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敗類,流氓,我今天要殺了你——”海螺崩潰的哭喊着,兩隻手瘋狂的撕扯着何安。
何安都被她打懵逼了,完全不能明白,為什麼剛剛經過一晚上的溫存,醒來後她就忽然翻臉不認人了。
這時海大叔也聞訊趕了過來,一看到自己女兒的模樣,立即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血紅起來,吼叫着撲上去,掄起胳膊就去打何安。
何安被海螺撕扯到現在,臉上都沒有能看的地方了,再被海大叔這麼幾巴掌下來,眼前就開始直冒金星,一陣陣發黑。
一股無名火,蹭的就從他腳底竄了上來。
他一揮手掀開海螺,然後一拳頭搗在了海大叔臉上,吼道:“都特麼給老子閉嘴!
”
“我要殺了你——”海螺整個人都被悔恨痛苦所淹沒,不管不顧的再次撲上去,隻想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何安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照着她的臉就是啪啪幾巴掌,氣急敗壞的罵道:“臭婊子,還越打越來勁了!
給你臉了不是!
”
海螺被打的披頭散發,滿臉都是眼淚,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何安你個王八蛋!
”小魚怒了,上前就給了何安一巴掌,“你還敢對女人動手,你怎麼不上天!
”
“媽的你又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我!
”何安已經被打急眼了,見小魚也上來動手,站起來就要撕扯她。
青蘿擡腳就把他踢到一邊去,護在小魚身前,冷冷盯着他:“你再動一下,我就宰了你!
”
何安是親眼看到她救治于水的過程的,被她冰冷眼神盯着,竟然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
青蘿控制住何安後,回眸看向四周,冷冷道:“海螺,你是覺得自己很冤枉?
”
海螺哭的滿臉通紅,嘶啞着聲音叫道:“我絕不會饒了何安,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
“這是怎麼了?
”何村長不知什麼時候,擠進人群裡來,看到何安縮在角落裡。
臉上頓時露出吃驚的神情。
何安一眼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撲過來躲到他身後,“村長,你得給我做主啊,我又沒做錯什麼,這個海螺簡直像個瘋婆子……”
海螺嘶吼道:“你侮辱了我!
你該死!
”
何安叫道:“明明是你自己自願的,你不要空口白牙的冤枉我!
”
“我呸!
”海螺惡心的直吐,“我會願意跟你這種惡心的臭蟲在一起?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我看着你都想吐!
”
何安覺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媽的,昨晚你不是還纏着我說舒服嗎?
那會兒你怎麼不吐了?
”
“何安你給我閉嘴——”海螺一眼看到站在人群外的林瑾玉,尖叫一聲,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螺啊,我的女兒啊——”海大叔哭着喊着,也要厥過去的樣子。
小魚着急的拉拉青蘿,眼淚撲撲的往下掉:“小柳兒,姐姐求你,你幫幫海螺……”
青蘿不忍心看她這樣,暗暗歎了口氣,蹲下身,在海螺人中掐了一下。
海螺呻、吟一聲,緩緩醒轉,待看到眼前情形,想起之前的一切,又不禁放聲大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這絕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她明明記得,她帶着好不容易得手的神女面具,扮作羅姑娘的樣子來找玉大哥,和他把酒言歡。
玉大哥還對她溫柔的笑了。
可是為什麼,一夜過後,玉大哥不見了,身邊不着寸縷的男人,卻變成了何安?
那個她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惡心男人,居然和自己睡了一夜!
海螺恨不得就這麼死了算了!
她看着人群外的那個神祗般的俊美男人,心中滿是絕望。
她知道,她這輩子也得不到他了。
可是,她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也要拉個墊背的!
“玉大哥!
”她用絕望的眼神盯着林瑾玉,哭泣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昨晚明明找的是你啊!
”
衆人的眼神,刷的投向了人群外的年輕男人。
林瑾玉微怔,眼神投注在青蘿身上。
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了,昨晚她把他引開的真正原因。
原來是為了扮成海螺的樣子,把何安引到茅草屋裡。
隻是,她怎麼就一定知道,海螺會稀裡糊塗的委身于何安?
此時林瑾玉才忽然發現,他對那個帶着傷痕而來的少女,一點都不了解。
她可以冷酷的把海螺讨厭的男人引到海螺面前,也可以為了小魚,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面前。
極度的善良和冷酷的邪惡,同時在這少女身上交織着,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見他不說話,何村長也道:“玉公子,您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
“何村長,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村子裡是由我做主吧?
”青蘿打斷何村長的話,緩緩言道。
何村長面色微窘,忙道:“是是,是我一時間給忘了。
那就請羅姑娘給海螺做主吧?
”
青蘿沒有理會他,看向何安,問道:“你先說,怎麼回事?
”
何安沒想到她居然讓自己先說,感激的恨不得給她跪下,語無倫次道:“昨晚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海螺忽然來找我,叫我到這裡來,說有事和我說……”
海螺氣瘋了,怒叫道:“你放屁,我什麼時候去找過你?
!
”
何安嚷道:“你昨晚喝酒了,估計你都忘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來?
我一來你就給我喝酒,還朝我身上靠……那我是個男人啊,怎麼能忍得住?
當然就——”
圍觀的村民竊竊私語起來。
“你閉嘴,閉嘴——”海螺羞憤欲死的嘶喊着。
小魚皺眉道:“這裡一向是林公子住着的,海螺,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
海螺哭泣道:“我是來找玉大哥說話的……”
“那麼,林公子昨晚又在哪裡?
”
“他昨晚住在白虞那裡。
”青蘿淡淡的說道,“這一點,白虞和我弟弟小九都可以作證。
誰不相信,盡可以去問。
”
海螺擡起淚眼,楚楚可憐看着林瑾玉,哭道:“怎麼會呢?
昨晚我明明見到玉大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