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彭澤手指貼在腿側，用指尖在腿上用力地劃了道。
“好，我要。”
楚絮唇瓣有些抖，身子也有些抖，曾彭澤又不是不知道她跟蔣修知之間發生過什麼。
蔣修知視線落回到楚絮面上，“真愛啊。”
她的臉色白透，說不出話。
“既然這麼喜歡，之前怎麼沒上她？”
楚絮耳朵裡嗡嗡作響，“蔣修知，你别這樣。”
“我這是在替你鋪一條複合的路呢，你不該謝謝我嗎？”
“你講話未免太難聽了些！”就連李元都聽不下去了。
難聽嗎？
蔣修知按着楚絮的肩膀讓她坐下來，他身子微傾，手肘重重地壓向楚絮，“她跟着我的時候還是個處，你肯定清楚吧？”
蔣修知看到楚絮放在腿上的手掌握成了拳，他繼續說道。“放着這麼個漂亮姑娘不下手，是你不行嗎？”
曾彭澤心裡被刺痛了下，他不止一次跟楚絮提過這樣的要求，可她總想等等……
楚絮是後悔了，她将手掌放到蔣修知的胳膊上，想将他的手推開。
這麼重的力量壓着她，楚絮半邊身子都快被壓垮掉。
“我隻是尊重她而已，我不想勉強她，更不想她有分毫的不情願。”
蔣修知眉目中藏匿着冷寒，“那你就錯了，你肯定不知道她現在對這種事有多上瘾。”
楚絮從耳朵根處開始燒起來，“蔣修知，你别說了！”
“這不是情趣嗎？你前男友不懂，我教教他，”蔣修知就喜歡看到别人眼裡的痛苦、掙紮，以及絕望。
“你昨天晚上不還跟我說……想要嗎？”
蔣修知用手背拍了下楚絮的臉，她趕緊别開。
曾彭澤實在聽不下去，沖上前想要将他拉開，蔣修知微側開身，他動作極快地擒住曾彭澤頸後，将他的臉給按進了蛋糕内。
“你住手！”李元站在對面怒喝。
楚絮剛站起來，就聽到門口沖進來一群人的聲音，蔣修知連頭都沒擡，他低下身去，“我也要祝你生日快樂，想想你父母養你一場不容易，這種時候就更應該念着他們的生養之恩，别為了一個女人讓二老不得安生啊。”
楚絮忙扯住了蔣修知的手臂，“你想幹什麼？”
“滾開！”
蔣修知一把将楚絮推出去，她撞開了身後的椅子，好不容易才站穩。
曾彭澤幾乎不能呼吸，臉上糊滿了蛋糕，農家樂的老闆就怕在自己的店裡搞出什麼事來。
“蔣少，您可要高擡貴手啊。”
蔣修知好像壓根就沒有将别人放在眼裡，李元一看自己兄弟吃虧，哪裡能忍得住，沖上前要幫忙。
但他才沖出去兩步，就被人給按住了。
蔣修知隻是擡起眼簾看了下，“這件事與你無關，出去。”
“彭澤，彭澤你沒事吧？”
“都出去！”
蔣修知口氣不善，趕來的那群人原本還想留在這看看熱鬧，一看大爺動怒了，忙扯着李元将他丢出了包廂。
門被帶上，屋内就剩下三人，楚絮看到曾彭澤趴在桌上起不來，臉上和衣服上全是奶油。
她心裡湧起荒涼，一種無力感壓來，“蔣修知，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很搞笑。”
蔣修知冷哼，“我搞笑？我看你才是個笑話。”
“你想要的一直就是我的身體，今天我就算陪他過完了生日，回到家裡，我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還是你的。你在生氣什麼？”
蔣修知被楚絮一語問住，差點将這個啞巴虧吃進腹中。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可以背着我在這陪他吃蛋糕，就同樣能背着我，把你自己送給他吃了。”
曾彭澤在掙紮，兩個肩膀想要起來，但被蔣修知壓制得很死。
蕭子翟是個練家子，可能蔣修知手上也有功夫，隻是從來沒有展露過罷了。
“你放了他，行不行？”
“他剛才說要你，聽到了嗎？”
曾彭澤呼吸被奶油給堵住，漲得通紅的臉上糊滿了蛋糕，他蹬動着腿和身子，嘴巴張開，剛要大口地呼吸，就被蔣修知往下按了一把。
楚絮眼看這樣下去非鬧出事情來不可，她沖上前抱住蔣修知的手臂。
“你先松手，你看他的樣子，他會悶死的！”
她這麼緊張，這麼着急，如果這時候往她手裡塞一把刀，她可能會為了救曾彭澤而将他給捅了。
蔣修知想要将她甩開，楚絮這會手臂攥得死緊，“你松手！”
她自從跟着他以後，小心翼翼地藏匿着自己的情緒和性格，如今卻當着蔣修知的面暴露無遺。
“楚絮，我讓你老老實實待着，你不但不聽，還天天給我搞這種破事出來。”
“我沒有，這邊的老闆認識你，你又這麼快趕來了，你大可以調取包廂裡的監控，看看我們有沒有做什麼……”
蔣修知雕刻般的五官幾乎擰到一起，一看就是怒得不行，“你以為我在乎？”
“既然不在乎，你在火什麼？”
蔣修知愕然，緊接着怒火更加壓不住，他甩了兩下，可楚絮就跟牛皮糖一樣緊緊纏住他不放。
“我要說多少好話，你才能信我呢？我真的已經很努力在避開他了，你不讓我見他，我保證以後不見……”
蔣修知松開了按住曾彭澤的手，楚絮的心還未落定，身子卻被男人給掼了出去。
鈍痛感從楚絮撐地的手掌内傳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接下來的話，就看到一張椅子被蔣修知踢中，正朝她砸過來。
楚絮下意識想要躲開，但有那麼一瞬間的絕望後，她卻是頓住了沒動。
如果蔣修知今天不出掉這口氣，那麼遭殃的肯定是曾彭澤。
楚絮閉上眼睛，等待着更劇烈的疼痛傳來。
蔣修知踢出去那一下以後，才意識到可能會傷到楚絮，椅子翻滾了兩下後往前撞，蔣修知心懸到了嗓子眼，甚至想要沖過去阻止。
但是來不及，如果這一下砸中她，蔣修知不敢想後果。
‘躲開’兩個字都到了喉嚨口，他聽到哐當的聲音砸在楚絮身後。
就差這麼一點，椅子從她身邊擦了過去。
蔣修知手掌握緊，居然發現滿手心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