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雪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壞透了簡直!
一把灰燼換來十萬兩白銀,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一本萬利的生意!
”
正義感爆棚的梁晟搖頭:“你就壞吧,早晚遇到克星,到時我看你怎麼辦。
”
林謹玉挑眉:“她的克星除了我,不會有别人。
”
“哈!
”
蘭昊嗤笑一聲,嘲諷道,“你是她的克星?
我看她是你的克星才對!
”
青蘿:“呵呵,都别相互傷害了,吃飽了就站起來出發!
時間就是勝利啊,同胞們!
”
“說得對。
”陳香雪站起來,“這次一鼓作氣走出迷霧森林吧,出去了我請大家吃魚翅宴。
”
蘭昊一臉嬌氣,懶洋洋的不願動:“什麼魚翅宴的我不稀罕,我現在隻想要一張柔軟舒适的床,一個軟軟的蠶絲枕頭!
”
在外人眼裡,他現在是個分外妖豔的女人,所以說出這話,倒也沒人懷疑什麼,隻是覺得梅神醫有點瞎眼,居然收了這麼個四五不着六的徒弟……
譬如蘇玲。
她的祖上是梅家的分支,又是叛逃出來的,所以對任何關于梅家的事,都十分敏感。
自從見到這個高挑妖孽般長相的“柳青蘿”,聽說她是梅神醫的弟子,蘇玲就注意上了,一路都在觀察她。
梅家十分排外,是不會随便收外人做徒弟的。
所以蘇玲以為這個“柳青蘿”,一定十分優秀,或者說有什麼特殊的潛質,才能被梅若華梅神醫瞧上。
然而一路觀察下來,蘇玲對這個“柳青蘿”簡直失望透頂。
長的令人不舒服也就罷了,還又懶又不靠譜。
一路上除了抱怨就是莫名其妙的撒嬌,一點力沒出也就算了,醫術也十分糟糕。
這就是梅家培養出來的弟子?
這讓蘇玲對一直憧憬的梅家,産生了懷疑。
也許梅家隻是沽名釣譽,其實根本沒那麼厲害?
不管如何,蘇玲還是決定,等第三輪比賽的時候,一定要公開的,正大光明的打敗她,讓世人都知道,蘇家,比梅家強!
……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惦記上,準備被踩掉做成名立威墊腳石的蘭昊,雖然抱怨,還是跟着衆人快速出發,朝迷霧森林的邊緣走去。
而林謹玉因為要等陳君越“解毒”回來,沒有和青蘿她們一起走。
至于陳君潤和蘇玲,勢單力薄,隻能依靠着陳香雪他們。
“你就這麼走了,你們的那個抓魚比賽怎麼辦?
”蘭昊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陳君潤道。
陳君潤臉色有點黑,沒好氣道:“魚都被你們給截走了,還比什麼賽?
”
不但看不到陳君越跪在地上學狗叫,他和蘇玲甚至都還餓着肚子!
“明明是同盟,你們卻把剩下的食物都給陳香雲了……”陳君越有些不滿。
陳香雪笑笑:“五哥,同盟說的是遇到危險時互相幫助,可沒說連你們的一日三餐也要負責啊?
”
陳君潤有點尴尬,不說話了。
他自己也清楚,自從死了三個跟随者,他就變得滿腹怨氣了。
總覺得陳香雪欠自己一樣。
“其實,你們想吃的話,應該開口的。
你們又不說,我們自然也不會主動送過去,倒好像我們瞧不起人似的……”陳香雪又道。
蘇玲撇撇嘴,卻沒有說什麼。
反正她是不信什麼同盟的,最後勝出者隻能有一個人,所謂同盟基本上不就是個笑話?
……
迷霧森林的最後一段路,是一片長滿參天大樹的叢林。
裡面的動物植物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瞬間多了起來。
地上走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
這可樂壞了青蘿他們。
再也不用愁吃喝了。
“晚上不休息,連夜趕路的話,應該可以在天亮前到達大本營。
”梁晟提建議道。
青蘿看他一眼:“你來過這裡?
”
“沒,沒有。
”梁晟忙搖頭,“我隻是聽說過,這迷霧森林中最後一片叫做無望林,如果能夠走出去,就是陳家大本營所在地。
”
陳香雪笑道:“你知道的還不少嘛,連我都是确定參加比賽後,才知道這些的。
”
梁晟很淡定:“是,在外走得多了,什麼都會了解一些。
”
青蘿:“那你知道這一處為什麼叫做無望林嗎?
”
“這我倒不清楚。
”梁晟搖頭,“陳七小姐,你知道嗎?
”
陳香雪微微蹙眉,想了想,也搖頭:“家族給的資料裡并沒有關于這部分的解釋,我們自己走走看吧,也許能發現點什麼。
”
“也好。
”
衆人達成一緻,毫不猶豫進入無望林。
林子裡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走在其間的時候,令人覺得舒服極了。
“啾啾——”
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從頭頂傳來。
“你們等下,我先弄點吃的!
”
陳君潤大為振奮,竟從身上掏出一副彈弓來,從地上撿了幾枚石子做子彈,對準樹上的幾隻鳥——
青蘿擡頭看去,石子咻咻飛出去,極其準确的射中了一隻鳥。
啪!
受傷的鳥落在了地上,陳君潤忙跑過去撿起來,興高采烈道:“你們看,還挺肥的,等我再多打幾隻,一起吃個飽!
”
青蘿看了看那隻鳥,隐約覺得似曾相識,一時卻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道:“這鳥大家都沒見過,還是不要随便吃的好。
”
“為何不能吃?
”陳君潤不以為然,“沒見過的東西多了,不過是隻鳥,怕個甚?
你不敢吃,就不要吃!
”
言畢,他拿着彈弓,照樣又打下來幾隻,興沖沖的就要收拾了烤着吃。
青蘿直接對陳香雪和蘭昊他們說:“他吃他的,你們不許吃。
”
陳香雪對青蘿自然是相信的,梁晟他們更是直接聽從于她,聞言就默默讓開位置,不和陳君潤同流合污的樣子。
陳君潤一看他們來真的,再看看手裡長相奇特的幾隻鳥,也開始猶豫起來。
“蘇姑娘,你覺得呢?
”他詢問自己唯一剩下的追随者。
蘇玲神情凝重,緩緩道:“我也沒見過。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五公子還是不要嘗試的好,反正不久就能出去了,咱們忍忍也就是了。
”
陳君潤聽了,猶豫半天,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幾隻鳥。
“警惕性挺高呀。
”一個溫潤疏朗的聲音傳來,“沒想到我苦心安排的幾隻鸩鳥,就這麼白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