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我敢不敢,你早已驗證過
如果可以永遠當小孩,沒人願意長大。
如果可以有人寵愛,沒人願意艱苦奮鬥。
如果能生活無憂,沒人願意勾心鬥角。
她比任何人都想無無憂無慮生活在小城鎮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生活給與她的一切讓她不得不成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若不心狠手辣,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許是心中有些情緒吧!
對于沈南風的話語沈清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厭惡。
随後說什麼的時候,她也沒大聽清楚,看到是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這廂,沈家别墅,沈風臨夜間回到家時正值晚飯時間,妻女在家等着用餐,他洗了手便往餐室而去。
唐晚正幫着傭人将晚餐端出來,而沈唅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其身後,與其不深不淺的聊着,沈風臨見此,站在餐室門口頓了腳步,随後一秒兩秒過去之後才擡步往前走,嘴裡笑眯眯道,“再聊什麼?
”
沈唅聽聞沈風臨的話語聲,一回頭面上帶着青春洋溢的笑容。
讓沈風臨有那麼一絲絲恍惚,隻覺時光交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爸爸,我在跟媽媽聊着我們這次出去實習的事情,”沈涵乖巧作答。
唐晚聞此言,隔碗的動作稍稍一頓,繼而想起什麼,腦子靈光一轉,而後開口道,“,你說她一個女孩子去公司實習,那麼苦的事情,她也去幹,我都說了,讓她在家搞搞音樂就行了,實習這種事情不要去參加。
”
“我覺得挺好的呀!
”沈唅回應。
“我總是要參加工作的,不可能說實習不去,以後工作我也不幹了吧,我覺得跟大家一起學習,一來能培養自己的社會閱曆,二來培養自己的的合作能力。
”
沈唅明顯是不認同唐晚的看法,放着沈風臨的面反駁起來,也是沈風臨的出現給她壯了膽子。
唐晚将手中東西重重往桌面上一擱,面帶震怒的“既然要實習,那就去爸爸公司,爸爸還能教你更多的東西呢!
”
這話落地,沈風臨深邃的眸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然後将目光落在唐晚身上,見其滿面震怒,也未有其他神色。
沈風臨伸手解開袖口,而後拉過椅子做下去,溫慈開口,“女孩子是要參加工作,工作之後才能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在大環境下才能學到更多東西,與人交流才能知曉自己差在哪裡。
”
“媽媽,你看,”
沈唅見自家父親站在這邊,立馬站好隊型。
“我是想公司裡面有你跟南風兩個人,這晗晗性子素來活潑亂跳的,也沒個正經,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倆還能多多關照,可去了别人家公司犯了什麼事情?
讓領導欺負了可怎麼辦?
”
唐晚一番話,為人母的擔憂盡現無遺,字裡行間都透露着對自家女兒的關心與疼愛以及不舍。
沈南風聞此言,面上倒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心放在桌面上的指尖緩緩弓起,轉而溫慈的眸子望向沈唅,“晗晗怎麼想的?
”
“我想跟同學一起,”沈唅立馬回答。
“好,那就聽晗晗的,”
沈風臨溫慈的眸子望向沈唅,轉而落在唐晚身上,開口道,“聽晗晗的,為人父母的是要支持孩子的一切,前期任由她去闖,倘若後期出了什麼問題,不還是有我們倆嗎?
放心吧!
”
唐晚張了張嘴,欲要說什麼,隻見沈風臨伸手敲了敲桌面,“吃飯吧!
”
不容置喙。
唐晚識相閉嘴。
晚餐結束後,沈唅與沈風臨二人坐在沙發上閑聊着什麼?
父女二人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而唐晚在廚房幫着傭人收拾東西,完事之後欲要切份水果。
可站在台面旁的人一顆蘋果擺在桌面上久久未動。
此時的唐晚内心深處可謂是極其憎恨、極其躁動,當初沈清在盛世集團幹的好好的沈風臨為了将其拉入沈氏集團,使盡心機,用盡手段。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将她拉入行列當中,而如今沈唅畢業面臨實習,她有意要讓自家女兒進入沈氏集團,可風臨卻在有意無意之間拒絕。
她怎能不氣?
