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眉眼彎起來,漂亮的五官中都透着喜悅。
夏曦又揉了幾下他的頭,“臭小子。
”
衆人簇擁着夏曦回了府中。
知道風澈會去宮中參加慶功宴,福伯沒有多問他,笑呵呵的問夏曦,“王妃,廚娘們這些時日都學了不少的拿手菜,隻等着您回來她們大顯身手呢,王妃想吃什麼,老奴讓他們去做。
”
“讓她們一人做一個拿手菜。
”
“好嘞。
”
福伯笑呵呵的應,親自去了廚房。
“娘。
”
琪兒站在夏曦面前,仰頭看她,然後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我好想你。
”
虎子一看,也從另一邊抱住夏曦,“大嫂,我也想你。
”
夏曦一人頭上揉了幾把,“都多大了,還抱着我。
”
琪兒耍起了賴皮,“多大了你也是我娘。
”
“多大了你也是我大嫂。
”虎子緊跟着。
夏曦哭笑不得,“好了,我累了,總得讓我先坐下吧。
”
兩人這才松了手,夏曦坐下,琪兒倒了茶給她,虎子則是把糕點往她面前挪了挪,“大嫂,你吃,可好吃了。
”
“尤花呢?
”
虎子四下看了看,還真的沒看到尤花,撓頭,“她今天沒去學女紅啊,怎麼沒過來?
”
琪兒知道尤花為什麼沒過來,尤花是怕自己娘知道了她曾經幫着虎子隐瞞牛氏給了虎子毒藥的事,害怕被送回平陽縣。
“我去找她!
”
虎子跑出去。
屋内隻剩下了夏曦和琪兒兩人。
“出了什麼事?
”
夏曦喝了一口茶後問,尤花脾性如何,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回來這麼大的事她都不敢露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不敢面對自己。
琪兒言簡意赅的把她走後牛氏和靜侯夫人算計戰王府的事說了,夏曦皺眉,“人呢?
”
琪兒抿了抿嘴唇,小手不自覺的握緊,“殺了。
”
夏曦眉頭松開,“都殺了?
”
琪兒應的聲音很輕,“嗯。
”
“做的不錯。
”
琪兒眼中瞬間迸出光彩,他以為自己下令把牛氏三人和靜侯夫人殺了,娘會不高興。
“娘,您不怪我?
”
“傻小子。
”
夏曦再次揉他的頭,“你記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琪兒,做良善之人要有底線,一味地退讓,隻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
琪兒應的歡快,“我記下了。
”
虎子拉着尤花進來,“大嫂,尤花來了。
”
尤花被他拉到夏曦面前,低着頭,一隻手搓着衣角,聲若蚊蠅的喊,“表姑。
”
“三個多月沒見表姑,一點也不想我嗎?
”
“想。
”
“那怎麼不出來迎接我?
”
“我、我、我……”
“過去的事表姑不會追究,但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一定要給表姑說,不能再有下次。
”
尤花猛然擡起頭來,見夏曦臉上帶着笑意,一點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歡喜的重重點頭,“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瞞着表姑。
”
廚娘們拿出看家本領,把飯菜做好。
福伯笑呵呵的來喊人,衆人去了飯廳,剛吃到一半,便聽到了院中的腳步聲,福伯守在門口,回頭,見是風安,微愣了下,這個時辰,王爺應該去宮中赴宴了,風安和風忠兩人應該在宮門口等着才是,怎麼回來了?
“風護衛,你怎麼……”
風安沉聲,“王妃呢?
”
聽出他聲音不對勁,福伯心裡咯噔了一聲,話聲都結巴了,“在,在裡面。
”
風安進去,“王妃,出事了。
”
夏曦不慌不忙,把筷子放下,“何事?
”
風安把城門口發生的事說了,聽到不是王爺出了事,福伯的心落回去,随即又感到憤怒。
王爺征戰一年多,好不容易得勝歸來,卻在城門口遭遇這樣的事,若是這裡面沒有皇上的手筆,打死他也不信。
“王爺呢?
”
“還在城門口。
”
“今日宮宴應該去不成了,你去接王爺回來。
”
風安應,轉身大步出去。
“福伯,去讓廚房做幾個風澈愛吃的菜。
”
福伯應,再次去了廚房。
琪兒擔心的看着夏曦。
夏曦重新拿起筷子,說他,“快吃,吃完了去府門口接你爹。
”
“爹”字入耳,琪兒小臉紅了紅,很快的把飯吃完,和虎子,尤花一起,随着夏曦去府門口等風澈。
福伯帶着府裡的人跟在後面,等了兩刻鐘後,才看到風澈帶着風安和風忠打馬回來。
看着他揮鞭的身影,福伯老淚盈眶,小跑着迎上前去。
風澈在他面前停下馬,飛身下來。
“王爺……”
福伯激動的泣不成聲。
風澈雙手扶住他,“福伯,我回來了。
”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
“姐夫,姐夫……”
虎子也小跑着過來,“我也想死你了。
”
被他這麼一打岔,福伯傷感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擡起袖子擦了眼淚,“王爺,先回府吧。
”
風澈大步朝門口走去,福伯緊緊跟在他身後。
虎子看着風安和風忠,“風安,風忠,我可想你們了,你們想我了沒有?
”
風安,……
風忠,……
面無表情,硬生生擠出兩個字,“想了。
”
虎子高興了,歡天喜地的掉頭往府裡走。
府門口。
“父王。
”
琪兒喊人。
“嗯。
”
風澈應,帶了幾分柔色。
夏曦笑眯眯的看着他,“餓了吧,回府吃飯。
”
衆人簇擁着他們進了府,虎子想要跟着過去,琪兒拉了他去了練武場,尤花也跟着過去。
夏曦吩咐,“福伯,把飯菜擺到房裡去。
”
福伯笑呵呵的應了,很快把飯菜送過去,擺好以後,出來,關上門。
他守在院子裡,仰頭看天,覺得今天的天都比往常的藍。
夏曦沒有提城門口發生的事,風澈也沒有說。
吃過飯以後,兩人躺下歇息,将士們都離家太久了,思家心切,這一路上趕得很急,路上幾乎沒怎麼停歇,兩人這一覺,幾乎睡了半下午,直到風安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兩人才睜開眼睛。
“出了何事?
”
風澈沉聲問。
“王爺,不好了,京兆府那邊傳來消息,說窦唯是張爺殺的,京兆府那邊已經去平陽縣拿人了。
”
夏曦騰的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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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