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掌櫃的拿來首飾盒,把洛風選中的首飾裝好,夏曦道,“我領你們去吃飯。
”
還以為是去夏曦的酒樓,洛風的眼睛更加亮了,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我來的時候惦記了一路,想着你的酒樓絕對又出了不少的好菜了。
”
“不是去我的酒樓,是去悅來酒樓吃羊肉串。
”
“羊肉串?
”
洛風看看夏曦,再看看風澈,很是不解,張張嘴,想要問他們,兩人卻已經擡腳朝外走去。
他拿着首飾跟上,到了外面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打的什麼算盤?
怎麼會想起來去悅來酒樓吃羊肉串。
”
他以前是喜歡吃羊肉串,可自己開了店以後天天吃,也是吃的有點膩了,想着來了平陽縣以後換換口味呢。
更何況,去的還是别家,給别人增門面。
“你隻管跟着去,到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聽着,不要多說話。
”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洛風還是跟着他們來到了悅來酒樓前。
沒下馬車,羊肉串的香味就飄散了過來,很是熟悉,簡直就和自家的味道一模一樣。
趙掌櫃的樂的合不攏嘴的收着錢,看夏曦從馬車上下來,一手提着衣擺從櫃台後出來,“夏……”
剛開口,便看到後面馬車上下來的風澈,臉色頓時變了幾變,連忙越過夏曦走過去,拱手,“王……風爺,您來怎麼沒提前通知一聲,我好給您留好雅間。
”
風澈恢複了清潤疏離的模樣,臉上沒什麼表情,“從京城來了個朋友,想要吃羊肉串,恰好那邊沒有,便來這邊了,掌櫃的随意安排一個雅間即可。
”
“好、好。
”
趙掌櫃的垂下眼,遮住眼中的神色,做出請的手勢,“風爺,您裡面請。
”
風澈擡腳朝酒樓内走,洛風跟在後面。
趙掌櫃的道,“夏娘子,您……”
夏曦帶着笑,“我無事,您先去忙。
”
“那您稍等。
”
趙掌櫃的領風澈和洛風兩人上去,安排好了雅間,又匆匆下來,要了羊肉串,這才回到夏曦身邊,“夏娘子,真是對不住,慢待您了。
”
“掌櫃的說的什麼話,我們的交情用的着說這些,我正好也有些餓了,索性也在您這吃點飯。
”
趙掌櫃的不見絲毫猶豫的,“好,夏娘子樓上請。
”
“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上去就行。
”
夏曦走進店裡。
店裡的夥計都認識她,都高聲跟她打着招呼,“夏娘子。
”“夏娘子。
”
夏曦一一應過,上了二樓,看風安和風忠立在雅間門口,便走了進去。
羊肉串烤好,趙掌櫃的親自端着上來,打開雅間的門,看到夏曦也在,立時愣在原地。
夏曦示意,風安關上門,砰的一聲,趙掌櫃的吓得身體一顫,手裡的托盤差點扔了。
“掌櫃的,怎麼了?
”
夏曦笑看着他,笑意沒達眼底。
趙掌櫃的額頭上都是汗,端着盤子的手有些發抖,“夏、夏娘子,您、您、您……”
“忘了介紹了……”
夏曦指着風澈,“這是我相公。
”
咣當!
趙掌櫃的手裡的托盤掉在地上,整個人如傻了一般,保持着端着托盤的姿勢愣在原地。
夏曦驚訝,“趙掌櫃怎麼這麼大的反應,是不知道嗎?
”
趙掌櫃的想要扯出一抹笑,臉卻僵硬的扯不動,“夏、夏娘子說、說笑了,我、我怎麼會、會知道?
”
夏曦點着頭,“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趙掌櫃的在這平陽縣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消息渠道很多,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和風澈的事情。
”
“沒、沒有。
”
趙掌櫃的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大的很,待落不落,他也不敢擦。
“既然現在掌櫃的知道了,還請以後幫我保密。
”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趙掌櫃的說着話,蹲下身去撿肉串,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撿完以後起身,“風爺,我失禮了,您稍等,我馬上去給你們拿幹淨的上來。
”
“嗯。
”
風澈沒什麼表情的應,趙掌櫃的如得了大赦,急忙退了出去,下樓的腳步有些虛浮。
雅間内,洛風打開扇子,搖晃着,“嫂子,瞧你把人掌櫃的吓的,你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
”
風澈拿起茶壺,給夏曦倒了一杯茶,然後再給自己倒滿,洛風把自己的杯子也趁機遞過去,風澈理都沒理他,把茶壺放在了桌上。
“我說你這……”
洛風想要埋怨,不過就是順手的事。
風澈一個眼神斜過來,洛風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收了扇子,自己倒了一杯。
即使有窗子隔着,羊肉串的香味還是飄散着進來。
夏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你聞着這羊肉串的香味如何?
”
“我正要給你們說呢,我聞着這香味和咱們家的怎麼一模一樣。
”
“當然得一模一樣,因為這羊肉串是我賣給他們的。
”
“你賣的?
”
“我賣給他們腌制好的羊肉串,還賣給他們各種小料。
”
“怪不得。
”
洛風左手拿扇子,右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我說怎麼和咱家的一模一樣。
”
說完,又喝了兩口,還沒把茶盞放下,腦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睜大眼,“該不會,不會……”
夏曦沒說話,看着窗外,眯起眼睛。
趙掌櫃很快把羊肉串再次送上來,已經鎮靜了許多。
進了門,把羊肉串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風爺、夏娘子,您們久等了。
”
“掌櫃的,是我吓到您了,損失我來陪。
”
“不用,不用。
”
趙掌櫃的擺手,“隻是區區幾串的事,夏娘子不用賠。
”
“得賠,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咱們是合作關系,上次我已經沾了您的光了,這次可不能讓您再賠了。
”
說着,把托盤往洛風面前推了推,“你嘗嘗,和你在京城賣的有什麼區别?
”
趙掌櫃的臉色再次變了幾變,打量洛風。
“不用嘗,和咱家的沒有區别,聞這味道都能聞出來。
”
趙掌櫃的試探的問,“這位公子是?
”
“洛風,風澈的好友,從京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