沈南風雖說也在公司裡面,但季子跟親生女兒毫無可比性而言,倘若要偏愛,沈風臨必然會偏愛沈清多一些。
沈清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唐晚現在唯一的籌碼隻有沈唅,隻有把沈唅送進沈氏集團,才能與沈清一較高下,才能與沈清去争奪沈風臨手上的财産。
沈唅若是不進沈氏集團,她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嫁給沈風臨這麼多年,唐晚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的内心深處,沈風臨在外在家,對她都是極好的,要什麼給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絕不吝啬。
可唯獨男人的這顆心,她似乎永遠也沒有得到過,即便她生了沈唅,即便他們之間有了牽挂,沈風臨對他的态度依舊是那種不遠不近不深不淺。
此時回想起來沈風臨晚餐時分說的那番話,不知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别有用心,倘若是前者她尚且還好過一些。
但倘若是後者呢,她該如何?
倘若沈風臨不想讓沈唅進公司與沈清争奪遺産呢,她該怎麼辦?
思及此唐晚不眠,咬碎了一口銀牙,面露兇狠。
而一側用人站在一旁毽子,不免心裡慎得慌,悠悠開口道了句,“太太……。
”
一聲輕喚,唐晚恍然回神,而後看了一眼擱在眼前的蘋果,早已碎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
“跑神了,”她開口言語。
次日清晨,江城的狂風暴雨被推上頂端。
沈氏集團站在風口浪尖上動彈不得。
沈氏集團董事長沈風臨在面對此事時,竟然沒有做出任何應對方案,也是讓衆人大跌眼鏡。
陸景行在面對媒體時說的最後那一句話。
不禁讓衆人紛紛猜想,于是乎,上層圈子出現這麼一個規律,有40%的人将矛頭指向林更,有60%的人将懷疑對象放在唐晚身上。
當唐晚知曉此事時,險些氣得斷了氣。
她怎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來,明明不關自己的事情,可江城的風風雨雨,那些豪門太太的言語,無非是将自己推上風口浪尖,無非是在猜測自己是否為了财産,而想将沈清弄死。
閑言碎語是是非非最可怕。
唐晚的一顆心,此時動蕩的厲害。
而沈風臨在面對此事時,選擇了事不關己的态度。
若說昨日傍晚時分,他沒有想清楚沈清與陸景行夫妻二人到底在謀劃什麼,那麼今日可謂是一清二楚,他們畫了一個圈子将唐晚畫了進去。
沈風臨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以沈清的手段想要弄死唐晚,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但她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老闆,”秘書馮俊站在身前,看着自家老闆,然後輕輕喚了一聲,話語中帶着一些小心翼翼。
他想,饒是誰家裡蒙上了如此的醜聞,都會感到不悅惱怒,可眼前這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并沒有這種感覺,反倒是頗為淡然。
“這件事……,”他欲言又止,後面的話不敢再說。
“不管,”沈風臨答,言簡意赅。
“是,”馮俊聞言退了出去,擡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家族鬥争真的是傷腦筋的事情。
何況還是老婆與孩子之間。
唐晚雖然不如沈清聰明,但知曉此次事件到底是出自誰之手,清晨時分沈清坐在沁園餐室用早餐,與眼前男人不深不淺的聊着,而後擱在手邊電話響起,拿起看了一眼,見是唐晚來電,起身拉開椅子,拿着手機去了客廳接電話。
“唐女士,”瞬間清淺開口,話語之間帶着一股淺笑嫣然,即便是隔着電話,唐晚也能聽出她那股子洋洋得意的味道。
“沈清,”她越是得意,唐晚越是咬牙切齒,越是恨不得能親手撕了她。
“是你對不對?
”唐晚開口直奔主題。
“什麼是我?
”沈清笑問,似是對其如此質問有些摸不着頭腦。
“外界的風言風語是你傳出去的,對不對?
”
“什麼風言風語?
”
“沈清,”唐晚暴怒聲從内側傳來,沈清聞言笑的更是得意洋洋。
“唐女士,火大傷肝,為了身體,還是要多加注意,”她笑容淡淡,伸手在落地窗玻璃上動手畫着什麼。
冬日的清晨,落地窗玻璃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霧氣,沈清在與唐晚通話時,伸出食指在落地窗玻璃上淺淺畫着什麼,動作不緊不慢但速度稍稍有些快。
“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謀算什麼,”唐晚怒不可竭。
“我也同樣将這句話送給唐女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事情?
