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
蔣修知真的挺想笑話她,可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還是于心不忍。
楚絮不放心,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下,“你千萬别亂來,我好了,不哭了。
”
她擦擦眼淚,心情緩和過來不少。
可蔣修知記着這筆賬呢,他女人的眼淚能白流嗎?
醫院病房内。
童以绮捂着耳朵蹲在邊上,但砸得稀碎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童母隻知道哭,眼睜睜看見兒子這副模樣,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童川沒想到自己眼睛一睜開,他就成了廢人。
原本一米八的個子,如今卻變成這麼一小段。
他想要坐起來,但是使不出勁,下半身的麻藥早就過了,痛得他恨不得死過去。
童以绮靠在牆角邊,反反複複就一句話。
“肯定是楚絮,還有蔣修知,就是他們幹的。
”
“你知道是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童母真是受夠了她這神神道道的樣子,“你能要了他們的命還是怎麼着?
這一切都要怪你,對一個男人太癡迷,連累了我們。
”
現在好了,把她最親近的大哥也給連累得半死。
“你給我滾!
”
童母看着滿地狼藉,總算出聲将她轟出去了。
要不然童以绮還得在童川的面前發瘋,她是想逼死他們這一家的人啊!
童以绮渾渾噩噩地走出醫院,沒有開車,童家現在也沒人去管她。
她越走越快,總覺得後面有人跟着她,說不定就是沈嘉許派來的。
童以绮往醫院旁邊的小區内走,走着走着,自己也迷路了,晚上有路燈,但是很昏暗,她幹脆小跑了起來。
直到前面出現一堵牆,童以绮想要折返回去,卻看到圍牆旁邊蹲着幾個正在抽煙的男人。
她驚恐萬分地盯着他們,“别過來,滾開!
”
幾個男人看着都挺年輕,原本都沒注意到童以绮,被她一嗓子吼的,紛紛擡頭看去。
“你們想幹什麼?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滾,滾啊!
”
在童以绮的眼裡,這幫人卑賤無比,要是換在以前,他們這麼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她非要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這女的長不錯啊。
”一個男人說着,将煙頭丢在地上,他站起身,鞋底踩着那半截香煙。
“誰讓你們來的?
我家裡有很多錢,隻要你們放過我,要多少都可以。
”
幾人聽到這話,互相望了眼,一個個身影逼了過去。
童以绮被人扣住手臂,她這下更加慌亂,她被幾人拖着往樓上走去。
“救命啊——”
她的嘴巴被人捂住,很快,童以绮被塞進了一棟破舊的老式房屋内。
“你們抽個煙叽叽歪歪,才來……”
不大的客廳内,有人正在調着一個電視機,扭頭就看到同伴拎着個漂亮女人進來。
“這誰啊?
”
“可能腦子有點不正常,在樓下撿的。
”
“放了我,你們放開我!
”
“她說她家很有錢。
”
拿着遙控器的人走到童以绮面前,她這才注意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畫面,居然是不堪入目的。
童以绮兩手合起來,“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
”
“送上門的?
”
“就是啊,我們好好地抽着煙呢,她就開始罵我們。
”
男人将遙控器的聲音調大,全身本就燥熱難當,他揪過童以绮的衣領。
“你們在外面守着。
”
“不是,這便宜就這麼送給你?
等你嘗完了,總有我們的份吧?
”
“别廢話!
”
童以绮喊破了嗓子,求饒,“你喜歡漂亮的,我可以幫你找,明星怎麼樣?
你知道楚絮的吧?
那個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女人……”
她被推到一張木闆床上,童以绮聽見外面的聲音幾乎能震破門闆,這樣也就把她的叫喊聲壓下去了。
“明星?
”男人盯着童以绮看,這人可能真是神經病。
“我這輩子都沒這個福氣了!
”
“不要——”
窗外刮起了大風,風嘩嘩地撞擊着玻璃,過了很久後,屋内才恢複平靜。
幾個男人貼着門闆,敲着門。
“好了沒啊?
”
童以绮見那人要起來,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麼事了。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覺得我怎麼樣?
”
男人回頭,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圈,“白白嫩嫩的,非常好。
”
身上都是香噴噴的,跟别人不一樣。
“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你不要讓别人碰我,我以後都是你的。
”
童以绮将手伸進旁邊的小包内,摸出了車鑰匙遞給他。
“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
男人看了眼鑰匙标,有些猶豫的伸手。
童以绮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抓不住蔣修知的心,就連蕭子翟都抓不住,那對付這種男人總不在話下吧?
這日,楚絮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飯。
手機屏幕一直在亮,她看了眼,沒有理睬。
蔣修知就在她對面坐着,“誰啊?
”
“騷擾電話。
”
楚絮這口氣還沒咽下去呢,蔣修知忍着笑,這對他來說不是好事麼?
“我幫你設置個黑名單,把這号碼攔截了。
”
蔣修知摸到了楚絮的手機,又被她抓着手掌。
“不用了,不要理他就是。
”
蔣修知頓時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就是真理啊!
他那天要是跟曾彭澤鬧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
曾白蓮、曾綠茶的段數挺高的,蔣修知跟他過招的時候得學學才是。
吃過早飯,蔣修知先下樓,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手裡捧着一束花,正要往電梯内走。
“等等。
”蔣修知叫住了她,“你送哪去?
”
女人報了個門牌号,蔣修知伸手,“給我吧。
”
“這是給楚小姐的,要她親自簽收。
”
“給她的就是給我的,你不是這兒的住戶吧?
誰放你進來的?
”
店員頓時沒吱聲了,蔣修知簽收後,看到裡面插着一張卡片,他拿出來看眼,果然是曾彭澤送的。
蔣修知将花丢在地上,又踢了一腳。
楚絮下來後,看到蔣修知在門口等她,兩人走出單元樓,楚絮看到垃圾桶内插着一束鮮花。
“誰這麼浪費啊?
”
“哪呢?
”蔣修知視線跟着望去,“這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哪個女人都不會領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