,沒皮沒臉的他面對阿露納的瞪視是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態度,他熱情走在青音的左邊,嬉笑道:
「弟弟你也要當兵嗎?不如加入我的軍隊,你來做我的副手吧?我跟你說這待遇最好的肯定是的八旗軍,你成為我的副手那完全是在我之下,在他們之上啊……」
青音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她淡淡道:「我和哥哥在一起。」
胤禎也不氣餒,他稍改了措辭,「哎,那弟弟和阿納兄弟一起來做我的副手吧……」
站在他身後的延信簡直不敢看他們將軍這一副舔狗樣,要知道將軍剛來的時候,看他連正眼不怎麼瞧的,現在就差把眼睛安在阿露薩的身上了!這明晃晃的差距讓延信心裡淚流滿面。
「延將軍,不知我和哥哥的住處在哪?」青音湊近問著這位年紀稍長的將軍。
「額……」延信看著湊近的這張盛世美顏,呼吸一滯,也不怪咱將軍這麼跪舔,實在是阿露薩小公子的臉太絕了,而且這通身的氣質簡直比京城的名門公子還貴氣。
「小公子你們的住處應該在八……嗯咳,大將軍旁邊的帳篷裡。」延信在胤禎威脅的眼神裡絲滑地改了口。
青音假裝看不出異常一樣,嗯了一聲。
她們所在的山離大清的軍隊營帳算不了太遠,騎著馬緊趕慢趕也是到了駐紮的青海營地。
青音和阿露納的面罩也早已取下,既然要當兵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蒙著面的。
「俺勒個乖乖,咱大將軍出去了一趟還帶回來兩個美人!」陳清越不由得在心裡爆了粗口,他是正三品兵部尚書陳冠明的嫡次子陳清越,自幼和被送進宮成了十四阿哥的伴讀,這次十四阿哥來援藏,他自然也跟了過來,也就是在十四阿哥身邊混個軍功給老頭子交差。
胤禎看著陳清越這小子吃驚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猛地一拍的肩膀,嚇得陳清越一個激靈。
「看什麼!這兩位小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住在我的帳篷旁,我去處理下公務,你先帶著兩位公子去帳篷,記得好生照顧著。」胤禎陰惻惻地看著他,在救命恩人幾個字上又強調了一遍。
「嘿,好好,兩位小兄弟跟我來吧。」陳清越收斂了臉上的嘻嘻哈哈,一臉嚴肅地講著。
青音和胤禎微微點頭,就和阿露納跟著陳清越走去住處。也許是因為胤禎的叮囑和警告,陳清越老實了不少,除了偶爾偷窺青音的眼神之外,看著長相一模一樣的兩位小公子,和胤禎年紀相仿的陳清越也有些納悶,明明兩人長得一樣,他就是覺得後邊那位好看得更要命些,一想到那雙湛藍色像是泛著水霧的眼眸,二十初幾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校尉按耐不住衝動,黝黑的臉又忍不住黑了起來。
「咳咳……」陳清越下意識做出了在家時阿瑪和額娘誇獎他最成穩的姿態面向青音。
「小公子這帳篷裡的東西什麼都有,要是有什麼缺的,你儘管跟外面守著的人說,咳……不太方便的和我說也行。」
青音眉眼輕挑,笑道:「敢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正面迎接笑容的陳清越臉色更是爆紅,他傻笑道:「我叫陳清越,我阿瑪是兵部尚書,……年二十,未婚。」
看著講了一通就差把自己底褲穿得啥色都講出來的陳清越,阿露納臉色愈發黑沉,再次運用物理遮擋和精神攻擊的方式瞪著陳清越。
沒了青音的身影,陳清越倒是恢復了些正常,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他喃喃解釋了幾聲,「哈哈,這是我們大清的習俗,和人交流介紹介紹家庭……」
不過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解釋,已經到了帳篷,不善言辭的阿露納直接催促不舍的陳清越快點離開(或者說滾更為合適)。
沒了嘰嘰喳喳的陳清越,寬大的帳篷一下子安靜了不少,不同於山洞的陰濕暗沉,帳篷裡的布置明顯是用了心的,不僅地方有七八人能住下得那麼寬,裡面的被褥、油燈、桌子等樣樣不缺,阿露納拉著青音坐在小凳上用蒙古語交流著。
「妹妹,當兵的事交在哥哥身上就行了,你怎麼能跟著一起來?」阿露納憂心地看著青音說道。
「哥哥,報仇的事不僅在你一個人身上,也壓在我的身上,況且你也知道我的力氣的,我不會拖累你的。」