唐女士,你應該慶幸你一個落魄戶的女兒,你一個二婚的女人能嫁給沈風臨,已經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你能享受江城首富太太位置帶給你的榮華富貴,應該珍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翻騰它,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可憐你賜給你的,而你卻妄想能得到更多,你信不信我能替天行道,替老天爺收了你的所有榮華富貴。
”
這話明明咄咄逼人,而沈清說出來卻有一股子溫潤的,一字一句說得幾位輕巧。
不咄咄逼人,不惱怒、不生氣。
“你算什麼東西,”哐當一聲,彭宛在那一次拍桌而起,整個人怒容勃勃,面露兇狠,恨不得此時能透過電話直接捏死沈清也是好的,可她終究是沒有這個能力。
“不自量力,”沈清冷笑甩出這四個字,而後随手将手機扔到沙發上,繼而繼續手中動作,
完成玻璃床上的那幅。
陸景行看見他在玻璃上寫寫畫畫時,有些好奇又要邁步過來看個究竟,可當它還會走近時,
沈清便大手一揮。
毀了那副畫。
他尚未看清,而沈清卻記在心裡。
“畫的是什麼?
”男人溫軟開口問道。
“随便畫畫,”沈清不想多說。
江城風雨自然是不可能那麼早就停歇的,沈清也好,陸景行也罷,都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自打昨日回來,沁園外圍邊便圍滿了記者,沈清清晨想出門,若想走大門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好在這沁園也不是隻有一道門。
沈氏集團,沈清坐沈風臨的轉專用電梯直接上了二十五層,電梯門打開,馮俊許是有事情正好要出去,赫然撞見沈清,有片刻呆愣,似是靜谧的空氣中,沈清還聽見了他倒抽冷氣的聲響。
“馮特助見到我很驚訝?
”她問,笑眯眯的。
“沒、我隻是、、”他欲要說什麼,而後許是意識到不對,轉而快速開口道;“沈董在裡面。
”
“我不找他,”沈清出了電梯,靠在電梯外側并不準備離開。
而馮俊見其如此,吓得後背都冷了,自然也不敢擡腳離開,一大清早,沈清如此陰測測的看着自己,着實是讓人滲得慌。
“馮秘書不是要去忙?
”她笑眯眯問,話語悠悠。
“忙、”馮俊道。
格外想擡起袖子擦汗。
“那你去啊!
杵這兒幹嘛?
”沈清這人,淺笑嫣然之間能送了你的命,倘若說昨日之前他不知曉沈清的狠心的話,那麼今日、可謂是見識到了。
她畫了個圈,将唐晚都給囊括進去了,下一個是誰?
馮俊逃命似的離開,沈清見此,笑了。
笑容淺淺帶着冷意。
這廂,沈清進辦公室,便見桌面上放着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反手帶上門的動作稍稍頓住,看着那紅的刺眼的蘋果許久,才擡步進去。
往年平安夜沈南風送的蘋果她都會吃,但今年、不必了。
這顆蘋果被沈清放進了抽屜裡,内線喚章宜進來。
二十五層,沈風臨負手立于辦公室窗邊,俯瞰自己打下的這片江山,看着車窗外人來人往,
車水馬龍,在這清晨時光,他立于此地,絕不僅僅是為了看風景。
中午時分,沈風臨喚來秘書馮俊,語氣沉冷告知道;“美國南部那個案子讓南風去跟進。
”
聞言、秘書馮俊一個震楞,似是沒想清楚這句話是何意思,轉而又聽其道;“馬上去辦!
