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不是我的。
”
蔣修知看眼尺碼。
“就是你的。
”
楚絮冷哼,“我還不至于認不出自己的東西。
”
“這屋裡就住着我和你,就算我要穿……”蔣修知說着,用一根手指勾着褲沿,褲子在他的手指頭上開始打轉,“這麼小的号,我塞都塞不進去,勉勉強強隻夠塞一半。
”
内褲在他指尖打了滑,呈抛物線跑到了楚絮的腳邊。
她彎腰撿起來。
蔣修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肯定是你偷偷藏起來的,想給我個驚喜是嗎?
”
“我沒那麼幼稚。
”
屋外面傳來門鈴聲響,楚絮急忙回到衣帽間,換了身衣服後這才走出卧室。
趙建玲正将送進來的蛋糕拆封。
楚絮和蔣修知一起來到餐桌旁。
“媽,誰送來的啊?
”
“管家說是你們叫的蛋糕……”
蔣修知想讓她等等,可蛋糕盒已經被打開,楚絮一看奶油蛋糕上插了個什麼玩意!
趙建玲丢開了盒子,臉色變得既尴尬又難看,一句話沒說就回了廚房。
楚絮怒目瞪向蔣修知,“你瘋了嗎!
”
這種玩笑平時開開也就算了,況且這巧克力色的東西,做得還相當逼真,隻是沒人能吃得下去。
蔣修知原本勾着的嘴角緩緩往下壓。
“我沒有叫過蛋糕。
”
“那這是誰……”
趙建玲從廚房出來,“絮絮,媽先走了。
”
“媽。
我送你。
”
“好。
”
楚絮将趙建玲送到電梯口,她有些欲言又止。
趙建玲神色繃得很緊,“我……”
“媽,他平時不這樣的,我們也都不喜歡吃蛋糕。
”
“媽就怕他……”趙建玲想到那玩意,雖說年輕人喜歡玩,但心裡還是有點膈應。
“我就怕他做什麼不尊重你的事。
”
“沒有……”
“媽,冤枉,那蛋糕不是我叫的。
”蔣修知跟在後面,原本是偷聽的,丈母娘對他的印象好不容易改觀不少,怎麼就遇到了這種破事呢?
電梯門叮地打開,趙建玲往裡走,在門即将合上之際,她沖着蔣修知說道:“要吃,你可以自己吃。
”
“我不吃……我真不吃!
”
楚絮眼看着趙建玲下去,她回到屋内,蔣修知快步走到餐桌前。
他臉色陰沉地盯着那玩意。
“曾彭澤。
”
楚絮将蛋糕盒蓋了回去,蔣修知一拳頭砸下去,盒子扁了,裡面那做得很逼真的巧克力也被打扁了。
楚絮又想到剛才的那條内褲,“你說我們家不會被人監視了吧?
”
“這倒不至于。
”
“可那内褲不是我買的,你也沒見過,為什麼……”
蔣修知沖她揚開了笑,“那是我買的。
”
“你個死變态!
”
“有他變态嗎?
楚絮,你該勸勸他,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
他們夫妻之間,怎麼玩都行,那叫情趣。
可曾彭澤這一舉動就太惡心人了。
蔣修知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吃虧。
幾天後,曾彭澤有個活動,作為最重要的嘉賓,他被請到了台上。
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将手伸進了一個類似于抽獎的箱子内,但很快,他的臉色驟變。
曾彭澤一手拿出來,居然抓了條蛇。
旁邊的女主持人吓得花容失色,拿着話筒尖叫起來。
那蛇張開嘴似乎要咬人,曾彭澤手一松,寵物蛇掉在了地上。
台上頓時就亂了,這玩意誰不怕啊,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現場亂成一團,曾彭澤被人撞了好幾下,這時候誰都顧不得身份、面子了。
他被人給撞到了台底下去,助理盡管接了把,但曾彭澤還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曾先生。
”
“我沒事。
”
他還未站穩,就被另一個摔下來的人給撞到了肩膀。
現場就跟鍋裡燒開的水一樣,沸騰得厲害。
而此時的蔣修知,正帶着楚絮出外景。
不,确切的說是他非跟着的,楚絮也不會想要去哪都帶着他。
她的手機響了,聲音調得很輕,楚絮對待工作特别認真。
蔣修知視線掃過去看眼,來電顯示是那礙眼的三個字。
他拿起來,手指在上面撥了下。
“絮絮。
”
蔣修知搭着長腿,身子往後靠,“她在拍攝,忙着呢。
”
曾彭澤沉默了兩三秒,“蔣修知,是你幹的吧?
”
“我幹什麼了?
”
“何必在這裝無辜,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沒品,能做出這種事……”
蔣修知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敲着,“現場的視頻傳開了,我看見了,曾先生好可憐呢,楚絮要是看見,指不定又要憐憫你。
”
曾彭澤在那邊泛着冷笑,蔣修知接着道:“不過我不會讓她看到的,你也不想天天被人同情吧?
弱者和女人才需要被可憐,請問你是哪一種?
”
蔣修知很是悠閑,旁邊還擺着一套茶具,圍爐煮茶的感覺真不錯。
“你當時摸到那玩意的時候,要真害怕呢,你就該直接撒手了。
你偏偏還拿出來,所以才導緻了現場那麼混亂,恐怕被撞倒也是你故意的吧?
”
蔣修知拿起茶杯,楚絮正好朝這邊望過來,他沖着她招招手。
“曾先生,你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前任。
”
曾彭澤挂斷了通話。
他在車子裡坐了許久,司機剛要發動引擎,前路卻被另一輛車給擋着。
童以绮從車上下來,她來到車門前,擡手在玻璃上輕敲。
曾彭澤不想搭理的,但童以绮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落下些車窗,語氣很不客氣,“别在這擋道。
”
“曾先生,我其實一直在等着看你反擊,但你讓我太失望了。
”
曾彭澤目光跟童以绮對上,“你不也什麼都做不了,你哥腿都沒了,你除了會哭,還能做什麼?
”
童以绮的臉色變了下,“曾先生何必這樣呢,你真正的仇人是蔣修知,不是我。
”
“我也不需要你提醒。
”
“他這人确實挺難搞的,不過我們可以聯手。
”
曾彭澤冷嗤,“我憑什麼跟你同流合污?
”
“你應該想想,你變成這樣,難道不需要向人讨回公道嗎?
蔣修知過得多自在,事業有成,美人在懷,你呢……”
童以绮看到了曾彭澤眼裡湧起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