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手裡拿着奶茶杯,裡面就剩下兩口的東西了。
蔣修知接過杯子放到一邊,楚絮坐着的椅背往後靠去,她伸手拽着男人的上衣。
“你幹嘛!
”
“身上都濕成這樣了,多難受,我幫你擦幹淨。
”
“不用你好心。
”
楚絮原本就濕了一點點,這下被他弄得身上黏糊糊的。
她皮膚白皙勝雪,幾顆珍珠掉在她胸口上,蔣修知伸手要替她拿掉。
“這麼多,要弄到什麼時候,趕緊回家洗個澡吧。
”
蔣修知好像沒聽進去,“你天天說着要減肥,卻又老喊着喝這種玩意,好喝嗎?
”
“好喝呀,奶茶就是治愈心情的良藥。
”
“我嘗嘗。
”
楚絮以為他要去喝剩下的那些。
卻不想她見蔣修知埋下了頭,楚絮伸手時都來不及了,蔣修知咬着她貼在鎖骨處的布料往下……
他親了口。
“甜的。
”
奶茶貼合着楚絮牛奶般的肌膚,還未幹,蔣修知嘴角溢出淺淺的笑來。
“怪不得你喜歡喝呢,這東西會上瘾吧?
”
楚絮的耳朵邊燒出一朵可疑的紅雲,她想将蔣修知的臉推開。
“我一口沒喝到呢,你就給灑了。
”蔣修知繼續道。
楚絮看着這個腦袋,“明明是被你弄成這樣的!
”
蔣修知聽到她的呼吸帶着纏纏的急促,他手指挑開一側的布料。
“其實我覺得奶茶裡面的珍珠更好吃。
”
這是順杆子往上爬呢!
楚絮看了眼窗外,“你好歹要點臉,這是在大馬路上。
”
“這不沒人看麼。
”
楚絮兩手抓緊領口,“回你座位上去。
”
蔣修知乖乖坐到了駕駛座上,他拽了一張紙巾,想擦擦嘴。
“不舍得,嘴裡甜甜的味道還在。
”
楚絮将車窗落下去,想讓冷風吹進來,吹醒這隻豬頭。
下車的時候,楚絮披着蔣修知的外套,将上半身都藏在裡面。
開門進屋後,楚絮想要去按燈,蔣修知從身後抱住她,兩人這才看到廚房的燈是亮着的。
“快放手!
”
楚絮語出警告,不過不敢太大聲。
趙建玲探出個身子,蔣修知手收得挺快,嘴巴跑在了腦子的前面。
“媽。
”
趙建玲兩手沾着面粉,“都吃晚飯了嗎?
”
“吃了。
”
楚絮走過去,看到餐桌上已經擺了不少包好的餃子,皮都是趙建玲和面現擀出來的。
“外面是不是很冷?
”趙建玲看了眼她身上的外套。
楚絮尴尬的扯緊了,“媽,我幫你吧。
”
不等趙建玲拒絕,蔣修知就搶先開了口,“你身上都濕了,先去洗個澡,我在這幫忙。
”
“啊,下雨了嗎?
”趙建玲朝窗外看眼,“天氣預報說天晴啊。
”
“沒下雨,她自己弄濕了。
”
這話聽着有些怪,又好像沒什麼大問題,趙建玲讓楚絮趕緊去洗澡。
“凍感冒就麻煩了。
”
“媽,我幫你。
”
面對蔣修知的無事獻殷勤,趙建玲更是不領情。
“你可别留在這,我本來幹得好好的……”
這不是存心給她添亂麼。
“那我去幫楚絮。
”
“嗯。
”趙建玲答應着,才往廚房走回去兩步,一想不對啊,洗澡還要幫什麼忙?
楚絮進了卧室,蔣修知幫她将那件外套拿掉。
“你怎麼說話的呢?
”
“我說什麼了?
”
“我媽老古闆,我好好地進來洗個澡,你還跟在後面說要幫我,幫我什麼啊?
”
蔣修知擡起右手,手臂上挂着他的外套。
“幫你把衣服拿下來,幫你去放熱水,幫你拿睡衣……”
“我也有手。
”
楚絮進了浴室,身上黏糊成一片,她手背到後面去夠拉鍊,但手指頭都碰到了鎖扣,就是差那麼一點。
蔣修知噙着笑進來,一把将她的拉鍊滑到最底下。
楚絮整個後背裸露出來,蔣修知帶着欣賞的目光看着,“有沒有覺得,有時候自己的手,真不如别人的手好使?
”
楚絮按着兩個肩膀,後背看了就看了吧,保住前面就行了。
她還嘴硬,“不覺得,我的手很靈活……”
蔣修知呼吸聲貼到了她的耳邊,“肯定比不上我的靈活。
”
“我就是不覺得。
”
楚絮跟他争辯這個幹什麼?
浪費時間。
她要去洗澡,蔣修知伸手摟住她的腰,他拉起楚絮的一隻手,讓它在她自己身上揉了兩下。
“你幹嘛?
”
有毛病是不是?
“有感覺嗎?
”
“要有什麼感覺?
”
蔣修知拉開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這下有感覺嗎?
”
“你——”
她驚得跳開,要不是因為護着胸前,都要擡手抽他了。
蔣修知一手叉着腰,笑的身子往旁邊的洗手台上靠去。
“我就說吧,我的手比你靈活,有些事你自己做不了。
”
“你個臭流氓,快出去。
”
蔣修知明白,他要在這站着,她絕對不會脫衣服的。
“我幫你去準備換洗的衣服。
”
楚絮洗完澡,裹着浴袍就出去了,她快步走向衣帽間,卻被蔣修知叫住了。
“裡面穿的衣物我給你拿來了,穿吧。
”
男人這會坐在床尾凳上,手掌朝邊上拍了拍。
楚絮想着趙建玲還在這,得趕緊出去陪陪她。
他們現在住進了悅景水灣的另一套房子内。
那本來就是給他們準備的,隻不過後來陰差陽錯……
楚絮走到他面前,彎腰将一坨黑色的内衣褲拿起來。
“我出去幫我媽包餃子,你就在房間洗洗睡吧。
”
“為什麼啊?
”
楚絮捏着手裡的布料,有些不對,好像特别薄。
她原本是要去浴室的,但是沒忍住将那塊布展開……
黑色的蕾絲内褲,很透很透,除了褲腰處顔色深一點之外,那不就跟沒穿是一樣的嗎?
怪不得蔣修知這麼好心,連内衣褲都要幫她準備好。
楚絮往他身上丢過去,“你喜歡是不是?
自己穿吧!
”
蔣修知拎起來,還在自己的眼前抖了抖,“這是什麼?
”
楚絮還真不信,說得他以前多純潔一樣,“你不懂啊?
要給你解說解說嗎?
”
“我是問,哪來的?
我剛才随手在你抽屜裡拿的,我沒細看。
”
他的意思,是她偷偷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