看著一臉認真的青音,阿露納嘆了一口氣,「我原本是想請貴人送你去京城或那些有錢的城鎮生活,哎,既然你要跟著,你一定要跟在哥哥的身後,不管遇到什麼哥哥都會保護你的。」不管是幼時還是長大,阿露納永遠拒絕不了妹妹的請求,現在也是如此。望著妹妹認真又堅毅的眼神,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青音也知道,這舉動代表是哥哥同意了自己的決定,她將帶來的包裹整理了下,裡面全是她從大山裡刨來的野人蔘、靈芝之類的重要藥材。
站在她身後的阿露納也默默地加入了進來。
就這樣在整個軍隊的默認下,因為青音的緣故,阿露納融入整支隊伍的速度快得異常。由於青音和阿露納強烈要上前線的心願,原本還想把他倆安排在閑職上的胤禎不得不把兩人調到了八旗前軍的隊伍,這裡面大部分是有實力背景又強的京城滿清貴族子弟,對突然要插進來的據說是異族的兩人自然很是不爽,甚至在心裡惡意猜測這兩蒙古人不懷好意自導自演來救十四阿哥的戲碼,可這一切的不爽和抵制在見到那傳說中兩人時一切卻煙消雲散。
看著跑著步的青音和阿露納,幾人暗戳戳地看了過去,這麼多天他們也算是明白了,這兩小公子不僅長得那叫一個好看,還天生神力,著實是當兵當將士的好料啊,軍營裡以實力為首,他們自然甘拜下風。
可美確實直觀的,看著樣貌精緻到極點的青音,和旁邊長相一模一樣的阿露納,小隊裡的人無師自通的理解了為何有人愛養小侍,如果是青音公子的話,也不是不行,領頭的工部尚書家的大公子林誠安這樣想著,臉上生起一股燙意,也幸好他臉黑看不出來,要不他這個沉默寡言冷臉的領頭的評分可就在阿露納的心裡降低到了極點。
青音當然也感受到了這個大塊頭的眼神,不過看她的人實在太多了,她統一無視。
訓練的時候除了胤禎偶爾不斷的騷擾,給添了一點樂趣外,倒也沒有其他影響。
殊不知回到帳篷裡的胤禎也在懷疑人生,「原來我是喜歡男的,可我也隻喜歡阿薩啊,不喜歡阿露納啊……」
胤禎揪著手裡可憐兮兮的野花瓣,陷入了沉思,胤禎有個習慣,一想事手裡的東西就會慘遭毒手,因此怏得可憐的花瓣還一片片被扯了下來,徒留一根細細的光桿。
「將軍!」神色嚴肅的陳清越闖了進來,被嚇到了的胤禎一把將手裡的花桿塞進了嘴裡,淡定地吞下,一本正經地看著陳清越:
「說吧,什麼事?」
陳清越:「將軍,在兩公裡以外發現了蒙古軍的隊伍,正在朝青海靠近。」
胤禎嚴肅起來,「叫全軍開始警戒,立刻準備好。」他邊說邊穿戴好自己的戰甲走向城牆。
同一時刻,青音也收到了蒙古軍來襲的消息,和哥哥一起都換好了衣裳,戰甲是貼身的設計,擋住那身清麗卓越的身姿,卻添了一份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領頭的林誠安聚集了人齊之後,照常說了些戰場上的注意事項,才領著人往前線走去,在湊到青音身旁時,小聲說了句:
「你還沒打過仗,先跟在我身邊,熟悉了再上前也不遲。」看著身形比他瘦弱許多的青音,即使平日裡再如何猛,林誠安還是閃過一抹擔憂,戰場和訓練不一樣,他不希望阿露薩受傷。從來都是鼓勵新兵站在前面的林誠安頭一回有了偏心。
「多謝。」青音知道林誠安的好心,不過她不需要,她會用實際的能力證明自己的。
城牆上向遠處觀望著的胤禎看著一公裡外黑壓壓一片的蒙古軍,眼裡滿是興奮和自信,此刻才顯現出十四阿哥年少成為將軍的風采,戎馬軒昂,氣勢磅礴。
隨著一聲號角的吹響,大清的軍隊隨著胤禎一同如同猛虎一般沖向蒙古軍中。
胤禎本就生得風流俊俏,然而在他匍匐在馬車之上,手持一把銳利的紅纓槍之後,卻如同魚入水中,肆意收割著敵人的頭顱,那種在戰場上打磨的鐵血氣質,讓人在他的視線上無法移開,像一頭獨狼一樣,鼓舞著士兵們的勇氣大肆向前沖著。
另外兩道的身影也很快突破了隊伍,最耀眼的無疑是在人群中彷彿玉面羅剎的青音了,兩把閃爍著淩光的雙刀在那雙白皙細膩的手上,展現著從所未有的銳利,一個個侵襲著敵人的緻命之處,不像是殺人,倒像是在人群中奏起了一把死亡之舞,在那張聖潔到極緻的臉上,鮮血、刀成了特別的配飾,極端妖異又聖潔的美在此刻彼此纏繞,瘋狂地鎖住任何觀眾的視線。
被吸引到的胤禎忍不住看了過去,他像是又回到了初見那日,心底異樣的興奮不停地噴湧,和以前的興奮不一樣,此刻他瘋狂地想要舔舐那雙潔白如玉的雙手,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迎著興奮他朝著青音跑了過來,和她一起殺著擁擠過來的敵人,就像是彼此信任的隊友,這種甜蜜的想法讓胤禎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讓青音有些嫌棄,怎麼戰場上還傻笑?
