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莫城故的底牌,能應對嗎?
洛洛看了眼那個包房。
是之前蔣柔他們想要,但被經理毫不猶豫的拒絕,說那是老闆的私人包廂,不對外出售。
可現在,陸應淮卻直接走了進去。
洛洛垂在身側的手指死死絞在一起,看來,安心已經跟洛家相認了,否則經理不會叫陸應淮姑爺。
一股無力的挫敗感自心底滋生,如同藤蔓,纏繞着她的心髒,勒緊,拽着她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讓她隻覺得連呼吸都很困難。
她精心籌謀的一切,輕而易舉的就成了安心的掌中之物。
人類的悲歡,果真并不相通。
跟蔣柔一起來的那群富二代,見她像死狗一樣被拖進包間,一個個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等到包間門關上,經理才笑眯眯的看着衆人,“諸位是要繼續在我們zero消費,還是現在就要離開呢?
”
“我、我們已經結束了,正準備離開呢。
”過生日的那個人道。
經理臉上維持着謙和優雅的笑,“好的,那希望各位在zero玩的愉快,歡迎下次再來。
”
說完,站在原地笑看着他們。
那笑面虎的模樣,讓一群人心裡忐忑不安,有反應快的,立刻轉身就跑。
其他反應慢的,見他們跑了,也跟着飛奔離開。
生怕慢了一秒,自己就跟蔣柔一樣被拖進包間裡去。
他們甚至根本不敢問一聲,他們會怎麼對待蔣柔。
雖說他們跟蔣柔隻是酒肉朋友,交情算不得有多深。
但好歹一起玩兒了這麼久,多少也有點感情在。
所以衆人出了zero以後,洛洛就試探着問了一句,“咱們真的就這麼不管蔣柔了嗎?
萬一她爸爸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做就跑了,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
”
大家本來都不想管的,但是聽到她這麼說,又不得不權衡一下。
蔣家雖然算不上多富貴,但蔣柔有個女兒奴的父親,要不然也不至于把她養成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連陸應淮都敢撩。
但是蔣柔爸爸不一定敢對付洛家,卻一定敢對付他們。
所以他們不敢賭。
于是過生日那個猶豫了會兒,還是給蔣柔爸爸打了個電話,把蔣柔的事情說了一遍,着重強調蔣柔是撩騷踢到了鐵闆,惹到了洛家的姑爺頭上。
洛家人震怒,直接讓人把人拖進了包廂。
他們就是想救,也不得不權衡很多利弊,不敢輕舉妄動。
話說得委婉又合情合理,但是卻無法掩飾他們臨陣脫逃,抛棄了蔣柔這個事實。
人心啊,有時候就是這樣。
平時沒情況的時候,大家一起稱兄道弟,誇着海口兄弟願意為你兩肋插刀。
真出了事兒,都是巴不得插你兩刀。
第一次,洛洛有些後悔回國來了。
……
陸應淮在包間坐下沒多久,莫城宇就到了。
男人一身的風塵仆仆,清俊的臉上神情很冷,隐隐透着怒。
隻看表情陸應淮就知道,哪怕這次證據确鑿,依舊讓莫城故脫身了。
想必,這其中少不了莫家老爺子的手筆。
外界都說莫家老爺子對莫城宇十分器重,早就内定了他做下一任的莫家繼承人。
但在陸應淮看來,莫城故的城府謀略未必就比莫城宇好多少,之所以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僞裝這麼多年不被發現,還悄無聲息給自己置辦出那麼多的産業,這背後要說沒有莫老爺子支持,他是不信的。
他相信,莫城宇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否則不至于氣成這樣。
莫城宇坐下來,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一口氣喝光了之後,将手中杯子重重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胸口劇烈起伏了下,他咬着後槽牙擠出一句,“抱歉,事情被我辦砸了。
”
陸應淮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後手臂舒展,往沙發背上一靠,修長雙腿自然交疊防在茶幾上,姿态說不出的慵懶閑适。
“早猜到了!
”他的聲音很淡,并不覺得意外,“相信經過這次以後,莫大少也能認清一些現實了。
”
知道他暗示的是什麼,莫城宇忍不住,勾唇露出一抹苦笑。
“我一直以為,哪怕他對我媽沒感情,但好歹我是他看着長大的,也是他細心教導出來的,他就算是偏心,也不至于偏到什麼程度。
可笑,還是我太天真。
”
他說着,又被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灌下去。
“這次的事情,他在其中出了很大力氣斡旋,誓要抱住莫城故這個兒子。
所以我擅自決定,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先不論這筆交易對我們有沒有用,就我擅自做主這件事,我就該向你道歉。
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我對待夥伴,應該更坦誠信任一點,做決定之前,也該找你商量一下。
”
陸應淮笑睨他一眼,“不是當初一見面就給我下馬威的時候了?
”
被嗆了一句,莫城宇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多久以前的事了,還記得?
這麼記仇,可不像陸總你做人的格局啊!
”
“睚眦必報,才是我的行為準則。
”
莫城宇搖頭失笑,片刻後嚴肅神情,對陸應淮道,“我跟老頭子做了交易,未來三年内,莫氏全權由我做主,他絕不插手任何決策上的事情。
”
骨節分明的手指極富節奏的敲打着酒杯邊緣,陸應淮聽着他的話,腦中飛快思索起來,“你是想用這三年時間,徹底掌控莫氏,将他從莫氏集團擠出去?
”
“沒錯!
他對我不仁,自然怪不得我不義。
”
“莫城故不會坐以待斃。
”
“他自然不會。
”莫城宇勾唇,露出一抹睥睨的笑容,神情間有種掌握全盤的霸氣,“所以,我等着他掙紮反擊。
”
陸應淮眼中劃過一抹精光,“你想借此逼他亮劍?
”
“對!
”莫城宇有些意外,陸應淮居然這麼懂自己,他一時有些興奮,“莫城故藏得很深,就算是到目前為止,他手上是不是還攥着牌,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隻能兵行險招,逼着他先亮出底牌。
”
逼着莫城故亮出底牌,果然是當務之急最應該解決的一個問題。
但這麼做,同樣存在很深的弊端。
“你确認莫城故的底牌,你能應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