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的。
”
助理臉上打滿了問号,“您提的?
您要離婚?
”
為什麼啊!
“一個心都捂不熱的女人,要了幹嘛?
”
助理結合那些新聞,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其實您是該有這樣的想法,我也覺得少奶奶冷漠了些。
這樣過一輩子,痛苦的是您。
”
蔣修知臉色往下陰沉了一個度。
“你早就這麼認為了?
”
“畢竟愛情這個東西,勉強不來。
”
蔣修知讓他滾,“跟剛才那個女人一樣,給我出去。
”
“您别惱,離婚的事我會安排好的。
不會讓媒體知道你們辦了手續的消息……”
助理一看,蔣修知拿起杯子好像要來砸他。
他趕緊打開門溜之大吉。
助理跑到樓下,見楚絮還沒走遠,他快步上前幫她拉箱子。
“楚小姐要去哪?
”
楚絮眉頭一挑,這聲稱呼變得倒是挺快。
“先搬去跟我爸媽住。
”
“也好,悅景水灣最是安全,家裡要是缺什麼吃的用的,您跟我說,我來送。
”
楚絮說了句謝謝。
“就算您跟蔣少鬧得離婚了,不過,該幫的忙我們不會袖手旁觀。
蔣少這兩天公司挺忙的,下周就有空了,要不下周一去民政局吧?
”
楚絮嘴角搐動兩下,“我都行。
”
助理幹的就是這個活,必須提前給蔣修知什麼都安排好。
他将楚絮送到她家門口,“我先回去了。
”
“好,謝謝。
”
楚絮開門進去,看到趙建玲正要出門。
“媽。
”
“你這是……”趙建玲一看不對啊,“怎麼拿着兩個大箱子?
”
“他最近公司事情多,我又太閑,我想着回來陪你們住段時間。
”
“沒鬧别扭吧?
”趙建玲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你這是不歡迎我呀?
”
奶奶天天在家喊無聊,巴不得楚絮回來住。
趙建玲幫她将行李箱拿到客卧内,“我先去買菜,回來給你收拾下床鋪。
”
“我自己來就好了。
”
楚絮坐定後,先給手機充了電,剛開機就彈出來不少未接來電。
蔣修知獨自坐在餐桌前,手機傳來振動,他拿起來看眼,是條轉賬信息。
交易顯示,楚絮打了一串的零過來。
他握緊下水杯,立馬問她,“什麼意思?
”
“我爸媽住的這套房子,算我買下來了。
我看過市值價,差不多。
”
蔣修知手一晃,杯子裡面的水灑出來,楚絮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跟他劃清經濟關系了。
這女人的心是真狠!
“你也用不着這樣,畢竟這也算我們夫妻共同财産。
”
楚絮想了想,她并不想占蔣修知一毛錢的便宜。
“你的公司是你一手打下來的,還有房子和車子,也都是你自己買的。
我手裡有錢,這幾年也賺了不少,我們算是經濟獨立,這方面也不會有糾葛。
”
她為了順利離婚,連共同财産都不要了。
可不是,曾彭澤現在也有錢,她不在乎這些。
蔣修知盯着手機,誰離不開誰一樣。
楚絮幾乎在家睡了一天,最後還是被奶奶給叫起來的。
“你們年輕人就是瞎搞,白天睡成這樣,晚上玩通宵嗎?
”
楚絮坐在床上,撒嬌道:“最近累嘛。
”
“你啊,一個女孩子這麼拼。
”
她心情還是受了不少影響的,“我把下半年的工作都完成了,現在開始休假,就是為了陪你們呀。
”
“真的,空下來了?
”
楚絮看到奶奶高興得什麼似的,心裡不由一酸,“對不起,平時都沒多少時間陪你們。
”
“我孫女是大明星啊,忙點太正常了。
”
這十天半個月還能糊弄,長期下去,家裡人一定會問起蔣修知。
楚絮在家窩了兩天,趙建玲實在看不下去,吃過中飯就将她往樓下趕。
“推奶奶去散會步,你這一整天不曬太陽,也不怕發黴了。
”
楚絮隻好戴上口罩和帽子,推着奶奶去樓下的公園。
“修知這幾天聯系你了嗎?
”
“嗯,”她含糊其辭,“我們都用微信說話。
”
“他上次給我買的肉松好吃,脆脆的……”奶奶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
楚絮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推到噴泉邊上,就看到了蔣修知。
她生怕奶奶瞧見他,趕緊将輪椅轉過去,朝另一邊疾步而去。
蔣修知也發現她了,見她壓下帽檐,躲他就跟老鼠躲貓一樣。
他站在原地沒動,楚絮将奶奶推進了單元樓,“下面有點冷,别凍感冒了。
”
等電梯的時候,楚絮不由朝遠處看看,蔣修知并沒有追過來。
這要是放在以前,誰都攔不住他的,正好可以借着奶奶在的這個機會,死皮賴臉跟她回家。
電梯門叮地打開,奶奶喊了她一聲,“愣着幹嘛?
”
楚絮掩飾不住臉上的失落,蔣修知說的要跟她分開,是真的嗎?
網上的消息消停不少,熱搜也撤了。
楚絮這幾天盡量不去看手機,傍晚的時候,她在廚房幫着趙建玲切菜,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她過去開門,卻看到蔣修知的助理站在外面。
楚絮身上還系着圍裙,穿一身簡單的居家服,看到助理也沒有意外的樣子。
看來蔣修知總算是忍不住了,楚絮不由朝他身後看眼,但是沒看見蔣修知的影子。
“有事嗎?
”
“你出來下,有東西給你。
”
楚絮走到外面,助理一直走到了電梯那邊,這才停下腳步。
蔣修知沒來,楚絮目露疑惑,“什麼東西?
”
助理從兜裡面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她,楚絮看得清楚,封面上寫着離婚證三個字。
她眼神裡藏了些詫異,但還是伸手接了。
“我還沒去民政局。
”
“不用去了,蔣少說,當初結婚證怎麼辦的,現在離婚證也一樣能辦下來。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耽誤了你這麼多年,不好意思。
”
楚絮被那幾個大字刺得眼睛快瞎了。
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有個男人從裡面出來,楚絮沒來得及将手裡的離婚證藏好。
曾彭澤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沒說什麼,隻是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歡喜。
助理回去後,蔣修知問他,“楚絮什麼反應?
”
這個麼,他要不要說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