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人影在楚絮的面前攢動,她看得有些出神。
她真不是個多麼争強好勝的人,隻不過别人咬她一口,她就想咬回去罷了。
在場除她之外,各個身份高貴,他們或者她們做惡事都是應該的,可是于楚絮而言呢?
所有的第一步踏出去,都會帶着殘忍。
她如果這個時候把真相告訴蔣修知,傷害未造成,這件事頂多算是未遂,對方道個歉也就完事了吧?
但作為人證的那個姑娘,可就要慘了。
旁邊有服務生經過,楚絮站起來撞在他的托盤上,酒水灑了她一身。
服務員吓壞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
蔣修知才走出去兩步,一見到這場面,頓時怒意橫生,“眼瞎了是不是?
”
“跟他沒關系,”楚絮忙安撫着男人的怒氣。
“我自己撞上去的。
”
“你故意的?
”這腦回路。
“我……我起身的時候沒站穩,就碰到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下。
”
蔣修知見她将他的衣服披在肩膀上,“我陪你。
”
“不用啦,這麼點小事,我馬上回來。
”
楚絮快步朝着洗手間走去,她拿了手帕蘸水,快速地清理身上的髒污,但她并沒有立馬回去找蔣修知,而是朝着短信上所說的員工休息室找了過去。
她來到門口,擡手輕敲下。
楚絮聽到有腳步聲走來,曾彭澤給她開了門,“絮絮。
”
他聲音有些軟,楚絮忙推着他往裡走,屋内有個加濕器,白色的水霧正從裡面飄湧出來。
曾彭澤靠在牆邊,有些力不從心。
楚絮用濕帕子捂着口鼻,她走到加濕器跟前,将手裡的西裝兜罩在上面。
“你找我……”
曾彭澤有氣無力的,楚絮在工作台上拿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後遞給他。
他接過手想喝,楚絮提醒他,“洗把臉,你清醒點。
”
“我這是怎麼了?
”
楚絮将門拉開一條縫,她接過曾彭澤剩下的另外半瓶水,将它淋在手帕上後遞給了他。
王萱和幾個朋友躲在另一間屋子内,眼看着楚絮進去了,激動得語無倫次起來。
“太好了!
成了!
”
“快快快,你們先走。
”
“萱萱,你還要幹什麼?
”
“藥效沒有這麼快的,要确定他們正在做苟且之事才能叫人來,你們先回去,我在這邊看着,到時候等我通知。
”王萱揚了下手機,“一定要把蔣修知帶過來。
”
“好!
”
全部人都留在這的話,目标太大。
王萱在一人在屋裡守了會,心想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蹑手蹑腳來到門口。
裡面好像有動靜聲傳來,“别這樣,不要。
”
王萱竊喜,耳朵再貼過去點,剛要靠在門闆上,門卻開了。
她怔了下沒躲開,被一人給拖進了休息間。
王萱想要高聲喊,楚絮用手捂着她的嘴巴,她想掙開逃跑,但屋裡還有曾彭澤在,好歹是個男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楚絮從角落内的衣架上抽了一根備用領帶,“把她雙手綁上。
”
“楚絮,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
楚絮将她拉到了加濕器跟前,按着她高傲的頭顱讓她低下腦袋。
她将王萱的頭塞進了西裝内,一大口加了料的空氣鑽進她的鼻翼間,王萱吓得開始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放開我行不行?
”
她越是着急,心越慌,吸進去的空氣也越多。
楚絮将她的包拿過來,從裡面翻出手機。
她将王萱的手指按上去解了鎖,快速地打開微信,尋找有用的信息。
王萱的聊天記錄很精彩,同時吊着兩三個男人,且都出席了今晚的酒會,楚絮随手挑了一個,發了條信息過去。
許久後,一個男人如約來到休息室。
他推門進去,沒看到屋裡有人,“萱萱?
”
窗簾似乎在動,他走了過去,伸手撥開簾子,王萱躺在那裡,想開口卻喘得說不上話。
她臉蛋紅撲撲的,手上的領帶已經被楚絮解掉了,她拉扯下禮服。
“好熱……”
男人哪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直接就撲了上去,身後的門立馬被人悄悄給帶上。
王萱的朋友還在等着她的消息,隻不過時間有點久。
“難道藥效這麼慢?
”
“别急,等等。
”
一人發了信息過去催促,“怎麼樣了啊?
”
手機上立馬有消息回過來,“可以了,抓緊!
”
蔣修知在酒會内場轉了一圈,沒找到楚絮的身影,他給她發了條微信。
“在哪?
”
“身上怎麼弄都弄不幹淨,等會。
”
他目光又找了圈,不是故意想看看曾彭澤在哪,隻是心裡滋生出了某種令他不爽的猜測而已。
按理說曾彭澤應該在内場服務,怎麼突然沒人了?
一個女人快步跑過來,平時經常跟童以绮玩在一起,所以蔣修知倒也眼熟。
“蔣少,快……”
女人指着身後,“楚小姐跟一個服務生進了一間屋内,他們……”
“什麼意思,你親眼看到的?
”
“是啊,我還看到他們衣衫不整,你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
女人聲音尖銳,故意喊得響亮,周邊的人都聽到了。
蔣修知臉色鐵青,“在哪?
”
“你跟我來吧。
”
女人拎着裙擺,蔣修知跟在了後面,這裡還不缺各種看熱鬧的人。
蔣修知的身後,又跟了一大堆人群,他想讓他們都滾回去,但實在沒這個心思發火。
楚絮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曾彭澤做出這種事來?
隻要被他捉奸成功,他肯定是不會留着她的。
既然如此,後面跟不跟着人也無所謂了。
女人帶着蔣修知很快來到休息間跟前,“就在裡面。
”
他不需要細聽,就有聲音隔了門闆正迫不及待的傳來。
蔣修知又不是個無知少年,還能不懂那幾句呻吟聲代表了什麼嗎?
他呼吸微緊,腦子裡閃現出各種畫面,兩具不着片縷的衣服在他眼前各種交纏……
蔣修知的理智快要被沖毀。
女人藏不住臉上的幸災樂禍,一個勁催促。
“你聽,快進去吧!
”
姓楚的,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