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空間狹小,根本避無可避,影二被他逼了靠在牆上,眼看就要落下風——
風澈突然鬼魅般靠近,點了影一的穴道,随即把一顆藥丸塞進他嘴中。
随後風澈用掌拍在影一後背,強行迫他把藥丸咽了下去。
影一手中的劍掉在地上,人也軟軟的癱下去,影二伸手扶住,将他慢慢的放在地上,靠牆坐着。
其餘受傷護衛也被點了穴道,喂了藥丸,靠着牆坐下。
管家也很快眸色發紅,掙紮着坐起來,拔掉了掌心的箭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着風澈撲去。
風澈一腳将他踹飛,管家身體撞在了牆上,又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以後,昏了過去。
“蕭奕……”
風澈揚聲,“别在藏頭縮尾了,出來吧。
”
無人回應。
太子也揚聲,“大皇兄,如你所願,二弟要死了,可否請你出來一見。
”
依然是無人應。
頭頂傳來夯實土的聲音。
太子和風澈對看了一眼,下令,“找一下,有機關沒有?
”
衆人掏出火折,紛紛吹燃,仔細的尋找,一無所獲。
頭頂上的動靜消失,洞内也跟着安靜下來。
影二踢了動也不動的管家一腳,“這個老東西,可真是忠心耿耿。
”
“算是追随了蕭奕一生。
”
太子淡淡出聲,絲毫不見急色。
風澈搖了搖頭,“可惜啊,蕭奕将他當成棄子。
”
“活該!
”
影二罵了一句,去了影一面前,“你怎麼樣?
”
影一想扶着牆站起來,無奈身上沒有力氣,隻得又坐回去,苦笑了一聲,“無事。
”
他和魅一,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保護主子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沒想到今日自己差點栽到這裡。
沒事就好,影二不再管他,退回太子身旁。
洞裡空氣漸漸稀薄起來,就在衆人感到有些喘不上氣來時,頭頂上又傳來動靜。
影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埋怨,“魅一也真是的,這麼半天才來。
”
上面的動靜很快,沒過多久,他們掉下來的洞口被打開,魅一出現在洞口,“主子,您沒事吧?
”
“無事。
”
聽到他的聲音,魅一松口氣,扔了繩子下來。
太子抓住繩子,魅一等人将他拉上去,剛一出洞口,還沒站穩,魅一邊跪下請罪,“主子恕罪,為了不驚動他們,屬下隻能等他們走遠了再過來。
”
“起來吧。
”
魅一站起來,風澈和其餘的人也紛紛被拉了上來,隻剩下管家一人。
看到影一竟然受了傷,魅一微驚了一下。
寒風吹來,太子的衣袍呼呼作響,他看着大皇子的墓碑,眼中殺意漸濃,“回城!
”
……
前來送喪的人等在山腳下。
等來等去的,隻等到了大皇子府裡的下人,沒看到太子。
衆人紛紛詢問,給太子送飯的小太監尖着聲音告訴他們,“太子殿下和我們家主子兄弟情深,多有不舍,想和主子單獨說說話,讓我們不要打擾,大家還是請回吧。
”
衆人不死心,卻又無可奈何,誰也不敢上山去打擾,遺憾的走了。
大皇子府的下人走的很快,回了府裡以後,把大門關上,随後府裡就沒有了一點兒動靜。
太子和風澈騎馬進城,回到府門前,兩人勒住缰繩。
風安和影二從馬上躍下,上前敲門。
啪啪啪!啪啪啪!
門環敲擊的聲音非常響,好一會兒後,門内才傳來腳步聲,聲音不善,“誰呀?
!
”
回答他的依然是啪啪啪的敲擊聲。
裡面的人怒了,把府門打開,“是哪個不長眼的……”
看清馬背上的太子和風澈後,話聲戛然而止,眼睛驚恐的瞪大,“太……”
影二捂住他的嘴,把他拽出門來,不料,開門人竟然咬了他一口,影二吃痛,手微微松開,開門人立刻大喊,“太子回……”
影二一個手劈,開門人身體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影二将他扔去一邊,和風安一人一邊打開府門。
太子和風澈直接騎馬進府,下令,“守好大門,隻準進不準出,違抗者——殺!
”
衆人進去,關上門,留了四名護衛看門,其餘人随着太子和風澈進去,一路闖去後院,凡是看到的下人都點了穴道,扔在一邊。
一群人沖了過來,魅一足尖一點,飛身過去,一劍将為首之人胸口穿了一個窟窿。
後面的人視而未見,朝着太子和風澈撲過去。
這些是昨夜的守靈人,雙方糾纏在一起。
太子和風澈打馬過去,進了大皇子被殺的院子,下得馬來,一腳将屋門踢開,提劍走進去。
屋内空無一人,桌上裡茶盞還在冒着熱氣。
兩人返身出來。
魅一等人已經把那些人解決完,過來。
“搜!
”
衆人分散開,把府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
風安拎了小太監過來,扔在地上。
“蕭奕呢?
”
太子沉聲問。
小太監吓得趴着後退,“主、主子下、下葬了。
”
寒光閃過,四根手指落在地上,小太監發出慘叫聲。
太子寶劍抵在他的另一隻手上,“我再問你一遍,蕭奕呢?
”
“奴才真……”
寒光再次閃過,小太監慘叫着滿地打滾。
“把人都帶上來!
”
影一帶人把剛才擒的人全都拎了進來,扔在地上。
太子滿身的殺意,“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說出蕭奕的下落,我便饒他不死!
”
沒人回答。
太子的劍尖抵在了小太監的胸口,一點點的刺進去,鮮血順着劍尖流出來,淌了一地,小太監的慘叫聲響徹院内。
“我再說一次,誰說出蕭奕的下落,我便饒他不死,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
地上的人驚懼的睜大眼。
太子猛的拔出劍,一道血柱飛竄出來,小太監身體抽搐了幾下後,沒有了動靜。
劍尖上的血滴滴答答的仿佛落在了他們的心上,砸的他們心生恐懼,其中一人終于受不了了,“他、他跑了,就在我們沖出去的那一刻。
”
“跑哪兒去了?
”
太子逼問。
地上的人一緻的往後退,“不、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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