青音這邊的動靜自然也落到了敵方將領的眼裡,坐在高馬之上的男人懶洋洋地眯起眼睛,像是找到獵物一般牢牢地鎖定住了青音,眼裡儘是勢在必得和掠奪。
迎著蒙古語的口型,青音看清了他所說的幾個字,「你是我的。」青音眼神一淩,回了兩個字——傻逼。
看不懂蒙古語的胤禎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好好學下蒙古語,現在心上人的話都聽不懂,他湊到青音身後問道:「怎麼呢?」
青音搖搖頭,「沒事,有瘋狗在叫罷了。」
這場戰役在蒙古軍的突然退隊中結束,也算是初戰告捷的青音和阿露納受到了一眾人的讚美。
阿露納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青音淡定地通通接受,帶著哥哥一起回到了帳篷,先前她就注意到了阿露納的手臂上添了一道傷,隻是在黑漆漆的衣服上並不明顯。
「脫衣服吧,哥哥。」
阿露納有些羞澀,小聲道:「小傷而已,不需要上藥,小莎咱們男女有別。」
迎著青音堅持的眼神,阿露納還是脫去了上半身的衣裳,一條食指長的傷口才顯露出來,在那白皙的肌膚顯得猙獰不已,青音小心翼翼地將研磨的藥粉灑了個遍,才用布給他裹了個緊實。
因為青音的包紮,和被剪去半截的袖子,眾人才知道阿露納受了傷,一個個也積極地送上了些補品野雞什麼的。
阿露納臉色黑色很黑,他不知道為何一個個給他送禮的眼神盡盯向妹妹幹嘛,他現在非常想跟他們比劃比劃,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作為視線集中點的青音有些好笑,看著哥哥愈發黑漆漆的臉色還是拒絕了他們的禮物,她都有這些東西,野雞什麼她也可以自己獵,就不需要這些人的好心了。
可最難拒的絕對是胤禎了,他厚臉皮地擠進了帳篷,帶著煮好的雞湯、小菜的擺在帳篷裡唯一的桌子上,大搖大擺地坐了上去,笑道:「哎呀,我救命恩人受了傷,我要不是不來感謝下的話,真是禽獸不如了,阿薩快收下吧。」
青音無奈,胤禎就和和美美地在這強擠硬擠呆了一個時辰,要不是阿露納隻傷了一隻手,要不胤禎真能以留下來給阿露納端鳥的理由留這一晚上。
這一晚胤禎也算是總結了一條經驗,追心上人一定要不要臉的政策,發揮纏人大法的胤禎總是會經常偶然(?)碰到青音。
青音無奈地站在林子裡,看著不遠處獵物旁隨機刷新的胤禎,她今日是想出來打幾隻野雞野兔什麼的來給哥哥添道菜,十四阿哥像是在她身上安了GPS一樣,時刻出現在她的眼前,青音沒有搭理拎著獵物嘻皮笑臉跟著她的胤禎,她繼續向前走去,她打算多獵幾隻。
被忽略的胤禎也不愁,他笑著說道:「阿薩,我跟你說之前我看見前面有一處結了幾顆瓜的野瓜藤,我帶你去怎麼樣?」
青音有些心動,在軍營裡待久了,要吃上一點新鮮瓜果並不容易,她點點頭,示意讓胤禎帶她去。
胤禎看著眼睛亮晶晶的青音,嘴角不自覺帶出一絲笑容,「走吧,阿薩小公子。」
胤禎帶著青音一路往深山密林裡走去,他看見的那處還是之前嘴饞去深山捕獵時發現的,要不是在深處,早就被人摘了去了。
兩人都是習武的,氣不喘地就到了那處,果然那藤蔓上結的瓜已經長熟,黃艷艷地足足有四五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瓜果散發著成熟的甜蜜果香,青音隨手拿匕首輕輕一劃,紅澄澄的果肉就露了出來,青音拿了一半輕抿一口,很甜,隨手將另一半遞給了蹲在一旁樹榦上的胤禎。
