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和劉虎看宋明過去問,也跟着往前湊了幾步,聽宋明沒問幾句,便被張爺拎去了一邊,心裡好奇,放輕了腳步跟上去,隻是還沒等靠近,便聽到了宋明的求饒聲,“大哥,我錯了,我不問了,不問了……”
兩人心裡一個激靈,沒敢再往後面聽,麻溜的轉身回來,躲得遠遠的。
好一會兒,張爺從那邊過來,宋明跟在身後,兩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可張奇和劉虎好歹是會幾下子的人,一眼看出宋明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張爺頂着一臉青腫,去了後院。
等他進去了,宋明才龇牙咧嘴的扶着一旁的柱子站好。
張奇和劉虎對看了一眼,兩人走到他身邊,張奇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故意拍宋明肩膀,“哎,大哥剛才給你說了什麼?
”
“是啊。
”
劉虎也跟着撞了一下,“給我們說說,我們好奇死了。
”
被張爺修理了一頓,宋明除了臉,全身疼的厲害,被兩人一左一右這麼一撞,疼的差點昏過去。
“你、你們兩個……”
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同時故意的撞上去,“我們怎麼了?
”
多年兄弟,宋明還不知道兩人心裡憋的什麼壞水,猛的站直身體,“你們兩個再敢撞我,信不信我跟你們翻臉!
”
真惹怒了宋明,等他好了,兩人不會有好果子吃,張奇和劉虎适可而止,一左一右的攙着他,扶他去店裡坐下。
……
張爺去後院找夏曦。
昨夜衆人都受了驚吓,今日原想着停業一天的,可柱子和蘭兒這些村民來了以後,把活全包了,讓他們該歇息的歇息去。
石三湘沒有休息,他趁着葉子七休息的時候,做賊一樣溜進夏曦屋中,“夏娘子,你給我算算,娶媳婦得花多少銀子?
”
夏曦挑眉,“怎麼,想通了?
”
石三湘還死鴨子嘴硬,“想通是沒想通,可她那脾氣,也沒人能治得了,還得我看着她。
”
夏曦不做聲,朝門口看。
石三湘感覺後勃頸的汗毛立起來了,“你、你看什麼?
”
夏曦直視着石三湘的後面喊到:“葉姑娘!
”
石三湘背後的冷汗唰一下全冒了出來,慌忙轉身,着急的解釋,“表妹,我說的不是真的,我……”
門口哪裡有人……
愣了一愣,石三湘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轉身,怒瞪着夏曦。
夏曦視而未見他的火氣,雙手環胸,笑着調侃,“石大廚,沒想到你還是個妻管嚴啊。
”
石三湘不知道妻管嚴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再次怒瞪了她一眼後,氣呼呼的坐下,“夏娘子,你這就過分了啊,沒有你這麼騙人的。
”
“我騙你了嗎?
我隻是喊了一聲葉姑娘,我并沒有說她來了啊。
”
石三湘被噎住。
夏曦坐好,“你想怎麼個娶法?
”
聽她問這個,石三湘當即沒有了火氣,“我想先買個宅子,不要太大的,二進的就好,然後三媒六聘,一樣不能少。
”
夏曦想着自己去買宅子時打聽的價格,想了想,“買宅子可能得需要幾萬兩。
”
石三湘臉垮下去,“要這麼多?
”
“是啊,最少也得幾萬兩。
”
石三湘洩了氣,酒樓開業一個月,他分了不少的銀子,可比起幾萬兩,差的太多了。
“我可以借給你。
”
石三湘眼睛亮起來,“對啊,我怎麼忘了,你那相好的可是……”
後面的話咽了回去,當下一拍桌子站起來,頗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思,“好吧,先借給我十萬兩。
”
夏曦賞給他一個字,“滾!
”
石三湘笑着滾了。
自從昨夜知道夏曦的夫婿是風澈以後,他的惶惶不安、小心翼翼全沒有了,他現在是夏曦手下的人,有戰王爺撐腰,就算是皇上又能拿他如何,他也以後再也不用遮掩自己身份了。
看着他明顯卸了包袱一樣的背影,夏曦搖頭。
……
張爺進來,沒敢坐,立在桌子前,陪着小心,“我什麼時候可以上門提親?
”
夏曦擡頭看他。
張爺心裡虛的很,昨夜風澈真的下了重手,他渾身哪哪都疼,他知道,自己一旦躺下,保準起不來了,所以沒敢躺,硬撐着過來,又站了多半天,現在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了。
“你想什麼時候?
”
張爺慌忙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娘本來是想讓今日就上門的,我想着晴兒昨夜受了驚吓,今日需要好好休息,攔住了她。
”
夏曦點頭,“做的不錯。
”
張爺心喜,眼巴巴的看着夏曦,“那……”
“等你臉上的傷好了吧,我們夏家的姑爺雖然不講究樣貌堂堂,但你這副樣子,也太讓人不忍直視了。
”
張爺臉上有了苦色,他這臉上的傷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下不去。
咽了下口水,試探的問,“不能提前一些,我娘她……”
夏曦涼飕飕看了他一眼,張爺立刻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我知道了,我回家給我娘去說。
”
出了快餐店,張爺才敢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以前見了夏曦,他還能挺直腰杆,畢竟自己對她沒有了半分那方面的心思。
可現在,他不不但挺不直,還有了怕意,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她,怕她不讓晴兒嫁給自己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擡腳,邁步,準備回家,還沒走呢,張奇上前來,“大哥,剛才有人來送信,說是看到尤寶娘進縣城了。
”
“在哪兒?
”
“剛進北街。
”
“走!
”
……
尤寶娘和尤寶一起住在山洞裡,昨天尤寶把賣青雲縣的宅子得來的二萬兩銀子給她,讓她拿着找個地方躲起來。
“過了今晚,我若是平安無事,咱們娘倆便找個地方去過安穩的日子,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你自己拿着錢走,别回老家,也别去找任何人。
”
尤寶娘找了地方躲了起來,提心吊膽的等着。
第二天過了中午,還沒見着尤寶,便雇了馬車去了山洞那邊,除了血迹以外,什麼也沒有看到,她便知道尤寶出事了,想也不想的,轉身朝着縣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