”
馮俊怎也沒想到、沈風臨會如此心狠手辣,明知道沈清現在在着手對付唐晚,而唐晚身邊能幫她的人唯有一個沈南風,可現在竟然要将沈南風送到美國南部去,此舉無異于間接性,将蘇慕,送上斷頭台。
若說心狠手辣,這世上隻怕沒人能比得過沈風臨,唐晚這人雖說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畢竟嫁給這個男人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可現在當自家女兒與妻子發生撕扯時、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靠邊站。
而這個靠邊站、站的還隻是一方,他不僅站那一方,還将另一方的實力以及人脈和籌碼全部都支開。
一時間馮俊在原地呆了許久,久久不能回神。
“先生、、,”他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最終什麼都說不出來。
倘若換位思考,站在沈風臨的位置上,沈清确實是是唯一一個适合繼承公司的人,他艱苦奮鬥幾十年,到頭來所有的一切自然是要交給一個可以掌控他位置的人,沈唅不合适,而沈南風隻是一個外人,雖說挂着沈家的姓,但沈風臨心思如此缜密,又怎會将自己艱苦奮鬥了幾十年的産業交給一個外人。
沈唅與沈清比起來,放眼望去,江城的任何一個上層圈子的人都會選擇沈清來繼承他的産業。
沈唅,一個養在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
而沈清。
是一個從小在商場上厮殺的野狼,知曉自己要什麼,知曉怎樣才能将敵人踩在腳底下,讓自己蒸蒸日上,如此二人聘比起來,選前選後衆人萬分清明。
“有事?
”沈風臨問話語深沉,帶着冷冽。
“沒、、,”馮俊跟随沈風臨多年、知曉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此時沈風臨明顯已經做出了決定,倘若他再多嘴多舌,隻怕自己也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印象。
“去吧!
”
馮俊聞言、識相退出去。
當沈南風接到這個消息時,稍稍有些疑惑,而後詢問秘書馮俊;“這件事情不一直是秘書辦的人在幹嗎?
怎麼突然改人了?
”
“沈董的意思,”馮俊淺聲作答、一本正經。
沈南風聞言、擱在桌面上的指尖緩緩動了動,而後點頭道了句,“知道了。
”
馮俊出去之後,秘書進來,将今日江城流傳的風言風語,全部都傳到自己耳旁之内,昨晚與沈清通電話結束之後,她一直在想沈清為何會突然問那個問題?
而此時,沈南風當然知曉沈清這個問題的用意何在?
男人擡手,抹了把眼簾,心中無限哀愁。
從一開始等沈清與唐晚之間争鋒相對的時候,他從未偏心過唐晚,他比任何人都知曉唐晚這顆心到底有多深有多黑,若說貪心不足,隻怕都是擡舉她了,她嫁給沈風,臨享盡榮華富貴,卻不懷感恩之心。
此時的沈南風自然相信沈清不會平白無故出手對付唐晚。
竟然對付了,結果隻有一種,那便是唐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觸動她底線的事情。
一邊是沈清,一邊是唐晚,換成任何人隻怕是誰都不好過。
而此時更為明顯的事情是沈風臨站在沈清那一邊。
無端端讓他去處理美國南部的事情,無疑是想讓他離開江城,而一旦他離開江城,唐晚身後便空無一人,沈清若想弄死她,輕而易舉。
這世上為太陽與人心最不可直視。
太陽是光,人心是暗。
眼睛有5。
76億像素,但卻終究看不懂人心。
唐晚嫁給沈風臨替他生兒育女。
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此時沈風臨站隊,站得如此明顯。
“沈總、”秘書在旁輕喚一聲。
他擡眸看向他。
而後招了招手,讓其附耳過來。
秘書聞言,點了點頭,出去了。
下午時分,沈清離開沈氏集團,獨自驅車前往茗山别墅。
茗山别墅内?
唐晚早已氣的七竅生煙,整個人渾身發軟癱在沙發上。
沈清推門而入時見到如此景象,沈唅跪在沙發旁邊,端着一杯溫水,好生寬慰自家母親,讓她放寬心。
而唐晚一手搭在眼簾上,面色蒼白,整個人趟在沙發上,有些虛弱無力。
她擡腳用高跟鞋細跟踩踩地闆,地闆發出咚咚聲響,而後有人尋過來道了一句,“大小姐。
”
沈清點頭,算是應允。
唐晚聞言撐着身子坐起來,越過沙發背、将視線落在她身上,乍一看帶着一絲兇狠與狠毒。
“沈清、”唐晚撕心裂肺喊了聲。
“我在、”她笑答。
“你還有臉回來,”她咬牙切齒開口道,恨不得能一口吃了沈清。
而沈唅始終半跪在一邊看着自家母親與沈清二人之間。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唐女士,你确定你要如此質問我?
