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暖青吓得臉色白透,她同一個瘋子在這裡講什麼呢?
他根本聽不進去的。
淩紹誠手掌探向淩暖青的腰際,指尖勾住她的褲沿,她揮手打在淩紹誠一側的臉上。
男人按住她的手掌,不給她再次動手的機會。
“我不是倪蕾!
”
“想不想要個孩子?
”淩紹誠問。
“你有病!
你個瘋子,你想生個小瘋子出來嗎?
”
淩紹誠突然笑出聲來,胸腔起伏,結實的肌肉像是要從襯衣裡鑽出來,“好啊,大家都是瘋子,那就來吧。
”
“不要——”
他再度親吻她,淩暖青被欺負得不行,淩紹誠逮着她在這玩得起勁。
淩暖青覺得自己這會就是他爪子底下的獵物,他松一松,她剛想跑,就被他拎回來一頓懲罰。
她抓他,撓他,罵他,都沒用。
這就是個瘋子啊。
淩紹誠臉埋在她身前煽風點火,淩暖青手底下也沒個輕重,一把抓在他臉上。
淩紹誠盯着她的胸針,伸手要去拿。
淩暖青吓得趕緊捂住,這要是被他摘了,她今晚就白來了。
“好看,這個給我。
”
淩暖青臉色變了變,手掌緊攥住胸針,淩紹誠的手趁機鑽入她襯衣内,“這裡面的也不錯。
”
“你松手!
”
“蕾蕾,我娶了你,卻沒好好待你,你怨我嗎?
”
淩暖青盯看着淩紹誠的面容,她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頰,欺近上前,鼻尖已經抵着他了,“我是誰?
”
“倪蕾。
”
淩紹誠毫不猶疑說道。
淩暖青薄唇輕啟,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該高興的,淩紹誠都認人不清了,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呢……
他嘴裡為什麼會念着倪蕾的名字,他隻記得她了嗎?
淩紹誠趁她不備在她唇瓣上親了口,“我們結婚了,領了證的,你還記得嗎?
”
淩暖青順他的話往下說。
“當然記得,可你女人那麼多,居然還記得我是淩太太嗎?
”
“她們算什麼?
”淩紹誠垂下的視線望進淩暖青眸底,“隻有你是我名正言順娶來的,隻要你說一句話,捏死她們還不是跟捏死隻螞蟻一樣嗎?
”
這話刺在了淩暖青最深的痛處,即便淩紹誠再喜歡她,她之前也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罷了。
她發現,她今晚是自取其辱來的。
“好,你說的都對。
”淩暖青摸摸他的下巴,“我現在就去捏死她們。
”
“要走嗎?
”
淩紹誠看出她的意圖,手臂纏着她的腰,将準備跳下去的淩暖青又給抱了回來。
“我來的時候,醫院門口就有個狐狸精,她罵我,我必須找她去算賬。
”
淩紹誠狹長的鳳目一眯,她壓根看不出他此刻的精神狀态。
“我教你個辦法,你去氣死她。
”
“什麼辦法?
”
淩紹誠用手摸向淩暖青的肚子,來回摸了好幾下,“讓它大起來,然後你走出去,氣死那隻狐狸精。
”
淩暖青心裡又急又惱,淩紹誠的人被調開的時間不能太久,要是明越這時候過來,她隻能前功盡棄。
他開始撕扯淩暖青的衣服,她自是不肯,她的頭發淩亂,衣服也挂在了肩膀上。
淩暖青身體一空,居然被淩紹誠從床上推了下去。
她摔得不輕,兩手撐着地面,膝蓋感覺都快碎了。
淩暖青痛得爬起身,淩紹誠的臉變得猙獰可怕。
“你是誰?
是他們讓你來害我的,是不是?
滾——”
淩暖青聽到這個滾字,如獲大赦,她顧不得滿身狼狽沖到了門口。
她伸手将門拉開,卻不由回頭看了眼。
淩紹誠就坐在床邊,身子微微往前傾,眼角挑着看她。
屋裡的光算不上明亮,他一身的輕挑風流,剃着平頭的短發還未完全長出來,冷眼冷眉,好一副薄情的模樣。
淩暖青看得有些發怵,淩紹誠的眼色相當冷,不像一個完全瘋癫的人,他周身透出陰寒,背後仿佛籠罩着強勁的黑暗勢力。
“好了嗎?
”
門口的護士緊張地望着四周。
淩暖青站到外面,将頭發整理下,護士朝她看看,臉色有些紅。
淩暖青又拉扯兩下衣角,準備離開。
“等等。
”護士總不能看她這麼出去丢臉,她拉住淩暖青的手臂。
“你的扣子。
”
她低頭一看,襯衣的兩顆扣子都被淩紹誠扯開了,裡面的蕾絲文胸也暴露出來。
淩暖青一邊走一邊扣上,“謝謝。
”
護士帶着她快步離開,兩人很快進了電梯,空蕩的走廊上出現一抹人影,明越沖着淩暖青消失的方向看眼,若有所思。
回到車上,葉盛景擡眸看她,淩暖青将那枚胸針取下來交給他。
葉盛景手掌攥緊,目光盯着她白皙的頸部,那裡有被啃咬後留下的痕迹。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
淩暖青搖頭,精疲力竭,不想說話。
“你這麼近距離看他,能保證他真瘋了嗎?
”
“他把我認成了倪蕾,你說他真瘋還是假瘋?
他要是在做戲,那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淩紹誠如果是裝的,他就該知道她對他做了什麼,依着他的性子,不弄死她也要留她半條命在手裡的。
葉盛景一把将她摟進懷裡,似乎是受了剛才那些畫面的刺激,俯身就想吻她,淩暖青用手擋了下,“葉少自重。
”
“這話不對啊,男女朋友之間,做點親密的事情不應該嗎?
”
淩暖青卻是分的很清楚,“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葉少别忘了我給别人生過兩個孩子,你要是想挑個結婚對象,那自然要門當戶對,如果隻是玩玩,外面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
”
葉盛景饒有興緻地盯着她看,淩暖青不着痕迹将他的手推開。
淩暖青拍到的視頻被公布之後,無疑是在宋城丢下了一顆深水炸彈,整個天眼瞅着就變了。
原先的猜測成了事實,豐城項目就此瓦解,淩紹誠的公司也是千瘡百孔,原本巴結他、奉承他的那些人如今恨不得都踩他一腳。
淩家和四季雲頂外都藏滿了記者,老爺子受此打擊不再露面。
更有小道消息說,淩紹誠病的不輕,這個春節都要在瘋人院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