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爛醉一回又何妨?
來,繼續喝!
繼續唱!
”
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百裡烈鸢豪爽的對着大臣們做了個碰杯的動作,而後,就想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許是醉的太過厲害,他手一抖,那酒杯便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滾出老遠,酒液也撒了百裡烈鸢一身。
大臣們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晃晃,似是連眼前的東西都有些看不清的百裡烈鸢。
“陛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
“我們知道陛下高興,我們也為陛下高興!
”
“是啊,陛下,我們扶您回去休息吧!
”
生怕百裡烈鸢喝得多了傷了身子,到時候,酒醒之後,他們怕是一個都跑不了。
因此,盡管百裡烈鸢滿臉的‘不情願’、‘不樂意’,還是被他的臣子們強行架住,一路連擡帶抱的送回了新房。
“朕沒醉……朕還能喝!
”
“嗝……你們……反了!
快放下朕來!
”
“朕沒喝醉……沒喝醉……”
說着說着,眼皮子似是千斤重似的,閉上又強行睜開,強行睜開又閉上,看的大臣們覺得一陣好笑。
果然,但凡真的喝醉的人,沒一個肯承認自己是真的喝醉的。
将他們的陛下擡到新房,将他妥善的安置在大床上之後,大臣們對端坐在大床一旁的裴枭然恭敬的躬身道:
“娘娘,陛下喝的有些多,還請您多擔待着些。
”
在他們剛進門時,裴枭然便嗅到了那沖天的酒氣。
她有些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今日是她和百裡烈鸢的大喜之日,也是兩人皆盼望了許久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裡,百裡烈鸢能不高興嗎?
高興之下多喝幾杯,倒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知道了,我來照顧他就行,你們回去繼續吧。
”
裴枭然擺擺手,表示問題不大。
大臣們千恩萬謝一番,這才一一退了出去。
但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們前腳剛剛離開新房。
後腳,方才還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皇帝陛下,就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動作極為利索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聽到床上有動靜,裴枭然剛想自己揭開蓋頭瞧一瞧,卻被人一把抓住了纖細的手腕:
“别動,這可是朕該做的事,你可不能搶。
”
一聽到這把清醒無比的聲音,裴枭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有些無奈道:
“你沒的欺騙他們做什麼?
”
“當然是為了朕的大事啊!
”
百裡烈鸢跳下床,去拿秤杆來挑蓋頭。
紅紅的蓋頭被緩緩掀起,露出一張豔麗至極的面容來。
“真美……”
裴枭然平日并不愛施粉黛。
因此,乍然如此盛裝打扮,其帶給人的震撼與驚豔,自是無與倫比。
尤其是,當這份美麗,隻有他一人所見的時候。
那種心情,更是無以言表、無法形容。
百裡烈鸢癡癡地看着她,看了許久,都沒有眨一下眼皮。
饒是裴枭然臉皮夠厚,也被他如此直白而熱烈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好看的?
再好看,也沒有你好看。
”
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在對方的胸前捶了一記。
當然,那力道,跟打情罵俏也差不多了。
百裡烈鸢摸了摸胸口,傻傻的笑了笑,道:
“你不懂,在我眼裡,你就是最美的。
”
“那是因為你不常照鏡子。
”
論美,這世間,能有幾人美的過他?
百裡烈鸢卻是搖搖頭,明顯對于裴枭然的說法并不認同。
而後,他問了一個在此情此景之下,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枭然,你說……一隻狼餓了三年,突然間被放出牢籠,終于可以進行捕獵了。
你猜,那隻狼會怎麼樣?
”
裴枭然撓撓頭,疑惑的反問道:
“餓了三年?
那狼怕是死了三十回了吧?
”
“朕隻是打個比方。
”
“……好吧。
”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問一個如此毫無邏輯的問題,但是裴枭然還是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
“那隻惡狼……肯定會大肆去捕獵啊。
然後大快朵頤,一次吃個夠,以彌補他這三年來的饑……餓……”
說完,卻見面前的人,正不懷好意的直直盯着她,别有深意的一字一字道:
“是啊,一隻狼餓的越久,他想要的補償,就越多……”
“你……什麼意思?
”
“你要幹什麼?
!
”
“來人啊!
救命啊啊啊啊!
!
!
”
“叫吧,叫吧,狼就喜歡這樣的獵物,你叫的越大聲,他就越興奮。
嘿嘿嘿嘿……”
于是,在這個漫長的夜晚,那隻餓了三年的大餓狼,終于一次性吃了個飽。
第二天,裴枭然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任由某隻飽狼殷勤的為她擦臉擦手。
“你這個禽獸……”
“嗯嗯。
”
“你這個混蛋……”
“嗯嗯嗯。
”
“你這個……你在幹啥?
!
”
猛地抓住欲要掀開被子的狼爪,裴枭然一臉警惕。
“嗨,你哪裡我沒有見過,害羞什麼?
”
“什麼害羞?
我已經洗過澡了!
”
“再擦一擦也沒壞處嘛……”
什麼擦身,明明是想占便宜才對吧喂!
如若不是當下身上的力氣被榨幹的一絲不剩,裴枭然絕對會提着對方的後脖頸,将對方從這裡扔出去。
扔的越遠越好!
可惜,現下,她當真是如同被扔在砧闆上的魚一樣,渾身無力的隻能任人宰割了。
看着将爪子伸進被窩裡摸來摸去,還露出一臉享受之色的某隻色狼,裴枭然一時無言。
摸了一會兒,那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面色一肅,轉頭對裴枭然道:
“枭然,有個問題,不知我當問不當問?
”
裴枭然面無表情道:
“不當問。
”
某人卻權當沒有聽見,繼續道:
“之前,你不是和朱濂溪成過親嗎?
成親之後,你也從那時開始,便搬進了宮裡居住。
再之後,我沒有聽過你們分居的傳聞,或是其他傳聞。
可是……
咳,我隻是想問一下,老朱他……是不是不行啊……”
說完,生怕裴枭然聽不明白,還指了指旁邊沒來得及收拾,團成一團的,被弄髒的床單。
裴枭然:
“……滾!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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