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棟旭用棒球棍指着對方,“我今天就把你打得哭爹喊娘,叫爺爺都沒用。
”
“你吓唬誰呢?
你來啊!
”
倪棟旭揮起棒球棍敲在男人的身上,對方伸出手臂擋了下,就聽得慘叫聲傳過來,淩暖青一驚,坐立難安起來。
倪棟旭打人早就打出經驗來了,下一記擊中男人的腿,他應聲倒地,抱着一條腿哀嚎。
這樣他就沒法逃跑了,隻能幹躺在這,倪棟旭一邊揮動棒球棍一邊罵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爸是誰嗎?
惹我,你有幾條命啊?
”
“住手,”男人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護着腦袋。
“我報警了啊。
”
“來來來,你趕緊報!
”
“救命啊——”
淩暖青掐着自己的手指,每聽到的一聲慘叫都令她心急如焚,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下去喊停。
後面有輛車跟了上來,淩紹誠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淩暖青見狀,也跟着往前走去。
倪棟旭打人打得紅了眼,都沒注意到後面有人,直到他的衣領被淩紹誠擒住。
他一扭頭,臉上居然還有驚喜的表情。
“姐夫。
”
倪棟旭打累了,喘着氣踢向蜷縮在地上的人。
“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敢沖我大哄大叫,唉——”
倪棟旭手裡的棒球棍被人拿走,兩個男人将他架住,淩紹誠擡手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小子膽夠肥的,在大街上就敢這麼毆打人,你就不怕鬧出人命?
”
“人命?
呵,真出了事我家裡人都能替我擺平。
”
躺在地上的人強撐下想要起來,但應該是被打傷了,他擡頭看向淩紹誠,面孔都是青腫的,“淩先生。
”
“辛苦了。
”
倪棟旭這時候也看到了淩暖青,“這個賤人為什麼會在這?
”
淩紹誠面色一凜,揮拳打到他臉上,倪棟旭毫無防備,嘴角不止挂了彩,還淌出血來,“你——”
“帶到車上去。
”
“淩紹誠,你居然害我,快放開我!
”
倪棟旭被人擒住肩膀,這下反抗不了,他目光陰狠地掃向淩暖青,“你給我等着!
”
他已經意識到接下來不會有好事了,“姐夫,姐夫,你跟我姐才結婚啊,你不會這麼絕情吧?
”
“放心,傷不了你。
”
倪棟旭被推進了一輛車内,助理快步過來,“淩先生,我們也趕緊走吧。
”
淩紹誠方才那一拳打得很重,不止倪棟旭受了傷,他摸着自己手背上的指骨,表情依舊是冷漠的,“這一頓打不會讓你白挨的,少不了你的好處。
”
“謝謝淩先生。
”受傷的男人知道淩紹誠大方,他吐了嘴裡的一口血,在旁邊人地攙扶下起身。
“走。
”淩紹誠言簡意赅,沖着淩暖青看了眼。
她握緊了手掌,被淩紹誠一把攬過去。
“怎麼,心軟了?
”
他語氣帶着抹輕描淡寫,目光沒再看别人一眼,他的冷酷和冷血被他嘴裡的話披露的一覽無餘。
“這可都是因為你。
”
淩暖青被他拉回車内,助理将手機遞還給淩紹誠,他打了個電話給倪蕾。
倪蕾原本已經走了,聽了淩紹誠的話後,又将車子開回了原地。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倪蕾下車時看到淩紹誠走到一輛車旁,他伸手拽着倪棟旭的後領将他提出來。
“姐!
”倪棟旭看到倪蕾,就跟抱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倪蕾快步走過去,見他臉上還有傷,她目露不解地盯向淩紹誠,“這是做什麼?
”
“你弟弟傷了人,而且是緻人重傷。
”
“紹誠,你覺得這樣我就能放人嗎?
”
淩紹誠手掌按在倪棟旭的頸後,此時的男人乖得跟條哈巴狗似的,不敢亂咬。
“視頻我已經發給你了,你要覺得這是小事,你就把路讓開。
”
倪蕾忙從包裡拿出手機,倪棟旭打人的兇悍模樣全被錄下來了,還有那些張狂話更是一字不落。
淩紹誠将倪蕾拉開,提着倪棟旭便要往院内走。
“你就算把他送進去了,我們家照樣能把他撈出來。
”
“是,”淩紹誠頓了下腳步,“不過我會用輿論先造一波勢,就說倪家公子當街行兇,有視頻為證,誰要是敢明目張膽地撈人,那就是跟法律在抗衡。
”
倪棟旭已經被他拉到了門口,眼瞅着就要丢進去了,他心急如焚,還腿軟。
“姐,你快救我啊!
”
倪蕾大步跟了過去,想要拉住淩紹誠的手臂。
“你就不怕得罪我叔叔嗎?
”
“我還能怕他?
我跟他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頂多一拍兩散。
”
倪蕾手機裡播放着倪棟旭打人時說的話,什麼他是太子爺,某些地方就是他家開的,進進出出就跟出入娛樂會所那樣簡單。
倪蕾真想一巴掌抽到倪棟旭的臉上,讓他口無遮攔!
“紹誠,你先回去,既然那件事你都不追究了,我會把人給你送回來的。
”
“好,一言為定。
”
倪蕾想要将倪棟旭帶回去,可淩紹誠沒給她這個機會。
“我先帶他去吃頓晚飯,壓壓驚。
”
“你還防着我?
”
“防人之心不可無。
”淩紹誠帶人離開了,将倪蕾丢在了原地。
倪棟旭跟着他可沒享受到什麼好的待遇,别說晚飯了,就連一口水都沒喝到,還瑟瑟發抖的被關在車裡,等了許久才被倪蕾給接回去。
袁瑛出來後,第一時間給淩暖青打了個電話,讓她安下心來。
淩暖青這一天就沒吃幾口東西,傭人将飯菜重新熱過後端到桌上,她胸口悶得慌,一陣陣難受襲來。
淩紹誠将菜不住往她的碗裡堆,紅燒鳗魚的色澤應該是能令人食欲大增的,可她這會聞到了味道就想吐。
“我吃不下。
”
“那你想吃什麼?
”
淩暖青将手邊的碗推開,“都不想吃。
”
惡心感從喉嚨口往外竄,淩暖青捂着嘴幹嘔起來,淩紹誠趕緊放下手裡的碗,吃驚地盯着她。
“你是不是懷孕了?
”
淩暖青聽聞,卻是如遭雷擊,就好像一個懵懵懂懂的人瞬間被人潑了盆冷水。
她的姨媽期這幾個月都有些亂,隻不過這次真是遲到了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