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餘念的婚事很快被提上日程。
裴炎赫也特地去找百裡烈鸢好好密談了一番。
不過,說是密談,其實,百裡烈鸢的身邊還是有心腹留下的。
那心腹也不是别人,正是秦觀。
于是,裴炎赫與百裡烈鸢密談一番之後,秦觀也順勢與百裡烈鸢商談了一番。
不得不說,裴炎赫如此聲勢浩大的提親,很是提醒了一番秦觀。
是啊,喜歡一個人,能夠給予對方最好的東西,不正是一場風風光光的親事嗎?
于是,毫不猶豫的秦大人也決定:成親!
秦觀可是百裡烈鸢的好手下兼好兄弟,百裡烈鸢自是滿口答應。
而且,也承諾了自己也會出一份力。
秦觀自是感激連連,好一番道謝之後,才興高采烈的走了。
看着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開心背影,某位陛下倚在禦書房的門邊,卻是深深地惆怅了。
他什麼時候才能與心愛的姑娘成親呢?
心愛的姑娘身上還背着三年夫孝,未過三年,怕是不可能了。
唉……
好想将阻礙他抱得美人歸的家夥從墳地裡刨出來,鞭屍一百遍啊一百遍~
兩樁親事同時進行,自然讓衆人覺得好一陣興奮。
隻是可惜,桑蠶并不喜歡太過鬧騰的婚禮,要求秦觀一切從簡。
沒辦法,秦大人隻得乖乖聽令了。
不過,盡管一切從簡,百裡烈鸢卻并未食言,的确幫秦觀好好張羅了一番。
兩位新人的喜服,也是特地請來宮裡最好的繡娘去做的。
“桑蠶姑娘,我怎麼瞧着,你那件,比我的這件還要好看呀?
”
喜服制成的那天,百裡餘念和桑蠶一同去試穿。
結果,百裡餘念嫌棄自己的喜服太過繁瑣,轉而去羨慕桑蠶那件喜服的簡單明秀了。
“公主殿下要是喜歡的話,盡管拿去穿就是。
”
桑蠶十分慷慨大方的道。
百裡餘念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道:
“還是不奪人所好了。
要是被我哥知道我壞了規矩,非罵死我不可。
”
公主的喜服自是與平民不一樣,亂穿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
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的啦!
想象着自己穿着這身華貴的喜服,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樣子,百裡餘念豔麗的小臉上,不由飛上了兩朵紅雲。
兩人試穿了一番,都覺得還算滿意,便各自帶着自己的喜服離去了。
随後,秦觀和裴炎赫也來拿自己的喜服。
由于成親之前,男女雙方之間是不能見面的。
因此,就連拿衣服,都要分開來拿。
兩個男人互相贊美吹捧了一番,也心滿意足的捧着衣服走了。
而宮裡,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公主的婚事。
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喜字連連,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慶熱鬧了。
“四哥!
”
裴枭然笑吟吟的邁進門來,同裡面正在低頭看信的裴炎赫打着招呼。
待看清裴炎赫在做什麼之後,裴枭然不由啧啧了兩聲,十分無語道:
“不過是幾天不能見面,怎的,你們還要每天都要書信往來啊?
”
“那是。
”
裴炎赫收起信,笑得一臉幸福。
待将信紙仔細折好,放回信封以後,裴炎赫才問道:
“來找我什麼事?
”
裴枭然撓撓頭,道:
“這不是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嘛,過來多陪陪你。
免得以後啊,你沒時間理我了。
”
“怎麼會?
你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小妹,我怎麼可能會不理你?
”
裴炎赫憨笑一聲,擺擺手,覺得裴枭然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而裴枭然想的卻是公主殿下那刁蠻的個性和強烈的占有欲。
唉……
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四哥吧,說不定以後再也難以見到了。
“馬上就要成親了,四哥你緊不緊張啊?
”
裴枭然關切的問道。
裴炎赫點點頭,老老實實道:
“是有些緊張,就怕那天說錯話,做錯事,惹得别人笑話。
”
“嗨,都是第一次成親,誰還沒個出錯的時候了?
”
裴枭然笑着寬慰着。
裴炎赫這才想起,裴枭然已經是成過一次親的人了。
他的神色黯淡下來,有些慚愧的看向裴枭然,道:
“對不起啊,妹妹,你成親的時候……我沒能送你出嫁。
”
裴枭然愣了愣,沒想到對方突然提起這茬。
而且,在她心裡,與朱濂溪的親事根本不能算是成親,隻能算是計劃中的一環吧。
可惜,這些話,卻是不能與裴炎赫說的。
她無所謂的搖搖頭,道:
“四哥多慮了,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要忘了。
”
裴炎赫連忙道:
“等你下次成親,我一定到場!
”
說完之後,又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連忙補救的問道:
“你應該……還會成親的吧?
”
裴枭然被他逗笑,卻是但笑不語。
畢竟世事無常,她不想給任何人承諾。
而且,三年的時間看似不長,實則卻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萬一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中,某位陛下又看上了别人呢?
又對别人動了心呢?
又反悔了,不想和她成親了呢?
她的确很喜歡百裡烈鸢。
但卻絕不會拿着這份喜歡,去要挾百裡烈鸢必須要娶她。
她始終堅信,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時刻在變化着。
人心也是一樣的。
當然,如果他經受的住了時間的考驗。
那麼……她也一定不會辜負對方的這份深情厚愛。
對此,裴枭然早就做好了打算,隻不過,沒有對任何人、包括百裡烈鸢說起過而已。
裴炎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對不起啊,四哥這人嘴拙,不會說話,你别放在心上。
對了,來之前,我幫你去看了一下裴君洛,小家夥長得可好了!
又長高、長胖了不少,就是……”
“就是什麼?
”裴枭然連忙問道。
難得能夠聽到兒子的消息,她一下子便來了精神。
裴炎赫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十分難以啟齒的樣子。
最終還是開口道:
“就是……他好像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女孩兒了……”
“啊?
!
”
這話猶如五雷轟頂,轟的裴枭然一陣頭暈目眩、頭昏腦脹。
她娘到底對君洛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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