”沈清問話語中帶着警告,精緻的面龐上,帶着一絲冷嘲淺笑。
言罷,她踩的高跟鞋邁步到對面沙發上,将手中包包随意放在一側,施施然人坐下去,跷起二郎腿。
悠閑自在而清冷的目光落在對面虛弱無力的唐晚身上,帶着挑釁與不屑。
“沈清、你不要逼人太甚。
”
沈唅欲要伸手攙扶唐晚、卻被其一把揮開,沈唅沒想到自己母親會伸手揮自己這麼一下,于是一個不注意,跪坐在地上而唐晚顯然是沒看見沈唅摔倒了,整個人面露猙獰看着沈清,落在沙發下面的指甲狠狠的抓着沙發坐墊,恨不得能撲過來撕咬他。
面對唐晚的憎恨與兇惡,沈清全當沒看見從進來開始,他嘴角那一抹淺笑始終挂着,而且目前小是不是還因為唐晚的憎恨與唐晚的咆哮而盛開一些。
“欺人太甚?
你伸手摻和其中的時候就沒想到我會欺人太深甚。
人在做天在看,你既然想得到什麼,就該做好準備失去些什麼。
”
說着,伸手拿過放在一側的包,而後從中掏出一份文件,嘩啦一悉數甩在唐晚臉上。
後者因此微微閉了眼眸。
伸手拿起這些資料看了一眼,而後面露驚恐看着沈清話語顫栗;“什麼意思?
”
“東西擺在眼前,唐女士準備給我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
”沈清話語落地,看了一眼唐晚而後緩緩将目光移到沈唅身上,前者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一個激靈伸手喚來秦用。
沈唅此時看見資料上一角上寫着唐晚與林更見面的地點與時間,還未看清楚,資料便被自家母親抽了去,正詫異望向她時,秦用過來伸手拉了拉,欲要将她帶離客廳。
“媽、”沈唅驚恐喚了一聲。
“先上去,”唐晚此時無心在去言語什麼。
一個沈清足以讓她焦頭爛額,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應付,再來一個沈唅她還有何勝算。
見此,沈清淺緩一笑、而後悠悠然開口,“看來唐女士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并不大希望沈唅知道。
”
“你别太過分,”唐晚此時開口警告。
話語落地之後,伸手揮散站在一旁的傭人,讓秦用帶着他們出去。
“你想幹嘛?
”唐晚問,話語驚顫。
“我想幹嘛你不是清楚,”沈清悠悠然回應。
外面風言風語傳得如此熱鬧,唐晚并不會不知曉沈清想幹嘛,她如此問不過是在裝瘋賣傻而已。
而對于唐晚的裝瘋賣傻,沈清并不買賬。
沈清伸手端起桌面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而後聲線清冷開口道;“一旦我将這份文件送出去,等着唐女士的隻有兩種後果、離婚,然後以商業犯罪的名聲進監獄,到時候這些榮華富貴,這些金銀珠寶這些豪門富太的生活都與你無關,而你隻能被落上一個經濟犯罪的罪名,與你的前夫一樣在監獄裡過餘生。
”
沈清話語直白,不帶任何轉彎色彩,她今日來必定是要讓唐晚付出代價。
“你竊取沈氏集團機密文件交給林更,讓林更對付沈風臨對付沈氏集團,這些都是你幹的吧?
”她問。
話語清淺,面帶冷笑。
唐晚坐在對面聽聞沈清詢問,後背泛起一陣冷汗。
“你身為沈氏集團董事長夫人,身為江城首富夫人,卻幹出如此離經叛道,背信忘義、豬狗不如的事情,倘若這件事情散播出去,你這個江城首富太太的位置還坐的穩?
你這個沈氏集團懂事長夫人的位置還坐得穩?
”
沈清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緩慢,咬字尤為清晰,話語的速度也是緩緩的,不急不躁,絲毫不像唐晚那樣慌亂。
可正式如此不緊不慢的态度讓唐晚顫的更厲害。
“你到底想幹嘛?
