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彭澤起身,視線已經被模糊掉,他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想要砸向蔣修知。
蔣修知擡腿的動作很快,一擊踢中曾彭澤的腹部,楚絮睜眼時就看到他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李元在走廊外面都能聽到摔打聲,“彭澤!
”
楚絮坐在地上,看着曾彭澤扭動兩下,他手掌按在身前,兩條腿貼着地面在掙紮。
他們何其無辜,李元自然也不是故意的,隻不過看自己的發小每日裡買醉,他便想當這個和事老。
楚絮和曾彭澤算是極力在避嫌了,可今晚這種情況下,根本逃不掉啊。
他們錯在哪了?
錯就錯在招惹上了蔣修知這個畜生。
楚絮望向他的視線中明顯帶着恨意,蔣修知驚魂未定,一看她卻是用那樣的眼神在盯着他。
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方才那樣的慌張。
蔣修知走到楚絮面前,居高盯向她,“起來。
”
她坐着沒動,男人看不得她這樣的目光,被她盯得渾身難受。
他們之間可沒什麼深仇大恨,她居然這樣恨他。
蔣修知彎腰扣緊她的手腕,将她強行拖起身,曾彭澤躺在那裡喊了聲楚絮的名字,“你……跟着他就是這樣的嗎?
想打就打,想罵便罵,是嗎?
不用怕他,橫豎都是一死,絮絮……離開他。
”
不。
楚絮一眼深深地落定在曾彭澤身上,她不是不想跟蔣修知魚死網破,她就怕魚死了,這張網還破不掉。
對着幹帶來的後果楚絮已經嘗試過了。
蔣修知原本想帶着楚絮就這麼離開的,可曾彭澤的話他聽進去了,他望向桌上的這些菜,以及那個蛋糕……
他再想到了進來時看到的滿庭院紅燈籠,這是要将他腦袋上的綠帽子徹底照亮啊。
蔣修知揮手,盛滿了菜的盤子紛紛往下砸,濺出來的湯水都髒污了曾彭澤的衣服。
楚絮被他推向前,她身子往前趴着,被蔣修知按在了那張桌子上。
她頓時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楚絮想要起身。
“你别亂來!
”
“我對你亂來的還少嗎?
”蔣修知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手要去撕扯她的衣服。
曾彭澤的五官都被奶油糊起來了,看不清臉上那些盛怒和憤恨,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踩在一個碎盤子上。
“放開她。
”
蔣修知又将楚絮拉起身,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前推了步,“你是不是沒有跟他說清楚,我瞧他的意思,怎麼像是對你還沒死心呢?
”
楚絮身前的領子已經被扯開,她不需要和曾彭澤多說什麼,他其實都懂。
他如果跟蔣修知硬碰硬,除了給楚絮帶來更大的麻煩之外,沒有别的好處。
外面的李元聽到摔打聲,掙開幾人想進來,隻是門剛要被推開,他卻又被拉住了。
曾彭澤伸手抹了把臉,有些看不清楚絮的樣子,也好。
他擡步想要出去,蔣修知望着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他倒是真能忍,他将楚絮按回桌子上。
“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
”
“我突然想要你了。
”
曾彭澤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後面傳來了說話聲。
楚絮知道他心裡打着什麼算盤,“回家再說。
”
“不,我現在就要。
”
蔣修知将手繞至楚絮的身前,手指落定在她的褲扣上。
她掙紮得更加激烈起來。
“蔣修知,不要這樣。
”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多一次和少一次有什麼區别?
”
楚絮餘光可以看見曾彭澤的身影,他也不敢開門,生怕擋不住外面人的目光。
蔣修知壓着楚絮的後背,将臉埋在她頸間,“讓他在旁邊看着,也許我會更興奮。
”
“蔣修知,你不是人。
”
“小嘴真甜,我嘗嘗。
”
他說着就要去吻她,曾彭澤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我殺了你!
”
他的聲音響亮,充斥着滿滿的恨和痛,包廂外面的人都聽到了,生怕蔣修知出事,便推開了門。
兩個男人按住曾彭澤的肩膀,“蔣少,還是把他丢出去吧。
”
“不急,我就喜歡看他這困獸一般的模樣。
”
他雙手圈緊楚絮的腰,一個個吻落在她的臉上、頸間,以及後背上。
曾彭澤胳膊被折到身後,掙紮的動作隻要再劇烈些,手臂就痛得跟要斷了似的。
楚絮這會跟被他扒光了衣服沒什麼兩樣,包廂裡還有别的人在,蔣修知盡管沒有繼續撕扯她的衣服,可她這個動作落在别人眼裡,她羞愧難當。
她伸手抓向旁邊的一個玻璃杯,蔣修知以為她要攻擊他,他冷眼睇着,卻見楚絮将杯子重重的往下砸去。
杯子應聲碎裂,楚絮握住一片碎玻璃,手掌使勁握緊。
掌心内的皮肉不容易被割開,她越握越緊,這一幕就發生在蔣修知的面前。
他想也不想地握緊了楚絮的手腕,然後去掰開她的手指。
楚絮不放,目光恨恨地盯着他,蔣修知不敢用太大力,生怕弄傷她。
“松手!
”
他掰開楚絮的一根手指頭,看到掌心裡已經有細微的劃痕,他應該任她自生自滅,可蔣修知看不下去。
他心裡又急又惱,隻能用别的法子威脅她。
“再不松手,我就在姓曾的臉上劃幾道。
”
楚絮似乎沒聽進去,蔣修知起身就要走向曾彭澤。
“站住。
”
果然還是這個辦法有效。
蔣修知回到楚絮的身前,沖她伸出了手,“走,回去。
”
她看了眼他的手掌,右手臂快速地向前揮去,蔣修知還未反應過來,手背上先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
楚絮握緊了玻璃碎片,望向他的眼神淬滿了冷,蔣修知将手掌放到自己面前,一道口子割得不深,但卻劃拉出一條血痕。
蔣修知将手掌握了起來,邊上傳來幾道聲音。
“蔣少,你沒事吧?
”
“走到哪都帶着一幫走狗,蔣修知,要是哪天你失了勢,沒有這幫身先士卒的狗,你也未必能走哪就嚣張到哪。
”
蔣修知摸了下手背,他打小就嬌貴,被幾大家子都給捧着,這被女人劃傷還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