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激烈,怎麼能打到上醫院呢?
“我沒事,”曾彭澤的腿被黑色的西裝給蓋住,别人幾乎是看不出端倪的,“你們先聚,下次還有機會。
”
楚絮想要跟去,蔣修知也不攔着她,就是搶先一步站到她面前。
“你要不放心的話,我們陪曾先生去醫院吧。
”
曾彭澤冷笑,“不用了。
”
他又沖楚絮看去,“我說不定都不用去醫院,在路上就能好了。
”
楚絮懂他什麼意思,她要是跟過去,蔣修知八成也要跟着,曾彭澤最介意的就是他的腿傷。
“好,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
蔣修知就算擋在那,也沒能擋住兩人的‘眉來眼去’。
醫護人員擡着曾彭澤離開,服務員小心翼翼問了句,“可以上菜了嗎?
”
“上。
”蔣修知陰寒着臉,“菜都點了,還能不吃嗎?
”
楚絮可不想留在這應酬,“你慢用吧。
”
“你去哪?
”
“有點累,回家躺會。
”
那幾人進了包廂,看到地上散落着一把紙牌,服務員陸續進入,将好幾個菜端到桌上。
“就算再累,也不差一頓飯的功夫。
”
“怎麼了,我不想吃,還不行嗎?
”
蔣修知站在走廊上,身高優勢很明顯,他不笑的時候自帶威懾力。
“進來。
”
楚絮跟着他走進包廂,蔣修知正要招呼其餘的人都落座。
“楚小姐怎麼幹站着?
”
“不用管她,喜歡站就站着吧。
”
蔣修知拉開椅子率先坐下,有人起身給他倒酒,“蔣少怎麼想到投資娛樂公司了,莫不是覺得房地産太無趣?
畢竟鋼筋水泥沒有俊男靓女有誘惑是不是?
”
蔣修知手指在高腳杯上彈了下,扭頭望向楚絮,他做了這麼多,為的不就是楚絮嗎?
可現在她不高興,蔣修知圖的又是什麼呢。
他眼看着杯子裡的酒越倒越多,男人剛要說一句女人不能慣着,就看見蔣修知站起來了。
他走到楚絮的面前,聲音也不知不覺軟下來,“晚飯也不肯吃,那你想怎麼樣呢?
”
“回家。
”
蔣修知摸了摸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拉進懷裡,但是楚絮不為所動。
蔣修知隻好低下頭,壓了一半的聲音同她說道,“你看這麼多人都在這,有平台的人,還有制片人,一頓飯很快的。
”
楚絮望向桌上的諸人,“好,既然你覺得這樣很好,那我聽你的。
”
可蔣修知看得出來她不高興,他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
蔣修知指着桌上的幾個菜,“幫我打包。
”
“現在嗎?
”
“是。
”
另外幾人面面相觑,“蔣少這是……”
“實在不好意思,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改天再約大家。
”
蔣修知也真做得出來,提着打包盒去結了賬,然後帶着楚絮回家。
楚絮到了車上,才不由出聲,“你走就走吧,還把菜帶走了。
”
“這樣你回家就能吃了,不餓嗎?
”
楚絮心想,還是蔣修知任性啊,他才不管一桌上的人是否會翻臉。
“我要是重新點一份讓人送家裡的話,餓肚子的人就是你了。
”蔣修知朝她挨近些,“我結賬的時候不是讓人把那些菜又加回去了嗎,一會就能上了。
”
楚絮将臉朝向了窗外,兩人一路上看着都很正常,回到悅景水灣後,楚絮接到了曾彭澤打來的電話。
“我到家了。
”
“好。
”
蔣修知雙手撐在餐桌上,曾彭澤沒有多說什麼,楚絮也很快挂斷了通話。
“你現在跟他打電話,都不用躲着我了。
”
“又不是幹見不得人的事。
”
蔣修知目光微凝,“那你們幹過嗎?
”
楚絮走上前來幾步,餐燈打在她的臉上,映射出一片影影綽綽,她站在蔣修知的對面,問他,“幹過什麼?
”
這還需要他說得那麼清楚嗎?
楚絮面無表情,幹扯了下嘴角,“你幹脆點,問有沒有上床不就好了。
”
他心裡很不舒服,問出口的人是他,不想聽答案的也是他。
“我沒那個意思。
”
“畢竟我跟曾彭澤在外面住過,你也不可能在我們屋裡裝攝像頭。
我說有,你信嗎?
我說沒有,你又信嗎?
”
蔣修知将菜從打包盒裡面拿出來,“不談這個話題了。
”
明明都翻篇了,他也相信楚絮,怎麼今晚又鬧起來了呢?
歸根究底,都是曾彭澤的那一句話。
蔣修知就跟被人緊揪住了心髒一樣,渾身血液都在倒流,最後還是脫口而出道,“他問你,你是不是後悔那一次跟他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
”
楚絮當時聽着,絲毫沒覺得那話有問題。
曾彭澤說的那一次,就是特指了兩人私奔的那件事。
可蔣修知聽着,一次,就是睡過一次的意思吧?
“那我的答案,你也聽見了?
”
蔣修知咬着牙關,卻還是控制不住眼裡的怒火,“當然,你說你不後悔。
”
“憤怒嗎?
”
蔣修知的情緒被楚絮牢牢牽動着,“反正我從你的嘴裡,也問不出實話。
”
“反正曾彭澤都賠給你一條腿了,不管睡沒睡,這筆帳不都清完了嗎?
”
蔣修知氣得就差捂心口了,“你說過,你相信我的。
”
“你也說過你信我吧?
不過我也不在意這些。
”
兩人這一架吵的,反正蔣修知沒占到上風。
這就像是小學雞吵架,一個說你吃了我的糖吐出來,另一個立馬來一句,你把吃我的餅幹也吐出來。
楚絮看了眼桌上的菜,要不是想着蔣修知對她挺好的,她還能氣氣他。
但他确實惡劣,明知曾彭澤按了假肢,還一腳把他腿給踹了,誰能說他不是故意的?
“你不在意這些?
”蔣修知氣傷了,不甘心就此作罷。
“嗯。
”
楚絮的語氣聽着就懶懶散散的。
“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你都覺得和你沒有太大關系?
”
楚絮明顯能意識到,蔣修知的話題扯遠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想做什麼難道都要來問我嗎?
”
“楚絮,你就看不懂我對你的心是不是?
”
楚絮聳了聳肩膀,“哎,女人不都這樣嗎?
有眼無珠的時候太多了。
”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