”近乎咆哮的聲響在客廳響起。
沈清淺笑,不回應她的話語;“一但沈風臨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幹的,你輕則會淨身出戶,重則背負山商業犯罪的罪名進監獄,而沈唅即便依舊留在沈家,也會背上一個母親是罪犯的罪名,沈南風也會從沈氏集團被除名。
”
沈清不理會唐晚的詢問,而是悠悠然的将需要承擔的後果都說與她聽,讓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讓她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蠢,而後拉着全家一起下地獄的。
沈清越是如此,唐晚一顆心顫的便是越發厲害,甚至肉眼可見她鬓角冒出的那些冷汗。
見此、她冷笑,端着茶杯撥了撥茶葉,繼續道;“我手中握有你與林更的所有證據,包括你們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哦~”她似是還想起什麼,停頓了下,繼而道;“還有他老婆離開之前你給她彙的那五千萬的憑證。
”
沈清低頭喝茶,動作優雅高貴,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擡眸間隙,目光瞥了眼二樓拐角處,嘴角笑意扯開,更為明顯。
“你到底想幹嘛?
”唐晚這聲咆哮尤為慘烈。
“茗山别墅人人知曉我沈清心狠手辣,牙呲必報,但衆人也都知曉,我從不主動招惹誰,唐晚、你說我想幹嘛?
”她笑,笑容越發明豔。
端着青花瓷茶杯手掌也是白皙的令人炫目,許是覺得氣氛不夠,她伸手,捏起杯蓋,緩緩敲擊着杯璧,一下一下,動作規律而又随意,敲得唐晚整個人近乎發狂。
“你以為你能将我如何?
倘若我付出代價,我也必定會拉着你下地獄,”她面目兇狠,目怒圓睜瞪着沈清,後者施施然,不以為意。
伸手敲擊杯璧的動作并未停止;而是開口道;“倘若你拉着我下地獄,陸景行絕對不會放過你兒子,你女兒,我若下地獄,他必定要将他們千刀萬剮,然後扒你唐家祖墳。
讓你祖祖輩輩都因為你付出代價。
”
“你敢、”說着,唐晚欲要過來撕扯沈清,沈清偏深巧巧躲過,而後一腳揣在唐晚腹部,毫不留情,高跟鞋的細跟揣在肚子上,可見其痛處。
“我敢不敢,你早已見證過,”沈清冷冽話語響起,帶着兇狠與惡毒,
而後、她俯身,擱下手中茶杯,微微彎着身子伸手捏着唐晚下巴,狠狠用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你記住。
”
而後瞟了眼樓上方向,緩緩蹲下身子,與其平視,壓着嗓子隻用兩個人聽得見得嗓音道;“我給你兩個選擇,其一、葬送自己,換取沈唅與沈南風,保她們待在沈家,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其二、我送你進去,連帶除掉沈唅,踢了沈南風,你自己選。
”
“你休想,”沈清話語未落地,唐晚咆哮聲響起,伸出爪子欲要抓沈清,後者卻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掌,狠厲發力,按住其關節,欲要折斷了她。
可最終,放棄了。
她雖想弄死唐晚,但知曉,此時并非時候,而後,她緩緩起身,動作高貴優雅,猶如一隻黑天鵝。
居高臨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繼而開口道;“你想越俎代庖,你想李代桃僵,你想取而代之,你想将沈風臨弄進監獄,讓沈氏集團出問題,而後讓林更坐上高位,沈南風取代我的位置,那麼,沈風臨的所有财産有大部分都是你們娘三的,唐晚,你這算盤敲得叮咚響時,就未曾想過我會反手弄死你?
”
沈清冷情的話語在客廳響起,刻意将嗓音說的極大,深怕某人聽不見,繼而繼續道;“商業犯罪,無期徒刑,我真懷疑,你前夫是不是就這樣被你送進監獄的,唐晚、沈風臨身家萬貫不嫌棄你是個結過婚的女人已算是仁慈,娶你,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給你的子女最好的平台,而你卻在背地裡陰他,欲要撺掇他艱苦奮鬥幾十年打下來的江山,怎麼?
跟别的男人上了次把兩次床就誤以為那是真愛了?
”
她話語殘忍,帶着刻意而為之,嗓音大的這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得見,嘴角的冷笑毫不掩飾。
“你放屁,”唐晚欲要開口解釋。
“難道不是?
那不然你為何會與林更聯手?
還是說很早之前你們就在策劃了?
”沈清又怎會開口讓她解釋?
颠倒黑白的事情誰不會幹?
“你想弄死我跟沈風臨,而後整個沈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母子三人的了,唐晚,你好毒的心呐,