看著擺在面前的甜瓜,胤禎一愣,他原本是想把甜瓜都送給青音的,也沒想著自己也能分到,看著青音的疑惑眼神他勾唇一笑接過了甜瓜,抿著對於他來說算不上好吃的瓜,此刻他卻覺得比宮裡皇阿瑪賞賜的貢果好吃一百倍。
看著坐在樹下吃著瓜的少年,即使隻穿著一身黑噗噗的衣裳也依舊難掩絕色的青音,身處在綠意盎然的叢林裡像是迷惑人類的妖精一樣,胤禎想著,完了,大概這輩子他都離不開阿薩了。
吃完一個瓜的青音打算把剩下的都打包帶回去,沒有帶裝的容器,青音看著四處的藤蔓隨手編了一個筐準備背回去,被胤禎一把搶過,他一米九的高大身子直接將青音覆蓋了個嚴實,男性的氣息強勢地覆蓋在青音的周圍,他拎起背筐隨手搭在自己寬闊的背上,低頭爽朗笑道:「你還在長身體呢,這麼多東西別把你這個小身闆壓矮了!」
「……」青音不想理某人的調侃,某人願意背著就背著,她還能省一點力氣了,想著她也自顧自的往回走著。
胤禎看著前面走去的嬌小背影他一個起勁追了上去,笑道:「你生氣呢?怎麼脾氣還這麼大啊。」
「真的生氣了?哎我錯了錯了,你多吃點肯定就長高了,你太瘦了,腰才那麼一點,都沒我腿那麼粗……」
迎著胤禎一路的絮絮叨叨,青音很快就到了營地,胤禎看著熟悉的城牆,有些遺憾,這路怎麼這麼短,沒走一會兒就到了,他還想和阿薩多相處一會兒了。
到了帳篷前青音停了下來,她站在門口看著打算直接和她一起進去的胤禎說道:「將軍,這地方都到了,就送到這了吧,就不留將軍了。」
被攔住的胤禎看著微微生氣的青音也不敢再留下來,他放下背筐,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青音不舍地離開了這裡。
此刻胤禎埋怨起了自己的帳篷還是離得太遠了,都看不到青音的帳篷。
青音打開帳篷,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內也不疑惑,她利落地收拾好帶回來的東西。準備去訓練場將閑不下來的哥哥拎回來。
幾乎是青音前腳出的,胤禎後一步就跟了上去。
青音對狗皮膏藥的胤禎也是放任了,默認了自己後面跟著的尾巴來了訓練場,在訓練場跑著步的阿露納遠遠就看見了妹妹的身影,神色有些心虛,不過再看到青音身後的胤禎後,又眼色一厲地跑到青音的前面,瞪著沒皮沒臉的胤禎。
「哥哥,我不是說了嗎你傷沒好不可以訓練的嗎。」迎著青音責備擔憂的話語阿露納臉色才重新變得有些心虛,他喃喃道:
「小傷,小傷,我就跑跑步傷不到手。」
青音眼神一轉看向周圍的人,「真的隻有跑步嗎?」
迎著青音湛藍又隱隱魅惑的眼眸,周圍的人一個個倒變的快速。
最沉默寡言的林誠安第一個講道:「阿露納不僅跑步,其他一個個訓練都沒停下,我還勸他先養好傷再說,他也沒聽。」
有了第一個很快第二個第三個也連連告狀附和,聽得阿露納一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幫好兄弟,特別是領頭的林誠安,他氣笑了,瞪向林誠安。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林誠安,平時裡看著最老實,我還最信任你,現在竟然直接向我妹妹告狀,現在還白蓮花刷著我妹的好感。
收到阿露納的視線,林誠安面不改色地看著青音,不帶一點對兄弟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